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武器,到側面去!”
亞瑞克吼叫着揮動手槍,此時馬卡多坦克的側面正暴露在敵軍的火力之下。
士兵們在他的驅使下,搖晃着跑向作戰位置,現在他們的輕武器能派上用場了。
重型噴火器點燃的嘶嘶聲從高處響起,當坦克前進的時,敵人防線也被鉅燃料燒成了一個燃燒的地獄。
在這個過程中,傷亡也隨着前進的步伐在增加。
一個士兵倒下了,喉嚨裡發出將死者的喘息聲,另一個士兵則捂着一條被打碎的手臂在地上慘叫。
戰場局勢看起來就是一團亂,四面八方都傳來了武器的開火聲,只有最敏銳的指揮官才能捕捉到其中的關鍵。
亞瑞克正是這樣一個人,在混亂的戰線上,他第一時間發現敵人背對着不死害蟲號奔逃。
每一次主炮發出轟鳴,那些試圖增援的敵人車輛便瞬間被打成一堆冒着黑煙的金屬碎渣。敵人顯然拿重裝甲毫無辦法。
米勒則和他的士兵們站在一起,用手中的激光步槍不斷地朝敵人開火。
武器已經在他的手中變得發燙,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他打中了一個敵人,直接命中,那傢伙像一個被踢翻的檯燈一樣的倒下了。
一秒鐘之後,另一個敵人也被打倒在地,看起來體型比周圍的同類小很多,揹着一個鼓囊囊的麻袋。
這場戰鬥中遍佈令人噁心的異形,這樣的殺戮能夠創造很強烈的復仇快意。
士兵們也打得很開心。
“敵襲,敵襲!”
他的副連長忽然吼叫起來。
“敵人的反坦克部隊,九點鐘方位!”
米勒轉頭看去,發現一隊手持爆炸巨錘的坦爆小子,在煙霧的掩護下,正跑向不死害蟲號。
它們很機靈,知道躲在士兵的視線範圍之外,同時小心不被側部火焰噴射器燒到。
如果放任它們接近,那麼即便是馬卡多重型坦克的裝甲,也難以倖免。
“確認它們的距離。”
米勒指着三個士兵說到,他們點了點頭,從掩體後面探出身子來得到一個更好的射角。
“啊!”
其中一個馬上被敵人的火力擊倒了,而另兩個人則有些退縮。
但是亞瑞克突然站到了他們的旁邊,手裡的爆彈手槍指着他們,這樣他們才上了些心思。
“它們大概在兩百米距離,還在不斷靠近。”
“盧錫安上校,盧錫安上校,你聽見了嗎,聽見了嗎?”
亞瑞克對着無線電吼了起來,但是沒有聽到迴應。
看來他只有自己來解決這個問題了。
“三排,把那些綠色垃圾都給我幹掉,別讓他們接近坦克。”
他的命令一下達,
光束便穿透了滿是濃煙的空氣,伐木槍也開始怒吼起來。
那些貓着腰前進的坦爆小子立刻又三個被打倒在地。
但是還不夠,他們還是靠近了戰車。
“幹掉他們,幹掉他們”
亞瑞克的聲音變得沙啞了,損失一架重型裝甲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他們作爲掩護步兵,戰後肯定要被追責。
隨後又有兩個坦爆小子被打成了篩子,但是還是有一個在臨死前,將一根點燃的棍子炸彈丟向了不死害蟲號。
慶幸的是,它最終沒落到坦克上。
不幸的是,它砸到了坦克後面還沒散盡的人堆裡。
轟——!
一聲巨響,屍體碎片被劇烈的爆炸弄得滿天飛,坦克指揮塔上的人也停止了開火,只留下一片慘叫
然後繼續前進。
激烈的戰場上,連哀悼都是一種奢侈,他們只能埋低腦袋繼續衝刺。
在移動一段距離後,他們已經靠近了綠皮炮兵陣地的位置,並且這裡還部署了一些被繳獲的高射炮,都隱藏在土質的掩體裡面。
重機槍碉堡在戰壕兩側,而堆得很高的沙袋則有戰壕本身那麼長。
就像感到了他們被入侵了一樣,防禦激光陣列再次向空中開火,空氣被快速加熱然後發出令人難受的聲音。
那些操作高射炮的綠皮發現了敵襲,急促的揮着手,隨即四聯裝炮管指向了來襲的馬卡多重型坦克。
在他們可以開火前,不死害蟲號搶先開火了。
雖然那些綠皮的確在邊上設足了掩護,但是在重型加農炮面前,沒有啥是安全的。
有一座高炮被打了個正着,裡面的綠皮全都坐上了飛機,就像破布一樣給撕碎在半空中。
而另一門炮也好不到哪裡去,給直接炸了個底朝天,裡面的一切都變成了一坨冒着黑煙的殘渣。
“大家把頭低下來!”
剩下的高炮隨即開火反擊,彈藥如同暴雨一樣擊打着幾輛射界內的馬卡多重型坦克。
一陣陣熱流劃過裝甲,彈頭爆炸的聲音蓋住了其他的響聲,當然還有遮天蔽日的彈片四處亂飛。
面對反擊,不死害蟲號反而加足了馬力繼續向前,前裝甲的機關炮怒吼着將更遠的兩座高射炮炸成一堆破銅爛鐵。
步兵們現在也已經在戰壕的邊上了,這次步坦協同稱不上完美,只能說讓傷亡看起來沒那麼誇張了。
“快快快!”
米勒吼叫道,向他的士兵示意前進方向,而不死害蟲號則旋轉着車體,試圖讓它的車體能遮擋住步兵們的移動路線,同時維持着與防空炮陣地的視線。
士兵們迅速以小隊形態閃開,米勒讓剩下的重武器支援小組躲藏在一堆高處的沙袋的後面,而另一堆人則被他帶到了一個作爲掩體的彈坑裡面。
小隊一個接一個跑向指定的位置,但和醫療兵跑在一起的副連長胸部中了一發子彈,倒下了。
米勒則是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戰友,但沒有停下——對方胸口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洞,肯定是死了。
離開坦克進行作戰是一件糟糕的事情,地面被攪得一塌糊塗,鮮血與塵埃混合在一起讓地面變得泥濘。
米勒把自己藏在一堆冒煙的廢墟之後,然後看了看。
目前指揮組只有政諉亞瑞克還呆在他身邊,他隨即點了一下人數,發現通訊員不見了。
他看了看坦克開走的方向,
然後一陣響聲從頭盔內置的小型對講機裡面傳來,非常不清晰,還夾雜這痛苦的味道。
這是通訊員的聲音。
“長官……我……我有麻煩了”
“其他人呆在這裡別動,我去找他。”
米勒離開了掩體,跑過被打得一塌糊塗的場地,空氣中滿是從上方的碉堡中傳來的武器的發射聲。
在他的右側,五連正在打一場絕望的戰鬥,試圖把那些試圖從側面迂迴的敵人一個個擊倒,即便他們正在被來自碉堡裡面的火力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