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追着吳萌一路跑去,只要滅了那金鉢裡的鬼,咱們就算大功告成了,可那小娘皮的速度越來越快,眼看就要追不上了,張虎恩朝着她的背影扔出了手中的金剛錘,吳萌一下子栽倒在地,四人攆過去,只見她從地上爬起來,雙眼變成了猩紅,哈哈笑道:
“既入鬼蜮,還想脫身,都給我死吧!”
“刺啦!”一聲,只見吳萌的身體從中分開,無數血水立刻合着雨水將金鉢污染,金鉢立刻分開,裡面的黑霧尖嘯着朝117號別墅躥去。
三人看着黑霧又鑽回了別墅,全都傻眼了,看着張虎恩說:
“這該如何?”
張虎恩黑着臉看着一地狼藉,也失了方寸,如果不用他暫時封存起來的能力,他的三板斧恐怕還真不夠看了。
“我們,我們還是先逃吧!”
葉華然指着前面的人影哆嗦道,張虎恩擡頭看去,那個被他砸爛腦袋的女人又笑吟吟地從前方走過來,好像剛纔發生的事情全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原來不是鬼,是屍啊。”
張虎恩喃喃道,這可怎麼辦,他學過的東西都是驅鬼降魔的,對付屍,他還真的沒有什麼好辦法。
“先回去,既然着女屍對那鬼如此看重,只要咱們抓住那隻鬼,就能讓她投鼠忌器!”
“不,我不要回去,我纔不陪你們這幫瘋子玩兒了!”
葉華然朝着反方向逃走了,張虎恩撿起金剛錘朝着女屍腦袋上砸去,一下就砸飛了她的頭顱,不管怎麼樣,先殺眼前這個保本,轉身抽出一把降魔鈴遞給範夢琪。說:
“走,咱們回去,先抓鬼,後除屍。”
“我呢,我呢?”
張虎恩扔給舒重一把金剛杵,說:
“屍有形。鬼無狀,那女屍的力量速度不比正常人快,若是被她纏住,只管朝她腦袋上招呼。”
“好嘞!”
三人跑回別墅,進門一看,那具原本躺在圈兒裡的女屍已經消失了,他們關上門,守在廳內,張虎恩的法器已經用的差不多了。只能捏着降魔杵防禦,等守到日出,才能繼續搜尋惡鬼的本體下落。
三人守到凌晨6點半,着期間那隻鬼老老實實地沒有出來,外面卻突然傳來了人的敲門聲:
“開門開門啊!”
張虎恩示意二人讓開,拉開房門,只見葉華然一臉驚懼地衝進來,後面跟着張婉然和孫甜甜兩個女生。
“劉夢涵和劉偉燁呢?”
“死了。。。。。。都死了。”
這下子別墅裡又湊齊了六個人。張虎恩看外面天色放亮,對衆人說:
“我們先上樓。那裡有一些道家的法器,不管如何,拿上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衆人也沒得選,只能跟着張虎恩上樓,在走過那個放着張春龍腦袋的垃圾桶時,孫甜甜和張婉然又齊齊尖叫了一聲。孫甜甜直接暈了過去,而張婉然也腿腳發軟地坐在地上。張虎恩提起那個垃圾桶,打開窗戶扔了出去,張婉然才虛弱地扶着牆壁爬起來,顫聲道:
“我們。我們還能活着離開嗎?”
就在衆人一陣沮喪的時候,門口又傳來一個人的喊聲:
“師叔,師叔在嗎?”
張虎恩轉頭看去,鄭思聰帶着一幫子手下站在門口,探頭探腦地朝裡面張望,張虎恩站在樓梯口問:
“有話進來說!”
鄭思聰不願意進來,只是站在門口喊:
“師叔,你看今早的新聞了嗎?那個。。。。。。那個。。。。。。就是那個武陽道長和田大師的事,他們在飛機上突發心臟病猝死。。。。。。”
張虎恩眉頭一皺,朝着鄭思聰走過去,他一把揪住鄭思聰就朝里拉,鄭思聰連忙驚駭地喊道:
“不不不,我不要!”
一幫子手下連忙把他往外拽,張虎恩一鬆手,外面就躺了一地的人,六人全部走出了別墅,張虎恩捏着降魔杵站在鄭思聰的面前,咬牙切齒地問: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明明只是鬼宅,怎麼還有行屍作祟,要知妖魔鬼怪雖然都是邪物,但從來是各守其土,各司其命,說吧,反正已經死了那麼多人了,你還藏着掖着些什麼?”
鄭思聰從地上爬起來,看着神色憤懣的六人,他真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只說: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也是從人家手裡接過來的生意,原本只想着撿便宜,沒想到會攤上這檔子的禍事!”
“你不是說自己開發的地嗎?”
張虎恩一腳把他踹了出去,那些黑衣手下立馬圍了過來,手上的武器朝着張虎恩身上招呼,可這些凡人充其量也就威脅威脅普通人罷了,不消三分鐘,地上就躺滿了哀嚎不已的黑衣人。
鄭思聰吐着酸水爬起來,他看到師叔這麼威猛,也認慫了,連忙說:
“我只知道,那個開發商就住在城裡,我可以帶你們去找他。”
張虎恩心想也只有這樣了,這屍鬼混在一起還真不好對付,當下吩咐大家坐上了鄭思聰的車,朝着z市而去。
範夢琪坐在他的身邊,儘量讓自己靠的他近一點,現在情況已經明瞭,張虎恩的能力對付起鬼來沒的說,但對付行屍,就有點拿捏不準了,而且佛家講因果,如果不能找到事情的根源把這件事好好地處理掉,那麼很可能,他們會被屍鬼纏上,去到哪裡都是枉然。
轎車開到了城裡,一直行駛到一座金碧輝煌的大廈下面,大廈上的金字無不在向人昭示着所有者的財富,他們走進大廈,經過鄭思聰的安排,所有人都上了去頂樓的電梯。
“師叔,你說那鬼和那屍都是猩紅眼睛,莫不是被人控制了?”
在電梯裡,鄭思聰提出了這麼一個觀點,張虎恩盯着他,說:
“何以見得?”
“早年弟子去南方跑過貿易,聽那邊的人說,山中有趕屍之人,都是通過控制屍體的眼睛才能控制屍體的行動,一般的屍體死後瞳孔會消散,眼珠會泛白,但是被人控制的就不一樣了,有些泛紅,有些泛黑,當然,都只是聽路上的幾個朋友說的,真的我還沒有見過。”
張虎恩一愣,心中一盤算,也許真的有這個可能,按照大夏恐怖合集公司的尿性,很可能真的給他整出一個棘手的對頭來。
“等等,如果照你這麼說,那我們現在豈不是自投羅網嗎?”
範夢琪一聽這話不對勁,連忙出演反駁道,那鄭思聰也覺得這事兒透着邪性,不由地緊張起來,爲什麼,爲什麼屍鬼會出現在同一個地方,到底哪裡不對勁?張虎恩說不上來,可憐那聖山寺的秀光大師不用手機,要不能向他求助也好啊。
電梯在第18層停下,這裡就是開發商的辦公室所在,衆人朝着他的辦公室走去,範夢琪一邊走一邊張望,突然在一副掛在牆上的油畫前停下,看着油畫上的人物發愣,張虎恩回頭朝她喊:
“怎麼了?”
“。。。。。。也許我們真的來對地方了,你看這個女人。”
張虎恩走過來,看着油畫上的內容,那個他們都見過的白衣女人就在這副油畫中,她雖然沒有穿着標誌性的白衣,眼睛也不是紅色的,但是畫中那個穿着得體的貴婦不是她是誰?她恬靜地坐在一張椅子上,背後站着一個微笑的男人,兩人的表情都非常和諧,給人一種夫妻攜手的溫和感。
範夢琪看着那張油畫出神,這個時候,她的眼前再一次變得一片血紅,而那張油畫上的女人突然像活了過來一樣,眨巴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時,已經帶上了一雙充滿惡意,無比猙獰的猩紅雙眼。
“看到了。。。。。。我看到了。。。。。。“
張虎恩拉開範夢琪,掏出降魔杵就朝着油畫砸去,那個油畫上的女人突然站起來,朝着油畫背景後面的帷幕跑去,消失在帷幕裡面,油畫上只剩下了站在椅子後面的男人扶着一張空嘮嘮的椅子面對着他們微笑。
“消失了,她就這樣消失了。。。。。。你取下來幹嘛啊?”
範夢琪不解地問,張虎恩提着油畫走進了總裁辦公室,將油畫放在了正在和鄭思聰扯皮的男人面前,那個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男人正是油畫上所畫的那個人,他看着油畫上的空椅子,一下子從老闆椅上蹦起來,指着張虎恩說:
“拿走,快拿走!”
張虎恩指着油畫上的空椅子問:
“你到底做了什麼,纔會沾染上這麼邪門的東西,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那男人縮到牆角喊着:
“快把它拿走,不要讓它靠近我!”
張虎恩撤下油畫,捏着走到那個發抖的男人身旁,把油畫放在他旁邊說:
“這個女人已經殺了好幾個人了,如果你繼續隱瞞下去,下一個,很可能就是你。”
男人閉合眼睛,咬着牙喊道:
“這不可能!她已經死了,我親自看着她下葬的,怎麼還能出來殺人呢?”
“那感情好,咱們邊走邊說吧?”
“去哪兒?”
“她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