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有種了!”程處默點頭。
……
顧青毆打太醫這件事朝中的言官早就看顧青不爽很久了,總算有機會來彈劾顧青,紛紛擬寫奏章,一份份彈劾顧青的奏章,放到了李二的面前,一時間堆積如山,紛紛用尖酸刻薄的文字指責顧青,引經據典用他們的彈劾將顧青的行爲說的簡直天理不容,到了不殺之不後快的地步。
李二當然不想殺了顧青,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顧青去做,這小子肚子裡有貨。
“剝去顧青的官衣,這個中書侍郎顧青就不必做了!”李二下了旨意,以平衆怒。
這件事自然也被長孫無忌知道了,聽着身邊侍從的稟報,“這個顧青這一手玩的高明啊,鄭家的家主要入長安是自斬一刀,但還是保住了鄭家的基業,顧青如此一闖禍先入大理寺,這是明哲保身,”
“在下不太明白。”侍從說着。
“要下雨了,要找個地方躲雨才行,顧青進入大理寺是爲了讓陛下打消疑慮。”長孫無忌苦笑搖頭,“自污毀名來樹敵,讓自己孤立與朝堂,這樣才能讓陛下放心,你明白了嗎?”
房玄齡正在忙着佈置科舉的事情,知道顧青的事情也只是苦笑搖頭繼續忙着手頭上的事情,科舉的日子就定在了明年春季,如今還沒頒佈而已,但是風聲已經傳出去了,用不了多久科舉開試的事情就會震動整個大唐。
顧青穿着乾淨囚服手裡拿着摺扇走在大理寺的地牢之中,張三也跟着走着,“侯爺還有什麼吩咐。”
“拿些乾果來,再拿些酒菜。”顧青一邊走一邊命令道。
在牢房中的松贊干布聽到熟悉的說話聲,擡頭看見顧青路過自己的牢房,也穿着囚服,站起身,“你怎麼在這裡?”
“這不是松贊干布嗎?”顧青笑着看着他,“我差點忘記了,你還在這裡來着。”
看着穿着囚服的顧青,松贊干布笑呵呵說着,“顧青!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侯爺,這就是您要的沙發。”獄卒搬着一個用不同獸皮做成軟墊子的沙發說道,“侯爺,放在您的牢房嗎?”
“就放在這裡。”顧青站在牢門前命令。
“哎!”獄卒們懂事的放下。
顧青享受地坐在沙發上,又一個獄卒拿來了茶杯與熱水瓶,倒上一杯熱茶,“侯爺,您試試會不會太燙了。”
喝了一口顧青點頭,“嗯!不錯。”
“侯爺,您要的乾果。”
“侯爺……”
“……”
松贊干布看着獄卒們一個個殷勤的伺候顧青,看傻眼了,“這……這這……”
“羨慕吧。”顧青得意的看着松贊干布,“給我拿一直燒雞!我要當着他的面吃!”
“……”
“好咧。”獄卒這就去辦。
“嘖嘖嘖……”顧青看着松贊干布,“你這身囚服多久沒換了。”
松贊干布,“……”
又看着松贊干布的牢房,顧青又嫌棄說道,“你看看你的牢房,潮的都要發黴了。”
松贊干布,“……”
“這就是人與人和自己的區別。”顧青再次說道,“我能在大理寺受到如此厚待,都是因爲氣質。”
“顧青,你怎麼也下獄了?”松贊干布說起來也奇怪,這些日子在牢中與獄卒們也熟,聽說顧青現在是大唐陛下身邊的紅人。
“因爲我一個忠臣。”顧青鄭重點頭,“忠臣都是要坐牢的。”
“大唐有這規矩嗎?”松贊干布死死護着自己的三觀。
讓身邊的獄卒退下,顧青喝着茶水對松贊干布說着,“看你這些日子在大理寺過的不嘛?臉都白了許多,還有些胖了,莫非大理寺改善犯人的伙食了?”
“現在的吐蕃還好嗎?”松贊干布還是牽掛着吐蕃。
“還行吧。”顧青點頭說着,“如今大唐在吐蕃建起了都護府,吐蕃是大唐的一部分,要開始教育你的吐蕃子民了,說來你們吐蕃也是因禍得福了,現在的吐蕃也算是能夠得到大唐的庇護。”
“庇護,因禍得福?”松贊干布感嘆道,“要是我當初不去聯合大食與天竺,吐蕃又怎會落到如此田地。”
“人呀就是這樣,每每覺得自己做錯到了事情都會追悔莫及。”顧青傷感說道,“曾經有一個叫猴哥的人物,他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女子,那時候他失去了一個愛他的女子,倒頭來也是追悔莫及,他承認了心中的那份感情,然後在這份感情上加了一個期限,一萬年!”
“和我有關係嗎?”松贊干布面無表情。
“沒關係。”顧青也說道,“我只是感慨一下,世事無常總要學會珍惜。”
松贊干布追問着,“那後來那猴哥和他的心上人在一起了沒有。”
“之後的事情就說了話長了。”顧青又喝了一口茶,對着外面的獄卒喊道,“我的燒雞怎麼還不來!”
“來了,來了。”一個獄卒急忙拿來一隻燒雞。
撕開燒雞的一個雞腿遞給松贊干布,“小爺我今日心情好,分你一個雞腿。”
松贊干布撕咬着雞腿,“你和我說說,那猴哥後來怎麼樣了。”
顧青和松贊干布說着猴哥的故事,鄭家的家主也到了長安,車馬在長安城門前停下,鄭家家主鄭刑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鄭家家主鄭刑,前來領罪!”
長安人頭涌動,鄭家的家主鄭刑再次大聲喊道,“鄭家家主,鄭刑法前來領罪!”
王欽來到鄭家家主的面前,對着身邊的官吏說道,“將他押入大理寺候審。”
“謝陛下!”鄭家的家主再次大聲喊道。
李二當即下旨,派出朝中官員作爲刺史到滎陽,李二派出官員到滎陽的地盤,這個舉動很明顯是想將鄭家一直以來控制的滎陽地盤換血,趁着這個機會將鄭家的地盤牢牢抓在手中,鄭家的家主雖然帶着家眷與嫡系子弟來到了長安,畢竟鄭家的根基還在,李二以後還是要盯着鄭家的一舉一動,世家太龐大了,不像盧家算是已經名存實亡,相反的鄭家更知道要審時度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