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原先就處在沉默和寂靜中的包廂內,也不知道是誰先倒吸了一口涼氣,所有人都忍不住在這個溫暖如春天的包間內打起了寒顫。
靠,實在是冷的不行!
曹詔原先還有些醉意的神色再看到施陽焱面旁的一瞬間,立馬清醒了不少,他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轉頭直接扇了自己親兒子一巴掌。
“胡鬧!”一向在衆人面前格外注意形象的他,在這個時候打起親兒子來居然毫不手軟:“酒後瘋言亂語的,也不趕緊把自己的嘴巴捂上安分一點,整天就知道給我惹麻煩!”
被打的曹修然並沒有見到過施陽焱的面容,但看自家老子流水緊張,還是龜縮在了一邊老老實實的待着,聽着自家老子在一邊一直不停的給沈箐寧道歉。
“實在是不好意思呀沈總,這一切都怪我的兒子,他喝多了,希望您不要介意。”
面對曹詔這樣老一輩瘋狂的道歉,沈箐寧趕緊上前將曹詔虛浮起來,連忙說不用不用,但是看像施陽焱的面色卻還是緩和了不少。
“你來了。”
她擡手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手錶,才發現原來已經過了當時她跟施陽焱約定好要回家的時間。
也難怪一直在樓下等待的施陽焱會直接上來查看情況。
哪裡想到原先不過是想過來看看情況,卻聽到了這麼戳人的話語。
雖然沈箐寧確實打算再過幾天之後便和施陽焱進行離婚,但到底現在人還是他的婚姻也依舊奏效,沒道理這個時候讓施陽焱接受他人的辱罵。
那東倒西歪,現在沙發裡面的股東還不懂現在事態發展到什麼情況,他打着酒嗝看着曹詔一個勁的道歉,也看着周圍人不斷的給他使眼色,一直迷迷瞪瞪的,完全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只是一味的用欣賞的眼光注視着人羣中間的沈箐寧。
很早之前他便已經暗自給王蓮說過,一旦沈箐寧和施陽焱離婚,沈箐寧便會嫁進他們家成爲他的小兒媳婦,到時他也會給沈家進行加投,幫助人家更上一層樓。
雖然他家並沒有騰宇公司那麼厲害,那麼有實力,但說到底,他到底還是沈氏集團最爲有話語權的股東之一,雖然比不過騰宇公司,但名下公司也算是行內的翹楚。
與無緣無故的幫助沈氏集團,誰也不知道其中緣由的騰宇公司來說,自然是他要更加可靠一些。
對於沈氏集團而言,騰宇公司也不過是水中花鏡中月,像是隨時有可能就會消失的幻境,與其一直依賴的騰宇公司倒不如抓住身邊那些既得利益,而這個既得利益當中,包括但不限於眼前這個挺着將軍肚高傲不已的股東。
鼠目寸光的王蓮便是因爲這個原有,在二女兒沈箐研的慫恿下,將即將二婚的大女兒當做一顆棄子,用來鉤着那些有權有勢的富家子弟。
施陽焱早已經得到了消息,王蓮此次多方參加聚會,便是爲了能夠將自己的大女兒作爲籌碼,在拋售的同時得到更好的既得利益,幫助自己的二女兒。
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沈箐研居然已經獲得了自己母親的大力支持,甚至願意幫她一起來搞垮,如今已經是沈氏集團董事長的沈箐寧。
果然最毒不過婦人心。
看了一眼坐在角落,表情陰冷的沈箐研,施陽焱挑了挑眉,來到沈箐寧旁邊,“回家嗎?”
沈箐寧點頭看向坐在人羣中間的沈箐研。
沈箐研笑了笑,搖頭拒絕。
若是現在離開這個包廂那麼不出意外,第二天整個商圈的人都會知道,她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甚至連一個會議報告都錯別字連篇的無用廢物。
沈家有一個廢物女婿就已經夠了,不需要再有一個廢物的女兒!
她必須留下!
“十一點,我讓他來接你。”
沈箐寧一眼便看穿了沈箐研的打算,並且也同意了下來,並告訴了沈箐研回家的時間。
等到沈箐寧跟隨施陽焱消失在包廂外面,沈箐研狠狠的鬆了一口氣,隨後朝着周圍那一些啤酒肚和禿頂的大叔們言笑豔豔的應酬起來。
雖然一直以來她都沒有參加過這種正式的,或者是私底下的上層人士聚會應酬,但她從來沒有放棄過,想要代替沈箐寧的心,自然也時常在偷偷學習沈箐寧身上的特質以及一些言語方面的技巧。
此時雖然她單獨留了下來,卻依然沒有在那些中年男人面前露怯,舉手投足之間甚至有遠超沈箐寧的跡象,這讓許多原先還處在觀望狀態,或者是想要看沈箐研好戲的股東們紛紛嚴肅起來對待沈箐研,也沒有了之前那般隨意取笑和嘲諷。
“沈家的女人果然是一個比一個精明能幹。”
剛剛還在取笑沈箐研的那一名股東,此時已經酒醒了一半,在跟隨沈箐研的交鋒中絲毫沒能處在上風,就讓他越發看重沈箐研,藉着沈箐研喝酒的間隙笑道:“雖說沈家大小姐是個不錯的,一直以來都是我看好的兒媳婦,但沒想到二小姐也是不差,我正好有一個兒子……”
竟是打算將原先留着給沈箐寧二婚用的二兒子挪給沈箐研使用!
原先還露出得意洋洋神色的沈箐研,差點沒嘔出一口血來。
到底現在沈氏集團的沈總還不是他沈箐研,就算自己表現的再怎麼優秀,在那些有實權有實力的股東看來,她也不過只是一個只能夠和二婚沈箐寧起鼓相當的人!
沈箐研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用最爲柔和的語氣咬牙切齒地笑着拒絕。
天知道她當時花了多大的能耐能力,纔沒將隨手放在旁邊的紅酒瓶子敲在這個不清醒的股東腦殼上。
曹詔在施陽焱跟隨沈箐寧離開後,着實鬆了口氣,一直在旁邊默默注視着沈箐研的發光發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開口問道:“是誰說,沈氏集團的沈總馬上要離婚的?”
雖然他們也隱隱聽到了這方面的傳聞,但是能夠這麼馬定說出這句話的,想來一定有什麼依據。
那股東果然被轉移了話題,又被曹詔灌了幾瓶酒後,大的舌頭說道:“好像是從他們沈家人住的別墅區傳出來的,聽我的朋友說,好像是因爲沈家人經常苛責那個小白臉,所以那個小白臉纔會不堪受擾,想要離開。”
“不可能吧。”曹詔完全不相信,小聲對身旁同爲騰宇公司股東的其他人嘀咕道:“施總怎麼會?”
被問的那人喝的迷迷瞪瞪的一時沒有迴應,倒是一旁一直在努力收集各路情報的沈箐研轉頭看了曹詔一眼。
施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