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金鯉咖啡廳
蕭山和金鯉面對面坐着,氣氛有些凝重,桌子上堆着一些紙質的文件和幾張照片。
蕭山手指敲着桌面,眉宇間噙着一抹戾氣和焦躁。
自從上次蕭梓楷的事情解決之後,她和蕭山一直沒有見過面,今天才有機會見到,要說的話很多,但是見到他的時候,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間,有些難以出口。
她最後還是選擇以蕭梓楷作爲切入點,開始今天的話題。
“你訓斥過蕭梓楷之後,他也很難過,跑去酒吧喝了酒,醉醺醺的,而且這幾天行事非常低調,在改過自新,其實他畢竟不適合你給他選擇的這條路上,是你硬把他拽來的,他出錯,也是正常的,沒有什麼不能原諒的。”
蕭山皺眉:“那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還都是我一廂情願了?”
他是真的被這件事情氣到了,甚至忍不住朝着金鯉發火了。
金鯉也是愣了愣。
以前她是不管這些事情的,蕭山到她那裡就是爲了純粹的放鬆,兩人相處溫馨又愉快。
可是現在,扯上這些事情之後,兩人相處的氛圍就變了,蕭山會小心翼翼,甚至會像現在這樣,朝她發火。
他在一點一點的消磨兩人之間的感情。
可是金鯉能說什麼呢?
她嘆了一口氣,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你想讓他上位,你扶持他,但是他不是那個料。但是他是你唯一的兒子,就算是不是那個料,你也不會丟棄他,你就算是自己上位,也是想把他當做左右手的,你總歸是不能放棄他的,只是他目前意難平罷了,我會勸慰他。”
蕭山揉着眉心,神色有些倦怠,抿直了脣線,說:“抱歉,我不該對你發火,但是我把他交付給你,就是想讓你對她負責,這件事情,你事先真的不知道嗎?”
“不知道,如果知道,我一定會阻止他的。”
“下次,多關注他一點,不要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蕭山這麼說,可能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重了,和緩了一下,復又開口,“當然,這次的事情你處理的很好。”
金鯉面無表情的點點頭,並沒有因爲他的一句誇獎就覺得高興,她現在就覺得很累。
但是她既然想要站在這裡,不想繼續回到別墅那邊的話,就只有忍受。
她問:“薛瑩的父親薛子明那邊有沒有跟你要一個解釋?”
“沒有。”這也是蕭山覺得驚奇的地方。
“也不用覺得奇怪,我在聲明裡,刻意強調了你對這件事不知情,而且,薛子明應該是等待你先給他一個解釋,他是個老狐狸,不會顯山露水,跟你要態度,不是他的風格。”
“那我應該打這個電話嗎?”
“你還打算繼續拉攏他嗎?”
提到這個事,蕭山就覺得頭疼,他忍不住捏了捏眉心:“拉攏他,有些難度,暫時先擱置着吧!而且出了這種事情,以後估計是沒可能繼續合作了。”
金鯉點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沒有必要給他一個交代了,薛瑩都原諒蕭梓楷了,他想來也不會說什麼,只是心裡存了怨氣,之後不太會支持你就是了。”
“無所謂,他也不會參與S國的政史。”
金鯉點點頭,站起來繞到蕭山的身後,輕輕地幫他揉着頭,給他做放鬆,視線瞥到了桌子上擺放着的照片上,便道:“這幾天,找到了一些夜非寒算不上把柄的把柄。”
蕭山馬上問:“和這些照片有關?”
“是,這就是前幾天被夜非寒壓下來的那個熱搜的照片,是南汐開學的時候,夜非寒去A大視察,兩人趕得很湊巧,並且兩人還抱了一個孩子,我讓人跟了南汐兩天,發現那個孩子和南汐同進同出西園。”
“西園是夜非寒名下的房產啊!”
“不,現在是南汐名下的。”
金鯉手上的動作不輕不重,蕭山舒服的閉上了眼睛,悶悶道:“夜非寒和南汐估計就像是網上傳的那樣,在一起了,不過,現在曝光對我們沒有好處,很多人願意看到她們在一起。”
“如果可以和車震門在一起曝光的話,對夜非寒的人設非常不利。”
“這個就壓箱底,等到總統競選的時候,再爆出來,不然我還真的沒有能夠壓制他的東西。”蕭山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看了一眼,轉移了關注點,視線落在姬嘰的身上,問,“倒是這個孩子,是怎麼回事?”
“來的很是蹊蹺,初步判斷是南汐收養的,並沒有血緣關係。”
蕭山冷笑了一聲:“她怎麼會無緣無故就收養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
“不是來歷不明,據目前瞭解到的情況,這個孩子叫姬嘰,有一個父親叫姬天下,是這個姬天下將姬嘰託付給了南汐來養,並且目前看來,姬天下和南汐並沒有什麼關係,所以這個姬嘰和南汐也並沒有直接關係,目前只是養子而已。”
“夜非寒居然也能同意?”
“看上去,夜非寒,對這個姬嘰也很疼愛。”
“哦?那這個姬嘰很可疑啊!你的人就繼續跟進吧!對了,南汐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跟着她的人有沒有說她身上的藥效發作了?”
“並沒有,她非常正常。”
蕭山似乎是嘲弄的冷笑了一下:“看來,還是缺少了一個引爆的流程啊!”
金鯉皺了皺眉,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說:“蕭夫人好像開始懷疑我跟你的關係了,最近幾天,她總是會跟人一起到這裡坐一坐,有的時候還會邀請我一起坐下聊天,感覺她在試探我。”
“不用管她。”
金鯉抿着脣角,不再說話,關於蕭夫人的話題,對她還有蕭山來說,都是非常敏一感的,不適合提起來。
只是這幾天,她覺得蕭夫人實在是不正常,這纔會跟蕭山說一說。
可是如果蕭山說,不用管,那她就沒必要繼續說,找不痛快了。
蕭山說:“這幾天,你就多看着點梓楷吧!我怕他心緒不寧,做出更大的錯事來。”
“好。對了,蕭夫人和蕭梓楷的關係很好嗎?”
蕭山睜開眼睛,皺着眉,問:“爲什麼這麼問?”
“上次去找梓楷,撞見了蕭夫人給梓楷送湯。”
蕭山眉頭鎖的更緊了一些,腦海裡是蕭梓楷和蕭夫人在別墅裡接觸的畫面,然後說:“接觸不多,那次湯,是我讓她去送,目的是安撫一下梓楷的情緒。”
金鯉點點頭,就沒有再說話了,只是專心幫他摁着太陽穴,做一些輕微的放鬆。
蕭山閉着眼睛,雖然是在享受着,但是渾身的戾氣只增不減,因爲他雖然對金鯉這麼說,但事實是他並不知道送湯這件事。
蕭夫人什麼時候和蕭梓楷走得這麼近了?
呵,看來,他的這位蕭夫人也是忍夠了,開始不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