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元兮喘着粗氣大步向前跑着,前面是無底的深淵,身後是魔鬼的獵殺。
村落被大火焚燒,無數的族人葬身於火海和刀光劍影之中,血腥味充斥着整個鼻腔,慘叫聲不絕於耳。
黑衣人步步逼近,手中的尖刀泛着冷光。
“把你的心臟給我,把你的心臟給我……”
那人一遍一遍重複着這樣同樣的一句話,舉起尖刀對準了元兮的胸口。
“啊——哥哥救我!”
元兮尖叫着從夢中醒來,臉色慘白,目光空洞像是還沒從剛剛的噩夢中回過神來。
衛溫言聞聲衝了進來,一臉焦急“元兮你怎麼了?”
元兮抹了一把自己頭上的冷汗,長舒了一口氣。
“師兄,我沒事,只是做了一個噩夢罷了。”
聽了這話衛溫言才鬆了一口氣。
他剛纔在煉丹房裡煉丹突然聽到了元兮的呼救聲立馬就趕過來了。那呼喊聲表現了極度的恐懼與不安,他還以爲是暗門的人的偷襲。
還好,事實並不是這樣。
衛溫言有些頭痛的扶額。
看來這些日子是爲暗門的事太操心了,都有點草木皆兵了。
“師兄,你是哪裡不舒服嗎?”回過神來的元兮發現衛溫言的臉色也是一樣的不好。
她雖然才入蜀山不久,但在正式成爲蜀山弟子的這一個月之內她多多少少也瞭解了不少事。她知道暗門在蠢蠢欲動,各路勢力也開始不安分地躁動起來。
暗門的人要對付蜀山,而山下的無辜老百姓也跟着遭了殃,不知爲何原因受傷的人越來越多,這些日子衛溫言忙的焦頭爛額,元兮也沒落下清閒,跟着衛溫言跑來跑去,不到七天整個人就瘦了一圈。
自從新弟子考覈過了之後,雖然要學的東西多了,可是元兮還是會每天都和紀其修見面。大多時候是紀其修來找她,偶爾是她去找紀其修。
她再也沒有和紀其修鬧過彆扭,雖然每次看到哥哥和陸師姐在一起習武的時候心裡總是會覺得酸酸的,但是她卻再也沒有躲起來一個人哭,只是回到自己房間之後會把心事都告訴那個人偶。
元兮覺得,那個人偶,其實已經成了她自己。所有她開心的,不開心的,生氣的,難過的事,人偶都知道。
“扣扣扣。”門外響起了不輕不重的敲門聲。
元兮放下了手中的人偶去開了門。
“陸師姐。”元兮甜甜地叫了一聲。
對於陸曉夢的造訪元兮已經習慣了,這些日子陸曉夢經常有事沒事就來找她玩,帶她在蜀山溜達。託陸曉夢和紀其修的福,輕雲閣的弟子都認識了她。
“嘿!小師妹,今天師兄帶你去後山摘果子啊!”
元兮撇了撇嘴,對楚慕風翻了個白眼,果斷道“不去。”
差點忘了說了,楚慕風這個師兄一點也不稱職,經常打着來看衛師兄的由頭來欺負她。不是把她新擺好的藥材弄亂位置就是把她的醫書不知道藏到什麼地方,害得她好找。
不只是因爲這個元兮纔不喜歡楚慕風,而是因爲楚慕風總纏着她惹得初語小師姐不高興了,元兮纔會這不待見他的。
“楚慕風你怎麼又來了?”
衛溫言站在楚慕風的身後,不悅地皺起了眉頭,頗有要關門趕客的架勢。
楚慕風一看衛溫言臉色不對便立馬躲到了陸曉夢身後。
“你不能趕我走的,我是和陸師妹一塊來的,我倆要走也要一塊走。”
“碰——”百草殿的大門最終還是被無情地關上了。
楚慕風一臉哀怨地坐在百草殿門口的石階上悵然若失。
“我不就是想和小師妹親近親近嘛,這都不讓,真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