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成文看着村民們飽含憤怒的目光,有些心虛的說道:“這件事是我不對,可是現在畢竟死了人,希望大家可以原諒我,請大家放心,這個屍體我會處理好的。”
這時村長季平先穩定了情緒,說道:“你們馬上離開村子,西涼村不再歡迎你們…”
這時在人羣中的王大志不幹了,怒道:“不行,他這麼欺負寧老師,不能就讓他這麼走了,大家說是不是!”
村民們也義憤填膺的討論起來:“是啊,不能讓他們就這樣走了”
“寧老師是我們的恩人,他們這樣欺負寧老師,不能繞過他們!”
“對,別人可以走,這個畜生不能讓他走!”
季平有些擔憂大家萬一真的控制不住,把藍成文打死了,村民們比較樸實,可作爲村長的他可深知這些人的背景,沒一個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他只想息事寧人,不然整個村子可能都會遭殃。
正在季平苦惱之際,王大志再次說道:“我覺得這事應該告訴楚塵兄弟,讓楚塵兄弟處置他,大家覺得怎麼樣。”
村民們紛紛點頭同意,在大家心裡,這個叫楚塵的少年已然是村子裡的一員,而且這幾年楚塵爲村子裡的人看病從來不要一分錢,後來還幫村裡蓋了學堂,建了養殖廠。
尤其是這一年來楚塵教大家修煉,大家明顯感覺到修煉的東西對自己的體質有所改善,甚至有的常年受疾病折磨的老人也有所好轉,大家是真心的感激這個少年,而且楚塵和凌嫣平時跟寧詩韻走的很近,這件事理所應當讓楚塵知道。
正在大家議論的時候,寧詩韻突然說道:“小蜜獾呢?有人見到它了嗎?”
大家紛紛搖頭,表示沒看見…
這時,小蜜獾已經化作一道黑光,急速的穿梭在山間的密林中,這兩天是凌嫣突破的關鍵時期,楚塵比較擔心凌嫣,便每日返回村外的茅屋照看凌嫣,把小蜜獾留在了村裡,一旦村子裡有什麼事情,也好讓小蜜獾及時的通知自己。
過了一會,正在盤膝而坐的楚塵,突然見到滿身是血的小蜜獾從外面跑了進來,當然都是李博的血,楚塵伸出一隻手臂,小蜜獾順着楚塵的手臂跳到了楚塵的肩膀上,嘰嘰吱吱的似乎在說着什麼,楚塵皺了皺眉,然後又點了點頭,和小蜜獾交流了起來。
片刻之後,楚塵對小蜜獾說道:“平頭,你在家吧,看着點凌嫣,只要她不被打擾就行。”
小蜜獾人性化的點了點頭,然後楚塵打了一桶水,對小蜜獾說道:“看你身上都是血,先洗個澡吧,我去村裡看看”。
然後便疾步向着村子趕去,已經突破聚氣境的楚塵,奔跑的速度比起以前至少提升了五六倍,如果功法全力運轉之下,甚至可以提升十倍的速度或者在虛空中一次就可滑行幾百米的距離,只是靈氣不足以供應罷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楚塵不會全力運轉功法趕路。
等楚塵趕到村子,村民們還在議論,王大志看到風塵僕僕趕來的楚塵,有些意外的說道:“楚塵兄弟,你怎麼來了,我們正商量着是不是去通知你,寧老師被人打了,還差點被欺負了。”
村民們見楚塵到來,也紛紛上前打招呼,楚塵聽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這時寧詩韻和村長也走了過來,寧詩韻委屈的看向楚塵,終於忍不住流下了眼淚,撲到了楚塵的懷裡,哭出了聲。
楚塵拍了拍寧詩韻的後背,看到寧詩韻臉上的紅腫,心中閃過一股怒意,問道:“人呢?”
這時村長說道:“那個姓藍的,被我們扣在了木屋裡,其他人我們放走了。”
楚塵點了點頭,說道:“帶我去看看。”
寧詩韻抹了抹眼淚,說道:“楚塵,事情已經過去了,這件事比較麻煩,剛纔我就讓村長把人放了,可是大家都不同意。”
這時村長也說道:“是啊,這些人的背景都不簡單,不是咱們能得罪的,現在已經死了一個,那個姓藍的說他可以解決,我想如果他能解決,咱們就算了吧。”
楚塵聞言嘴角閃過一絲殘忍的弧度,對着衆人說道:“你們都別進來,我自己進去看看。”
大家面面相覷,沒有人反駁,這時寧詩韻說道:“楚塵,你別衝動,我也沒受什麼傷,把他放了就算了。”
楚塵沒有回答,大步走進了木屋,昏黃的燈光之下,藍成文坐在地上,仍然一臉的痛苦之色,看來之前寧詩韻的一腳真的讓他受了不輕的傷…
楚塵撇了一眼牆角李博的屍體,面無表情,然後又看向藍成文,藍成文看到面無表情的楚塵,一臉的疑惑之色,剛要說什麼。
還沒等開口,楚塵突然一腳跺在了他的左腿上,然後只聽宿舍內不斷的傳來痛苦的慘叫聲,接着又是咔嚓,咔嚓的聲音,藍成文的四肢的骨頭都被楚塵用腳生生的剁碎了,藍成文已經疼的就快失去意識,強烈的求生慾望使得他咬緊牙關說了一句話:“求求你放過我…” 隨即聲音戛然而止,藍成文昏迷了過去。
楚塵冷笑一聲,他怎麼會心慈手軟放過傷害自己朋友的人,只是想讓藍成文在死之前感受一下絕望和痛苦而已,然而正打算了結藍成文的性命時,寧詩韻破門而入,寧詩韻看到已經斷了四肢,像爛泥一樣躺在地上的藍成文,衝着除塵惱怒道:“楚塵,你做什麼!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被抓進監獄的。”
楚塵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這是他該付出的代價。”
寧詩韻有些惱怒的說道:“楚塵,你做事太過於極端了,還有小蜜獾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把人殺了,你讓我感覺到陌生和害怕,我甚至懷疑我面對的不是人,而是一個兇殘的暴徒。”
面對寧詩韻的質問,楚塵皺了皺眉,然後失望的搖了搖頭,嘆道:“你說的沒錯,我本來就不是人,看來我還是沒有做到老爺子交待的事情啊…”
說完,楚塵就要往外走,寧詩韻疑惑的拉住楚塵,問道:“楚塵,你說什麼?你太讓我失望了,你不覺得你做事太偏激了嗎?”
楚塵點了點頭,嘆了口氣,然後自言自語的道:“我本山中一猛虎,怎奈偏行在人間.”
寧詩韻被楚塵的一番莫名其妙的話弄的一頭霧水,氣得直跺腳。
楚塵出了宿舍,也沒有和村民們打招呼就徑直離開學校,走出了村子,村民們也是一頭霧水,再次議論了起來,這個夜晚註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西涼村不遠處,五個人聚在一起,江大少一隻手拿着通訊器怒罵道:“媽的,這個破地方,終於有信號了!”
黃毛青年催促道:“你他媽能不能別嘮叨了,趕緊通知你大伯,如果藍少在這裡出了什麼事,我們都得玩完。”
江大少點點頭,用通訊器撥通了大伯江振東的號碼,連續播了兩三次那邊才接起,傳來一個不緊不慢的中年男人聲音:“喂,怎麼這麼晚,有什麼事嗎?”
江大少哭訴道:“大伯,出事了,我們和藍少在西涼村…”
通訊器另一邊的江振東聽完江大少的講述,也是嚇得一個激靈,徑直從牀上坐了起來,他們江家小家小業的可不敢得罪藍家,要是藍成文真的在自己的地界出了事,自己要吃不了兜着走。
江振東急促的說道:“你們快回去,穩住局面,我這就召集人趕過去,一定不能讓藍少爺出事,知道嗎?如果他出了事,我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江大少如小雞啄米般點頭,隨即掛斷了通訊器,江大少對着幾人說道:“我大伯讓我們先回去穩住局面,千萬不能讓藍少出事。”
中年男人和另外兩個人只是錢莊派來考察礦山的,他們是真不想回去。
黃毛青年也不想回去,說道:“我可不想回去,我再也不想看到那幫村民好像要吃人的眼神,真的太可怕了,這就是一羣沒有開化的刁民,對!絕對是刁民!。”
其實江大少也怕啊,可是想起大伯剛纔說的話,給自己壯了壯膽,罵道:“不想回去?你們以爲你們不回去就沒事了?藍老闆是什麼脾氣你們應該清楚,如果藍少真出了什麼事,大家的後半生有多悽慘你們清楚,自己悽慘就不說了,如果藍老闆遷怒了你們的家人…”
幾人聽到這裡,也是嚇了一個激靈,只能不情不願的硬着頭皮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