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東進心裡一驚:“什麼藏寶圖?”
“還裝?以爲我不知道?”王雪柳盯着闕東進。
“找不到寶庫,說明就沒有藏寶圖,或者說,那張所謂的藏寶圖只不過是一張開發圖。”闕東進見王雪柳知道自己獻出藏寶圖的事,只好含糊着說。
“開發圖?有意思。好了,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了。我們換個話題,邊走邊說。”王雪柳又邁動了腳步。
“你還想說什麼?”闕東進問。
“東進,你帶出的隊員,不管她們了?”
“你說的是留在集訓營的女隊員們?”
“你說她們還有誰?李樂萱、卿春秀、張莉,艾蓮,小狐仙等人,你真不想她們麼?”王雪柳說。
“你怎麼不提到高薇嵐?她原來可是你的同事,我的教官。”闕東進說。
“你知道我爲什麼不提到她。”
“我怎麼知道?”
“你又給我裝吧!高薇嵐雖然比她們的功夫還好一點,但是,她跟李處長關係特別,對組織忠心不二,你很難帶出來的。”王雪柳說。
“不試試怎麼知道?”
“她即使跟着出來,你放心麼?”王雪柳笑了笑。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只要打小鬼子我就放心。你不放心吧!”
“你帶的隊員,她們跟着你,我幹嘛不放心?”王雪柳笑着說。
“你也給我裝吧!你想讓我把她們帶出來,不僅僅是讓她們成爲我的隊員,是不是?”闕東進問。
“你想哪裡去了?我只是覺得,你的隊員心裡也想跟着你,才這樣提醒你。”
“我難道不想把他們帶出來?但是,怎麼帶出來?我去集訓營麼?也許李處長正派人找我呢!我去了,回不來,這種可能怎麼辦?”闕東進問。
“你有辦法把她們帶出來的,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這個需要機會。”
“我也想跟那些姐妹一起打鬼子。”
“有機會的話,我會爭取她們的。雪柳,你跟我們打鬼子可以,但是,你別打我的隊員的主意。”闕東進看了王雪柳一眼。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明白的。”闕東進說。
王雪柳心裡想,這個闕東進還真想成立獨立王國呀!他已經知道我是雙面間諜了,知道我是共黨那邊的人,他雖然不明說,當卻始終敲打着我,表明他不願意加入組織的決心。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讓他心甘情願地加入自己的隊伍。
“難得糊塗。”王雪柳笑着說。
“沒錯,難得糊塗。但是,打鬼子絕對不能糊塗。”闕東進說。
“你說得好,打小鬼子不能糊塗,也不能含糊。”王雪柳笑着說。
“這樣就好,我們去異求同,也許能很好地配合。回去以後,告訴她們,明天又要打小鬼子了。”闕東進說。
“明天的人選還是你直接通知,不能去的人心裡肯定不舒服。”王雪柳說。
“你很做人,你定下的人,卻讓我說。”闕東進笑着說。
“你是隊長,她們都服你。”
“嘴很甜的,難怪我把好事都讓給你了。雪柳,這次我們要在城裡呆幾天,跟小鬼子周旋,很危險,你要注意安全。”闕東進說。
“關心我?”
“我的隊員我都會關心。”
“我以爲你是特別關心我?看來享受不了特別的待遇。”王雪柳笑着說。
“爲什麼要享受特別的待遇?”
“虛榮心吧!女人都有虛榮心,我很想滿足下自己的虛榮心。”王雪柳笑了笑。
“男人同樣有虛榮心,不是你們女人的專利。”
“我看你沒有虛榮心。”
“有。不過,不是很強。”闕東進笑着說。
“東進,我們這些女隊員你真一個都看不上?”
“我的女隊員我個個都看好呀!”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你就繞吧!跟我說說實話,不行麼?”
“你說的是發展成爲女朋友?戀人,然後結婚?我說我看上你了,想跟你戀愛,你願意麼?”闕東進笑着說,他又開始玩世不恭了。
“你就逗我吧。”
“我說的如果是真的呢?”闕東進依舊貧嘴着。
“真不真,試試就知道。”
“怎麼試?”
王雪柳停下腳步,回頭,跟闕東進的目光對視着,“你親我呀!真想跟戀愛,我讓你親我。”王雪柳笑起來。
“你同意?”
“什麼同意不同意?我讓你親我,你說我願意不?”王雪柳笑看着闕東進。
“好,你閉上眼睛,我親你。”闕東進知道王雪柳在試探自己。
“我不閉上眼睛,我就看着你親我。我不會害羞的。”王雪柳說。
“行。你讓我親的。”闕東進說着湊上嘴。
王雪柳伸出手擋住了闕東進,看着他:“你親了我就要負責的,你別抱着耍我的心態。你只是想耍我,我可對你不客氣!”
“你看看,有你這麼戀愛的麼?這不是戀愛,是談判。”闕東進笑着說。
“你明明沒有那個意思,卻裝着有,不是耍我是什麼?”王雪柳說。
“你明明對我也沒有動真情,爲什麼非讓自己來試探?”
“不說我了,我知道你對我也沒有那種感覺,我只想知道,你對我們所有女隊員是不是都沒有那種感覺。”王雪柳說。
“我不是冷血動物,怎麼會沒有?我心裡有一個,不告訴你。”闕東進笑着說。
“真有?”
“真有。”
“對她愛到什麼程度了,還不表白?”王雪柳問。
“我願意爲她擋子彈。”
“這個好像還不夠強烈,我也願意爲你擋子彈。而且,我相信,你子彈飛向我了,你也願意爲我擋子彈。”王雪柳很自信的樣子。
“你真瞭解我。沒錯,我願意我的所有女隊員擋子彈。”闕東進說。
“你前面等於沒有說。或者說,你愛着所有女隊員,博愛呀!”王雪柳笑起來。
“你這下說對了。我愛着你們,你們也愛着我。我們的愛是博愛,這有什麼不好麼?”闕東進笑着說。
“不跟你說了。你的心思不願意透露給我。”
“你的心思願意透露給我麼?”
“我當然願意了,你想知道什麼?”王雪柳決定向實際性邁出一步了。
“你心裡愛着的男人是誰?在我們的隊伍裡麼?”闕東進問。
王雪柳以爲闕東進會問她的身份,想不到機靈的闕東進卻避重着輕地問起個人的情感來了。
“我說實話,我心裡還沒有男人。我只想着殺小鬼子,早日把小鬼子趕出中國。”王雪柳說。
“這麼說,我們兩人還真是志同道合了?”
“你就貧嘴吧!”
“我說的是真的,我也只想着把小鬼子趕出中國,沒有想着兒女私情的事。”闕東進說。
“你既然這樣想,爲什麼不想想怎麼儘快把小鬼子趕出中國?”
“我怎麼沒有想?我也想讓自己的隊伍壯大。要不,我幹嗎找歐老三合作?”闕東進說。
“也是。也許還有更好的合作呢?”
“歐老三很不錯,他們不會管着我,我們也不會管着他。我們只是痛快地殺鬼子。”闕東進說。
“你的意思,你不想人管着你,只想當個兵王?”王雪柳笑起來。
“兵王?這詞新鮮,我還沒有聽說過。兵王就沒有人管麼?”闕東進問。
“有人管,像你這樣,李處長想管你,組織想管你。但是,你不想讓人家管,你只想自己當王,只想自己殺鬼子殺個痛快,你是殺鬼子的兵,又是帶着人殺鬼子的王,叫你兵王,不是很合適麼?”王雪柳說。
“兵中之王,兵王。有意思,我喜歡當兵王,你說對了。”闕東進笑着說。
“你帶着你的隊員打小鬼子,怎麼着也是一個小兵王,難道你不想當一個大的兵王?”王雪柳又停下了腳步,看着闕東進。
“大的兵王?什麼意思?”
“你知道的。”
“我不理解。你說的大的兵王是不是軍隊裡的將軍什麼的?那不是兵王,那是官了。我當了軍長還有司令管着。當了司令還有上面的人管着,當官不好,不管是兵中的官也好,組織上的官也好,都有人死死地管着你,我不喜歡。我還是當兵王好。”闕東進笑着說。
“你呀!怎麼說你?真拿你沒有辦法。”王雪柳說。
“知道就別想着改變我。”
王雪柳覺得兩人說得很明白了。闕東進還是不肯加入自己的另一個身份的組織,自己還是不能操之過急,順其自然吧!反正現在是合作時期,共同的目標都是打小日本鬼子。
“好吧,我不改變你。我也沒有能力改變你。”王雪柳笑着說。
“算你還有自知之明。”闕東進笑着說。
“你很得意呀!”
“不是得意,是自信。”闕東進說。
“自信過了頭,也是目中無人。”
“我不會目中無人,我的眼中,心中都有人,我的隊員!”闕東進說。
“貧嘴!好了,不說這個了,還是跟着你打鬼子吧!回去後,我們只讓李劍偉去,你說意見最大的是誰?”王雪柳問。
“你先說。是誰?”
“蔣武奎。”王雪柳說。
“錯。”
“不是他?是誰?”王雪柳問。
“張大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