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武沒料到愛婿竟這麼不濟,奔跑中提氣道:“愛賢,堅持下去。”
領前的胡車兒很疑惑,想不通地轉頭疑問:“真哥,以前咱們也有跑過好幾百裡,今天還不到四十里,你怎麼會這麼喘?”
“該死的胡車兒。”額頭上的冷熱汗滴答奔流,雙臂被蘇大蘇手架着奔跑,阿真咬呀咒罵:“他媽的,穿着負重鎧甲。又爲了保你們這羣該死傢伙的命,老子明知食物裡有瀉藥,卻睜眼嗑下,你們這羣混球,竟還敢說風涼話。”
“呃?”突見他大爺破口大罵,一萬餘人腦門齊滑大汗,不明白他吃瀉藥和保他們命有什麼勾搭。
“真……真哥,你……你吃了給狗崽子們的瀉藥?”蘇大咋舌,這位爺也太舍已爲人了吧。
“沒錯。”額上的汗嘩啦流淌,阿真感受到肚內開始鬧騰了,刷的一聲整張黑臉全白了。“停停停……快停……”
“呃?”萬餘人不知他在急什麼,緊急剎住腳步,茫然齊向他凝看。
“脫……脫……”感受那種一瀉千里徘徊在**口,阿真俊臉一半黑一半白,七手八腳猛扯身上鎧甲。
蘇大蘇小知曉畜牧瀉藥的厲害,刻不容緩急手解下他的鎧甲衣裳,只把他脫的只剩一條褲檔,才驚見他當場拉褲下蹲,隨後劈哩吧啦好不舒服。
驚!
驚見大爺他竟當場脫褲蹲拉,萬餘人齊猛退一大步,如看怪物一般的牛目,盡欲與牛試比大,不敢相信地對對咋目,皆往他大爺那露在外面的小嘰嘰射去。
“愛……愛婿,你……你這是?”蘇武瞠目結舌地捏緊鼻頭,牛目大瞪眼前這位一瀉千里的異類。
“別……別說…說話…嗯……”咬牙擠力拉稀,阿真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驚見怪物拉的如此艱難,一干人茫然覷來看去,最後把雙目停留在一直跟在怪物身邊的蘇大小臉上。
“怎麼回事?”祈英很是疑惑,要拉也不必這麼急吧?拉的這麼難受必定有問題。
“哎……”蘇大見真哥如此舍心爲人,含着感動無比的淚漬,尾尾把前因後事當衆講出。
“真哥……”
“愛婿……”
“真哥……”
“嗚……”
感動,太感動了。
蘇大話語落地,萬餘人皆睜着超蔭的感眸,整齊往那頭捨己爲公的牛牛看去。昔日佛祖割肉喂鷹,投身飼虎。沒想到真哥爲了芸芸衆生竟生生嚥下牧畜巨厲害的瀉藥,偉大!簡直就如佛祖般的偉大。
“唔……”最後一波衝擊過後,阿真的老臉白蠟如屍、汗漬涔涔,抖手上伸顫道:“紙……”
“沒有。”所有人整齊搖頭,行軍打仗那會在意那些東西,往地上抄起石頭摳摳,或抓把雜草磨磨就完事了。
“沒有?”聽到這聲沒有,阿真白屍的臉刷的一聲變青了,不可思議吶吼:“沒有你們怎麼擦屁股的?”
所有人被吶吼的心頭一顫,祈英彎身抓了一把原草,弱弱前遞。“真哥,行軍打仗不……不拘小節,將……將就……”
……
風很涼,把白胖胖屁屁露在外面,風更涼。
“我嘞個去。”頭腦一片空白的阿真,狠瞪前面老手上的那一撮雜草,抓狂吶吼:“給我搜,老子就不相信萬來人身上沒有半張紙。”
“是……”
“不……不用。”衆人剛應,胡車兒雙眼含淚,不捨地從懷裡掏出一本冊書,哽咽前遞。“真……真哥。”
衆將見有紙了,心頭頓興。蘇武猛搶過胡車兒手中緊抓不鬆的書本,欣喜道:“愛婿快擦吧。”
阿真跨腿蹲在地上,雙眼狐疑上移,皺眉睇看五官絞在一起的胡車兒異看了幾眼,才狐疑接過老爹手中的冊書。是什麼樣的書?這個胡車兒竟一副如被強割小嘰嘰樣?
“哇……”
“哇……”
好奇地翻開首頁,見到這本插圖版的春宮集,阿真驀然興奮撩叫。牛鼻大力噴氣,雙眼瞪擱在疊交在一起的不要臉男女身上,原本暴露在外軟弱棍棍如神奇魔法棒一樣,不依了,不依了,不依了啦。
“大膽胡車兒竟敢私藏。”狼目不看字,只看圖,阿真驚喜喝叱。
糾着眼淚,胡車兒哀聲道:“真哥,這……這是私……私人之物,不是收繳的東西啦。”
“不知好東西得獻給首長嗎?”重叱一聲,大掌毫不遲疑,猛撕下那一頁特不要臉的羅漢疊式,非常爽的塞進**裡猛摳一番,隨後往屎堆上一扔。
“嗚……”胡車兒見他大爺別的圖片不撕,偏撕最愛的羅漢式,兩滴青淚頓從哀眼滑落,疼痛的心碎成一片一片。
“真哥。”祈英怪不好意思的,把他的王盔前遞道:“穿上吧。”
“穿什麼穿。”綁完褲腰帶,阿真大手一擋道:“穿了等一下還是要脫,麻煩。”
“也對。”捧着他不同衣鎧的衆將收回手中的東西。
把那本春宮集佔爲自有,阿真撫摸下巴說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拖累大家不說,我又難受的要死。”
大受感動的衆人見他如此重義,齊聲吶喊:“真哥,我們絕不丟下你。”廢話,脫隊誰也不能讓這大爺脫隊啊,沒有他小命鐵定完玩了。
白眼上翻,阿真對這羣木頭腦袋無語了。“做頂木板擡我吧。”
原來如此,衆人恍然大悟,他大爺原來是要亨受啊。
想過後,所有人又難住了。“真哥,目光所及,無樹無林,如何造傷板?”
“笨。”阿真大罵一聲,指着衆兵說道:“別的沒有,櫻槍卻有萬餘把,把槍頭挑掉,綁上數十根就是個完整的擡板了,這也要我教啊。”
“對……對厚。”衆**徹大捂,當場成佛昇天。
“草……”剛罵完衆人,肚內突然又一陣涌動,感覺米田共好像擠出來一點點了,咒罵剛完,綁上的褲檔利落一拉,當場再次飛糞直噴三千尺。
驚見他大爺又當場暴露小嘰嘰了,衆將緊捏着鼻頭,直犯惡心地遠離這個怪物,揮手讓兵士快速製做擡板。
“嗯……”強擠出屁糞,阿真瀉的悠然自得了,跨腿下蹲邊拉邊看着春宮圖,毫不替不依的棍棍考濾一小下,自已當場爽了起來。
黑夜裡的天空炫麗絢燦,曦亮的月黃星輝下,延綿無盡的黑色海Lang隨風追逐招搖。空曠原野上搭着一頂詭異的帆布陋帳,簡陋的帳蓬在風中嚓嚓發出着像要倒坍的聲響。五萬穿着黑色盔甲的兵士手持着槍矛,距這頂處在搖曳冽風中的蓬帳百步遠,且人人轉背不敢扭頭往百步遠的那頂蓬帳投去一眼。
幽幽月輝下,藍倪兒美臉蒼白,潔白的額頭溢着層層熱汗,繫上精緻小褻褲繩結後,才放下郡主鳳祥彩裙。
到底是怎麼回事?揮簾走出陋帳,蒼白的美臉密聚疑惑,絮亂呼吸中,聰明的小腦袋飛速轉動。不可能是吃壞肚子,因爲吃壞肚子不會如此無法忍受,當她沒吃壞過肚子呀。該死!被人下藥了。
“全都轉身。”徐走回背對她的衆兵面前,藍倪兒解除禁令。
禁令解除,上前查探的探馬急急跪報:“啓稟蔚藍大殿下,前方三十里外發現大量馬屍。”
“馬屍?”聞此報,一道閃光從藍倪兒腦中劃過,靈眸往左右觀看,莊嚴詢問:“臺赤查大將軍人呢?”
“大……大郡主。”二十幾名軍銜較高的將軍跟着忽爾努,黑臉中透着鐵青,艱難之極地從黑暗深處向大軍奔來。
“你們……”眼見這羣人盔鎧歪斜,衣着凌亂,藍倪兒不消詢問,貝齒嘎崩咬斷,寒氣滲人地翻身上馬。“返回牧寨……”
“唔?”話剛落地,美麗白臉驀然泛起芽綠,崩潰咬牙翻落馬匹吶吼:“全轉過身,違……違令者……斬…”斬字未落地,一雙小腿兒早就往那頂快要倒坍的陋帳奔去了。
已經無法去理這頂陋帳會不會坍,藍倪兒白析無力的小手兒急撩起七彩褶裙,顫抖絮亂拉開剛剛繫上的小褻褲帶,大冒冷熱汗漬美臉屍白裡透着芽綠,靈眸泛着溼漉淚漬,極度抓狂中高聲撩吼:“成…吉…思…汗,我鐵木藍倪兒絕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