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咖自然是走了,畢竟他再想聽八卦,也不想打擾皓鑭姐睡覺。
翌日
天剛微微亮,姜家就已經忙碌起來,每個人臉上都堆着滿足的笑意,忙裡忙外的爲這場婚禮做準備。
姜依柔也是早早的就起來化妝打扮,就等着吉時到了夜非寒來接她。
姜夫人亦是滿臉紅光,招待賓客的同時,上來瞧瞧她的寶貝閨女。
見她都收拾妥當,滿意的欣賞了一會,拉起她的手,開始唸叨:“依柔,閣下的性子有些冷,不好相與,但是你若是選擇了他,也不要有怨言,夫妻之間總有爭吵,互相謙讓這日子也能過,還有嫁過去了,一定要討好長輩,夜老夫人的身份在那裡擺着,要謙遜優雅,知道嗎?”
姜依柔羞澀的點頭,又覺得不好意思,問:“媽,可是我覺得閣下沒有那麼喜歡我,說是要結婚了,可是他一點都不上心,不陪我選婚紗,不拍結婚照,什麼都不做,我覺得……”
“依柔。”姜夫人出聲喝止了她,“你不要這麼想,閣下日理萬機,有多忙,不是你能想象的,也許你們結婚以後,他工作太忙,家都不回,你每次都患得患失,如何討喜?感情可以培養,但你得有自信,不然,閣下怎麼可能喜歡你,你要相信,他現在要結婚的不是別人,就是你,那就是你有這個資本,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呢?”
姜依柔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頓時放下了心,之前的惴惴不安,全部消散,只等着安安穩穩,歡天喜地的做她的新娘。
十點的時候,夜非寒一身白色西裝,特意將頭髮梳了上去,看起來精神俊朗,氣度不凡。
所有的禮儀一切從簡,但姜家將女兒交出去,總歸有些不捨的,就爲難了一下夜非寒。
結果夜非寒冷眸一掃:“這婚你們愛結不結,畢竟這婚禮是怎麼來的,副總統比我更清楚。”
一時間,剛纔歡歡喜喜的氣氛登時變得極度尷尬,夜釋塵作爲伴郎,真想錄個小視頻發給南汐。
唉,這兩人的感情也太坎坷了吧,等到這件事情過去了,希望再也不會有什麼能夠橫亙在他們面前了。
姜依柔眼淚差點落下來,還是姜夫人狠狠的掐了她一把,她才穩住心神,自己穿了鞋,跟在夜非寒身後。
她以爲這些冷漠,都是因爲他是總統閣下。不會屈尊降貴,直到以後得某一天,她落魄不堪,看到電視機裡的他向那個女人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做盡溫柔的事情,才知道,他不是冷心冷情,他只是不愛而已。
這種尷尬的氛圍,一直持續到婚禮現場。
婚禮是在一家莊園裡舉行的,簡單大方質樸,又不失威儀和隆重。
一行人到場,場內的氣氛已經火熱,夜非寒冷着臉,疾步而過,但當他看到人羣中那個身着黑色小洋裙的嬌俏身影時,還是腳步一頓。
他皺着眉,問身後的夜釋塵:“誰帶她進來的?”
夜釋塵一開始沒搞清楚情況,當他順着夜非寒目光看過去的時候,也是一愣。那個明媚動人,不失嬌俏可愛的女人,不是南汐嗎?
夜釋塵都想“臥槽”了,這他麼的,太狗血了吧!
她這不是找虐嗎?來看現男友結婚,新娘還不是自己,雖然是假的,是一場戲,但他麼的也難受啊!
這女人心裡得多強大,才能站在這裡,雲淡風輕嗯笑着和周圍恭迎他的男人們談笑風生。
夜非寒眸色極深,轉身冷聲道:“給他們安排一個房間休息,到時間再出現。”
夜釋塵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領着人離開。
但姜依柔臨走的時候,還慼慼然,戀戀不捨的看着夜非寒,可惜夜非寒無動於衷。
但南汐卻用那雙含笑的眸子。將這一切都收入眼底,很快旁邊的侍應生把一張紙條塞進她手裡,她擡眸,正巧跟男人的視線對上。
她愣了一下,隨即勾脣扯開一個絢爛的笑容給他。
夜非寒臉色更黑,轉身就走。
南汐垂眸看了一眼紙條上的內容,不動聲色的收起來,跟上了夜非寒的腳步。
兩人直到三樓的一個拐角,南汐突然就跟丟了,她有些惶恐,快走了兩步,突然被旁邊打開的門,伸出來的手扯了進去。
男人早有預料,在她驚呼出聲之前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南汐擡眸看着他,與他視線對上,一個波光瀲灩,星眸含笑,一個狹長幽沉,古井無波。
他先開口,語氣冷冽又惡劣:“你怎麼進來的?”
南汐卻不以爲然的挑挑眉:“進這種地方太簡單了,隨便一個電話,就進來了。”
他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把她丟出去。
但南汐沒給他這個機會,她身子一矮,躲過了他的牽制,星眸隱隱含笑的瞧着他:“我剛纔看到姜依柔戀戀不捨的看着你,你這人,就是不會憐香惜玉,可惜了她一片癡情。”
“南汐,你故意刺激我?”
他往前一步,步步緊逼的姿態讓南汐慌張的護住胸口,往後退了一步。
“你別亂來,我就穿了這一件裙子,沒帶換的,我一會還要出門呢!”
夜非寒看着她戒備的樣子,突然笑了,整個人看起來低沉又邪魅,而他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突然惡趣味的笑了:“嗯,你不提醒我,我還想不到那方面,下面是我的婚禮,上面是我的天堂,嗯?”
他的尾音拖得長長的,光是聽着,就讓人酥了骨頭,南汐艱難的淹了一口口水:“你別亂來啊!這可是你的婚禮。”
“反正是假的,怕什麼?”
南汐欲哭無淚,早知道會是這個局面,她就不該挑釁他。
但是一想到姜依柔剛纔看他的那個眼神,她心裡也堵得慌,難受。
她說那些聽起來很不在乎的話,堆起來的那些笑,都是假的,假的,其實她早就醋死了。
南汐這麼想着,突然往前一撲,跳到了他身上,又長又直的細腿勾着他的腰,手臂環着他,她挑起一側如畫的眉梢,側目看向他,突然挑釁道:“我敢給,你敢要嗎?”
那模樣,霸氣又嬌媚,一個眼神,看的夜非寒半條命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