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成,少成,你快勸勸啊。”顧媽媽抓着丈夫,心惴惴不安。
顧少成面色不變,問:“怎麼欺負了?”
傾情咬緊牙關,帶着一抹決然之意。
“大伯,你們誰都別管,這是我和尊尊哥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你們也不用擔心,如果他是銀帝,我可以毫不留情的開槍,因爲那是外人,但他是尊尊哥,就算我再氣再怒,我也不會再在他身上再留下哪怕一個傷口!上一次在他腹部的一刀我已經後悔不已,不會再重蹈覆轍!”
“因爲,我爸爸媽媽從小就告訴我,我不是沒有兄弟姐妹,迦迦哥,南琛哥,尊尊哥,聖聖哥,這幾個哥哥我可以無條件的去相信,哪怕他們和我沒有血緣關係,雖然只是爸爸結拜兄弟家的兒子,但我可以把他們當做親哥哥,有事可以找他們撐腰,不用客氣;同時也要把他們當做最親的人,可以鬧,卻不能傷及性命。”
“我現在只要他告訴我一句話,他很爽,只要他說這句話,三個字,我就放下槍!”
幾句話間,顧少成便猜中了事情的原委,冷臉看着兒子:“你從來沒告訴過傾情,你是銀帝?”
兒子心虛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顧少成心中闇火:“混賬東西!”
但此刻,他還不是最火的時候,聽到這番天地動靜,好多人都趕了過來,因爲這是顧家外宅大門口,旁邊連着的別墅羣就是顧少成幾個結拜兄弟的家,很近,就連在吃晚飯的言風馳和洛熙聽說女兒和尊在顧家大門口對峙,也不相信了趕了過來。
言風馳看見女兒拿槍抵着顧至尊的眉心,他眼角一抽,走過去大呵:“傾情,你在做什麼,把槍放下!”
洛熙卻沒有吭聲,靜觀其變,能讓女兒做出此番舉動,定然是顧至尊激怒了女兒。
白迦迦,南琛以及他們的父母也紛紛從家裡走出來。
此刻正是晚飯後悠閒的時間,各家要麼在客廳裡帶着,要麼在小徑上散步,此刻全聚集了過來,不明所以的看着這方局面。
顧至尊喉結動了動,輕聲的念着她的名字:“傾情。”
“別叫我!”傾情怒極反笑。
“傾情,把槍放下。”言風馳大步走到女兒面前,擡手奪她手中的槍:“知不知道他是誰?”
“那他知不知道我是誰?”傾情滿身寒氣:“你怎麼不問問,他都對我做了什麼!”
她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落:“他,他,還有他,你說他們是我可以完全信賴的人,但你知不知道他們都是怎麼耍着我玩的!”
她手指顧至尊,白迦迦,還有南琛。
“爸………”
她聲音泣不成聲,委屈至極。
“你知不知道,他們欺人太甚!他們從來沒有真把我當妹妹!”
她問自己,她做人怎麼那麼失敗,她怎麼會那麼蠢,被最信任的一羣人耍得團團轉,那些熟悉的人,熟悉的臉,一瞬間變得無比陌生。
“他們都騙我!”
“全部的人都騙我!”
“把我耍得團團轉!”
“你不是說,他們是我最可以信賴的人嗎?爲什麼我最信賴的人都這麼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