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於藍看到左少涵的行爲後,想起了一個故事:“一個男子羨慕別人家的古董,將自家的長槍槍管弄斷,成了易於攜帶的短槍,然後拿去搶劫,卻不知道自己手中的長槍其實是極有價值的古董長槍。”
左少涵跪在地上,翻箱倒櫃,把房間里弄的凌亂無比。
這是一間普通的品茶室,裝飾的古香古色,很有格調。不過這個時候,卻因爲左少涵的翻箱倒櫃,各種東西丟在地上,其中包括一些看起來品相比較不錯的茶葉。
“奶奶的,一瓶健師傅也沒有找到。”左少涵有些苦惱,扭過頭來,看到唐於藍,搖搖晃晃站起身來,說道:“哈哈,大哥,看我今天的表現怎麼樣?即便身受重毒,同樣誓死捍衛飛鳥團的權威! ”說完,得意的昂起下巴,牽扯到後背傷口,疼的呲牙咧嘴。
“剛纔是誰在電話裡說自己不行了?”唐於藍橫了他一眼,說:“既然你爲了飛鳥團如此忘我,乾脆下午就把怒獸聯盟的殘渣都埽除了。”
左少涵一聽唐於藍的話,肩膀直接垮了下來。
任誰都看的出,左少涵現在是強弩之末,狼狽無比,連走路都搖搖晃晃,身上的傷口還在不停的流着血,哪還有實力再戰鬥。如果怒獸聯盟的人殺個回馬槍,倒黴的肯定是他。
幾名服務員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交流,明白彼此意思,而後無言悄悄後退,打算逃走。
砸腳的那名服務員走不快,被同伴落下兩米遠,心中格外着急,如果被唐於藍發現的話,別人有逃走的希望,自己肯定不行,趕緊叫道:“你們幹什麼?喂,唐團長,他們想逃跑?!”
“你這混蛋,欠我兩百塊還沒還,就敢出賣我們”捲髮男說着,撒腿就朝前跑。
幾人一鬨而散,砸腳男見唐於藍不管,也踉踉蹌蹌向外逃去。
唐於藍派給左少涵一支菸,說道:“來,尼古丁的香氣可以緩解你傷口的疼痛,自己還能走下去麼?”
“能
!”左少涵不願在唐團長面前示弱。
兩人下樓時,只聽的下面一陣陣騷亂傳來。
已經有人開始從二樓哄搶東西。
一個**歲的男孩被母親帶着走上二樓,眨着大眼睛問道:“媽媽,我們這樣好麼?老師說拿的東西要歸公。”
“什麼龜公、龜母的,歸公了也會被他們瓜分。傻孩子,快點,你看大家都在搶,不搶的纔是傻子呢。”婦人從房間裡拖出一把椅子,交給男孩,說:“你先把這搬回家,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椅子是純實木的,足有四十多斤,男孩拖着十分費力,皺着眉頭向外走。唐於藍忽然攔在他身前,說道:“人之所以痛苦,就是拿了不該拿的東西。只需放下,就能輕裝前行。”
“叔叔說話騙人,我放下,媽媽回家肯定會打我的。”小男孩沒好氣的瞥了唐於藍一眼。
唐於藍也不生氣,繼續說道:“椅子拿回家,不過能賣個百十塊錢。可你看到牆上的掛畫沒有?這些畫雖然不是什麼名作,不過拿出去能賣更多錢。”
男孩撓了撓頭,說:“那他們怎麼不去搶?”
“因爲他們不知道這些畫更值錢。”唐於藍笑了笑,說:“這就是知識的重要性。不過,你要先去摘下這畫拿走,人們就會意識到你這幅畫可能賣個好價錢,然後跟你搶!你肯定搶不過大人的,所以可能什麼都拿不到。拿椅子還是掛畫,這就是選擇的重要性。”
小男孩猶豫不決,旁邊有聽到二人聊天的,摘下掛畫,拿着畫拔腿就跑。
唐於藍接着道:“這就是時間的重要性了。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實力!”說完,將男孩手中的椅子接過來,衝着那摘畫男子後背砸去,嘭的一聲,正中目標。那男子應聲而倒,摔在地上。
幾人驚奇的朝唐於藍看來,唐於藍一身休閒裝,看起來面相挺溫和,身邊的左少涵身上傷**錯,看起來殺氣騰騰,他們不約而同的別過頭去,都
不敢自找麻煩。
小男孩被唐於藍突然打人的舉動嚇的一個寒顫,看着倒在地上痛苦叫喊的男子,心中若有所悟。
“你這熊孩子,椅子呢?”婦人左手夾着飲水機,右手還拿着兩張坐墊,見兒子還傻愣在那,氣不打一處來。
“我……沒了。”小男孩回過神來,茫然四顧,哪還有唐於藍的身影。
“你什麼沒了,這死孩子,說話也不會,這點事也辦不了,什麼沒了的。趕緊把這飲水機抱家裡去,沉死了。”婦人訓斥了幾句,把飲水機丟給孩子。
“媽,你不知道把水倒掉麼?”小男孩學着唐於藍,擺出說教的口吻,說:“人之所以痛苦,就是……就是拿了不該拿的東西,只要放下,就……就能往前走。”
婦人雖然感覺兒子說的對,可他被小孩反駁,感覺臉上沒了面子,將飲水機放下,擰着他的耳朵說:“身上長毛了,學會頂嘴了是吧,快點,把東西弄回家。”
“啊……知道啦,我知道啦!”
小男孩揉着生痛的耳朵,臉蛋紅撲撲的,他抱着沉重的飲水機,嘟噥道:“果真,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實力。”
茶樓無人看管,引起一衆市民瘋搶。
有記者趕來採訪,一個禿腦門的中年男子白了記者一眼,說:“白拿的東西,傻子纔不搶呢。”
唐於藍驅車離開,知道過不了多久,富貴茶樓只會剩下一座空殼,怒獸聯盟的人再找回來,也不可能拿來營業。
左少涵本來疲憊虛弱的坐在副駕駛上,腦子不知怎麼抽了一下,突然挺起身來,說:“我這人不喜新厭舊,以後可以放心喝健師傅紅茶了,身體已經有了抵禦能力,可自行解毒。”
“解你丫的棒槌!”唐於藍訓斥了一句,說:“全是老子給你的精神加持,讓你創造奇蹟。”
左少涵嘿嘿傻笑了兩聲,說:“哥,爲啥茶樓裡別人你都不管,給那小屁孩說那麼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