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弘文和陳仲源皆是生於易學之家,平日裡接觸的易師可是不少,所以對夏輝高準頭的易術也沒有太大的驚訝,但是僅僅通過解卦,不僅僅知道李半仙的各種狀況,還推算出背後的兇手,那實在是太神了。
夏輝思維之緊密,見解之獨那簡直不像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而是一個擅長偵查命案的易師。
陳仲源苦着臉道:“夏輝,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一問你?請你認真回答一下。”
看到陳仲源的表情,衆人皆是驚奇不已,想在不明白這是個什麼意思,鎖定嫌疑人,那不是應該高興的嗎?怎麼卻是一個苦瓜臉呢?
夏輝好奇的道:“仲源有什麼要問的,直說便是了,只要我能答得上來的,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陳仲源忿忿不平的道:“夏輝,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同是同齡人,同是易院學子,我們怎麼相差就那麼大的呢?”
衆人神色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看着陳仲源滿是困惑的表情,夏輝心裡哈哈大笑,他輕咳了一聲,安慰道:“仲源,你莫要傷心,雖知世界上的人可是分爲兩種的,你我只不過是不同種的人,所以不能比較。”
陳仲源不解的道:“什麼分爲兩種人,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呢?”
夏輝哈哈一笑道:“以前你沒有聽說過,那可是不要緊,今天你知道了,那就不會再傷心了。那兩種人就是普通人和天才。你就是屬於普通人,而我就是天才,哈哈哈。”
陳仲源認真地點了點頭,心裡不由得有些心酸,夏輝那逆天的易學天份,說是天才的確不唯過,而自己的那天份,的確也僅僅是普通人而已。
“我懂了,夏輝,謝謝你。”陳仲源苦笑着道。
衆人卻是人人臉上露出奇怪之色,雙肩微微顫抖,似乎是在拼命地抑制着不讓自己笑出來。明眼人都看出夏小哥這是調笑那陳公子,偏偏陳公子身在局中,卻是看不出來。
不過經過這一鬧,衆攤主能陳仲源和謝弘文這兩個世家公子的感觀可是好了很多,原來平日裡那些傲氣凌人的易學世家子弟,也有如此敦厚可愛的一面。
謝弘文對着夏輝豎了豎大拇指道:“夏輝,好樣的,先前只看表面,我可是什麼都看不出來呢?”
夏輝笑着說道:“其實除了這個笑容之外,還有其實的破綻的,只不過我們不精於相術之道而已。”
謝弘文驚訝的道:“夏輝,那相術和這又有什麼關係呢?難不成還能通過看面相看出端倪來。”
“不錯。”夏輝高深的道:“《黃帝內經》有云,心者,君主之官也,神明出焉。意思便是說心,主宰全身,其重要性好比君主,人的所思,所想皆是如此,形響着人的精神面貌。其意便是易學相術之中常說的相由心生。”
“觀其相,察其相,那些精於相術的易師也能根據一個人的面相,來推導其人的品行,正邪,當然吉凶禍福也不在話下,高超者甚至能根據面相推算問卜者近日所遇上的種種大事情。”夏輝解釋道。
謝弘文聽得連連點頭,他雖然不懂得相學方面的易術,但對相學的種種也有聽聞,自然知道夏輝所說不是虛假。
陳仲源試探性的道:“夏輝,這個怎麼推斷的?能否跟我解說一下呢?”
汗,我要是有這個本事還會和你們混在一起嗎?夏輝正要對陳仲源笑罵一翻,轉念一想,周手相可是專門看相的,雖不是易師,可也算是半個專家,應該也能解說一翻的吧。
夏輝對着陳仲源道:“仲源,相術一道我也是所知有限,也不懂得這些門道,可沒有本事給你解說。不過我們這裡有人可是精於此道呢?不如由他給你解說一翻如此呢?”
陳仲源其實也僅僅一問而已,可不抱什麼希望呢,畢竟他可是和夏輝一起學易的,自然知道夏輝可是不懂得什麼相術。不過此時聽到夏輝說竟然有人精於此道,他心裡不由得一陣驚喜。
“夏輝,不知道是哪個先生精於此道呢?”陳仲源有些激動的道。
夏輝眼角掃了掃周手相,微微一笑道:“周手相,你來解說一下吧。”
聽到夏小哥點到自己的名字,周手相嚇了一跳,他雖然擅長看手相,對面相也有涉獵,但是卻不敢那陳公子面前班門弄斧,要知道那陳公子可是易學世家子弟,眼界開闊,萬一說錯了,鬧了什麼笑話那可就不好了。
“這個,這個,夏小哥,這似乎不太好吧。”周手相一額冷汗的道。
夏輝眉頭一皺道:“有什麼不好的呢?只需要大概說出就可以,又不是要你涉露什麼易學之秘。”
陳仲源對着周手相拱了拱手,一臉誠懇的道:“周先生,煩請你指教一翻。”
看到那世家子弟也如此虛心向自己請教,周手相不動容乃是假的,這不僅僅大大地滿足了他的虛榮心,更是一個證明自己的好機會,連易學世家子弟也要向自己請教的,如果事情傳揚出去了,那些質疑自己能力的人,定然啞口無言。
陳仲源看到周手相面色掙扎,似乎下不定決心,急忙繼續說道:“請周先生指點了一下,小子感激不盡。”
衆攤主看得詫詫稱奇,堂堂一個世家公子爲了解惑,居然能不顧尊卑,不恥下問,如果不是親眼見到,那簡直是不敢想象的。
夏輝卻是對這陳仲源知之甚深,絲毫不覺得奇怪,此子對易學的熱切可是絲毫不在自己之下呢,平日裡經常追着自己請教易學原理。在易院擺攤之時,甚至幾次懇求自己收其爲徒,爲了易學,這傢伙可是臉面也不要的。
說其是書呆子也好,說是好學者也好,夏輝對這種學習態度還是高度讚揚的,如果每個人都如此學易,哪進會不成易師呢。
周手相猶豫了一下,最後艱難的道:“好,陳公子,我跟你說上一說。”
陳仲源驚喜得差點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