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理論上的爭議,一邊是車子製造上的工藝,工廠忙得像炸了鍋一般,張傑忍無可忍抱着被褥就住在了工廠裡,反正以前也是住在工廠裡的。
武媚收到了消息工廠缺少人手,對範健說話道,“你找魏王殿下,書院有學子想要去工廠的挑幾個能幹事的人過去。”
“是。”範健收到話就去安排。
長安,褚遂良準備了十多輛馬車已經護送的官兵來到了顧家的門口。
“老褚,我這裡這麼多的錢你可到時候一定要分文不差的入賬。”顧青站在自己家門口說道。
“那是一定的。”褚遂良說道,“本來陛下交代給我這件事着實犯難,即然顧候爺如此配合,在下也不客氣了。”
武媚讓範健去帶話,庫房也已經準備了,每一批銀餅拉出去都跟着一本賬目。
顧青站在褚遂良的身邊看着自己家的錢被拉出去對他說道,“有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反正是用不完。”
褚遂良也是點頭,“有了顧候爺這筆錢,對錢莊以後的路會好走很多,據說這一次陛下要你來打理錢莊。”
“你跟李承乾說,我不幹。”
褚遂良看着顧青倒也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又說道,也早就料到顧青會這麼說開口道,“那不如這樣,錢莊的事情就由顧候爺安排一個人去管着,總之只要是顧候爺的人就行了,但咱們有言在先,出了事還是要算在你顧候爺的頭上。”
“可以,我家夫人身邊有幾個做賬比較麻利的丫鬟,一直以來也在忙着我們顧家處理各種賬目。”顧青對褚遂良說道,“武媚作爲統管,賬目交給我家來處理,錢莊的下層與各個掌櫃我們家不插手,你們朝中來分配,我們顧家只管上層也就是說我們顧家派去的人就是錢莊的二把手,位置在掌櫃之上,我們顧家本家則是總管,這樣如何。”
聽完褚遂良點頭,“這樣也好,朝中和你家一起出人,一方面可以相互制約,一方面我也不用擔心你們顧家隻手遮天。”
“說得好像我會把錢莊佔爲己有一樣。”
褚遂良也說道,“莫非你顧青就這麼甘心把錢拿出去。”
顧青手搭着褚遂良的肩膀,“咱們認識也這麼多年了,李承乾那傢伙什麼德行你也是知道的,錢莊的利害你更是心中清楚,這麼一個燙手山芋他敢接手嗎?如若處理不當,到時候說不定鬧出民變,而且現在書院那些學經濟的學子也只是懂了一個大概,還沒到可以走馬上任的時候,若是以後有人可以接替顧家,你看着吧,李承乾一定用盡手段把我踢出去。”
“不管怎麼說,顧青你肯捨得如此多的錢財,我褚遂良佩服你。”褚遂良說道。
“不打緊,這麼多銀錢放在我這裡也是錢,進了錢莊就是數字,倒也省事多了。”顧青說着話,“你們錢莊的安全可以保證吧。”
“你放心,錢莊其實可以放的銀錢沒多少都是應付平日裡的流水而已,正在藏錢的地方不是在錢莊。”褚遂良說着話,“以後只要每日運送就行。”
褚遂良辦事自己是可以放心的,顧青點着頭,“存進去也好,省得我家大小子一天到晚往我家庫房裡跑。”
顧家的庫房整整搬了一整天,七十多輛滿載的馬車浩浩蕩蕩來來回回三次這才全部搬完,褚遂良從起初的震驚到最後的麻木,“是不是中原絕大多數的錢財都在這裡了。”
“沒這麼多呢。”顧青微笑說道,“這些現錢都還只是少數,更多的還是在外面流動到現在還沒流回來的,海貿司的船隻回來之後應該是我這裡的三倍,還有長安各家商戶的流水也有我們顧家的一部分錢,長安各家國公這個月的份子錢還沒給我呢,算着也就這幾天的事情。”
褚遂良已經就不想估量了,呆愣地說道:“顧青,看來我建設的庫房還是不夠大。”
“老褚,很早以前我就像說了。”顧青說道,“錢到了一定數量之後就只是數字,一個數字而已!對錢莊來說錢已經不是錢了,而是數字。”
褚遂良微微點頭,“我也這麼覺得,不過現錢更重要不是嗎?”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反正你記住以後我會很少去你所謂的神秘庫房提錢就是了。”顧青笑着說道。
顧青不說褚遂良也不再追問,“都忙活的差不多了,那我就先回去交差了。”
“嗯。”顧青也說道。
武媚還給家裡留了不少的現錢,一共十萬貫。
“萬一有什麼事情要應付呢。”武媚說道,“以後錢莊即然歸我們家,賬目的事情我會管好,可是夫君,你說錢莊應該怎麼經營呢。”
“用錢生錢,很多時候我們需要用利息來掙錢,就比如有人要找錢莊借錢,我們要看這個人有沒有經商的頭腦,有沒有家底,這筆錢用在什麼地方都要一清二楚,要做的事情有很多,眼下我們就從存錢和取錢方面開始,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怎麼鼓勵民戶來存錢,將大大小小的散戶的錢集中起來,同時也要實現他們的取用。”
“嗯。”武媚聽着點頭。
顧青從自己書架中拿出一本書,“這是你當初抄錄的書,書中內容你還記得嗎?”
“記不清楚了。”武媚接過書說道,“不過我可以再看看。”
武媚是認識上面的字的,顧青微笑說道,“這其實是一本很基礎的經濟學,在我的故鄉,那裡有很多的學科,當時我也是大學畢業沒多久,應付了論文之後這些東西就存在了手機裡,一直以來沒有刪除。”
武媚看着顧青,每次說起那個故鄉,顧青的眼中都是嚮往,“夫君,你的故鄉一定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
“其實也挺一般的。”顧青微笑着,“這本書上的知識很基礎,不過也夠我們用了,當初我也沒有細看,有什麼不懂得來問我,這上面有些詞彙對你來說可能很生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