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啊!”柳續喝着小酒嘲笑明德帝。
明德帝嚇得身軀一震,就連想退下去的笙歌,也站在臺上不動了。
她傻眼的看着柳續,我靠!這國師!這麼猖狂!連紹雲霆的父皇也敢嘲笑!
看見笙歌眼中的不可思議,柳續站起來,人高馬大的嘲諷明德帝,“這位笙夫人所奏,是一首傳世名曲,名叫《聞戰》,在濯日王朝,這首曲子可是家喻戶曉的。武帝,你說是嗎?”
柳續挑眉看向君傾皓,眼中戲謔之意十分明顯。
君傾皓眉目冰冷,一雙眼睛像是黑洞裡卷着冰冷的河水,“國師此舉何意?”
柳續笑的燦爛,“沒什麼,只是在提醒皇上,這首曲子,是武帝你摯愛的皇后親自編撰傳世,皇上這般不懂得欣賞,怕是有辱武帝於皇后的鶼鰈情深。哦不對,本閣主忘了,武帝你的皇后死了,也沒有鶼鰈情深這一說了。哈哈哈!”
“柳續!你休要猖狂!”
臨風拔刀,雪亮的刀刃亮在衆人面前,立刻就要衝上去。
君傾皓反手捏住他的刀柄,哐噹一聲給他丟回了刀鞘裡,順帶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臨風衝上來咬牙道:“主子,這人分明……”
君傾皓一眼瞪回去,臨風立刻閉嘴退讓。
他緩緩看向柳續,眼角眉梢的冷意如月華之下悄然盛放的血曇,張開銳利的鋒芒,“柳閣主所做的事,自然會被銘記。”
“好說,武帝陛下能忍常人之不能忍,也實在令人欽佩,若是嫌這北漠皇宮不夠氣派,本閣主敞開玄機閣的大門,恭候武帝大駕。”
柳續笑的肆意張狂,成了晚宴上最靚麗的一道風景線。
除了明德帝被他架的不上不下,其他人,還有不少對他側目。
更多人證實了自己心底的疑惑,大魔王就是大魔王,到哪裡都猖獗的不可一世。
夢涵拉着柳續的手,皺眉道:“你這樣,讓皇上如何下的來臺?”
柳續滿不在乎,“爲什麼要管他能不能下臺?”
他只要看到君傾皓難看的臉色,吃癟的樣子,就很開心了。
“你……怎能如此任性!今日是北漠大宴各國使臣,你這樣一鬧,讓北漠以後在各國如何擡頭?”
柳續不以爲然,反倒譏嘲,“北漠若是少了我能立足,你再來爲你父兄擔憂吧。”
“你……!”
夢涵暗自握拳,明明憤怒,聽柳續這話,卻偏偏奈何不了他。
最可恨的莫過於,一個你最恨的人,說着最現實的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明晃晃的插進你心裡。
若不是因爲北漠皇室衰弱無用,她也不至於……
笙歌回位之後立刻喝了好幾口酒,喝完她就皺眉了,靠!不是茶水嗎,爲什麼面前的東西,全都換成了酒了?
真是嗆死人了啦!
笙歌拉過檀香,讓她看她寫的紙片。
檀香一個字一個字認真的讀了出來,“君、傾、皓、的、情、史。嗚嗚嗚……夫人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