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王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爲何丁山會被對方走馬活擒,難道這樊梨花真的武藝超羣不成?”李治開口對薛仁貴問道。
而此時李治卻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哈欠,表情也變得有一點懶洋洋的。衆將看了還以爲是李治昨夜沒有睡好。
不過李欣看在眼中,卻心中暗道不好。因爲李泰曾經和他交代過,服用過五石散後的症狀是什麼樣。
而此時李治的表現,和李泰所描述的一般無二。所以李欣可以斷定,李治已經被人暗中下了五石散。
李欣剛想開口問李治,卻見李治向李欣使了使眼色。彷彿告訴李欣此時並不是說話的時候。
所以李欣自然沒有再開口,而是一臉擔心的,不停的看着李治。而此時薛仁貴等人,卻並沒有絲毫的在意。
只聽薛仁貴開口對李治說:“皇上不必爲犬子擔心,記得當年在三江越虎城的時候,臣聽王敖老祖和驪山聖母定下一門親事。”
“而這門親事的兩個人分別是,驪山聖母和王敖老祖的弟子。信物就是走線鏈子錘和五爪盤龍爪。”
“今日在兩軍陣前,臣看到樊梨花所用武器,正是那五爪盤龍爪。如果臣沒有猜錯的話,這樊梨花應該是驪山聖母的徒弟。”
“單憑一件兵刃,又如何能夠認定樊梨花就是驪山聖母的徒弟。畢竟天下間相同的兵刃並不少見。”李治不放心的說道。
“如果單憑五爪盤龍爪,臣自然不敢斷定樊梨花就是驪山聖母之徒。不過當臣看到那隻金雕的時候,就沒有絲毫的懷疑了。”
“那隻金雕可是在三江越虎城的時候,驪山聖母親自向燕王殿下所求。如今這金雕加上五爪盤龍爪,便可以斷定這樊梨花,就是驪山聖母之徒。”
“三江越虎城距現在已經有十幾年了,當年的那隻小金雕如今早就已經長成了大雕。薛元帥又如何能夠分辨得出來呢?”尉遲恭開口對薛仁貴問道。
“這隻金雕是燕王殿下巡天雕的後代,而且這隻金雕還有一個與衆不同之處。那就是這隻金雕頭頂上有一朵火紅色的羽毛。”
“就算尋遍燕王殿下神鵰軍,也絕對找不出第二隻頭戴紅色羽毛的金雕。記得當時燕王殿下還給他取了個名字,叫做烈火鳳凰。”薛仁貴開口對尉遲恭說道。
“大哥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記得在寒江關內,我也見過這隻金雕,名字好像就叫烈火鳳凰。”隨後李治又將樊梨花的話,當着衆人的面對訴說了一遍。
聽到周青說樊梨花有心投唐,在座的衆人無不高興萬分。畢竟這樣一來薛丁山就算被活擒至寒江關中,也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
“話雖如此,但畢竟是兩國交兵。就算樊梨花有心勸其父開關投降,可是其父樊洪卻並未同意。”
“如今丁山落入樊洪之手,朕還真擔心會有什麼閃失。”李治搖了搖頭後說道。
……
不說李治爲薛丁山擔心,也不說薛仁貴對此是有恃無恐。單說薛丁山被壓入寒江關後,便被帶到了樊洪的總兵府帥堂之上。
只聽樊洪大笑着說道:“哈哈哈,大唐元帥也不過如此。在小女面前同樣成了階下之囚。”
“今日本將軍就砍了你項上人頭,懸於寒江關城頭之上。讓大唐的狗皇帝看看,我西涼國並不是好欺負的。”
“本帥既然成了你的階下囚,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本帥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一條英雄好漢。”薛丁山開口說道。
“如今你已經成了本姑娘的階下之囚,卻敢在此充英雄裝好漢。是不是覺得本姑娘將你走馬活擒,你有些不服氣呀?”樊梨花圍着薛丁山一邊打量一邊說道。
“論武藝我薛丁山承認你不在我之下,但是想要勝我薛丁山,也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
“今日要不是仗着你頭頂的那隻金雕,我薛丁山如何會成爲你的階下之囚。”薛丁山一臉不服氣的說道。
“今日本姑娘在兩軍陣前給你留足了面子,可是你不但不知道領情。反而還覺得本姑娘是取巧勝了你。”
“看來師尊說的不錯,你還真是一個死要面子的主。怪不得師尊讓我在兩軍陣前給你留些顏面。免得讓你下不了臺。”樊梨花笑着說道。
“你師父又是何人,爲何認得我薛丁山?”薛丁山好奇的對樊梨花問道。
樊梨花撇了撇嘴後說道:“我師尊不但認識你,和你師父王敖老祖還有一些交情。難道你就沒有聽你師父說起過,在驪山中修道的驪山聖母不成?”
“原來是驪山聖母師叔的弟子,怪不得會擁有這五爪盤龍爪。”聽說樊梨花是驪山聖母的弟子,薛丁山不由得自言自語的說道。
不過薛丁山的話剛一出口,就想起了自己師父曾經交代過的。於是瞬間臉上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
而且再看此時的樊梨花,臉上更是雙頰緋紅。一臉嬌羞的表情,甚至還慢慢的低下了頭。
此時坐在帥位之上的樊洪,別提心裡多彆扭了。本來準備將這薛丁山殺了,也好向蓋蘇文證明自己並無投唐之心。
可是如今聽樊梨花和薛丁山的對話,看來想殺了薛丁山可就不那麼容易了。原因就是樊梨花,好像並沒有要爲難薛丁山的意思。
而且從二人的表情上可以看出,這二人之間好像還有什麼故事。不過應該是他們師父爲其定下的。
於是樊洪開口對樊梨花說道:“你隨爲父到後堂來,爲父有話要問你。”
隨後樊洪命人將薛丁山看押了起來。自己帶着樊梨花向後堂而去。畢竟有一些話由他來問不太方便,所以樊洪準備讓樊梨花的母親,來詢問樊梨花。
最後樊洪終於確認了自己的想法,他果然沒有猜錯。原來驪山聖母還真把他的女兒給許配了出去。
“怪不得這個死丫頭一回來就勸我開關投降。原來唐軍的元帥竟然是這個死丫頭的意中人。”樊洪氣得跺腳說道。
就在樊洪生悶氣的時候,樊洪的夫人從外邊走了進來。並且笑着對樊洪說道:“老爺,剛纔我去看了一下那薛丁山。”
“長得可真叫儀表堂堂,和那個醜鬼楊凡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怪不得咱閨女會如此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