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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洞庭龍王從黑匣子拿出那支千年人蔘時,史翔的眼前不由得一亮,他對醫術頗有研究,像這支渾身發紫並且已經成人形的人蔘他可是前所未見,初步估算的話至少有七八百年的年齡,甚至更長。
後來史翔才知道,這是一支非常罕見的天山千年雪參,是人蔘的一個變種,生長在冰天雪地的天山山脈,開始時通體透白,只有千年以上的年齡周身纔會呈現出這種紫色來,比天山上的千年雪蓮還要珍貴,據中醫史料記載,功效足以起死回生。
洞庭龍王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渾身紫色的人蔘,於是向那名富商詢問,那名富商輕描淡寫地表示這是他在長沙城的一家藥鋪買來給江南的老父親治病的有着兩三百年年齡的老山參而已。
洞庭龍王雖然殺人如麻,過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不過卻是一名孝子,對家中的父母雙親至孝,看在那個富商一片孝心上,準備將千年雪參還給富商。
就在這時,史翔冷笑一聲,向洞庭龍王點明瞭這個千年雪參的出處,使得洞庭龍王大吃了一驚,也使得那名富商的臉色剎那間就變得慘白,他知道洞庭龍王是個至孝之人,於是準備了這麼一段說辭,本以爲能夠矇混過關,豈料被史翔看出了這個人蔘的來歷。
既然洞庭龍王知道這個千年雪參是一個好東西,那麼自然不可能還給那名富商了,即便那名富商的老爹看病需要它,可他洞庭龍王也是有雙親的,也是需要孝順的。
於是,那名富商眼見要回千年雪參無望,絕望之際招呼起船上的護衛和船員,拿起兵器與湖匪們殺成了一團,妄想控制住洞庭龍王,重新奪回那支千年雪參,要知道這支千年雪參可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手的,準備送給京城裡的高官,來換取一個前程,他可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就這麼被洞庭龍王給毀了。
那些船員和護衛哪裡是那些如狼似虎的湖匪們的對手,一個照面就紛紛被砍翻,所有人都被殺死,那名富商更是被一名湖匪砍了腦袋,屍體丟進了洞庭湖裡餵魚。
可惜的是,這千年雪參的藥性太強,洞庭龍王的父母已經年近六旬,無福消受,於是就被他精心保存了起來,後來被黃海波給得到了。
“把它帶上。”黃海波聞言搖了搖頭,沉聲說道,他豈會不知道這千年雪參的珍貴,可是千年雪參再珍貴,如果譚縱出事的話,那麼他恐怕以後也無福消受了,還不如送給譚縱做人情,既是對譚縱的病情沒有幫助的話,也能以此來安撫住憐兒。
處於黃海波的這個位子,他考慮問題的時候已經不是計較自己的那些私利,更重要的是從大局出發,全面考慮事情,只有先穩住憐兒,這樣才能使得尤五娘安心,進而齊心協力來對抗可能面臨的譚縱家人的報復。
現在是非常時期,洞庭湖的人必須要團結一致,共抗外敵,那麼纔可能逃過這無比兇險的一劫,如果洞庭湖的人先內鬥起來的話,那麼不用譚縱家人找洞庭湖的麻煩,洞庭湖也會從內部土崩瓦解。
如果不是涉及到了譚縱和憐兒的話,黃海波對尤五娘很有信心,認爲她肯定會在自己和葉海牛之間保持中立,可是現在事關尤五娘請來的貴客和她的女兒,尤五娘能否還依舊保持着清醒的頭腦,黃海波的心中第一次沒了底兒。
也就是說,黃海波對此次譚縱受傷事件的走向如何,是一點兒把握也沒有,他不僅要面對着尤五娘與葉海牛聯手的可能,而且還要面對着譚縱家人的報復,可謂是兩頭爲難。
方管家見黃海波心意已決,唯有起身離開,招呼下人們準備禮品去了。
劉記醫館,葉海牛和妻子周氏以及葉鎮山在譚縱隔壁的房間裡與一臉哀愁的憐兒寒暄着,詢問着譚縱的病情,同時要憐兒要小心自己的身體,千萬不要太過操勞,以致於累病了。
葉海山高大魁梧,留着絡腮鬍子,相貌堂堂,與黃海波相比,形象自然要好上了許多。
周氏原本想讓葉鎮山留下來照顧譚縱,畢竟譚縱是個男人,男女授受不親,憐兒一個姑娘家照顧起來不是太方便。
也許是心中太過愧疚,憐兒謝絕了周氏的好意,譚縱已然成爲了那個樣子,她實在不放心將譚縱交給別人照顧,要親自來照看譚縱,這樣的話她的心裡纔好受一點兒。
“憐兒,這白家二丫頭下手也太沒輕重了,李公子好端端的一個人,結果現在成了這個樣子,要是他家人知道的話,指不定要多傷心。”周氏勸了幾句,見憐兒堅持要親自照顧,因此也就作罷,在那裡嘆了一口氣,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感慨,好像十分同情譚縱的不幸,同時也是對白玉表露出了一絲無奈。
聽聞此言,憐兒的雙目中頓時流露出懊惱的神色,白玉固然可惡,可是論起事情的起源,卻是與她有關,如果她不讓譚縱去鎮上買夜壺的話,那麼譚縱就不會遇上白玉,也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事情了。
“憐兒,在李公子病情沒有確定之前,這件事情先不要通知你的師父,免得你師父爲此擔心。”在一旁的椅子上喝着茶的葉海牛看見了憐兒眼神中的懊惱,於是放下手裡的茶杯,沉聲說道。
“葉二伯,這裡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我師父肯定會知道的。”憐兒聞言不由得苦笑了一聲,黯然地向葉海牛說道,她可是知道尤五娘在君山上有着不少的眼線,隨時將君山上的事情向身在城陵磯的尤五娘稟告,譚縱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捂住。
“你看這事兒鬧的,李公子可是五妹的貴客,知道的人清楚李公子的這件事情是個意外,不知道的人還以爲白家二丫頭是沒將五妹放在眼裡。”這時,周氏扭頭望向了葉海牛,顯得頗爲無奈,“這個白家二丫頭,十弟是要好好管教管教了。”
“二嫂說的對,玉兒被小弟和賤內自幼給寵壞了,太過任性刁蠻,以致於無意中傷了李公子,小弟準備對她進行嚴加管教。”周氏的話音剛落,房門外就傳來了一個冷冷的聲音,說話之人正是白天行。
隨即,黃海波在白天行和黃偉傑等人的簇擁下大步走進了房間,白天行陰沉着臉,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他們來到門口的時候,正好聽見了周氏說的那句話,大家都是聰明人,自然聽出了周氏話裡挑撥的意思。
“大哥,十弟。”葉海牛見狀微微一怔,他沒有料到黃海波會來得如此之快,於是笑着站起了身,給黃海波拱了一下手,算是給黃海波和白天行打了一個招呼,由於他在洞庭十梟中排行老二,自然只需給黃海波行禮,而不必向白天行行禮。
憐兒和周氏、葉鎮山也隨即站了起來,尤其是憐兒,當看見跟在白天行身後的白玉時,玉拳不由得緊緊地握了起來,如果不是白玉故意挑釁的話,譚縱如何會出事?她爲什麼老是和自己過不去呢。
在憐兒的印象裡,她從小到大並沒有得罪過白玉,可白玉就偏偏與她作對。
“二哥。”雖然白天行心中十分不情願,但某些規矩還是不得不遵守的,隨即也向葉海牛拱了拱手,給葉海牛回了一個禮。
“二弟來得還真早,我吃過晚飯就往這邊趕,沒想到二弟竟然已經到了。”黃海波走到上首位坐下,笑着向葉海牛說道,語氣聽起來平淡,就像是嘮家常,實際上是在不動聲色地指責葉海牛趁人之危,是小人的行爲。
“小弟家裡有一些補品,興許李公子能用上,於是就顧不上吃晚上,給憐兒拿了過來。”葉海牛混跡江湖多年,自然不會介意黃海波的嘲諷,微微一笑,在黃海波的下首位坐下,沉聲向黃海波說道,“李公子傷得這麼重,小弟也僅能盡此綿薄之力了。”
黃海波和葉海牛落座後,屋子裡的其他人這才按照身份在屋子裡坐下,一時間,代表着君山上的三方勢力的首腦人物齊聚,雖然憐兒是小輩,但從小就跟着尤五娘處理事務,尤五娘不在君山的時候,那些依附於尤五孃的人以憐兒馬首是瞻。
“二弟如何知道李公子傷勢嚴重?”侍女們隨即給屋子裡的人端上了香茗,黃海波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擡頭望向了葉海牛,不動聲色地問道。
“大哥有所不知,小弟曾經遇見過像李公子這樣的情況,那個人是被人用木棒打了一下腦袋,結果頭部受傷,智力只孩童的水平。”正喝着茶的葉海牛早有應對,將茶杯放在了桌上後,毫不示弱地盯着黃海波,有條不紊地說道,“李公子下午時的一些行爲與那個人十分相似,故而小弟知道李公子這回是受了重傷,因此纔來看望。”
黃海波面無表情地望着葉海牛,他知道葉海牛口中的那個與譚縱情形相似的人絕對是葉海牛杜鑽的。
葉海牛也神情冷峻地看着黃海波,他不相信黃海波會追問下去,那樣的話就太沒有意思了,就是自取其辱了。
不知何時,這一對曾經的生死兄弟成爲了現在不共戴天的仇人,爲情?爲錢?還是爲錢?又或者三者都有吧。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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