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會冬與唐知妍姐妹二人雖然皆已睡下,可是住在隔壁房間的田方梅,卻是隻能躺在牀上傷心地痛哭。
田方梅之所以會這樣,其中的原因有兩個。第一,就是他們下午去霍芳菲家中時,他明顯地感覺到了,尚老對於他們的輕慢與不屑,雖說談不上無禮,可這也算得上是極爲尷尬了。因爲她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因爲這個尚老,壓根就瞧不上他們這些貧苦人家,還是因爲他們第一次上門,而沒有買禮物,雖然後來都已經補上了,可是這給人的第一印象,總歸是不怎麼好。
田方梅傷心痛苦的原因還有第二點,那就是,對田培慶這個不良醫生的懷疑,而且這懷疑,還十有八九都是真的,這也就更加讓人痛心了。
而且現在的他們,也是別無選擇,就只能相信唐遠杜與唐知妍叔侄女二人了。
單獨在另一個房間的哦,王雲楓,也同樣在想着這些。雖說他並沒有像田芳沒那般傷心,可是在這心中,也很不是個滋味。
這一夜,王雲楓與田方梅夫妻二人都是一夜未眠。直到第二天早上,天剛朦朦亮之時,他們這才沉沉睡去。
由於昨晚睡得實在是太晚了,所以王會冬與唐知妍那姐妹二人醒來之時,也都快中午十二點了。
王雲楓與田方梅夫妻二人起牀的時候也快中午十二點了。
沒過多久,王會冬與唐知妍也都一起起牀了。
衆人吃過早飯,王會冬便去給自己的母親和姨媽打了個招呼,就跟隨唐知妍他們一起去了醫院。
王天龍從下午兩點半開始,就開始做着各項檢查,直到所有檢查結束,都已經是下午六點了。
而此時醫院裡的普通醫護人員及其領導,也在準備開始下班了,只有急診科與值班科的醫護人員,還有保安科的警務人員,也都在緊鑼密鼓地準備着交接班儀式。
隨後他們又去了燕京大學。
衆人來到燕京大學門口,王會冬望着這方熟悉的校園,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王會冬感慨道:“我都差不多兩年多沒來了,這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卻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還真是懷念以前那些,無憂無慮的青春歲月呀?”
唐知妍說道:“表姐,想當年你和姐夫,可都是這個學校數一數二的高材生呀?大學四年,你們不僅學習成績優異,而且還和很多國家的留學生,都成了好朋友,不僅如此,你們還跟着他們一起,學習到了他們國家的語言,小妹,我可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王會冬笑道:“難道你不是嗎?我和你表姐夫雖然高你一兩級,可是你的那些光榮事蹟,我們可是如雷貫耳呀。你可是在兩年之內,將華醫與洋醫學得都是透透的。而且還提前拿到了雙碩士學士學位,你都不知道我們當時都有多羨慕。”
唐知妍笑道:“你不也是雙學士嗎?有什麼可羨慕我的?”
王會冬說道:“可是雙碩士我還沒拿到呀?”
唐知妍反問道:“可是表姐夫都已經拿到雙博士學位了呀?而且他現在還是正規的國家公務員?他拿和你拿不都一樣嗎?”
王會冬說道:“話是這麼說,可畢竟沒有自己拿,有成就感。”
唐知妍說道:“要不等你那兩個孩子再大一些,你繼續回來讀。”
王會冬長嘆道:“到時候再說吧,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正事要緊,對了,都這會兒了,學校的實驗室能給我們開門嗎?”
唐知妍搖頭笑道:“沒事兒,我這兒有鑰匙。”
王會冬很是不解地問道:“你怎麼會有燕京大學實驗室的鑰匙?”
唐知妍回道:“可不僅僅是實驗室,研究所的鑰匙我都有,在這燕京大學,我可以隨意進出。你們就放心吧,有我在,一切都不成問題。”
王會冬驚訝道:“我竟沒想到,你如今竟如此有能耐,可以隨意進入燕京大學的校園。”
唐知妍開着玩笑道:“誰讓你那麼早就結婚,要不然現在還不是跟我一樣?甚至有可能比我還強,興許你可以在這燕京大學的校園可以橫着走?”
說話間,他們便來到了燕京大學的門衛處。
剛一到門衛,便見到門衛室裡的一個老大叔,年齡大概在左四五十歲左右。他跟唐知妍打招呼道:“小唐你來了,聽說你這學期不是要去對門的龍華大學,讀你的研究生嗎?怎麼又回來了?而且還來這麼早?而且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你是現在就要進去嗎?”
唐知妍面對那個門衛老大爺甜甜地說道:“張大叔,我帶着幾個朋友去實驗室做個實驗,還望張大爺能夠放他們進去。”
張大叔說道:“那你就給他們登個記吧,裡面的規矩你都懂,我就不跟他們多說了,你們都注意點就行。”
這時,王會冬上前打招呼道:“張大叔,您好!您還認識我嗎?”
張大叔看了一眼王會冬,覺得似曾相識,可無論如何還是沒能夠認得出來。
王會冬說道:“是我呀,張大叔,王會冬。是當年你帶着衛東他們前來出手相救,只怕我和我的那些同學,早就已經不在了,即便是再也不可能像今天這副樣子。所以你們的恩情,我終身難忘。”
張大叔思索道:“我們出手相救,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記得了?”
王會冬說道:“張大叔,你不記得了,七年前,一個週末的下午,我和一羣女同學從外面回來,卻不料碰上了一羣社會上的流氓混混兒,他們還把我們帶進了旁邊的樹林,想要欺負我們。結果你們都及時趕到,這纔將我們給救了下來。”
張大叔想了半天,終於是響了起來:“原來你說的是那一次啊,其實那一次,也全是靠你們自己,你們若不高聲呼救,或者是我們沒有聽到你們的呼救聲,我們也都不會知道。我記得當時是小超帶着他那幫同學和社團的成員,去救的你們。”
王會冬說道:“是的,張大叔。對了,張大叔,我們今天去一趟學校的實驗室有點事兒,還望你能讓我們都進去。”
張大叔笑道:“既然有你和小唐做保,這有什麼問題?而且等小唐登完記,你們就可以進去了。”
王會冬感激道:“謝謝你,張大叔!”
張大叔回道:“不客氣,應該的。”
唐知妍登完記之後,便帶着衆人一起,進了燕京大學,而且徑直朝着其中的一間藥品實驗室走去。
在實驗室,對王雲楓他們藥品進行了詳細而又細緻的檢測。而檢測出的結果,果然與說明書上的介紹完全一致,沒有分毫的差別。
走出燕京大學,田方梅便迫不及待地詢問道:“知妍妹妹,現在既然已經確定了,龍兒的確是因爲中了煙毒,那要如何給他治療啊?”
唐知妍安慰道:“梅姐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治療的,既然我們已經查出了病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耐心地等待明天的檢查結果。只有結果出來之後,我也才能知道小天龍所中煙毒的程度,身體的各個器官以及內臟是否有損傷,損傷程度的深淺狀況等等。”
唐知妍說道:“知妍妹妹,姐姐求你,無論如何,都要治好龍兒。不論要花多少錢,我們都不會有半點猶豫,哪怕是砸鍋賣鐵,賣腎賣血,我們也都願意。”
王雲楓也開口說道:“就是啊,知妍妹妹,你如果能把龍兒徹底給治好,我們夫妻哪怕是給你當牛做馬,也都心甘情願。”
唐知妍說道:“楓哥,梅姐,你們言重了,我們不需要你們砸鍋賣鐵,也不需要你們賣腎賣血,更不需要你們當牛做馬,只要你們積極配合我們治療就可以了。不過,能不能夠徹底治好,目前我卻沒有十足的把握,因爲小天龍的年齡實在太小了,抵抗力也並不是很強。”
田方梅十分地感激道:“這個我們自然明白,妹妹不必爲難,我們也都知道,一旦中了大煙毒的人,就很難再徹底治癒,而大煙毒也很難徹底拔除乾淨。我們現在也只希望,能夠減輕龍兒體內的大煙毒,讓他不至於像現在這麼痛苦。”
唐知妍說道:“徹底清除小天龍體內的大煙毒,這點信心和把握我還是有的。但我的意思是說,小天龍的身體恢復狀況,很有可能很難像正常人一樣,完全享受到生活的樂趣,從而影響到他今後的生活。”
王雲楓說道:“只要能夠徹底清除大煙毒,我們也就心滿意足了,更不會再有別的什麼強求了,至於其他,我們以後再慢慢想辦法解決。”
幾人一起離開燕京大學,王會冬並沒有回道唐知妍的別墅,而是去了母親那裡,因爲她也有一個女兒需要照料,儘管母親已經照顧得很好了,可她也不能徹底放手不管。更何況,王天鳳偶爾還會吃些母乳。
王雲楓與田方梅夫妻二人帶着王天龍一起去了
第二天一早,唐知妍便去醫院拿到了頭天檢查的所有結果。
結果中表明,王天龍的情況,雖然嚴重,但是並不危急,所以治療起來並不是很困難。
只要立即停止先前所服藥品,並加以藥物緩衝治療,而且在王天龍煙毒發作之時,不要去束縛他的任何行動,讓他盡情的哭鬧踢打,但前提是不能傷害到自己。
這對於一個八個多月的小孩來說,要做到這一點,又是何其艱難?
所以,也就只能靠父母來悉心照料,而且唐知妍與王會冬姐妹二人,也會時常幫着他們一起照顧。
連續經過了一個多月的治療,王天龍體內的所有煙毒,終於得到了徹底清除。
而且,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唐知妍的父母哥嫂及相關親戚,還有霍芳菲的相關親人,都和王雲楓與田方梅夫妻二人,都成爲了朋友,並且深表同情,不僅如此,他們偶爾還會給予適當幫助,即便是霍芳菲的公婆,對這夫妻的二人的態度,也是大有改觀,不再像剛來的時候那樣,對他們有所成見。
就這短短的一個月,這夫妻二人也算是有了一點點根基,這也爲他們以後在燕京的生活,打下了一定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