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國邊境,一個看上去不過十一歲的少年拿着手中的來的消息,臉色微微一變。
“靖國和凌天帝國開戰了?”少年一身淺藍色的錦衣,眉頭微微蹙起,那精緻的五官如同畫出來的一般,少年輕輕的抿着脣,那脣瓣的顏色好看的宛如兩片芍藥花瓣一般。
“是的,主子忽然問這個做什麼?”雖然知道主子十分的在乎那個凌天帝國的九皇子但是現在正是主子和八皇子爭鬥的關鍵時刻要是一個不小心誤了時辰的話,要是稍有耽擱的話,那麼主子大業恐怕會受到威脅啊。
“讓告訴陳叔他們,想辦法讓靖國出兵的時間延緩一些!”少年說罷脣角微微揚起一絲笑容,雖然只是讓時間延緩一刻看上去並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以他對玄鈺的瞭解,他知道她一定會想辦法將這一點利用起來的。
在這種時候,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相信這一次凌天帝國一定會打一個漂亮的戰。
一直跟在少年身後的人臉色一變,“主子你這麼幫助凌天帝國的太子,萬一日後凌天帝國的太子登基與我樑國爲敵那該如何是好,這個時候樑國和靖國之戰,我們能不插手就不插手纔是,只有他們兩敗俱傷了纔對我們樑國有利啊
!”
少年聞言輕聲一笑,卻並未回答。
玄鈺的能力的確是毋庸置疑的,恐怕當真會如身邊這人所說凌天帝國未來的皇帝要是玄鈺的話,那麼對於樑國確實是不利的,如果這個時候凌天帝國和靖國兩國交戰,能夠最大程度上的損傷這兩個國家的國力的話,那麼日後等樑國對付上這樑國國家也纔會輕鬆一些。
只是這一輩子他恐怕永遠也無法做到和玄鈺爲敵的。
如果不是那個少年,那麼恐怕這個世界上也就沒有吳祈年這個人了。
想到這裡少年淡淡的笑了起來,當真是應了那句話,美人如玉。
……
凌天帝國邊境,四個老頭子並排而立。
其中三個人便是當初那個和玄鈺見過一面的曹家三長老而中間那個則是一個滿頭華髮的但是模樣看上去卻宛如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
不過男子雖然看上去只有二十歲左右的樣子,但是身上的氣息相比起這三個曹家長老來卻是強的不是一點半點。
如此想來這個少年華髮的傢伙便是這三人口中的那個內堂大長老了。
“你說有人敢對我曹家的人動手!”大長老脣角勾起一絲笑容,伸出手撩開額前的髮絲,露出一張英俊的臉來,這張臉算不上多讓人驚豔,但是卻很是耐看,只是詭異的是這樣一個英俊的男子,即便無法讓人驚豔但是也不該是讓人一看便怎麼也記不住摸樣的男子。
畢竟就算是長相平庸之人,看過一眼之後腦海中也會出現一個模模糊糊的印象啊,而眼前的這個男人看過之後卻讓人想破了腦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甚至連他的氣息想要記住都不可能。
在場的所有的人的實力都沒有這個青年男子的實力厲害,所以自然沒有人發現,在這個男人的身體外圍隱隱間有一層淡淡的煙霧籠罩着,讓人怎麼也看不清這個男人的本身。
“是的,還望大長老看在我等三人都是曹家人的份上,幫我們三人一把
!若是大長老願意相幫我等三人日後必定爲大長老馬首是瞻,但凡大長老差遣我等莫敢不從!”曹家內部的等級極爲森嚴,三個老傢伙此刻站在這個青年男子的面前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絲毫沒有之前那種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那種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神情。
“是嗎,除了老祖宗以外,我不覺得你們三個能夠幫得了我什麼忙,所以對於惟命是從,馬首是瞻,就沒有必要了!”如果連大長老也不幫他們的話,那麼此次回到曹家他們恐怕免不了那殘酷的刑罰。
畢竟害的曹家一個嫡系的公子死亡他們有直接的影響,如果不是他們慫恿的話,那麼那位在曹家極具天賦的公子又怎麼會無顧犧牲?
“大長老!”三人聽到少年那低沉的聲音,心中一驚,頓時跪了下去。
“呵呵,你們不必跪我,既然你們這麼想要我幫忙的話,那麼就看你們能否拿出讓我心動的東西了,或者給我一個說服我殺她的理由也行!”青年男子靜靜的站着,看也不看那三個跪在自己身後的長老,漆黑的雙目之中不見絲毫波瀾涌動,在他的眼中彷彿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一灘死水一般。
“這,我等知道大長老一直想要的溟水鄴鼎的下落!”溟水鄴鼎一直都是大長老在尋找的東西,據說是曾經很久之前一個到達了巫聖巔峰的巫師所遺留下來的。
而大長老早年爲了完成老祖宗交予他的任務,中了蠱毒,那蠱雖然最後拔出來了,但是那毒卻是深入肺腑將他身體的機能破壞的不成樣子了,這樣也是爲何大長老幾十年前便到達了大巫境界但是卻再也沒有突破的根本原因。同樣的大長老那一頭雪白的頭髮也是因爲那毒素的原因,纔會變成雪白的。
而溟水鄴鼎據說是當初藥巫所留下的專門煉製救人草藥的巫鼎,若是能夠得到那個鼎的話,說不定大長老那破損多年的經脈便能夠復原,那滿頭的銀髮也能夠恢復之前的烏黑。
隨着這三人的滑落,青年男子的目光微微一動,明顯是心動了,但是隻是如此的話恐怕還不夠,畢竟他可是看出來了,這三個老傢伙在提到溟水鄴鼎的時候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恐懼,如此看來的話,那溟水鄴鼎恐怕並不好取得。
“只是如此的話,恐怕還不夠,要知道我可是放棄了滅掉瞄族的機會專門過來的
!”青年男子的目光微冷,“看樣子你們所說的那個藥鼎的獲取途徑肯定是困難至極的,否則的話以你們三個老傢伙的狡猾,怎麼可能空手而歸,所以除了藥鼎的下落以外,還需要一個條件!”
三個老傢伙聞言對視一眼,看來要請大長老出手果然是困難至極的啊,不過他們當然不可能讓此事就這樣作罷了,雖然說大長老這麼想要藥鼎的下落,但是大長老卻不會受此威脅,畢竟如果他們三人不說的話,那麼想來接下來面對的就是大長老的蠱了。
“大長老,在那個凌天帝國現任的太子身上,據說還有一條金靈蛇皇,據當時在巫墓之中守護的巫靈所說,那條金靈蛇皇很有可能是傳說中的七彩金靈蛇皇,畢竟如果只是普通的金靈蛇皇的話,那麼也沒有本事能夠吞噬得了巫墓之中老祖宗所放的橫公魚了!”十長老看着青年男子眼中有了一絲意動,再次加了一把火。
如此一來,一旦大長老出手的,那麼他倒要看看那個趙玄鈺還死不死!
“七彩金靈蛇皇!”青年男子的眼中頓時劃過一絲震驚,沒有想到在那個少年的手中竟然還有那樣的東西,目光閃了閃之後,大長老看向面前的三人聲音低沉,“除了你們之外可還有其他人知道?”
“沒有了,當時我們沒有想到那個小子的實力晉升起來那麼快,原本還想着……”他們也是在偶然的情況下得知的,否則的話若是此事傳入曹家內部,那麼他們哪裡還有得到七彩金靈蛇皇的機會,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即便如此卻依舊無法得到。
“還想着你們三人獨吞了,所以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便沒有告知任何人對吧?”大長老的目光看向三人,三個老傢伙聞言頓時慚愧的低頭。
“那麼,這個秘密你們就讓它爛在你們心裡好了,關於七彩金靈蛇皇的事情,以後也別讓任何人知道!”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大長老的身上已經升起了濃濃的殺氣,要知道藥鼎雖好,但是卻無法過肯定其就能夠將他身上的毒素清楚乾淨。
藥鼎雖然做不到,但是金靈蛇皇卻能夠做到,尤其是七彩金靈蛇皇,只要將那小蛇抓到手,將它身上的鮮血提取出來,那麼困擾了他幾十年的毒素便嫩夠徹底的根除了。
不過可惜七彩金靈蛇皇太過寶貴了,所以,他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
。所以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大長老的身上竟然隱隱有殺氣四散開來。
“我等三人發誓,必定不會將金靈蛇皇之事在告知其他任何一個人,如違此事那麼必然不得好死!”被大長老身上的殺氣籠罩,三個老傢伙頓時一陣心驚肉跳,立刻舉手對天發誓,同時在誓言結束之後各自從各自的身上割下一段髮絲,然後滴上鮮血,口中念出了長長的一段咒語,隨着咒語結束,那髮絲和鮮血混在一起竟然開始自行燃燒起來。
看着這三個老傢伙的做法,青年男子點了點頭,腳下的步子朝着前方一步跨出,轉眼便不見了蹤影。
……
當凌天帝國的人率先到達靖國邊境的之後,靖國的兵馬卻遲遲沒有到來,玄鈺的心中雖然好奇,但是如此一來的話更好。‘
以凌天帝國的幾十萬兵力,對上靖國邊境之上那幾萬軍隊根本沒有撐到一天,靖國邊境的小城便被凌天佔領了。
玄鈺並不知道暗中到底是誰在相助,但是卻感覺得出來那一定是她熟悉的人,這感覺就和當初在回京的時候的感覺是一樣的。
雖然從靖國探子的口中她知道楓亦也在靖國,但是直覺的,她知道那個攔住靖國出兵的人卻一定不是楓亦。
在凌天帝國的軍隊破了靖國邊境的小城,勢如破竹的時候,靖國的軍隊總算是趕到了,將凌天帝國的軍隊生生的攔了下來。
不過這攔住的勢頭也堅持不了多久,有鬼谷子這個天生的軍事人才在這裡,即便靖國這一次所來的軍隊和凌天帝國旗鼓相當,但是卻依舊免不了
……
凌天帝國軍帳之內,玄鈺方纔解下身上的鎧甲還沒有來得及掛起臉色卻忽然一變。
“誰,出來?”那人的氣息極其高深要不是她將攝魄玄功修習到了第七層那麼也感覺不到剛剛那一絲空氣的異動。
但是可惜的是,隨着玄鈺的聲音落下許久卻都沒有一絲迴應,就在玄鈺以爲那人已經走了的時候,耳邊卻忽然聽到一聲極輕的笑聲。
“難怪之前那三個老傢伙殺不了你,在實力和我相差了整整一個境界的情況下竟然能夠發現我的存在,的確是很厲害
!”一絲風聲乍起,一縷雪白的髮絲頓時在玄鈺前方不到三米的距離劃過。
玄鈺的臉色鉅變,還來不及退閃便感覺一股巨大的殺氣瞬間將她籠罩在其中,而她在這剎那間的感覺竟然是避無可避。
但是玄鈺可不是那種等死的人,既然沒辦法避開那麼就直接迎上去好了,內力從丹田之中飛速涌出,幾個轉眼便擴散了出來,有淡淡的黑氣從玄鈺的身上冒出,身後一絲尖銳的聲響倏地靠近,但是在那黑煙升起的瞬間,轉眼便被腐蝕了大半。
身後大長老的臉色微微一變,看着手中那把只剩下刀柄的匕首,目中頓時劃過一絲驚色,“沒有想到凌天帝國的太子殿下竟然還是毒巫,能夠將毒素運用到這種程度看來太子殿下的修爲至少也到達了小巫中期了!”
看着那個滿頭白髮手中匕首被腐蝕了但是他那隻白淨的手卻一點事情也沒有,玄鈺的眼中同樣掠過一絲驚色,照理來說雖然她的實力不過小巫中期而已,但是因爲修習了攝魄玄功的原因就算是大巫她也能夠毒死的,然而眼前的這個人卻絲毫事情都沒有。
這說明眼前這人的實力至少到了大巫初期巔峰,不過大巫初期巔峰的話應該也會吃力,所以這個男人的真正實力應該在大巫初期巔峰之上,應該是中期,或者後期。
“閣下是曹家的人?”玄鈺的目光頓時凝重了起來,剛剛那一瞬間,如果她反應的稍微慢一點,或者她身上的毒素稍微弱一些,更或者她沒有使出全力,那麼剛剛那一下她便不存在了。
“不錯!”許是見着玄鈺如此年紀竟然將毒素運用到了如此地步,即便是眼前的的這位大長老眼中也忍不住升起一絲讚歎之色,不過接着卻是惋惜。
“凌天帝國的太子殿下果真是天縱奇才,我算算再過兩個月的話,也不過才十六歲而已吧,十六歲的小巫中期,這天賦看的我都要心動了,如果你沒有殺我曹家的嫡系的話,那麼說不定我還會收你爲弟子呢,但是可惜的是,你終究只能命隕於此了!”
隨着他的話落玄鈺的臉色一變,她自然長得眼前的這個男子沒有說謊,而更要命的是她此刻竟然沒有那個實力反抗這纔是最爲讓惱火的。
“順便告訴你一句,曹家的老祖宗可是巫聖境界的蠱巫,而我自然也是蠱巫,如果你不想死在蠱巫手中的話,那麼你就將七彩金靈蛇皇的消息告訴我,如此,我興許會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隨着大長老的這句話落下,他的身後便如她之前一般起了不過起的是一層薄薄的白霧。
在看到這些白霧的瞬間,玄鈺的目光一沉,那哪裡是什麼白霧,分明是一羣蟲子,只是那些蟲子看起來的太小數量有多,若是普通的小巫境界的毒巫被這些蟲子纏上的話恐怕會死的極其悽慘,但是玄鈺心中卻明白,她卻是不會的。
雖然這些蟲子十分的恐怖,但是以她兩次用生命吞噬掉的毒素的威力這些蟲子恐怕只會在咬到她的皮膚的瞬間便會被毒死。
“怎麼,以爲你不說話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嗎?”大長老冷冷的一笑,雪白的髮絲在空氣中劃過一絲優美的弧度,玄鈺的臉色再次一變。
之前她還沒有發現,但是現在她卻驚異的發現以她現在到了小巫境界過目不忘的眼力,竟然怎麼也記不住眼前這個男子的模樣,這麼說來眼前的這個男子定然古怪之極。
心中剛剛想到此,玄鈺的瞳孔驀地一縮,因爲這一次這個青年男子的速度更快,玄鈺袖子一卷才躲過了堪堪將那擦着她的皮膚匕首。
和之前的那把匕首一樣,在沾染上她的鮮血之後那匕首再次以驚人的速度化成了一灘銅水。
如果之前只是驚異的話,那麼這一次大長老的臉色卻是微微變了變,他分明感覺到玄鈺的實力不過只有小巫境界而已,之前能夠以毒素將他前面的那把青銅匕首毀掉就不錯了,而這一次在他傾注了巫力自後的另一把匕首卻依舊在碰到玄鈺的鮮血的瞬間便被腐蝕了,如此看來,這個實力只有小巫境界的毒巫倒是有些古怪了。
兩道極爲強悍的巫力比拼,使得玄鈺的袖子當中那條吃飽了之後睡得正香的小金再也睡不下去了,在這兩人的強勁內力下,它覺得渾身被壓得難受,於是忍不住從玄鈺的袖子當中探出了頭來。
原本還在盤算這如何從玄鈺的口中得到七彩金靈蛇皇的消息,沒有想到那個小傢伙道先自己跑出來的,在看到這小蛇的瞬間,原本還有些壓抑的大長老身上的殺氣便毫不客氣的朝着玄鈺席捲而去。
既然已經知道七彩金靈蛇皇的消息了,那麼眼前的這個人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畢竟眼前之人和曹家可是有仇的,十六歲的小巫中期,還擁有能夠和大巫境界想對抗的毒素,如果他不是到了大巫後期巔峰的話,那麼說不定不但殺不了眼前這個小子反而還會被這小子反手殺死,面對與這樣一個天賦妖孽到了讓人心中惶恐的玄鈺,大長老心中的殺意可以說是升到了臨界點
。
同樣的,在感覺到眼前這個青年男子身上的殺氣的剎那玄鈺的面色倏地一變,漆黑的雙目之中隱隱有什麼在轉動,當大長老一臉殺意的擡頭的瞬間,瞳孔猛地一縮。
身爲巫師在擡頭看到玄鈺的眸子的瞬間他的心中頓時暗道了一聲不好,但是可惜的是,這個時候卻根本就來不及了。
眼前的場景一個轉換,便化成了另一幅場景,那是他第一次離開曹家爲老祖宗辦事的場景。
那個時候他遇到了一個人,據說是老祖宗曾經的仇家附生的人,那人既然是老祖宗的仇人那麼即便因爲附生實力大減,當時也不過僅僅和他的實力相當而已,但是即便是如此他也根本不是那個人的對手,而他身上的殘留的蠱毒,蠱蟲雖然被老祖宗拔了出來,但是身上的毒素卻永久的留下了。
此刻他的因爲玄鈺的攝魄玄功,他的心神不由自主的回到了那一次中蠱的場景當中去了。
不過眼前的男子即便再如何的心神不穩,但是好歹都是到了大巫巔峰的巫師,所以即便玄鈺能夠用攝魄玄功將其控制住,但也只是短短一個一盞茶的時間而已。
大巫初期玄鈺還能勉強控制,大巫中期和大巫後期她便完全沒有能力控制了,而眼前的這個男子玄鈺也在攝魄玄功施展出來的瞬間便感覺出來了。
大巫後期巔峰,根本不是現在的她能夠應付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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