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欺行霸市
崔判官和無常二爺輪流囑咐了一遍,壓下了劉英楠心中的憤怒,他沒想到,原來地府中真的有大佬在關注着他,聽崔判官話中的意思,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加入大佬的行列,此時是種子選手,屬於下基層鍛鍊的。
這個小小的秘密讓劉英楠很興奮,什麼罵街的話都咽回去了。人就是這樣的矛盾體,一面看不慣富二代的囂張炫富,一面又盼望着自己有一天能夠一夜暴富。一面罵着貪官污吏,自己卻削尖了腦袋去考龔霧猿,看到街上穿着暴露,濃妝豔抹的女人,嘴上喊着掃貨,眼睛卻始終盯着那露出來的部分……
人就是這樣,每個人都有私心,都有虛僞的一面,劉英楠也不例外,但他努力做到,在追求私慾的同時,不要去傷害別人。
還有就是這些大佬對他很仗義,崔判官給了他很實用的工作用具,比以往的那些杜蕾斯抓鬼套,黑白無常的靈符管用了不知多少倍,實用性太強了,這給劉英楠的感覺好像,領導們都去培訓進修了,中層幹部都出差了,好像他一下子成爲了陰曹地府的主宰者,這讓他心情很爽,不過還是希望這些東西儘可能的不要用到,因爲一旦用到就證明有惡鬼作亂,很可能有無辜的人會受到傷害。
崔判官他們要收拾行李出差了,所以沒說幾句就把他送走了,但他重新出現在自己浴池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快亮了,足足折騰了一天一宿,不過這一切都值得,七寸神兵上還殘留着乾涸的血跡,證明剛纔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而就在浴池邊,還有一條蕾絲小褲,上面也同樣沾染着血跡,劉英楠可以肯定,這上面的血跡和七寸神器上的血跡完全相同。
他確定浴池內被打掃的乾乾淨淨,這一定是沈楓扔下的,小妞這是什麼意思呢?把沾有第一滴血的小褲扔在這裡,是給自己留作紀念,還是提醒自己不要忘了這一切,還是暗示自己要再加把勁呢?
這就不用沈楓操心了,劉英楠一定會努力的,小妞自己是龔霧猿,又有強大的背景,這就是傳說中一旦拿下就能少奮鬥幾十年的超級女神級人物啊。
收起了紀念意義十足的小褲,劉英楠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如何追求沈楓呢?雖然他們有了‘事實’,是劉英楠一大籌碼,可在這年月,離婚的都比比皆是,十六七歲還是處女竟敢是一種恥辱,劉英楠這個優勢也不是很明顯了,而且女人都很享受被男人追求,一是滿足她們的虛榮心,二是培養感情,而這正是劉英楠的弱項。
以前他也追過小妞,上學的時候和女生打打鬧鬧,從開始嘴上花花,到動手動腳,上課傳紙條,放學一起走,一來二去也就勾上了,可學生時代的戀愛大多都是爲了玩,不計後果,不用承擔責任,可步入社會,真正以結婚爲目的的追求就要花心思了,更重要的是付出。
說道付出,最明顯的表現就是花錢,這是最直觀的表現,你喜歡的女人不可能總遇到溺水,被車撞,讓你去英雄救美的情況,所以,最簡單最直觀的方式就是花錢,送花吃飯看電影買衣服施捨路邊的乞丐,都需要錢。
劉英楠翻出了口袋中雲海公司開給他的數百萬的工程款,這其中有幾十萬是他的報酬,雖然不算多,但也讓他心裡有底了。
這一晚,劉英楠是抱着支票睡得,還做了個很複雜的夢,夢中都是各式各樣和小妞約會的場景,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去銀行排隊了,身上挎着兩個旅行包,行李袋,在銀行工作人員瞠目結舌之下,揹着兩大包現鈔登上了一輛三蹦子,直奔南城區改造的建築工地。
這裡面大多數的錢是那些工人的工資,也是那包工頭最後的遺願,儘管劉英楠很心動,但農民工的工資就像賑災款一樣重要,誰要是貪了,天道哥絕不會袖手旁觀的。何況這裡面有他幾十萬的跑腿費,估計是這個世界上最昂跑腿費了。
劉英楠揹着兩大包錢,極度不起眼的坐着三輪車來到南城工地,數十萬平方米的地域正在集體開發,根據政府和百姓的要求,施工方首先從基礎設施開始建設,馬路擴寬,公廁,垃圾筒,顯著位置是超市,學校,醫院和警察局。同時,高檔的辦公大樓,公寓,別墅區也在打地基。
周邊,有經濟頭腦的人們搭建起了臨時的商鋪,都是針對這些工地工人的,有一些廉價的快餐,日用品便利店,還有兩個彩鋼棚,裡面大白天都點着小紅燈,掛着理髮店的牌子,可裡面卻連一把梳子都沒有,其中有個最顯眼的商鋪,也是生意最好的,保健品店,外面公然的掛着廣告牌,出售各種充氣娃娃,倒模……劉英楠在看到這個店鋪之後,二話沒說直接衝了進去,其中有一款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只不過捨不得錢買,現在身上帶着數百萬,當然要實現自己的夢想。
很多人都有這樣的期望,平常經常在想,如果有錢了會怎麼辦,比如買兩碗豆漿,一碗放紅糖,一碗放白糖,然後喝一碗,倒一碗……
劉英楠之所以如此衝動,是因爲他的‘需求’徹底被沈楓勾起來了,但什麼時候能夠真正的和沈楓再續前緣就不得而知了,有了追求的目標,他也不用再去光顧洗頭房了,所以,弄個‘道具’,有備無患。
劉英楠花了幾千塊埋下了那個進口的‘道具’,這是他的夢想,所以相當的瞭解,無論手感,發音特點,以及鬆緊度,都符合一切男人的要求,而這個道具也是這個小店的鎮店之寶,老闆的意思是能賣就賣,賣不出去,等這裡完工,工人都走了,他留着自己用的。
劉英楠心滿意足的放好了那個小盒子,還贈送了一個充氣泵和潤滑劑,他如獲至寶,神清氣爽的找起了的包工隊,這支包工隊主要負責外牆保溫和粉刷的,這裡已經建好的建築就那麼幾處,劉英楠很快就找到了。
劉英楠看到一個工人正蹬着梯子在粉刷外牆,他剛要過去詢問,忽然搶在他之前出現了一票人,其中一個很強壯,留着寸頭的漢子一下子竄了過去,飛起一腳穿在了梯子上,那工人立刻從兩米多高的地方摔了下來,摔得不是很嚴重,只是擦破了皮肉,但手中拎着的乳膠漆全部灑了出來,撒的他滿身都是很是狼狽。
他勃然大怒,剛想站起來,卻被那漢子一腳踩在胸口上,十幾個人圍着他,那寸頭男指着他鼻子道:“誰讓你們幹這活的,你們工頭呢?”
那工人被他踩得也有喘不上氣,極力在掙扎,旁邊還有很多工人在幹活,這一鬧起來,工人們也立刻圍了過來,馬上與這些漢子形成了對峙之勢,不過看那些人都亮出了鋼管和砍刀,工人們沒有直接上前。
這時,一個五十多歲,帶着安全帽的男人急匆匆的趕了過來,陪着笑臉,道:“喲,幾位大哥這是幹什麼,咱們有話好說啊。”
那幾人一看有人出頭,也就放開了那個倒地的工人,那寸頭男沒好氣道:“你們是哪的,誰讓你們幹着活的,識相點,趕快收拾東西滾蛋,這裡的活我們都包了。”
“這……我們不知道啊。”那安全帽大叔笑呵呵的說道:“我們可以與開發商簽了合同的,而且活都幹了一半了,這說走就走沒法跟開發商交代啊。”
“我管你交代不交代呢,趕快收拾東西給我滾,別找不自在。”寸頭男說着,而且他們的隊伍也在壯大,越來越多拿着傢伙,身上紋龍繡鳳的混子出現了,雖然那些工人人數也不少,可卻都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農民工,家裡還有老婆孩子,拋家舍業是來賺錢不是惹事兒的。他們自然不會和這些不講理的黑社會起衝突,但這份工作他們已經做了一半,全靠這份工作養家餬口的,也不會就這麼輕易散去。
雙方僵持起來,最後還是那個安全帽中年人沉穩的說:“幾位大哥別急,我先給老闆打個電話說一下情況。”
說完,中年人拿出手機,稍稍離開一些距離,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