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太子端木恆的話,一直默不作聲的冷長喜,忽然握緊了手裡面的帕子。
只是,卻沒有人發現冷長喜的異樣。
“大姐,你不用擔心了。你這樣擔憂,不是讓祖父更加難過嗎?”
冷長喜忽然出聲,從剛纔到現在,就連長相不如她的冷長歡冷貝兒都屢屢開口,試圖引起在場兩位皇子的注意力。
可只有冷長喜,從出來到現在,都是一致溫柔恬靜的站在一旁。
就算是這樣,剛纔端木恆的眼神也一直是在冷長喜的身上,沒有移開的。
不得不承認,冷長喜從小就是被劉氏培養要做人上人。
不管是容貌舉止,就連氣質都是帶着一種格外的不同。端莊之中帶着幾分恬靜,溫柔之中帶着幾分活潑。
這樣的女子,正是男子心目中做正妻最爲合適的人選。
即做得了解語花,又能成爲賢內助。
現在,冷長喜忽然一開口。端木恆只覺得,剎那間猶如春花燦爛盛開。
冷長喜的聲音綿柔而清脆,猶如黃鶯輕嚶,說不出的多情。
冷如凝冷眼看着,冷長喜就是喜歡這樣。
不管去到哪裡,都喜歡帶着自己的妹妹冷長歡。
爲的目的,不是幫自己的妹妹掙到一個好名聲。
卻是爲了讓長相不如自己的冷長歡,成爲承託她容貌魅力的綠葉。
“大哥是我的親大哥,我們血脈相通。大哥現在在裡面受苦,難道二妹妹要我裝作若無其事的和別人聊天嗎?”
這話一出,冷長歡和冷貝兒的臉色都變得十分的難看。
就連冷長喜,都被冷如凝這直白到話弄得一噎。
冷如凝卻沒有理會這三個女子,轉過頭看向還是站在門口的榮國公,輕聲說道。
“祖父,我進去看看大哥吧。”
“呵。”冷貝兒被諷刺的臉上微紅,聽到冷如凝的話,恥笑一聲不甘示弱的開口說道。
“大姐,你又不是太醫,進去裡面又能怎麼樣呢?”
端木恆看了看站在屋子門口的榮國公,覺得自己需要表現一下出自己身爲上位者的關愛。
對着冷如凝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容,說道。
“冷大小姐不必着急,太醫已經在路上趕過來了。現在進去,只怕冷少爺也會擔心冷大小姐的。何不,都在外面等候?”
“人家要進去就進去,管那麼多做什麼?太子殿下,這可不是你的宮殿裡面。”
端木晉卻是搖着頭,對着端木恆冷笑說道。
端木晉的語氣毫不客氣,絲毫沒有對待東宮太子應該有的尊重。
可是,冷長歡卻還是看的兩眼發光。
這樣放肆的端木晉,只讓人覺得移不開眼睛。
端木恆臉上的笑容一僵,這個該死的端木晉就是喜歡和自己作對。
“七弟,你覺得讓一個大家小姐看到血淋淋的畫面合適嗎?還有,你不要忘記,是你讓冷少爺受傷的。”
端木恆看着毫髮無損的端木晉,幽深的眸子閃過不滿。
爲什麼受傷的不是端木晉呢?
“我沒有忘記,所以我現在在這裡等着太醫不是嗎?至於讓人家一個大小姐看到血淋淋的畫面合不合適,太子殿下不覺得應該由冷大小姐來做決定嗎?”
端木恆呼吸一頓,一雙眼睛充滿陰鷙的看着端木晉。
從小到大,這個該死的端木晉就是喜歡和他爭。
端木恆的手握成拳,這個該死的端木晉爲什麼不能像其他兄弟一樣,都安安靜靜的去死呢。
但是,要端木恆就這樣敗下陣來,端木恆哪裡會答應。
端木恆視線看向依舊站得筆直,目不斜視的冷如凝。
溫柔的看着冷如凝,臉上露出了得體的笑容來。輕聲詢問道。
“冷大小姐,孤知道你是擔心兄長。只是,現在冷少爺因爲七弟身受重傷,實在是不能貿然進去。要是驚到了冷小姐,冷少爺想必也會擔心的。”
這一番話說的有情有理,再加上端木恆本就長相偏向溫和。
他說話之間,雖然還是帶着皇家慣有的傲慢之氣,卻是比起旁邊的端木晉更加的溫和。
冷貝兒看着端木恆這麼溫和的和冷如凝說話,忍不住泛酸起來。
“大姐,太子殿下都這麼說了,你還不快點答應。”
冷貝兒在心底怒罵着:冷如凝這個裝腔作勢的小賤人,不就是爲了讓太子殿下多和她說話嘛。
端木恆站直了身子,看着端木晉露出嘲弄的笑容來。
沒有人,沒有人會在他這個太子面前選擇端木晉的。
“我要進去看我大哥。”冷如凝卻不是那些人,那些普通的到想要依靠着太子權勢的人。
她轉過頭來,正才正眼看着玉樹臨風的端木恆,一字一頓的說到。
“我現在就要進去。”
端木恆一愣,這個女人居然拒接自己?
在端木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被人推開了。
端木恆又是一怔,再次擡起頭來的時候,端木恆的臉上哪裡還有剛纔的溫和摸樣。
一雙眼睛滿是憤怒的火苗,朝着擋在自己面前的端木晉就揚起手。
“你居然敢推孤?!”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