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賓客早就從主觀上認定了事實,這個時候澄清只會讓大家誤以爲我們推卸責任;而且這個證據並不好拿,楚易當初組織這次遊輪之旅,無論是邀請函還是舉行的形式,都是原樣照搬我們之前的形式,他也沒有在遊輪上闡明是他們牽頭舉辦的,這個啞巴虧,暫時認下,等我想到更好的澄清辦法再處理。”
白迦迦猶豫了一會兒:“如果不澄清,即便你積極組織了救援,也變成理所當然的分內事情,這在人道主義上,也就沒什麼功績,而且當時你們確實先離開了。你們組織,你們先逃,讓人救援了又如何?記者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你淹沒,那麼開記者招待會的意義何在?”
顏墨給了個建議:“其實暫時吃個啞巴虧也並非沒有益處。先把參與救援的事情擺在明面上,暫時受點委屈,端出對遊輪事件積極的態度,等這件事的事態平息之後,過一個月再放出消息,遊輪之旅並非我們舉辦,那時候民衆和賓客的憤怒心態已經趨於平淡,到時候他們若是再知道原來至始至終就冤枉了好人,而我們即便被扣了屎棚子還謙卑沒解釋,他們更容易接受和反思,那樣更能梳理我們對生命負責的姿態。”
顧至尊認真想了想:“這倒是個好辦法,如果現在我們把事情攔下來,楚易他們在得意把髒水潑到我們身上的同時,肯定就會對這次遊輪失事事件擺出隔岸觀火的姿態,到時候讓大家知道真相,原來至始至終跟我們沒關係,真正應該承擔責任的人,不但沒有承擔起遊輪失事的責任,還玩的好一手禍水東流,他在頂級豪門圈裡的威望也就倒頭了。”
“你覺得呢?”顧至尊望着白迦迦。
白迦迦縮了縮脖子,說:“那,恐怕這個一多月,我們要夾着尾巴做人了。你說第一,還有第二是什麼?”
顧至尊看了看東方景:“第二就是有關果果的身世,一張親子鑑定書太直白,萬一別人覺得是我失了面子,弄出一份假的親自鑑定出來硬要喜當爹呢?”
顧至尊頓了一下,繼續說:“這件事,不是一張親自鑑定就能夠擺的平的,果果原本因爲參加比賽積累了很多粉絲,很容易查到她的國籍是意大利,不管我怎麼解釋,都無法磨滅她跟東方景生活的點點滴滴;這件事,我怎麼解釋,都沒有東方景對公衆解釋,更有說服力。”
“所以,紫-騷-貨,這件事,必須由你親自到記者招待會上解釋!”
顧至尊說到最後,口吻已經不容置喙,沒有任何商量的可能:“除非讓我的女人揹負水性楊花,我的女兒是私生女的頭銜!你,看着辦!”
若是想辦法,當然會有別的辦法,偏偏東方景知道,顧至尊就是要逼他親口承認,這種事情,他哪裡樂意做?
親自在公衆面前承認果果是顧至尊的女兒,他還有什麼藉口把果果帶回意大利?就算他行事隨心所欲,他的父親、他的家人也不可能同意;甚至即將聯姻的唐家,也絕對不會同意他私養着傾情的女兒,那要將唐薇薇置於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