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兒乖,聽話快回去睡覺了。”落顏看看時間都快十點了,讓君兒快回去睡覺!
“我不要啦!”君兒抱着落顏的脖子。
“要,不聽話明天就不帶你去玩了。”落顏嚇着君兒。她貌似真的被嚇到了,送開他的脖子委屈的下車。
落顏在她的額頭印了一吻“聽話就是顏的小乖乖了。”
“爺爺回來了~”扒在窗戶上的君兒看到爺爺的車子使進了大門,蹦跳着下樓挽住爺爺的手臂。
“君兒這麼晚了還不睡覺啊?”竹沉寵溺的撫摸着君兒的長長頭髮。
“君兒在等爺爺嘛~”撒嬌可以說是女生的必修之課!你看看,這丫頭成天除了撒嬌貌似就沒什麼事幹了!
竹沉一聽心裡歡喜着像吃了蜂蜜一般。
其實君兒哪裡是在等竹沉啊!只是因爲想念落顏睡不着覺就扒在窗臺數星星,然後就看到竹沉回來了。竹沉那麼寵愛她,她也當然要多說好話討他歡心了。
“爺爺吃飯了嗎?我去給您準備!”君兒挽着竹沉坐在長長的餐桌上。金光閃閃的房間把他們襯的如此高貴!就像帝王與公主!
“還沒吃呢,讓保姆去準備就行了。你陪爺爺說會話吧。”人老了,就是希望能有個聊天的人。更希望那個人是自己的至親!
“恩,好吧!爺爺要說什麼君兒聽着。有問必答,有答必罰!”她做在竹沉的旁邊打算好好聽爺爺訓導訓導!她的話卻把竹沉說的大笑起來!
“看來君兒今天的心情很不錯哦。給爺爺說說都是什麼事”竹沉看君兒這麼高興的樣子不免好奇她今天的所遇。
“今天我去郊遊野餐了,還有落顏和尋姐一起呢!”君兒雙手合併一副幸福的樣子。
“君兒,看到你開心就好!”竹沉撫着她的小腦袋,要快樂的生活!
“君兒當然開心了!難道爺爺不開心?是不是公司裡有什麼事?”君兒擔心起來。
“沒有,公司裡沒事!昨天爺爺公司招了一個經理!挺能幹的,爺爺也輕鬆了不少!”竹沉也很對人才一向欣賞並重用,所以竹氏企業裡的員工大都對公司出以重力和忠誠。
要不就以竹沉一個老人家,能經營的起這麼大的家業纔怪!他的公司裡進去的人如不是退休或者真的必須走,就沒有會辭職的!還有大多數退休了還會經常幫公司做事!這就是人心!古人還有一句話叫做:得人心者得天下!這就是人心的力量!
“爺爺把他說的那麼好,那君兒可不可以見見這個人才啊!君兒還要感謝他給爺爺減輕負擔!”又撒嬌!這女生撒嬌還真是沒完沒了!不過竹沉卻一點也不感覺到煩,反而心裡美滋滋的!唉!怎麼男人都喜歡女人撒嬌呢!
“當然可以了,爺爺也正打算讓你們見下面呢。明天中午有請客人在冰昊酒樓吃飯我正好會帶他,你把尋兒也叫上。”
“老爺,飯菜準備好了。”保姆端了一大桌子吃的,他能吃完嘛!不過有錢就是把錢拿來這樣浪費的!
“爺爺,那您慢慢吃飯。我睡覺去了”
“恩,你去睡吧!玩了一天你也累了吧!好好休息”
“爺爺晚安~”一個調皮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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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分享《在粉色日記本上哭泣的女孩》
文/凌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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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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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畢業班的模擬考試終於結束了,結果是出乎三(一)班的班主任——李霞意料的。在全年級排名前三十名的名單中,竟然沒有班長林曉丫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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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着太陽穴,閉了閉有些酸澀的眼睛,又在那區區三十個名字中,來來回回地掃視了好幾遍,纔不甘心地嘆出了一口氣。這一次的第一名赫然是她班上的體育委員——周哲翊。這個聰明活躍有餘,成績卻並不怎麼冒尖的男生,這次的超常發揮同樣是李霞始料未及的。欣慰之餘,更爲林曉丫的失常感到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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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浮現出一雙烏黑靈秀的眸子,那乾淨純澈幾乎一塵不染的眼神,讓人看了不由得心生歡喜繼而多出幾分憐惜這是個沉靜、不愛多說話的女孩。在李霞的心目中,她是出類拔萃的,也是最有希望保送市重點一中的學生,可這一次——是家裡出什麼事了?還是遇到了別的困難?李霞的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起,神色變得凝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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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來,我得找她好好談一談”她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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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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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多月就期中考試了,我希望你摒棄一切的雜念,考出好成績,我相信你的實力,”李霞的手輕輕落在小丫的頭上,帶着微微的顫抖,撫過她的臉,最後落在她瘦削單薄的肩上:“現在是最後關鍵的時刻了,你要是再不努力趕上去的話,你上市一中就沒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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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地嘆了口氣,不忍再責怪下去,她甚至想是自己太過緊張了,也許只是偶爾一次失誤。面前這個小小的、瘦弱的女生,此時就像做錯了事的小孩,又像風中纖細柔弱的百合,讓人忍不住地有種想擁她入懷、好好安慰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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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一小時的談話,林曉丫除了像木偶似的、機械地點頭搖頭外,始終沉默着不發一言。李老師並不嚴厲的話語輕柔卻像細針一樣,一下一下地,緩慢地扎着她幾乎不堪重負的心臟。她死死地咬住了下脣,直到嘴裡漸漸地滲出一絲淡淡的、鹹鹹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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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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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李老師的辦公室出來,天已經微微的擦黑了。諾大的一個校園,不見了同學們戲耍打鬧的身影,一下子變得空空蕩蕩的,有說不出的清冷和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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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丫的腦海中亂哄哄的,一路經過的那些熟悉的教育樓、籃球架,還有那一排排筆直濃郁的樹木,似乎都在看着她,譏笑着她,又像有無數雙手在指着她一種莫名的毛骨悚然的恐懼感令她不由自主
地狂奔起來,直到一口氣跑出校門,看到馬路上已經亮起的街燈和來來往往的行人,她才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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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住有些微微發痛的胸口,她深深地吸了口氣,一股冷意從她的胸腔裡直冒上來,額上全是冷汗。“對不起,李老師市一中我去不了,我不能去”鼻子裡酸酸的,強忍了半天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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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彷彿看見媽媽那張被燒壞的、滿是疤痕的臉;那在上班下班的縫隙間還要替人做着針線活貼補家用的、永遠忙碌的身影;那在她每次交學費時,儘管學校已經減免再減免,可依然抖抖索索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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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不知什麼時候飄起了細雨,乍暖還寒的季節,雨絲斜斜的落在她的頭髮上、面頰上,和着淚水——原來淚水的味道不是鹹的,是徹骨寒心的冰冷和難以言喻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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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邊走邊取下背在身後的書包,緊緊地抱在了胸前,似乎這麼做,書包的沉重感多少能驅散些心頭空落落的、無助的感覺,還有那一陣陣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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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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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學校大門三十米處的榕樹下,周哲翊百無聊賴地跨坐在自行車上,手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打着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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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街燈透過稀疏的枝葉,在他左邊的側臉投下斑駁離奇的樹影,那在細雨中淋溼的頭髮、挺直的鼻樑、飽滿的嘴脣,以及嘴脣上方那層淡淡的、細軟的絨毛都在燈光的折射下,泛着一層柔和的光澤——這是一張漂亮且稚氣未脫的少年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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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中的時間總是特別緩慢而難熬。注視着校門的出口處,莫名的緊張和深深的期待充斥了他的整個心房,隨着時間的流逝,心跳也在無形中加快着。­
“我要怎麼說?該怎麼說?林曉丫我喜歡你不,那樣會嚇壞她的”­
“林曉丫,我們來個約定吧!一起考市一中也不行”­
“我們天!到底怎麼說?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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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那個小小的、熟悉的身影驀地衝出校門,躍入他的眼簾。就在她轉身的瞬間,周哲翊看見了她滿臉的淚水和此刻悲傷的眼睛。就是這雙特別美麗的眼睛,那眼神中獨有的光光的純淨和淡淡的憂傷,總是令他沉溺、漸漸地沉溺直到再也無法走出來,再也不想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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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呆地,微張着嘴,看着林曉丫哭泣着沿着潮溼的路面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他發不出任何聲音,所有的勇氣在又溼又冷的細雨中被突然澆滅,心也被淋溼了,猶如在風雨中劃過夜空的流星,熾熱並潮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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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你總是這麼悲傷?如果可以,我願意用我的一切來換取你的笑容!我要你快樂!我一定要考上市一中和你一起!我們一起!我喜歡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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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漸行漸遠的背影,他的眼角閃爍着剔透的晶瑩,他叫喚着,在心裡,默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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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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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霧下的夜朦朧而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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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一老一少兩個人各自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一直以來,母女倆的交流就像這間屋內的陳列,簡潔而利落,沒有任何多餘的點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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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作業,林曉丫照例攤開那本粉色的日記本,在僅屬於她的私人空間添上幾筆閒愁,記錄下點滴的心情。從小壓抑的生活環境養成了她孤僻的性格,總是習慣在日記本上尋找着暢所欲言的契機和傾訴後的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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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黃色的燈光在夜晚輕柔地盪漾開擡眼看見母親在燈光下飛針走線的側影,一種依戀的孺慕之情油然而生,她覺得喉嚨緊縮了,淚水涌進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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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模模糊糊地想起自己的童年,想起那條白色的連衣裙,那繡在裙襬上的小花宛如黑色飛舞的蝴蝶她彷彿看到那個跳天鵝舞的小女孩這一切,已隔得那麼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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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真是一位神奇的雕刻師,不經意間將一個瘦弱天真的小女孩塑造成今天聰慧美麗的少女,卻也很無情地帶走了她對未來的好奇與期待。殘酷的命運令她過早地懂得了生活的艱辛,不得不選擇放棄自己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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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了,我心愛的書本,別了,我的學生時代。”她在結尾處寫道。想了想,又鄭重地加上幾個字:“我愛你,媽媽,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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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日記本,看見封面上那個永遠笑吟吟的金髮女孩,她又重新拿起筆,莫名其妙地在女孩的臉上,各畫上一串長長的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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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有晶瑩的液體滴落在日記本上——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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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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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像水一樣的消失,期中考一結束,中考已迫在眉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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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天,已不再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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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走在歸家的路上,依然習慣把書包抱在胸前,那種沉甸甸的壓迫感似乎能替代內心深處無比的失落,卻也像沉重的未來一樣拖着她悠悠地往下墜,往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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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餘暉同樣沉甸甸地壓在路旁的樹梢上,風吹過去,飄下一片嫩黃夭折的樹葉,晃一晃,消失在來來往往的行人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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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林曉丫——你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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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驀地止住腳步,茫然地回頭——身後,那像一陣風似的捲過來的,正是從小學到中學一直跟她同班的周哲翊。歲月同樣在他的身上留下了雕琢過的痕跡,當年調皮搗蛋的小男生早已長成沉穩內斂的頎長少年
。期中考的再次奪冠,讓他一下子成了學校的風雲人物,與林曉丫的落後剛好成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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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丫,你該死!混蛋你混蛋!”他喘着粗氣,恨恨地從牙縫裡咕噥出一連串的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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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丫擡起頭,詫異地看着那雙燃燒着怒火的黑眼睛,腦海中,迅速地搜索着是否有得罪他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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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考那麼差?你知道嗎?你失去了保送的機會?爲什麼?我拼了命的趕上……你在做什麼?說啊!你傻了?你白癡啊!你這樣別說一中,普通學校都上不了!你知不知道?”他吼叫着,聲音越來越大:“你是班長!你不能丟我們三(一)班的臉!你給我聽着,市一中,你必須考上市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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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丫一動不動地,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他,也不說話。仰起的小臉變得蒼白,她的嘴微張着,帶着幾分無助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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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在瞬間停駐,他似乎聽到了心掉在地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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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謎一樣魅惑人的眸子此時閃着隱隱的淚光,兩排黑而密的睫毛是溼潤的,黑眼睛中,彷彿藏匿着深不見底的悲傷……那種悲傷,迅速地感染並淹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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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哲翊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想開口再說些什麼,卻發現嗓子被堵得難受……仰頭,望着那片遙不可及的空曠深藍,冰涼的液體順勢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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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轉身,在眼淚流下來之前,頭也不回地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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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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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路的對面,剛好經過的李霞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她並沒有聽到兩人在說什麼,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令她吃驚的是周哲翊飛奔離去時,那眼中明顯的淚水……再看看瑩瑩欲泣的林曉丫……兩人異乎尋常的神情在霎那間觸動了她的某根神經,所有的困惑似乎都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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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天!他們都已經長大了呢!朦朦朧朧的情感,似懂非懂的年齡,唉——糊塗啊!這些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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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戀’這個敏感卻又在中學生中屢見不鮮的詞語,像閃電一樣劃過李霞的腦際,將漆黑的一幕硬生生地撕開了一道裂口,那真相,那真相——是多麼刺眼的明亮,又是多麼鑽心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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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中考了……不行!我要阻止……哦!但願……也許不是我想的那樣。”她輕嘆了口氣,隱隱地感到了問題的棘手和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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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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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李霞,林蘭的心彷彿降到了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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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積已久的、太多的哀怨就像沉睡了許多年,卻被李霞的這次家訪突然驚醒——那些往事,那些往事啊!又如死嬰般冰冷地抱住了她。她痛苦地癡立着,凝望着窗外一小塊藍灰色的天空,任沒有血的、蒼白的屍體拼命地纏繞上她,啃噬着她那同面頰一樣殘破的、千瘡百孔的心沒有眼淚,好久都沒有哭過了,乾涸的眼眶早已忘記了上一次流淚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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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願相信,她不敢相信,是真的嗎?小丫一落千丈的成績那是事實——她不知所措了。視線落在小丫的那隻抽屜上,這是個秘密的空間,裡面鎖着女兒所有私人的東西,包括她每日所寫的日記。林蘭從未想過要闖入那或許都是幻想的空間,一直以來,她深信裡面藏的絕對是純如陽春的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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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着輕輕一拉,抽屜竟開了,原來忘了上鎖。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本粉色的日記本,封面上,美麗的金髮女孩在對着自己微微而笑,面頰上,卻奇怪地畫着兩串淚珠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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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小丫那雙含淚的眼睛——感情?是啊!除了感情還有什麼能有如此的魔力,讓人情不自禁、忘乎所以?尤其在年少輕狂、情竇初開的年月……那是一個讓人沉溺,難以醒轉的黑夢呵!我的孩子,千萬別步媽媽的後塵,墜入其間,毀了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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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蘭一遍遍地摩挲着日記本的封面,彷彿還能感覺到那淚珠的滾燙,她猶豫着,終於打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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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邊記錄着女兒一路成長的痕跡,有對知識的渴求,對未來的期盼;有對自己不幸身世的不解和無奈;有她的痛苦、委屈;她的快樂和夢想;更有她對母親那份深深的理解、濃濃的愛……字裡行間,能讀懂她的孤獨與迷惘,也能看出她的純真和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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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蘭沒有發現她所擔心的有關愛情的隻言片語,令她錯愕的是小丫暗自所作的決定,她不忍再看媽媽那麼辛苦,她想放棄學業減輕家裡的負擔,她甚至希望畢業後能儘快地找到工作,她要讓媽媽幸福……一次次的在考試中故意失分,就是爲了放棄保送重點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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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蘭的內心被深深地震撼了!她呢喃着,眼裡充溢着感動:“傻孩子……真是太傻了,你怎麼就不懂,你的幸福纔是媽媽最大的幸福,你只要好好讀書……你若能有出息,媽媽苦點累點又算什麼……”最後,她終於忍不住,像個孩子似的,發出一連串壓抑沉悶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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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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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結束了,伴隨着中考一起結束的,還有那一直以來患得患失、無比沉重的心情。看着放榜的名單,周哲翊暗自長長地鬆了口氣。如他所願,他和林曉丫雙雙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同一所重點中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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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是永遠不會結束的,只要有生命的存在。那些未曾出口的話,那些來不及發生的事,就讓我們在以後的歲月裡,慢慢再續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