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於藍勉爲其難的答應。
下班後,唐於藍換下保安制服,兩人乘坐出租車來到媚瑟迪廳。
離開凌江市這麼些年,唐於藍歸來後對娛樂場所瞭解很少,酒吧還是知道的多一些。
這件迪廳比較高檔,時常有國內致命的樂隊駐場表演,而且,舞臺上還有令人血脈噴張的鋼管舞娘,耳邊迴盪着猥瑣至極的DJ歌曲,裡面更是混亂不堪。嗑藥的,赤果果的Se情交易,據說這件迪廳是一個黑澀會老大手下的產業。
夜晚八點,迪廳裡早已經熱鬧非凡,人聲鼎沸。
五彩絢爛的燈光閃爍誘人,看的人眼花繚亂,男主持手持麥克風,瘋狂的叫道:“嗨起來吧朋友們,來,美女不瘋也不騷,老公絕對往外飄。”
朱勝年帶着唐於藍直接來到三樓的一間包廂,裡面設置了重重隔音,比下面要安靜的多,可仍舊有鬼哭狼嚎從裡面傳來。
唐於藍皺了皺眉頭,問:“你還叫了別人麼?”
“是啊。”朱勝年不自然的笑了笑,說:“咱們保安部的幾個朋友,就咱倆實在是太無聊了,。”他扯了扯嘴角,笑容十分僵硬。
打開門後,唐於藍一下愣在那。裡面坐着八.九個精壯的男子,捋起袖子露出的胳膊上還紋着身。裡面只有一個人是他認識的,馬自明。
朱勝年反手關上門,問道:“馬董?我已經帶他來了,你看事情該怎麼弄?”
唐於藍腦子轟然一聲:“朱勝年竟然把我給賣了!”
馬自明冷笑的看着唐於藍,說:“小子,沒想到吧,你一個小小的保安竟然敢對我動手,如果我不收拾一下你的話,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到公司混。朱勝年,你今天的表現還算可以,工作算保住了。”
其餘人紛紛站起身,手裡抓着棒球棍、鋼管,有的則是拿着尖銳的匕首,刃身極薄,切肉如同切豆腐般簡單,割在人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唐於藍一下明白自己中了圈套,倒是從容不迫,優雅萬分的從兜裡掏出半盒黃金葉,點燃後美美的抽了一口,問道:“說吧,你們想怎麼樣!”
“媽了個呸的,死到臨頭了你還敢擺譜!”馬自明看到唐於藍的神色後,更是惱火,叫道:“你們上,老子有的時候錢,打死了我負責!”
朱勝年叫道:“馬董,你不是說讓他給你道個歉就完事麼?怎麼還動手打人啊!”
“去你的,沒有你的事,給老子閉嘴!”馬自明一腳將朱勝年踹倒在地上。
這時候,一個啤酒瓶朝着唐於藍飛快的砸了過去,唐於藍頭一歪躲了過去,嘭的一聲巨響,銳利的玻璃渣子和啤酒泡沫飛濺開來。唐於藍被濺了一臉的泡沫,幾道玻璃在他身上留下淺淺的劃痕,連皮膚都沒有弄破,只不過樣子已經十分狼狽。
“今天老子就讓你長長腦子,有些人你一輩子都惹不起。我有錢,找幾個人就能隨便弄死你!”馬自明狂妄的笑着。
幾個啤酒瓶再度朝唐於藍砸過去,碎裂的玻璃濺滿了一地,唐於藍的襯衣和牛仔褲劃破了好些道口子。
混混開心的笑着,折磨人
的舒服感比上了牀還猛烈十倍。
朱明年看到後,心裡十分不忍,哀求道:“馬董,算了吧,他年輕不懂事,你就饒了他吧。”
一個混混罵道:“就你他媽了個呸的話多。”一腳下去,朱明年哀嚎着,老實了許多。
唐於藍皺了皺眉頭,雙眸閃爍出奇異的光芒,輕輕抖落身上的玻璃殘渣,嘴角掛着冷漠和猥瑣的笑容,“孫子,爺爺本想饒了你,可你卻自討苦吃!”
說完話,他向前一個跨步,瞬間躍出了五米的距離,一把抓住馬自明腦袋上所剩無幾的頭髮,輕輕相前一帶。馬自明猝不及防,整個人栽了到了玻璃渣裡面,手掌、胳膊、肚皮和臉上都刺着尖銳的是玻璃渣,鮮花直接流。
唐於藍深深的洗了一口煙,走過去彎腰一把抓住馬自明上千塊錢的真皮腰帶,近乎兩百斤的身體被他單手高高提起來,馬自明感覺腸胃裡東西翻滾,憋的難受,哇的一聲啤酒和雜物嘔吐出來,空氣了多了一種難聞的味道。
唐於藍如同丟垃圾似的,將馬自明甩了出去,他在空中的時候,仍然吐出橙黃顏色帶着食物殘渣的液體,嘭的撞在門上後,整個房間跟着一顫,而後再度摔在玻璃渣中,後背、腦袋和雙腿被玻璃刺傷的慘不忍睹。
混混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這人的手段太兇殘了。
手持棒球棍的混混大叫着,一棍狠狠的朝着唐於藍背後偷襲了過去,從上而下,狠狠的砸向唐於藍的後腦。
唐於藍猛然轉身,一拳過去,正好錯過棒球棍揮舞交織成的光影,囂張的混混猛然感覺眼前空間發生扭曲變換,前面的東西模糊不清,隨即眼球暴凸,視網膜脫落,鼻樑嘭的一聲,爆出一團血霧和碎裂的骨頭渣。
混混一頭栽出去,呼吸隨之停滯,幾秒鐘後,破損的末梢神經纔將劇烈的疼痛傳遞到大腦,眼淚和鼻涕以及口水混合着鮮血噴了出來,蜷曲着身子,嗓子嗚咽,在地上翻滾着,痛的死去活來。
就算是好萊塢動作電影,也沒有這樣驚悚暴力的場面,整個六十多平米的包廂內頓時一片死寂。
這時候,唐於藍嘴角叼着的半根菸仍然閃爍着猩紅色的光亮。
一個看上去身體瘦弱的保安,怎麼會擁有如此強大的爆發力,將體型不比斯瓦辛格遜色多少的混混一拳打的死去活來,是在讓人難以想象。
衆人面面相覷,一個混混叫道:“點子有點扎手,大家小心些。”
前面兩個精壯的混混,亮出雪白的匕首,挺着朝唐於藍身上扎去。
唐於藍看也不看,右腳猶如閃電般抽出,一個擺腿將兩個混混同時抽倒在地,兩人仰面躺在地上,右臉頰都發紅腫脹了好大一塊,嘴角還帶着撕裂的痕跡。
這時候,另外一個方向有男子急衝過來,唐於藍迎面就是一巴掌,力量之大,將他的顴骨打的凹進去,咔擦擦骨頭碎裂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慄。
那男子足足愣了兩秒鐘之後,才捂着臉倒在地上哀嚎。
其餘的混混紛紛後退,警惕十足的瞪着唐於藍,不敢前進半步。
“你是什麼人!”包廂角
落裡,一個身材偏瘦的男子分開人羣走出,嘴裡說出一句廢話。
“老子是邋遢老道的大徒弟,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正值優秀五好青年,脫離了低俗趣味的善良人,今天你們惹到我頭上,算是倒黴!”唐於藍說完吐出菸頭,菸頭撞在地上,帶起一竄火星。
“瓦西格,打……打死他!”身後的馬自明,坐在牆角痛的呲牙咧嘴,看到男子走出,痛苦的神色中多了一絲驚喜,這人可是他花重金請來的,一人價格比其餘的幾個混混都高好幾倍。
“小子,看來你有點本事,不如跟我混。我的大哥是宏順街西區的老大雷布山,有他罩着你,以後你可以在凌江市橫着走。”瓦西格以大人對小孩般的口吻說。
幾個混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看上瓦西格的時候,眼裡多了一絲崇拜。
相反,朱勝年面如死灰,雷布山的大名在凌江市西區很少有人不知道。
“雷布山,沒有聽說過,不如你以後跟着我混,可以每天睡在他老婆肚皮上。”唐於藍冷笑着說。
“小子,連雷老大的威嚴都敢觸犯,我看你是真的活夠了。”
“你再厲害,得罪了雷老大也只有死路一條!”
“哼,既然你這麼不識好歹,也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瓦西格說着,擺好架勢,在房間裡來了一個側翻,前空翻,轉體後空翻穩穩落在茶几上,身子靈活的像只猴子。
其餘的小混混一雙狗眼瞪的大大的,佩服的五體投地。
唐於藍愕然說:“哦,原來你是走街串巷賣藝的,我這裡還有一個硬幣,賞給你吃飯吧。”說完,他一指硬幣彈出去。
嗡嗡……
硬幣在空中不停旋轉,隨即叮的一聲,竟然落在茶几啤酒瓶的瓶口上。
瓦西格眼睛瞪的滾圓,看着懸停的硬幣,一口吐沫嚥下肚,這大概是蒙的吧。
唐於藍笑道:“耍雜技的,你還有什麼本領,會不會胸口碎大石,還有腳掌踩刀刃。”
瓦西格氣急敗壞的說:“老子是泰拳腿法大師,鬼神莫測,小子,我就讓你見識見識!”從茶几上一個側翻,身體倒掛,右腳掄圓了朝着唐於藍腦袋上狠狠的砸了過去。
唐於藍倒是十分冷靜,看清楚他攻擊線,只見右腳下切,只要自己腦袋躲避過去,同樣可以擊傷自己肩膀,左腳藉着勁力,也可伺機進攻,腿法靈活多變,果真不是一兩年能夠訓練出來的。
在看瓦西格,臉上露出得意和自信的笑容,吼道:“去死!”
“滾蛋!”唐於藍直接是一腳,速度太快了,後發先至,直接踢重瓦西格胸膛,隨着肋骨斷裂的聲響,他的胸膛凹下去一片,整個人向後飛了出去,慘叫着滾落在地上,好像丟了魂的猴子,身子軟綿綿的,滿臉的不可置信。
如此兇悍的攻擊,其餘幾個站立的混混那裡見過,殘酷的畫面和滿耳朵的慘嚎對他們的身心造成全方位不可磨滅的打擊,囂張的氣焰被磨滅的一乾二淨,爭先恐後的慘叫着,朝門口跑了過去。
門口已經被鎖,幾個人擠成一團,相互毆打叫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