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一的表情讓江豐似乎明白了點什麼。
“江豐,你說的是真的?”
江豐點頭。
“金頂地下確實是有一個地下室,跟你描述的也差不多,你沒有進去過,夢到了,而且不只一次,這個……”
江豐依然是不說話。
“好了,你先回家,我過後再聯繫你。”
江豐回家了,扎一去了富嬌那兒。
“富嬌,江豐……”
扎一說了江豐的夢,富嬌也是一愣。
“我找江豐談,這事你不用再跟他多說。”
扎一回歷城,江豐在五太爺老宅子喝酒,耶律雅瑩弄來了不少好吃的。
“哥,金頂的事情,在北遼也是有傳說,但是是不是這個金頂我不知道,關於金頂,那是邪惡的一個地方,想找到它的人,幾乎很少,甚至沒有人能找到,就像一個傳說一樣,關於這個,耶律相師也是在找着,說那裡有長生之棺,不死之盒什麼的,這個我不知道。”
江豐聽着耶律雅瑩說,如果她說的沒借,這個金頂就是富家的,那麼來講,富家並不是看着那麼簡單的一個富家了。
江豐沒有想到,富家入傷典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富家有錢,而且還有着更詭異的東西。
江豐怎麼也是想不明白,富家突然就出來了,如果江豐不去找富家,沒有這五百年一典,那麼富家還會出來嗎?
“哥,這件事你小心點,江家和富家有五年年一傷典,我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所以說,你千萬小心。”
江豐喝着酒,想着事情,明天他要去找富嬌,至少要知道富家跟江家的一些事情,至少保證江家不會有事情。
江豐約富嬌出來,到皇帝樓,這個鎖陽最豪華的一個地方。
十個服務員,滿式的服裝,站在一邊。
“好了,你們出去,不叫你們不要進來。”
惹大的地方,就他們兩個人了。
“富嬌,今天我來,也不想再說金頂之事,我也沒有那麼大的好奇心,現在我只是想,江家跟富家的一些事情。”
富嬌顯然沒有料到,江豐心淡如菊的樣子。
一個江家的主事,竟然會淡然到這個程度,看來,也這大成之算了。
“那好,我知道的江家和富家的事,我講。”
江豐喝了一口酒,站起來,看着窗戶外面,背對着富嬌。
“我們江家欠富家一娶,我們富家欠江家一嫁。”
江豐沒動,反正聽完了,心裡是亂七八糟的。
富嬌接着說。
“恩怨原本是兩結的,有恩就有怨,有怨就有恩,對於怨恨之事,你江豐也是解了,不願意結,我也是這樣,所以過去的那些事情就算了,但是,這一娶一嫁的,你要完成。”
江豐一下就轉過身來。
“那不可能。”
“你坐下聽我說。”
江豐看着富嬌,這一娶一嫁,可不是什麼好事。
“江家欠一娶,富家欠一嫁,這一娶一嫁的,並不是普通的一娶一嫁,你夢到了金頂,地下室,這就是結,我等着這個人,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我確定的時候,富家才把典業做到明面上來,我這樣做,也是江富相合。”
“這一娶一嫁什麼意思?”
“活娶喪嫁。”
江豐鎖着眉頭。
“什麼意思?”
“活着娶,死了嫁,就是這個意思,你也能理解,這是江富兩個的一個卡。
”
“卡是什麼?”
“就是一個咒一樣,不娶不嫁,不破卡。”
“我相信這樣的事情。”
“當然你不是不會相信了,不過我會讓你相信的。”
富嬌的表情有一些怪。
“那你的意思是我娶,那麼嫁呢?”
“這個以後再說,這樣,我明天帶你去金頂。”
江豐沒有再多問,也許去了,一切就都明白了。
第二天,富嬌開車接江豐,去金頂。
山腳下,上山,依然是沒有路,走的也是原來的路,一個小時後,看到金頂,江豐相信,金頂是詭異的,就像傳說中的金頂一樣,沒有人找得到,沒有我看得見。
進房間,那個男人泡茶,準備酒菜。
富嬌帶着江豐進地下室,完全就跟江豐所夢的一樣。
有骨頭的棺材就擺在角落。
“那個棺材裡有骨頭。”
富嬌看了江豐一眼。
“你能夢到,這更確定了,你是要活娶死嫁的那個人。”
“這些棺材,棺盒賣給誰呢?”
“當然是有錢人了,老百姓也是用不起。”
“木頭貴有能多貴呢?”
“富家種這種樹,有多久我不知道,反正,五百年以上的樹有兩千多棵。”
“那也不會貴到老百姓買不起的程度。”
“這種普通的樹不一樣,成棺成盒之後,不管是屍體,還是骨頭,放到裡面,你放進去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屍體放到裡面,百年不會變樣子,這就是這種樹的特性。”
江豐真是想不出來,難道比水晶棺還好嗎?
江豐沒有再多問。
“活娶死嫁,我還是不明白。”
富嬌走到一個棺材前,站着。
“我打開,卡就是咒,做了才能破。”
如果說是咒,江豐是相信的,卡他不懂,也不相信。
“我打開棺材,你看了之後,自己去想,實在想不明白的地方,再跟我說。”
富嬌似乎有些生氣。
棺材打開了,富嬌躲開。
“自己看,五分鐘必須得出來。”
富嬌轉身走了,江豐看着她陰着臉,還是第一次,她總是笑着的,陽光直射的那種。
江豐往棺材裡看,他大驚失色,腿一軟,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他摸着棺材。
棺材裡躺着的是耶律雅瑩,脖子上是劍傷,一刀子,看來那是致命的傷。
“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呢……”
江豐完全就是沒有了章法了。
江豐是被富嬌叫出去的,他回到房間,坐在那兒發傻。
“怎麼會這樣呢?”
“這就是事實。”
“富嬌,我們江家就是跟你們有仇恨,你也不用這種方法,有就直接說出來,需要我做的,我可以做,你不能害其它的人。”
“江豐,耶律雅瑩只是一個副身,好是怎麼活的你也知道,北遼的人,活到現在,已經不錯了。”
“可是她是活生生的人,你也看到了。”
“當然,跟我們別有區別,可是她的命數到了,那棺材裡的耶律雅瑩纔是她最後的一個結果。”
“可是那是劍傷。”
“對,會有一個拿劍人的出現的。”
江豐不相信這樣的事情。
“那又怎麼樣?”
“她死了,死嫁,活娶我不想解釋了。”
“嫁給誰?”
“北遼那個年代,需要嫁的人。”
富嬌站起來。
“好了,你得回去了,我讓人送你出去,今天的事情不要跟其它的人說,包括扎一。”
江豐被送出山,他開車回去,耶律雅瑩坐在沙發上吃東西,看電視。
“瑩瑩,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什麼?”
江豐看耶律雅瑩,不像有事瞞着江豐。
“哥,明天帶我去古董市場唄。”
“幹什麼?”
“我想弄珠子戴,人家都戴。”
江豐答應了,他坐在院子裡,想着這些事情,到底是真的發生了嗎?還是一個假象呢?似乎現實和這些東西混在一起了,江豐感覺到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江豐帶着耶律雅瑩去古董市場,這個市場江豐有空的時候出來,賣什麼的都有。
他們逛着,江豐也沒有多想什麼,他絕對想不到,會發生讓他後悔一生的事情。
他們正逛着,一個男人拿着劍,攤上賣的劍,上滿了綠鏽的一把劍,竟然衝過來,一劍就劃在了耶律雅瑩的脖了上,她倒下了,那個男人跑了。
江豐當時就傻了,反應過來,手捂着傷口。
120來了,送到醫院,半個小時後,醫生出來。
搖頭,江豐腦袋是空白,警察說,那個人是精神病,江豐一點表情也沒有。
扎一來了,看着江豐。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江豐捂着臉,一句話也不說。
耶律雅瑩死了,江豐緩過來,給富嬌打的電話。
“你把人帶到金頂來。”
江豐按照做了,也許富嬌是對的。
江豐和扎一過去的,金頂的地下室裡,屍體放進去,竟然是合二爲一,成了一個屍體。
“你也不用傷心,其實,事實就是這樣的,她活着只是一個副體。”
“閉嘴。”
江豐走了,他回到五太爺的老宅子,把門關死了,他不想見任何人。
江豐一呆就是十天,扎一來過兩回,江豐都不說話,不吭聲。
江豐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一次次的,這到底都在幹什麼呢?
富嬌來了。
“江豐,你得送她。”
江豐打開了門,富嬌進來坐下。
“你得送她,不送她不走,死嫁我也找到了,她愛的男人,在一個棺材裡,這也算是完成了她的心願。”
江豐鎖着眉頭。
金頂屋外,擺着那個棺材。
“江豐,今天就葬了,離這兒一公里的地方,我找的一個位置。”
幾個人擡着棺材。
坑都挖好了。
“江豐,就這樣了。”
棺材下去,埋上,平墳,不起包。
富嬌說過,死嫁不能起包。
江豐回到五太爺的老宅子,感覺自己的靈魂就跟空了一樣。
副主事來,想說什麼,江豐擺了一下手。
“那邊的事情你做主,不用來跟我說。”
副主事走了,江豐去河邊坐了一夜,耶律雅瑩走了,江豐覺得一切都走了一樣。
八月,富嬌纔再次找江豐。
“活娶的事情……”
“你滾。”
江豐說得很輕,富嬌很意外,愣怔了半天,走了。
江豐知道,自己是過分了,可是他總是覺得,耶律雅瑩的死,跟富嬌有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