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妹,你也作一首吧。”裴易安欣然點名,極力推薦,想讓裴佳寧也表現表現,免得被蓋過了風采。
誰知裴佳寧無意,“皇兄,我……現在作不出什麼詩。”她秀眉微蹙,無精打采的低下頭去。
裴易安斂起笑容,明顯有些不悅。
尤諾側頭微微打量坐在一邊的裴佳寧,她低着頭緊抿着脣,臉上的表情似有點哀傷,一個眼神似有若無的飄向對面,尤諾跟着那不分明的視線,直線連接,裴佳寧看的人是——
她了悟!
輕咳一聲,打破僵局,“恩,不如讓我幫佳寧公主作一首詩吧。”尤諾自告奮勇起身。
“你——也作詩?”另一桌上的羽飛奧一揚遠山眉,一副吃驚色。
尤諾一撇嘴,這傢伙弦外之音她是文盲啦。哼恩!小瞧人。
“文縐縐的我不會,可是煽情……我是高手,你不知道吧?”
羽飛奧嘴角一憋,煽情?你可有情?對誰煽啊?他朝身邊幾位給一眼,表示大家看好嘍。
看着衆人等待的目光。尤諾眼神靈光一閃!她的臉上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
“咳恩——”清了清嗓子。挽着輕紗重重的羅裙,蓮步一一,她走到裴佳寧的背後,玉手輕輕撫上她的肩頭。
“如何讓你遇見我在我最美麗的時刻
爲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樹
長在你必經的路旁”
尤諾深情款款的誦頌着,沉醉的嗓音,清泉般的柔情,她的腳步微微向前移。
“陽光下
慎重地開滿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當你走近
請你細聽
那顫抖的葉
是我等待的熱情
而當你終於無視地走過
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
尤諾的腳步停在言崇安的面前,直直的看着他的反應。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那是我——凋零的心”
言崇安靜然不動,眼神裡卻閃過一絲微微的驚愣,他看着尤諾,轉即已回覆常態。
裝,你繼續裝。
尤諾灼灼的眼神不避不讓,彷彿要把人直溜溜的看穿。
一桌上的其他人察覺到這異樣。
言崇安終於在這無聲的對視戰中,敗下陣來,他無傷風雅的避開目光。
哼恩,無所遁形了吧?尤諾勝利的轉身。
司徒浩則沉浸在尤諾那首詩的深度意境裡,直白的陳述,可是聽來那麼情真意切,淡然的字裡行間滿含深情,那是一種期盼,怎樣的渴望,怎樣的癡情,怎樣的可遇不可求,怎樣的悲涼,怎樣的心碎和無奈,把一段期待又得不到的感情演繹的真真切切,淋漓盡致。尤其是她的表現手法,竟然用白話文,他怎麼就從來沒有想到過,真是活到老學到老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這女子——奇人!
尤諾回身間看到大家輾轉複雜的眼神內容,某個人眼裡更是崇拜的金光閃閃。
呀!席慕容前輩的這首詩風靡全球華人界,感動過多少癡男怨女,而現在用在裴佳寧身上簡直就是量身打造,自己不過是借用罷了,要感動,要崇拜,找席前輩!
那自作聰明的小妮子意欲何爲,羽飛奧端起茶杯小咪一口。
裴佳寧拿着酒杯一飲而盡,苦澀濃烈的往肚裡鑽。
“這位姑娘的詩,真是獨樹一幟,讓在下大開眼界。很特別,很傳情,很深刻,令在下意猶未盡,不知能否請姑娘再作一首?”司徒浩興致高。
你個傻帽,還真是拎不清,難道就一點都感覺不出這裡頭的端倪?尤諾頓一眼。
“好!送一首給你。”尤諾旁敲側擊成果不明顯後,狡黠的一笑,答應的豪爽。
信手拈來,“暗梅幽聞花,臥枝傷恨底,遙聞臥似水,易透達春綠。岸似綠,岸似透綠,岸似透黛綠。”
司徒浩琢磨一番後,眸光閃亮,“姑娘真是好文采,好文采,多謝姑娘贈詩。”他起身鄭重地道謝。
“客氣,客氣。”哎呦,老實人!這讓尤諾有些慚愧。
“你還真有兩下”貝寧雪不可置信,在尤諾坐下時小聲道。
“切,你知不知道剛纔那首詩,還有另外真正的絕對經典精華版?想不想聽”
“……”席桌上的女孩們不置可否。
尤諾湊過去,“俺沒有文化,我智商很低,要問我是誰,一頭大蠢驢。俺是驢,俺是頭驢,俺是頭呆驢。”
“撲——”裴佳寧嚴重嗆到,一口烈酒噴的到處都是,“咳咳——”咳個不停。
許安兒手裡的茶杯都掉了。
“哎呦,公主啊,你悠着點。不能喝就少喝點。”尤諾驚着給她拍拍背。
“咳咳……咳咳……”對方愣是沒咳出半個字。
尤諾卻一本正經的對着大家,優雅大方的微笑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