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聽到關門聲,汝陽纔回神,擦了擦臉上的碎屑,汝陽抱怨道:“這麼不待見,你當初幹嘛還一一娶進門?真是個不負責任的花心大蘿蔔。”
汝陽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木牌,想到管家的話,汝陽望天了。
“不管了,不管了,反正我的任務是完成了,是喬莫欒自己不翻牌,我已經盡力了,總不可能讓我幫他翻,我翻是沒問題,問題在於喬莫欒會接受嗎?喬莫欒是喬府高貴的大少爺,我只是卑微的個丫環,就算我採取措施,將女人洗白了放到喬莫欒被窩裡,喬莫欒會不會履行爲人夫的責任,那還要看喬莫欒,萬一我擅自將女人放在他牀上,喬莫欒大怒,遭殃的還不是我。”汝陽蹲下身體,一一將木牌撿回托盤中,嘴裡喃喃唸叨着。
撿完之後,汝陽重重的將托盤放在案桌上,繞過案桌坐到椅子上,汝陽雙手捧着臉,望着眼前托盤裡放着的木牌,讓喬莫欒翻牌是如此難辦的事,她總算理解紅塵跟管家那眼神了,七分算計,三分擔憂。
“紅塵、管家。”汝陽越想越怒,喬莫欒欺負她就算了,紅塵跟管家還聯合着算計她。
啪!汝陽拍桌而起,憤憤的說道:“你們倆個給我等着,此仇不報非女子。”
汝陽手一揮,過長的衣袖將放在墨硯上的筆打翻在桌面上,而寫字的一頭好死不死的落在喬莫欒還沒看完的賬簿上。
“啊!糟糕。”汝陽立刻抓起筆,因緊張在賬簿上重重的劃了一筆,汝陽目光一縮,將筆丟在一邊,拿起賬簿,那重重的一筆將原本上面的數字覆蓋,汝陽又慘叫一聲。“完了完了完了,喬莫欒這下可找到機會收拾我了。”
擦也不是,抹也不是,汝陽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補救是不可能了,她現在只希望喬莫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而這張恰恰是他看過的,可是,可能嗎?她記得他剛翻到這一頁,她就讓他翻牌,然後......
這頁他根本沒看,汝陽撫額,這次喬莫欒肯定會趁機將她整得慘兮兮,哭爹喊娘都沒用。
“我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汝陽拍着額頭,這兩天她在伺候喬莫欒,可小心翼翼了,比伺候自己的祖宗都還用心。“都是那個死紅塵跟管家害得。”
汝陽將這次的過錯,順理成章的推到紅塵跟管家身上了,新仇加舊恨,足夠她記他們一輩子了。
害怕擔憂也無濟於事,汝陽深吸一口氣,心一橫,反正縮頭伸頭都是一刀,橫豎都是一死,汝陽沒有掩飾罪責,掩飾也沒用,梅院就三人,而進了書房就只有喬莫欒跟她,除了她,喬莫欒不會懷疑到紅塵身上。
汝陽將賬簿放回案桌上,伸手端起托盤欲走時,餘光瞄見旁邊放着的一卷畫上,對喬莫欒的事,她好奇心不是很旺盛,但是能出現在這裡的畫卷,很可疑。
如果是名家所作,早就掛到牆上去了,這書房裡也沒少掛名貴的畫。
“反正都罪責難逃了。”汝陽又放下托盤,拿起畫卷,扯開繩子打開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