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都笑了,寧白這是故意埋汰人。
柳嫣然勃然震怒,臉色緋紅,若非柳元心拉着,必然衝了過來,要死戰。
便是那十位記名弟子也都忍俊不禁,投以笑容。
“你的下場註定悽慘,囂張不了多久!”柳嫣然爆喝。
“是嗎,我拭目以待。”寧白飄飄然的迴應,沒當做回事,很淡然,落在柳嫣然的眼中,卻是更加憤怒,對方這個態度讓她很難受。
“我表姐乃天元心體,到時候必然碾壓於你,你會爲你所做的一切而後悔的……”她再度開口。
寧白依舊保持着應有的風度,不想與柳嫣然爭執什麼,與一個腦殘爭執,那樣只會掉了身價。
“一邊呆着去吧,沒空搭理你。”他笑着擺了擺手,看也不看一眼。
柳嫣然差點氣炸了,指着寧白的手指頭不停的哆嗦,差點沒活活氣死,她還從未被人如此輕視過。
“你……好好好,希望你到時候不要跪地求饒!”柳嫣然胸口起伏,氣的頭冒青煙。
寧白象似沒有聽見一般,帶着笑容,在與別人交談着什麼,彷彿只剩下她獨自一人在譁衆取寵般,宛如跳樑小醜,柳嫣然牙齒嘎吱嘎吱作響,拳頭死死的拽着,目光充滿了怨毒。
一旁,柳元心冷冷的盯着寧白,一言不發,心中的寒意,越發冷冽刺骨,象似要覆蓋整個無極道,她還從未被人如此輕視過。
“我一定會讓你明白,我究竟有多強,沒有蒼茫峰之勢可借,你會知道你是多麼的渺小!”柳元心咬牙切齒,暗暗自語,美麗的容顏在顫抖,怒火中燒。
那一巴掌,深深的烙印在她的靈魂中,一切都是拜寧白所賜,她不會忘記,一定會讓對方付出血的代價,來洗刷自己的恥辱。
“哐!”
雄偉的城牆,厚重的金屬大門被推開,很緩慢,好似塵封了萬年,黑色的金屬光澤閃耀,冷冽,森寒,上面有無數道強者留下的痕跡。
“我們走!”
數萬弟子向前衝去,如決堤一般,洪水傾斜而出,如浪潮淹沒了過去,寧白等人亦在其內。
聲勢浩大,弟子衆多,彷彿是戰場上的百萬雄師馬踏平原,一窩蜂的衝了進去,然而在那最前方,卻傳出一聲聲驚叫。
“啊,這裡有大陣!”
“快退!”有人大驚,迅速倒退,可根本退不出來,後面衝來的人將他們又撞了進去。
前方,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彷彿有一座山嶽壓在了他們的背上,寸步難行,因爲大家都沒有做好準備,來不急抗衡。
“想要進去,就要有強橫的實力,若是連城門都通過不了,那也不要參加論道大會了。”城牆上,有長老淡淡開口。
“一羣廢物,讓開!”柳嫣然冷哼,神色不屑,她的一聲怒喝,當即衆人讓開了一條道路出來。
沒辦法,柳家的‘女豪傑’惹不起啊。
柳嫣然一步就衝了進去,很快,她面色蒼白如紙,冷汗
掛滿了晶瑩的額頭,她咬着牙,宛如揹負了青山在前行,十分的艱難,雙腿在顫慄。
衆人也不甘落後,調整了狀態,爭先恐後的涌入。
“靈風好強,竟然如履平地。”有人驚呼,發現了正在邁步的靈風,他灰衣飄飄,神態自若,非常的鎮定,彷彿沒有絲毫的壓力,一步一步走向裡面。
四周之人吃驚不已,不敢擋道,直接讓開道路,這等強者不是他們能比的。
曲星也同樣如此,如閒庭散步一般,連眉頭都不皺一下,走的很平坦,並未如其他人那般彎腰腿顫,大汗淋漓。
“果然是一代兇人,我服了。”有弟子無比吃力,自持孤高,認爲傳言的靈風等人也強不到哪兒去,可此時這麼一比較,差距真的太大了。
別人根本沒事兒人似的,而他們,一個個氣喘吁吁,彎腰弓背的,大汗淋漓,極度吃力,不少人以修爲抗衡,這才勉強能前行。
“噗!”
有人吐血,承受不住了,越是前方壓力就越大,不少人迅速後退,承受不起。
“不行了,我連進都進不去。”有人咬着牙,滿臉苦澀,他終於意識到自己與其他人的差距,他動用了一身的修爲去對抗,卻還是抗衡不了,能走到這裡,已經算是他的極限了。
前方,有人想強闖,然而大陣是無情的,輕易的碾壓了那弟子,渾身筋骨盡斷,差點被碾成肉泥。
寧白屈指一彈,將此人託了出來,搖頭道:“不要勉強,什麼都沒有命重要。”
這弟子滿臉痛苦,連這裡都跨越不了,難道自己真的很弱嗎,他可是自己那個部落的天才啊,然而世界真的很大,超越他的人太多太多。
這其中連許些天賦卓越的弟子都感到無比吃力,牙齒在碰撞,難以前行,而一些天賦差的,卻稍微好一點,寧白感慨,天賦好的人不缺,但太多太多的人因此而心高氣傲,不努力修行,以爲自己的天賦能輕易超越衆人。
而那些天賦不好的,更多的人認爲勤能補拙,常年苦修,磨礪出了堅毅不拔的性格,還有不錯的體魄,就如史之然。
他面龐剛毅,揹負木劍,與寧白並肩而行,沒有絲毫的壓力,這點威壓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習以爲常了。
數萬弟子,近乎有一半的人竟然連這大門都沒能通過,不少人絕望,深刻的認知到了自己的缺陷。
尤其是那些天賦好的,暴跳如雷,暗罵不公。
“我天賦乃是一等一,竟然連這裡都過不了!”有人不服,那人身着華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是公子哥,竟然是重天秘境的高手,驚呆了周圍的所有人。
“嘁……天賦再好也不是你花天酒地的理由,有那時間還不如多修行,勸你還是回去真正花費苦功夫練練再來吧。”後方有人冷笑道。
聞言,這位公子哥當即就怒了:“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我如此說話!”
說着,他扭頭一掌抽了過去,想要教訓對方,重天秘境的修爲爆發,怒氣滔滔。
那是一名穿着金絲白袍的少年,只有九橋秘境的修爲,在他身旁,還有九個!
周圍人勃然變色,這是道主的記名弟子!
“完了!”這位公子哥目睹了對方的真容後,當即臉色慘白,急忙收手,卻已經收不住了,要是打傷了道主的記名弟子,他家室再顯赫,估計一夜就能成爲灰燼。
然而,事情並非如他所想,那少年屈指一彈,一股勁風直接將這位公子哥打的倒飛,雲淡風輕,一切都是那麼的簡單瞭然。
“什麼!九橋秘境的修爲,一根手指頭就彈飛了那位重天秘境的公子哥?”四周之人滿臉的震撼,死死的瞪着那裡,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
不敢置信,這是跨越了一個大秘境啊!
那位公子哥砸在遠處,心中驚悚,哪裡還顧得這麼多,當即就衝了上去,都快哭了,連忙道歉:“師兄,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無妨”少年擺了擺手,帶着一絲俊逸的笑容,沒有絲毫的架子,然而……這就是最大的架子!因爲沒有將你放在眼裡,就不怕你會怎麼樣,所以也沒必要拿出架子來,否則只是自掉身價。
“我我我沒傷到你吧!”這位公子哥心驚肉跳,嚇慘了。
“就憑你還傷不了我,根基不穩,玄氣虛浮,境界與自身實力完全不符合。”少年負手朝前走去,搖頭嘆息,他沒有停留,十人並肩邁步而行,消失在弟子羣中。
超然!
寧白望着那十人,望着那少年,很強,每一人都有傲氣,但又不驕不躁,心境完美!
“他是第七。”史之然說道。
“第七……那我豈不是第十一?”寧白喃喃低語,他也是記名弟子啊。
“什麼?”史之然沒在意,後面半句對方說的很模糊,他沒聽清楚。
“沒什麼,對了,他們已經是記名弟子了,爲何會來參加新生論道?”寧白疑惑不解。
“因爲每個人都可以向他們發出挑戰,只要打敗了他們任何一人,可以直接成爲記名弟子。”史之然說道。
十大記名弟子,是衆人的大山,也是衆人的目標,但每一個人都很清楚,這十個人非常的強大,除了靈風等人有資格挑戰外,其餘人真的不夠看。
進了無極道,新生除開寧白外,所有人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住了,這裡奇花綻放,仙葩遍地,全部吞吐着霞光,有飛瀑從漂浮在空中的神島上落下,如銀河般壯闊,雲蒸霞蔚,氤氳如仙霧。
這裡象似一片世外仙境,很壯觀,也很奇特,島嶼沉浮在蔚藍的天空中,有在鸞鳥盤舞,有各種神獸出沒,狻猊獬豸等隨處可見,對衆人視而不見。
還有純血的蛟龍在雲霧間翻涌,扭動着龐大的身軀,吞吐萬條瑞霞。
地面整潔的不像話,沒有一絲塵埃,聖潔如境,全部由羊脂玉鋪成,走在上面整個人都變得空靈了許多。
一羣人東張西望的前行,在長老的帶領下,他們穿過泉池,向着巨大擂臺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