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坐在自己的書房中,四周很安靜好一會兒連雨聲都停止了,看着信件上的內容,這封信沒有署名,通篇看完之後上面的內容都是關於一個人的事情,更像是一份自傳。
“我叫府正,想必顧青你已經發現我了……”
與自己打聽來的一切都差不多,在家族中學會了奇門遁甲之術,可是自以爲是想要進入始皇帝的陵寢被家族人抓住,本應該處死,他卻判逃出了家門,這一點與自己瞭解的有差異,之後就是認識了袁天罡,從袁天罡這裡認識了神農架的老人,並且拜神農架老人爲師父,事情到了這裡,顧青往下看去便是關於長生的線索。
崑崙山的西王母,秦嶺的傳說,長白山的隱秘,還有徐福說的蓬萊仙島究竟在何方,當年徐福爲何一去不復返。
整篇信說了這麼多看起來像是在和自己交談,說了這麼多就是想要讓自己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長生的。
不屑的把信放在一邊,算是看明白了,顧青站起身伸展着懶腰,原來這個傢伙是來打頭陣的,爲的就是讓自己相信或者讓自己覺得可以帶着一羣瘋子去尋找那跟本不存在的長生。
長生藥的傳說一直都是隻多不少,周穆王,始皇帝,西王母,流下的傳說太多太多。
不知不覺天已經亮了,顧青打開家門呼吸着新鮮的空氣,漫長的一夜,這一夜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李治一大早就急急忙忙趕往海貿司爲的就是抓緊時間要展開這一次即將到來秋季出海。
事情全部交給了李治去辦,顧青還有有些忐忑,早早就去上朝了,李承乾也回到了朝中對於海貿的事情,他不會再插手,今日是科舉之後朝會的第一天,朝堂之上多了很多的年輕面孔這都是這次科舉招募而來的新鮮血液。
顧青看着眼前的場面微笑着,整個朝堂上又多了活力,越來越多的新人也會成爲朝堂的官員,會有不斷的競爭,這些競爭就是整個官場活水之源也是官場上升力量。
新人站在朝堂上,那些老國公與老將軍依舊沒有站在這裡,自此貞觀一朝從此刻開始徹底揭過。
老將老國公用一種非常安靜的態度離開朝堂,他們低調的離開默認也承認了新時代該來了。
李承乾聽着滿朝臣子向自己山呼,頷首點頭目光落在站在百官最前方的相國顧青,以及顧青背後的三卿,褚遂良,上官儀,許敬宗。
看着這四個人李承乾也知道自己想要徹底掌握朝堂幾乎是不可能,這些日子以來顧青的三卿幾乎總攬了朝政即使自己不上朝整個大唐都能正常的運轉,臣權制衡了君權,從自己父皇開始,父皇偶爾會有一些偏見朝臣們也不會太反對,但是如今不一樣,顧青直接捅破了君臣之間的窗戶紙。
顧青站出朝班對下面的衆臣子說道,“我知道在這裡很多人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在這裡是議論國事的地方,治理大唐還要託付諸位,你們也知道你們之中身居同樣位置的人有三個甚至是四五個,競爭是殘酷的,並不是說你們科舉入榜了就可以高枕無憂,如果別人做的比你們好你們一樣會被淘汰離開這個地方,誰做的好誰就可以留下。”
“敢問相國,如何評定去留!”一個年輕官員裝着膽子站出朝班問道。
“問的很好。”顧青點頭,“你們有問題可以提出來,不用膽怯,朝堂不是那麼的不近人意,至於評定去留是由三卿與六部決定的,你們的作爲會由六部記錄,三卿定奪同時會有御史臺監察。”
“下官明白了。”
“還有什麼問題嗎?”顧青接着說道。
“下官有一問。”又一個年輕官員站出朝班問道,“我等同窗科舉之後便入朝爲官,未何我們之間官位有高低,可是俸祿卻是一樣的。”
“這個老夫來說吧。”褚遂良回答道,“其實你的問題就是錯的,你們現在還沒有得到官位,你們現在所拿的俸祿用朝中定下的規矩應該說是補貼,而不是正式的俸祿,爲期三個月,這三個月內你們開始競爭,讀書與做官不是一回事,你會讀書並不是說你一定可以做一個官,現在在高位的不要驕傲,因爲位置比你們低的人隨時會爬上來頂了你們的位置,而在低位置的不要擔心,這三個月你們這些年輕官員會不斷的調遣,甚至會有人調遣到更遠的地方,所以這段時間你們要努力。”
顧青接過褚遂良的話有說道,“你們可以選擇你們想要的位置,但是必須先呈報吏部,吏部准許後你們纔可以去自己想要去的位置,試用期三個月一共三輪,你們自己把握機會,一個人只有一次可以選擇自己想去的位置,加入另外一組的競爭,我不管你們科舉成績如何好,我也不管你們是什麼家世,誰進誰退,全看自己本事,當然了若要讓我知道誰私相授受不論你是誰,不論是家世多麼顯赫,一律開革,不再錄用。”
“不要想着走近路,那是一條死路,淘汰了沒有關係,下一次還可以接着再來,畢竟你們還年輕,但朝堂不像外面,你們走錯了路就沒有往回走的機會了,切記切記!”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打了激靈大家都知道今年年初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大理寺抓了多少官員,多少官員落馬,凡事有私相授受的官員幾乎都落馬了,那怕是收了一貫錢開了一個方便之門,都被拿下,看來如今的朝堂是揉不得半顆沙子這也是如今朝中的態度。
上官儀現在明白了,當初的顧青不是無的放矢的抓人,讓大理寺這麼做是有緣由的,在如今如此朝中的壓力下,很有可能會出現那種情況,有人會想要走捷徑,當初大理寺的作爲可以是一個警告,幾乎抓的朝堂人數銳減大半,六部九寺十二衛府幾乎被拿了個乾淨,整個朝堂大換血,這也是如今最響亮的一個警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