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介意賞臉跳支舞嗎?”藍欣還從來沒有邀請過男士跳舞,雖然覺得自己有些唐突,但她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這麼美麗的女士邀請,金凱不勝榮幸!”金凱顯然被藍欣的舉動驚了一下,卻很快回過神來,紳士地伸手,對藍欣做着邀請的姿勢。
藍欣壓下心中的好奇,看着那張陌生的臉,禮貌地一笑,迎了上去。
藍欣從來不喜歡跳舞,五年前被江毅辰逼着學過跳舞,然而,時隔這麼久,舞步早已生疏,但她卻毅然伸手:“不過我已經有幾年沒跳過舞了,若是出了差錯,還望先生不要介意!”
“怎麼會呢,不妨事!”金凱回以微笑。
藍欣的手被那人輕輕一握,剎那間,那種曾經的熟悉感,遍佈了全身。
藍欣再次呆住,怔怔地看着金凱,明明不是他的臉。明明是一個陌生的人,爲什麼總是會有這樣的錯覺?
金凱顯然被藍欣的反應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尷尬地笑了笑,“藍女士是不是把我當成了什麼人?”
“啊?哦,你和我曾經的一箇舊識,頗爲想像,所有有些震驚,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想像的人?”
“是嗎?那我真是榮幸,想必藍女士那位舊識已經很久不曾聯繫過了吧,要不然,藍女士也不會是現在這種神情。”
“哦,是,他……死了……”藍欣難過地垂下了眼瞼。
金凱盯着藍欣美麗的臉,有那麼一刻的沉思,瞬間卻又恢復了清明:“真是不好意思,觸到了藍女士的傷心事。不過沒關係,如果我們真的那麼相像,藍女士不妨將在下當成他,以解想念之苦可好?”
“那怎麼可以,豈不是對金先生太不公平了?”藍欣趕緊客氣地笑笑。
“當然不會,我只會覺得慶幸又認識了一位美麗的女士。”金凱笑得很溫暖,像唐意南的眼神一樣溫暖。
舞池裡,已經有幾對開始旋轉舞動,藍欣被金凱帶進了舞池。
“不知道藍女士的那位舊識是您的什麼人,方便說嗎?”
“他,是我丈夫!”藍欣艱難地扯了一笑容,眼淚卻有些想涌出來,連忙擡頭眨了幾下眼睛,將眼淚忍了回去。時隔幾年,再提起,卻還是讓她止不住地心痛難忍!
這傷痕,到底是不那麼容易好啊……
金凱一時停了舞步,有些無措地道:“真是對不起,讓你提起這麼傷心的事……”
“沒關係,都是五年前的事了。”藍欣笑笑,低頭不語。
忽然,藍欣感覺被人用力一扯,整個人就跌入了一個懷抱。
她驚訝之餘,擡頭看去。
正是江毅辰。
“怎麼跑這兒來了,害我到處找你!”江毅辰低頭看着藍欣有些驚惶失措的臉,滿目溫柔。
藍欣頓時有些惡寒,這人什麼時候會對自己這樣笑了?怎麼毛骨悚然的?
“真是不好意思,欣欣的舞步有些生疏了,怕是讓金先生笑話了。”江毅辰擁着藍欣對着金凱禮貌地頷首。聽到“欣欣”這兩個字,讓藍欣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冷嗖嗖的。
“藍女士跳得很好呢!”金凱也是禮貌有加。
藍欣看一眼金凱,對方正禮貌地對着他們二人微笑着。不知爲什麼。藍欣總覺得,那人的笑容,有些不達眼底。
“失陪!”江毅辰擁着藍欣轉身離去。
身後的金凱,在他們轉身的一剎那間,笑容頓失,目光冷峻地看着那一對離去的背影。
“你不是去約會了嗎,怎麼又回來了?”藍欣冷冷地問。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一去不回,你好在這裡自在地勾三搭四?”江毅辰睨一眼藍欣,臉色沉沉。
“江毅辰,我只是你的女伴,不是你的什麼人,我和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藍欣惱他說話難聽,自然也不會客氣。
“看來,我得在合約上再加一條,禁止你和別的男人……”
江毅辰話還沒說完,就被藍欣打斷:“夠了,江毅辰,你別再合約合約的了,我真是已經讓你煩得想死的心都有了,你自己剛剛不還是和那個王什麼靜的去約會了麼,又憑什麼要求我必須只對着你一個人?”
藍欣此時滿腦子都是那個讓她驚心動魄的背影,哪裡有心情和江毅辰在這裡死磕?
江毅辰沒再說話,好一會兒,才悶悶地道:“我沒去約會,我是讓高林送寶靜回家去了,她是磊的親妹妹!”
“江毅辰,你有沒有去約會,和誰約會,寶靜是誰的親誰的妹,這些與我八杆子都打不着的關係你就不用解釋了,我不關心,也不在乎!”藍欣掙開江毅辰的手臂,“現在,你能不能讓我一個人呆會兒,我真的很想靜一靜?”
江毅辰大概是生平第一次被人這麼嫌棄吧,半天不說話,臉色卻?得像鍋底灰。
藍欣沒再理他,轉身想要離開。
“你哪裡也別想去!”江毅辰忽然伸手,再次將藍欣拉到身側,“今日,你是我的女伴,就得擔負起身爲女伴應有的職責!”
“你……”藍欣咬牙切齒地瞪着那人悠哉無所謂的表情,如果可以,真想一口咬死這傢伙!
……
苦逼的高林,此刻正被王寶靜死纏爛打着,非要高林送她返回去找江毅辰。
高林哪敢,只能悶着頭一路開車向王家趕,希望儘快到家,把這尊瘟神趕緊請走。
王寶靜見自己無論怎麼說,高林死活不出聲,也不改變行車路線,急了,猛地撲到駕駛座這邊,伸手就要搶奪高林手裡的方向盤。
高林一個沒注意,方向盤被扭了一大圈,車子一下子來了個大拐彎,嚇得高林趕緊急剎車。
車子停在了路當中,後面的車輛趕不急剎車,砰砰地一個接一個撞了上來。
高林瞪着王寶靜。平生第一次對着這尊瘟神一聲怒吼:“這下滿意了?”
王寶靜傻眼了。
還好是在市區,車速不是很快,饒是這樣,還是有六輛轎車撞了上來。
六輛轎車,他們負全責!好在沒出人員傷亡,否則,這後果讓人怎麼擔得起?
從交警大隊出來,高林的臉沉得就沒好看過。
王寶靜有些心虛,拉拉高林的袖子:“對不起嘛,是我的錯,我沒想那麼多……”
“我真是不明白,你要這個腦子是幹什麼使的?當球來踢的嗎?”高林指指王寶靜的腦袋,恨恨地說道。
“你的腦袋纔是球呢!”王寶靜從沒被高林這樣罵過,也不開心了,“不就是撞了幾輛車嘛,又不要你來賠錢,你嚷嚷什麼呀你?”
“你還有理了?”高林更惱了。
“我也沒說我有理,橫豎這件事情是我的錯,對不起,我改,我以後小心就是了。”王寶靜低頭,再扯扯高林的袖子。
高林沒好氣地瞪一眼王寶靜:“什麼時候才能長大?爲什麼一碰到你,倒黴的總是我?”
“聽這口氣,像是不生氣了?”王寶靜狗腿地湊到高林臉前,眨巴着眼睛賣萌。
“噗嗤!”高林被逗笑了,“回吧,車子也不能開了,我打車送你回去!”
“真不生氣了嘿!”王寶靜一樂,大手一揮,很哥們兒義氣地道,“回什麼回,今兒個我犯了錯,算我對不起你,我給你賠罪,走,我們去吃夜宵,壓壓驚,我請客!”
“哎……”高林想拒絕,他是不想再和這尊瘟神有任何瓜葛了,早抽身早安寧。
可是,王寶靜哪裡容得他走,不由分說,拽着高林的胳膊,拉着他上了出租車……
從酒會回來,江毅辰把藍欣送到蔚藍小區,自己也跟着下了車。
“你跟過來做什麼?”藍欣不高興。
“誰說我跟你了?我回我自己的家!”江毅辰睨了一眼藍欣,依舊跟着粘在她旁邊。
藍欣氣結,只能不理他。自顧回家去。
門口,藍欣打開門,進去,正待要關門,江毅辰的身子擠了進來:“讓我看看孩子們!”
“太晚了,明天再看!”藍欣沒有放開門,想把江毅辰再擠出去。
江毅辰卻用力一扛,就把門掀開了一大半,推得藍欣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還好江毅辰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才讓她免於摔倒。
“江毅辰,你能不能講點理?”藍欣氣惱道。
“不能,跟女人講道理,無異於對什麼彈什麼!”
“你纔是牛呢!”
“這麼說也行,我是公牛,你是母……”江毅辰不說話了。
藍欣卻氣狠了,這人,竟然罵她是母牛!
眼珠子一轉,藍欣沒有反駁,卻擡起腳,將那尖利的高跟鞋,對着江毅辰的腳狠命地踩下。
“嘶!”江毅辰疼得直抽氣。
藍欣白了他一眼,邁步朝客廳去了。
江毅辰緩了好一會兒才覺得好點兒了。早知道這女人的高跟鞋也是武器,下午那會兒就該給她弄雙平底鞋穿上。看她還怎麼發威?
這樣想着,江毅辰忍着不適,步履有些艱難地還是堅持跟着藍欣去了唐唐和月月的臥室,兩個小傢伙都已經睡了,被子被踢開。
藍欣過去,彎腰幫他們把被子蓋好。再在兩個小傢伙的臉上碰了碰,這才直起身來,卻不料一下子撞住了頭頂。
原來,江毅辰緊跟在自己身後,也彎着腰看兩個小傢伙。藍欣一起身,就撞在了毫無防備的江毅辰的下巴上。
“你離我遠點兒!”藍欣用胳膊肘撞開了江毅辰。小聲地吼了一句,扭身出去了。
江毅辰伸手在唐唐和月月的臉上各輕輕碰了下,悄聲對着他們對了個“晚安!”的口形,這纔出了臥室,將門輕輕拉上。
“好了,孩子你也看了,可以走了吧!”藍欣看江毅辰出來,又開始趕人。
“哦,我忘了帶鑰匙了!”江毅辰摸摸口袋,坐回了沙發上。
“那開車回別墅去啊!”
“車鑰匙也沒帶!”
“打車回!”
“忘帶錢了!”
“我借給你,行了吧?”
“太晚了,出租車不去郊區!”
“回你媽那兒去總行吧!”
“夏之琳在那兒。我不去!”
“她不是就要給你生孩子了嘛,這樣你就有自己的孩子了,以後別來我這兒,還是回你媽那兒,去看夏之琳肚子裡的孩子去吧,那個纔是你的孩子!”
江毅辰的臉拉下來了,“說過不去了,那不是我的孩子!”
“切!”藍欣不相信地白了一眼那人:“這麼說你是無處可去了?”
“這裡就挺好!”江毅辰說着,倒在了沙發上,“我睡沙發,不擾你!”
藍欣咬脣,這人看來不用點非常手段。是趕不走的了!
她迴轉身,去了衛生間,一會兒,藍欣端着一盆水出來,對着沙發上閉着眼睛正舒服的那隻,毫不猶豫地潑了下去。
“啊??”江毅辰被潑了一身的冷水,瞬間蹦了起來。
“回你家去!”藍欣扔開水盆,直視着一身溼透的江毅辰。
“你這個女人!”江毅辰在步跨了過來,雙手抓住了藍欣的肩膀,吼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纔想問你,你想幹什麼?爲什麼一直賴在我這裡不走?”
江毅辰看着藍欣?幽幽的眸子,眼裡的怒火竟漸漸地熄了下去,變成了另一種味道,說話聲音也低沉富有磁性起來,“我不走,是因爲我不想走,這是我的房子,我想住就住!我還告訴你,從今天起,我就住在這裡,不走了!”
“無賴!”藍欣恨恨地罵了一句,擡手掙脫那人的雙手,“好,你不走,我走,我走行了吧!明天我就帶孩子離開這裡,我們另找地方住!”
“另找?你找得到嗎?”江毅辰輕蔑地看一眼藍欣。
“是你搞的鬼?”爲什麼之前三番五次地找不下房子,找下了也被房東立刻又退了回來,藍欣如果現在還不明白,她就是傻了!
“我沒有搞鬼,我只是告訴房東實情而已。”
“什麼實情要你告訴?”
“很簡單啊,我就告訴他們,你是個寡婦,帶着老人孩子連份正經的工作都沒有,哪裡付得起房租?我說的是實情啊!”江毅辰聳聳肩。
“江毅辰,你無賴!”藍欣被氣得失去了理智,朝着江毅辰一頭撞了過去。
江毅辰早防着這女人,伸手輕而易舉就抓住藍欣的雙肩,將雙臂撐直,藍欣再也不能靠前。
“你小聲點兒,孩子們要被你吵醒了!”江毅辰小聲地斥了一句。
“那也是被你逼的!”藍欣被江毅辰抓得牢牢的,動也不能動,只能靠嘴巴來發泄怨氣,
“江毅辰,我上輩子到底對你做了多少虧心事,讓你這輩子這麼對我?爲什麼我就是逃不出你的手心去?你是上天派來專門收拾我的嗎,啊?” щщщ¸тTk án¸¢ 〇
藍欣說着說着。悲從中來。止不住號啕大哭起來,嚇得江毅辰趕緊捂住了她的嘴,不讓她發出聲音來:“你是想把孩子都吵醒還是怎麼着?”
藍欣不管不顧地想要撥開江毅辰的手,卻掰不開,急得像瘋了一樣。
江毅辰回頭看看孩子們睡覺的臥室,咬了下脣,乾脆將藍欣一把扛起走了出去,勾腳把門順帶關上,再來到對面,單手掏出鑰匙開了對面的門。
藍欣被江毅辰扔在了臥室的大牀上:“現在喊吧,想怎麼喊隨你!這房子隔音好得很!”
藍欣反而不鬧了:“你不是沒帶鑰匙嗎?”
“剛纔沒找着,現在又找着了。”江毅辰一邊解着衣服的鈕釦。一邊耍無賴。
“你……想幹什麼?”藍欣一看那人又要脫衣服,嚇了一跳!
“拜你所賜,我換身衣服行不?”江毅辰抖抖自己溼漉漉的衣服,沒好氣地說道。
轉身打開衣櫃,從裡面取了一件浴袍裹在身上,去了浴室。
見那人走了,藍欣立馬跳起來,衝出臥室,奔到門口,拉開大門,來到對面自己的家,推門才發現。門被江毅辰出來時順帶鎖上了。而她剛剛進門後就把包和鑰匙放在了玄關處,現在,哪裡還有鑰匙?
“沒有鑰匙?”江毅辰不知什麼時候又跟了出來。
“要你管!”藍欣回了他一句,再接着瞪那扇關得緊緊的大門。
江毅辰沒再說話,冷笑一聲,“砰”的一聲關上了自家的門,回去洗澡!
藍欣看看兩面都上了鎖的門,無奈地嘆一口氣,靠在門上,慢慢滑坐在地上。
她怎麼這麼倒黴?一遇上江毅辰,就全是倒黴事!
江毅辰優哉遊哉地洗完澡,再無聊地翻了會兒電視頻道。又無聊地看了會兒,終於想起來到門口看一看了。
拉開門,就見藍欣窩在對面門邊,已經睡着了,大概是有些冷吧,女人的身子蜷縮着。
江毅辰上前,蹲下身子,將女人臉上的一縷碎髮輕輕撩開,樓道上的燈光昏暗,映得藍欣的臉有些微微的紅暈,好看的眉毛輕輕攏着,像是有着萬千的心思舒展不開……
江毅辰抿脣。伸手將女人打橫抱起,送到了自己的臥房……
藍欣這一覺,睡得很沉很香甜,好像已經有幾百年沒睡過這樣的安穩覺了。
早上,她緩緩睜開了眼睛,舒服地想要伸個懶腰時,才發現,自己是在一個人的懷裡睡着的。
藍欣不由吃驚地瞪大了雙眼,擡眼看去,江毅辰那張沉沉的睡臉正窩在自己身側,安靜而單純!
單純?藍欣很奇怪,自己會用這麼一個詞來形容這個高冷又無情的傢伙!
然而,還是顧不得多想了,她趕緊推開了江毅辰壓在自己身上的胳膊,一骨碌爬了起來。
江毅辰被她的動靜吵醒了,睜開眼睛,看着藍欣手忙腳亂的樣子,脣角不自覺地勾起,伸手從背後輕輕一拉,藍欣一個沒防備就又倒在了那人的懷裡。
“我忽然發現,有個女人睡在懷裡,原來可以睡得這麼香甜!”江毅辰看着藍欣倒在枕頭上瞪着自己的小臉,勾脣一笑,眼裡有些小得意!
藍欣倒是被他這鮮少見到的表情擾得心裡慌了一下。連忙扭開臉看別處去:
“起來了,再晚唐唐和月月該醒了!”
“嗯!”江毅辰嘴巴一咧,居然笑開了。
“你……傻帽!”藍欣被他笑得心裡發毛,止不住罵了一句!
而江毅辰,明明聽清楚了,竟然沒有還嘴,反而笑得更開了!
“今天開始,正式上班!送完孩子,就跟我去公司!”
“是,江總!”藍欣白了那人一眼,還是規規矩矩地答應了。
……
夏之琳這幾天住在江家,心裡別擔有多高興了。
心情不錯,又無所事事,夏之琳就請示了蘇如雪,出來逛街。
蘇如雪不放心,還專門派了兩個保鏢跟着,囑咐務必要保證夏之琳的安全。
夏之琳的心裡,那叫一個得瑟!
帶着兩個保鏢,招搖地去了商場。
挑了一大堆可有可無,有用沒用的東西,反正有保鏢在身邊,不用自己提東西,夏之琳shopping地爽快極了。
遇到路人側目,夏之琳都頷首微笑。有眼尖的認出她來讓她簽名什麼的。夏之琳也都很好心情地給粉絲簽名。
結果,就在準備回家的檔口,接到了金先生的電話。
“夏女士最近日子過得還算好吧?”
“託先生的福,過得好極了,什麼時候我們見個面,我得好好感謝一下先生纔對。”夏之琳得意地笑答。
“感謝就不必了,誰叫我是夏女士的腦殘粉呢?”
“呵呵,金先生這麼說就不對了,你應該是我的大恩人才對,要不是你,我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兒呢。”夏之琳嘴裡客套着,心時卻無比得意。
“可別這麼說。能爲夏女士效勞,在下不知道有多榮幸呢,只是不知道,夏女士和江先生的好事快到了沒,什麼時候能請在下跟着喝一杯喜酒啊?哈哈!”
“快了,快了,到時候少不了你的!”
“嗯,那就好,昨晚酒會,夏女士怎麼沒和江先生一起來,我以爲江先生會帶你去,結果竟然是帶了一位姓藍的女伴來。想來是心疼夏女士懷孕辛苦,捨不得夏女士如此操勞吧!”
夏之琳一愣,什麼酒會,爲什麼她竟然連知道也不知道?
還有,姓藍的女士?難道是??藍欣?
他們兩個又在一起了?
“夏女士,夏女士?怎麼不說話?”
金先生連番的追問,夏之琳卻已經無心再答了……
再沒了心情購物,夏之琳匆匆出了商場,上了車:“去江楓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