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魏宇坐在一起,張玉寧躺在火堆邊上熟睡着,我突然覺得這是一副很漂亮的畫面,就是靜靜的坐着,不需要語言也不需要手勢,就是靜靜的坐着就好了。
但有時候有些東西就是不開眼,就喜歡在這種時候來打擾我們,當然是那些老鼠,散去了一陣子現在又一次聚集了起來,真不知道都是從哪裡來的,不過還好張玉寧睡着了,魏宇看着那些老鼠,搖頭道:“不要理他們,他們不會來管我們,他們更像在監視我們,你發現了嗎?”
我真的沒發現,但我倒是覺得這些老鼠不是一般的老鼠,從剛纔到現在,而且這些老鼠像是在引導我們一樣,張玉寧還是在熟睡,我估計魏宇一直在看着,想着他肯定困了:“魏宇要不你先睡一會,我在這裡看着,你覺得怎麼樣。”
魏宇點了點頭,也沒客氣躺着就睡了,我擡頭往上面看,在這裡地方比我們之前休息的哪裡都要寬闊,我看到這裡短時間也沒有事,就站起來想要四處轉轉,忽然我聽到,在上面傳來說話的聲音,我一下懵了,第一步就是把魏宇他們用棺材板點起的火堆撲滅了,我的動靜太大,魏宇已經醒了過來,我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後指了指上面,那些人說話的聲音並不小,但是是英語我聽不懂,只好喊醒張玉寧,要開始上路了,
我們動作很輕,不過老天爺那麼快就讓我們知道了那些人在我們的後面,我們要防備起來也簡單,我們很快就進了他們發現的那個出口,聽他們說這裡之前是擋了一個棺材,但現在,我問他們,張玉寧很直白地說:“已經變成火堆了,剛纔燒的那就是。”我還緊追不捨:“怎麼變成木塊的。”然後他們告訴我,直接砸的。我不想去知道具體過程,只能爲那裡面的屍骨默哀一下。
這個洞穴裡面顯得很潮溼,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估計也是地下水,那些老鼠還是緊追着我們,沒有絲毫的放鬆,也不怕跑斷了你們的小短腿。
但是在我們走了一段以後,這些小短腿,突然停了下來,然後開始急速往後面跑,我正要高興的時候,魏宇突然道:“小心,前面有東西來了。”我們才反應過來,這些小短腿根本就是感覺到了危險才跑的,真沒有義氣,前面那個東西的動靜不大,沒有那種地動山搖的氣勢,但就是讓人心裡發慌。
這裡面並不大,我們也沒什麼好躲的,那些人在後面隨時有可能過來,前面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其實除了魏宇的話還有那些老鼠不正常的跑走以外,我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正常,我看張玉寧,她也覺得這一切奇奇怪怪的。
但是很快我就不覺得奇怪了,因爲前面來了一條蛇,那條蛇是那種大蟒蛇,有三米長,一看就是一條龐然大物,我們如果往後面跑,很有可能正好撞上那些人,怎麼辦?
魏宇突然說:“向後跑,把它引到後面去,我們急忙照着魏宇的話做,還是魏宇在最前面打頭,我看到他的手上那把刀已經握緊了,我們很快就出了洞穴,還好的是那些人想要從那上面慢慢的挪下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但也快了,要不是他們嘴裡一直在喊着shit,我們還真的不好判斷他們的具體位置,要知道我們是把手電關上了的。
我們鑽到了外面一個角落裡躲藏了起來,那些人的樣貌衣着我們都看不清楚,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需要那些人被那條蛇引開,我們就躲在與洞口不遠的一個地方,這裡有一些石筍擋着,那些人的設備一看就先進了很多,差不多有四個人,還有沒有得多不清楚。那些人在地底四處找着,嘴裡不時冒幾句話出來,可惜我的英語水平還聽不懂他們說些什麼。
那些人在這底下四處活動,我開始漸漸擔心那些人是否會發現我們的存在,但還好那條蛇出來的足夠及時,那些人都被那個洞穴和那條蛇吸引了過去,暫時沒有人來管我們了。
在那條蛇身上我們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它噴吐毒液了,體型巨大的蛇類,不可能是毒蛇,這是常識。但現在這條蛇類在違反常識。
那些人反應很快,居然沒有一點驚訝,開槍打死了那條蛇,全部動作,穩準狠,怪不得是精英,還配了槍,不知道身上是不是還有什麼東西,要是帶着手**,就真的完美了,魏宇就算強於他們,他們手上畢竟有槍。
不過他們沒有停留,從那裡直接進去了,但是好像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那條蛇,突然躍起咬了一個人,那個人慘叫了一聲,前面走過的那三個人,急忙折回來,朝着那條蛇連開數槍,那條蛇終於沒有了動靜,他們開始搶救那個人,先是從隨身的一個包裹裡拿出了注射器,把藥物打了進去,還在不斷的幫他做處理措施,吸出毒血來呀一類的。
就這麼過去了一會,我本來以爲那個人已經沒事了的時候,那個一直在照顧她的人,聲音開始哽咽,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她是一個女人,那個被咬的人去世了,,那些人祈禱了一番離去了,但我們也沒有馬上出來,那些人萬一是爲了誘捕我們怎麼辦,就在等待期間,那些老鼠衝了上去,開始撕咬那具屍體,我突然覺得毛骨悚然,據說在有些地方會有一種叫做禿鷲的鳥,專門啃食腐肉,而且會跟在一些他們判斷了將死的人身邊,等待他們死後來食用,難道那些老鼠跟着我們也是出於同樣的理由,不是爲了監視我們,而是爲了等待一頓美味的大餐?我反眼一看,魏宇捂上了張玉寧的眼睛,還好她沒看到這一幕,要不然一定會再次走不動道。
但是這一切讓我們足夠震驚的還沒有結束,我們走過去看了以後,才發現那些啃食了屍體的老鼠都倒在地上死了一大片,魏宇還捂着張玉寧的眼睛,沒讓她看到這一幕,魏宇看到以後唏噓了一下道:“他們被蛇毒弄死的。”確實蛇是老鼠的天敵。還好那條蛇已經死透了,不過剛纔的那一幕還是讓人膽戰心驚,所以我們用棺材板把那條蛇的屍體撥開,很快的穿過了這裡,回到了那個山洞裡,現在前面有了那支特種兵小隊替我們開路,我們也要安全許多,當然到目前爲止,我們最危險的敵人,還是那隻特種兵小隊,那些人就連在剛纔那種情況下都沒有忘記取走這個男人身上的槍支,只留了一把軍刀,這把軍刀就歸我了,畢竟我們的武器太缺少了,多一樣也是好的。
我們在那條通道里的時候,連電筒都沒敢開,生怕被對方注意了,還好那些人並沒有離開多遠,光源又亮,我們的光線雖然不大,但也比一點沒有好了許多,最主要的是在給我們指出了道路,如果我們也打開電筒一個是容易被發現,一個是我們就會on搞不清楚他們的具體位置。
他們沒走多久就停了下來,我們也沒有繼續往前,而是就地坐了下來,其實我們也想着是不是要一起出去尋求幫助,魏宇阻止了我們,他說:“現在我們還不清楚他們的具體目的,如果是正規考古隊的話,一定會有我國的人或專家陪在身邊,而如果是不正規的,也不會是這種特種小隊的形式出現,他們要不是間諜,要不就是僱傭兵,但無論哪一種一定不會這麼大大方方的讓我們過去,他們一定會殺人滅口。”聽完以後我還是對魏宇的話表示贊同,這種敵明我暗的情況是目前最安全的。
張玉寧一直很沉默,搞得我以爲她睡着了,拿手在他連前面晃了晃,她一把就把我的手打了下來,魏宇道:“我先睡一會,你們兩個中如果有一個困的話都一定要先喊醒我,要不然又出了之前的事,可就有生命危險了。”我知道他說的是在瀑布那裡的事,我們三都睡着了,那些特種小隊已經關燈了,所以我們也要保持絕對的安靜。
我之前睡了很久,現在倒是很清醒,就是無聊的緊,悄悄的低聲問張玉寧:“你知不知道魏宇受傷了?他是怎麼回事受的傷,要不要緊啊?”
張玉寧沒有回我的話,過了一會才道:“你在睡着了以後,突然又跳起來發瘋,朝着我們攻擊,魏宇本來制服你了,被你搶過刀把他劃傷了,然後魏宇奪過刀子差一點就把你徹底了結了,但他最後止住了,但還是拿刀子喊着讓你身上的木魅離開,最後你一下就失去了意識,但我和魏宇都看到,從你嘴裡跑出了一隻小蟲,被我一腳踩死了。”
她的話說的我一愣一愣的,沒想到我居然在鬼門關轉了一個來回,我也弄清楚了之前想發火的原因,我就說嘛像我這種性格好的書生怎麼會有那種想法,但我真的不怪魏宇,在那種情況下,我都不敢肯定自己會不會下手。
沉默了一段時間,張玉寧把魏宇搖醒了,自己躺着誰了,但我還是睡不着,本來想讓一切都揭過去的,但我實在忍不住悄聲問魏宇:“在那種情況下你居然沒有下手,你就不怕我是特意接近你們的人,趁機下手嗎?”
他的話很簡單:“如果你想要下手,在崖壁上你就可以不顧一切把我拉下去,但你沒有,所以我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