其他大臣都指責第一雄沒有顧全大局,隨便讓皇上殺人。
皇上說:“行了,這莎裡三世爲什麼會甘心在穢物處理署當拉糞太監呢?要是一般人早就自盡了,他一定覺得自己還有機會逃出去,於是就伺機而動,這到處聯絡人就是一個最好的辦法,朕不殺了他算是對他莫大的恩典了,你們還來給他求情,都不要說了。第一雄你也不要說了,朕知道你在想什麼,都給朕退下。”
大臣們看皇上已經生氣,不敢再說了,於是都跪安,第一雄當然有點失望,不過這樣的結果他還是可以接受的,莎裡三世到了死牢裡,估計也活不了多久。
莎裡三世無緣無故的被侍衛抓到死牢裡,他當然喊冤了,“喂,你們這是幹什麼?咱家犯了什麼事?爲什麼要將咱家抓到大牢裡?”
“別喊了,你這個逆賊,皇上不殺了你算是給你面子了,還在大喊大叫。”侍衛怒斥他一句。
死牢裡還有其他犯人,他們也是在這裡等死的,突然聽到這叫喊聲都覺得煩,自然是羣毆莎裡三世一頓了。
莎裡三世受到無妄之災,全身被打腫了,還得向其他死囚求饒,那些人才肯放過他。
第一雄回到他的府內,正在想着下一步該怎麼做,他就看到一隻不屬於自己的鴿子在籠子上面與他的鴿子玩耍。第一雄說:“哦,難道別人還養鴿子?或是皇上弄來一隻鴿子,想讓我分不清哪隻是自己的,到時候傳遞信息,要是讓那隻鴿子傳遞,那就會暴露我自己。看來得弄清楚這鴿子是誰的了。”隨即他趕走哪隻不屬於他的鴿子。
第一雄在他府邸的高處看過去,看到鴿子飛進崔晨的崔府,他明白了,那是崔晨的鴿子。既然這樣,他就多拉一個墊背的,直接往崔晨的崔府走去。當然他的行動都被人監視着,他去會見崔晨瞞不住皇上的。
崔府內,下人領着第一雄來到大廳會見崔晨。第一雄說:“崔大人,下官有禮了!”
“哦,第一大人,你光臨寒舍,有何賜教呢?”崔晨也向第一雄作揖。
第一雄看了看左右,有幾個下人在,他欲言又止。崔晨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說:“你們都下去吧,我在這裡和第一大人單獨談談。”
下人回答:“遵命。”於是都走出大廳。
崔晨說:“第一大人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吧。”
“崔大人,你大難臨頭了。下官一留在京城當官就受到大內侍衛的監視,這皇上不放心下官。最近下官買了一些鴿子,無意之間發現了崔大人你也有養了鴿子,還飛到下官的府上。”第一雄還沒說完,他的話就被崔晨給打斷了。
崔晨大叫一聲:“什麼?本官的鴿子飛到你府內?這還了得,要是讓皇上知道了,本官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崔大人,你別這麼吃驚,那也於事無補,你想想,皇上派人整天盯着下官的府邸,你說你的鴿子飛到下官的家,這皇上還能不知道嗎?皇上之所以還沒對你我展開行動,那是因爲他手裡沒有證據,不過他早就不相信你了,相信你的府邸附近也有不少的大內侍衛監視着,所以你得爲你的出路着想。”第一雄試探着崔晨。
“本官的出路?第一大人,看來你都爲本官想好了,你倒是說說啊!”崔晨問。
“這……大人,皇上猜忌心很重的,出了這檔子事,再加上之前他對你兒子的種種行爲,你認爲他會不會相信你有意謀反呢?爲今之計只有你我合作,將這昏君殺死,另立新主,到時候你我就是開國功臣。”第一雄將他的想法說了出來,不怕崔晨將他抓走。
“你這亂臣賊子,居然在這裡胡說八道,來人啊!將他給本官抓起來。”崔晨喊來侍衛。
侍衛走了進來,不過第一雄卻是哈哈大笑,道:“崔大人,你現在將我抓了交給皇上,你說你自己能撇清關係嗎?我們大家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綁在一起死!”
這話一出,崔晨蒙了,他示意侍衛先退出去。他來到第一雄的面前,揪起第一雄,說:“你的意思是本官只有與你沆瀣一氣纔有活路了?”
“這事不難想,唐振、趙海的事情讓那昏君對我們有所戒備,他不會允許再發生類似唐振那樣的事情,你說他會對我們怎樣呢?”第一雄推開崔晨的手說。
“你也不想想,現在皇上都派人盯着我們了,我們還能成什麼事?無論如何都是死路一條,與其那樣,還不如將你抓給皇上,或許本官還有活路呢?”崔晨說。
“哈,崔大人,你太異想天開了,你兒子的事已經讓昏君對你失去信任,現在只需一個藉口,那就能殺了你,你還自己送上門去?你跟下官合作,下官有辦法讓我們報仇成功。”第一雄繼續勸說着崔晨。
崔晨問:“那你說說你的辦法!”
第一雄說:“昏君不是派人盯着我們的鴿子們,那我們就讓鴿子飛到朝中各位大人的府上,甚至還飛到後宮他的妃子的宮裡,來一個混淆視聽,看他怎麼查,怎麼辨別真僞!”
“不錯,這倒是一個好主意。”崔戊從內堂走了出來,他現在對崔晨刮目相看了。
“你居然偷聽我們的談話!”崔晨怒視崔戊一眼。
崔戊說:“這昏君讓我受盡折磨,讓崔家丟盡了面子,現在是他償還的時候了,第一大人,我替我這沒用的爹答應你了,我們一同殺掉昏君。”
“哈哈哈!看來令公子比大人還要恨那昏君,這也難怪,絕嗣之痛非常人所能體會的。事情就這麼說定了,下官得趕緊回去辦事了。”說完,第一雄離開了崔府。
崔戊給第一雄作揖,說:“第一大人,慢走啊!”
崔晨搖頭,他走出了大廳,來到鴿子籠外,放出了幾個鴿子。
第一雄從崔府出來,他心裡美滋滋的,這次拉崔晨下水,簡直不費吹灰之力。侍衛跟蹤他,“這第一雄一定是去跟崔晨密謀刺殺皇上的事情,我們得回去告訴範將軍。”
片刻之後,第一雄回到府上,然後很多鴿子從他的府內飛出,那些監視的人都一一跟蹤,有人的還跟回了皇宮。
第一雄笑着說:“昏君,看這次你要查誰?”
林秋雲的坤安宮內也看到一隻鴿子駐足,小梅還將鴿子抓進去給林秋雲看。小梅說:“皇后娘娘,你看看,院子內飛進了一隻鴿子,奴婢將它抓住了。”
“哦,看看它的腿上有沒有綁住書信之類的東西。”林秋雲說。
“沒有!”小梅看了看說。
侍衛進來回報說:“皇后娘娘,卑職跟蹤鴿子來到坤安宮的。剛剛第一雄在府內放了很多鴿子飛出,有好幾只飛到後宮裡,卑職跟了過來,莫非第一雄已經察覺我們在監視他了,他要迷惑我們。”
“他這是要你們瞎忙活,繼續監視他,只要看住了他,他就弄不出什麼事情來。”林秋雲示意小梅將那隻鴿子帶到御膳房交給御廚。
範遠回到皇宮向皇上稟報說:“啓稟皇上,侍衛看到第一雄去崔府會見崔晨,而後崔府內就有鴿子飛出,那些鴿子飛往朝中各個大臣的府邸,有王大人的,文大人的,張將軍的,丁將軍的。第一雄回到府內也是做出同樣的事情,他將鴿子放了出來,有的鴿子甚至飛到後宮,皇后娘娘的坤安宮、鄭貴妃的錦秀宮、周貴妃的景秀宮等都看到有鴿子光臨。”
“這第一雄和崔晨要聯合整個朝廷的官員?不可能的,他這麼做真真假假,讓我們不知道誰纔是他真正要聯絡的人。從現在開始,那些鴿子不能飛了,飛出一隻就射死一隻,看到有書信的就拿給朕看,朕倒要看看誰這麼大膽敢與第一雄合謀。”皇上果斷作出決策。
“卑職遵命。”範遠退了出去。
容公公進來說:“皇上,皇后說她得了一隻鴿子,現在已經讓人給燉了,讓你過去坤安宮和她一起品嚐呢?”
“哦,皇后倒是過得挺愜意的,那朕就去喝喝鴿子湯!這可是第一雄與崔晨密謀下的犧牲品,既然都燉了,那不吃白不吃。”皇上心情似乎好了一點,他走出了正乾宮。
坤安宮內,鄭貴妃、周貴妃、雪貴人等妃子讓丫鬟拿着鴿子來到,她們是來向林秋雲表清白的,說這事與她們沒有一點關係。林秋雲說:“行了,既然抓到鴿子,那就拿到御膳房,讓御廚給燉了,自己好好補一補啊!”
“多謝皇后娘娘的信任!”妃子們聽到林秋雲的話才放下心來。
皇上走了進來,說:“皇后說得對,你們都去把鴿子給燉了吧,好好補補身體,這纔是王道。”
妃子們都向皇上行禮!
小梅說:“皇后娘娘,這鴿子可是第一雄的,萬一他下毒呢?還是不要吃了!”
林秋雲說:“那你就先喝一口,要是沒事,本宮和皇上再喝!”
“這……萬一有毒,那奴婢不就沒命了?”小梅很是害怕,不敢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