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爹了!冬天有氣無力的太陽,也覺着咋看咋燦爛,腳趾暖到頭髮絲兒的感覺。
枯黃的雜草,咋黃的那麼好看呢?光禿禿的樹枝,咋光的那麼耀眼呢?他家的招弟小蘿莉,咋看着那麼可愛呢?大虎二虎憨憨的笑容,咋就那麼順眼呢?管家成叔臉上的皺紋,咋就皺的那麼有個性呢?謝姐姐美美的臉蛋兒,咋就看着那麼迷人呢?
“媽,老爹,我要當爸爸了!”
自從衛螭飆馬回農莊,一頭扎進祖宗祠堂,吼了這麼一嗓子之後,衛府上下,全力發動,從飲食到作息,全力圍着謝轉,總之,在孩子沒生下來之前,衛府上下,全家上下,擰成一股繩,奔着謝這個大目標去。
以熱愛夫人爲榮、以危害夫人爲恥,
以服務夫人爲榮、以背離夫人爲恥,
以服從夫人爲榮、以有禁不止爲恥,
以寵愛嬌慣爲榮、以蠻橫無禮爲恥,
以罵不還口爲榮、以頑抗頂嘴爲恥,
以體貼入微爲榮、以粗心大意爲恥,
以遵紀家規爲榮、以違反家規爲恥,
以熱情真誠爲榮、以冷若冰霜爲恥。
闔府上下,以謝爲中心,樹立擁有衛府特色的榮辱觀,一切以夫人爲中心,全府上下,一起爲夫人貢獻出自己的光和熱,不怕犧牲,不怕困難,拿出鐵人精神,艱苦奮鬥。爲了夫人的幸福而努力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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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當爹了!”
面對着一個整天就呵呵傻笑的人。承乾太子地頭,隱隱抽痛着,苦笑道:“子悅。這是第一百零八遍說了,孤已經知道了,整個東宮地人都知道了,換點別的東西說,好嗎?”
“啊,已經一百零八遍了啊?”
“沒錯!已經一百零八遍了!”
“嗯。一百零八,這個數字不太吉利,咱再接再厲,湊夠三百六十遍吧!殿下,我要當爹了!”
“……”
承乾太子轉身,繼續自己的復健活動,決定不再搭理某個還沉浸在要做父親驚喜中地傻笑男人。
衛螭這廝,本着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大家快樂纔是真的快樂的大義理由,不管見到誰,第一句話就是,我要當爹了!話說。他這種表達喜悅的方式,給大唐衆人。很是一番衝擊,大家都需要適應,都不容易啊。這不,承乾太子已經被廝折磨得想去撞牆了。
人家承乾太子很納悶,道:“子悅,不就是要有孩子了嗎?至於這麼激動嗎?孤的太子妃有第一個孩子的時候,孤也沒像你這麼失態。”
衛螭驚訝地問道:“殿下有孩子了?”
承乾太子笑的很得意,故作謙遜:“孤目前已有一子一女,長子是太子妃所出,長女是側妃所出。還需要努力,呵呵。”
衛螭有種想吐血的衝動,丫還真夠謙虛的,不能小看人了,丫才十七歲餘,就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爹了,衛螭實際年齡快二十八,第一個孩子還在孩子娘肚子裡,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殿下,您可別告訴我,當初確定太子妃有喜的時候,您不高興、不開心?”
承乾太子愣了愣,笑道:“你這麼一說,孤當初也很開心。”
衛螭翻白眼兒:“這不就結了嗎?殿下,男人第一次當父親的德性都差不多是一樣的,大家都是男人,都當父親地,咱要相互理解!來,殿下,咱再接着說,爭取今天說夠三百六十遍!殿下,我要當爹了!”
……
說笑歸說笑,隨着承乾太子復健活動的順利進行,東宮又恢復了以前的作息,衛螭到東宮給承乾太子復健的時候,剛好是承乾太子下學地時間,衛螭經常碰上東宮的三師及幕僚、臣子啥地,有熟人,也有不熟的,還有幾個生面孔。承乾太子說,那是他家皇帝老爸給他新增加的老師和幫手。
承乾太子這會兒還是講禮貌、守規矩的好孩子,好太子。尊師重道,彬彬有禮,對他的老師,每次都大禮迎送,名聲還不錯,還沒像歷史上記載的那麼惡劣,這會兒的承乾太子,看着他,根本想象不出,他會爲了老師勸誡他而派殺手去殺人家。歷史,總是充滿了必然和偶然!衛螭有些感慨。
最近幾天,宮裡的人手,變動比較大。東宮變動了一小部分,長孫皇后宮裡,兕子小公主那裡,連奶孃都換了,幾乎是來了次大清洗。衛螭很能理解,如果是他家孩子,估計,他用的手段還要更激烈些,閒着無聊要八卦沒有問題,不過,八卦也要看看對象,過過腦子,沒頭沒腦的八卦,是宮裡能隨便說的嗎?嫌命長,沒有辦法。
想起晉陽小公主,想起那句給予他沉重打擊的“你是壞人”,衛螭有種心碎的感覺,被可愛的孩子討厭,那是很嚴重的事情,要想辦法重新找回形象。
“殿下,您一
覺自願的模範復健者,今天請您繼續發揚自覺自願的復健,臣先告退了。”
想到就做,衛螭趕緊告辭。承乾太子滿臉苦笑,道:“子悅,你是孤的復健醫生吧?”
衛螭氣定神閒,一臉驚喜的表情,歡喜的口吻,道:“殿下,我當爹了!”
承乾太子身體一僵:“……孤知道了,去吧去吧,孤會自己堅持復健的!”
衛螭很滿意:“殿下英明,臣告退。”
“去吧去吧!”
承乾太子揮手讓那廝走人,老天,連續聽一句話聽了兩百遍。這種痛苦……還是讓他走人吧。
衛螭出了宮。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跑去鐵匠那裡,做給小晉陽公主的玩具去了。玩具很簡單。鐵環,農村長大的孩子,小時候都玩過,這一般是男孩子地玩具,衛螭整出來給小兕子玩,除了一部分娛樂地功效外。很大程度上,是從鍛鍊身體的角度來出發。那孩子身體弱,想活得長久,積極鍛鍊身體是必要的,滾鐵環,每天跑上那麼一下,長此以往,她地身體也會越來越好的。
待衛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看謝,話說,自從確定謝懷孕,謝就使人把消息報給了秦府。這不,期盼了孫子很久的乾孃大人。一大早就坐馬車來衛府了。衛螭回來就遇上了,人還沒走呢。
乾孃大人帶了不少東西來,都是什麼補品、補藥啥的,甚至還有安胎藥,總之,千叮嚀、萬囑咐,總結下來一句話,就是要謝別去醫館了。如今是兩個人,不是一個人了,要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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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衛螭倒沒啥意見,前期不穩定的時候,是應該多歇息,啥適量運動的說法,四個月以後再說。不過,對着那堆小山般地補品,衛螭看了謝一眼,估摸着,如果把這些東西都吃完,他家美女姐姐,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衛螭剛在椅子上坐了沒兩分鐘,屁股都還沒坐熱,就被他家乾孃趕蒼蠅似的驅趕,人家老太太說道:“這是女人的話題,你一個大男人,在一旁聽什麼?出去出去!”
衛螭很不服氣,道:“乾孃,您這話就不對了,思思要做娘了,孩兒我也要做爹爹了,衛家就我們兩個,她天天和我一起,讓她自己照顧自己是不成的,怎麼照顧孕婦,這個問題吧,我覺得,乾孃應該和孩兒說,有啥禁忌,思思要知道,孩兒我也應該知道,有備無患。”
老夫人被他說得啞口無言,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他提出這個要求,這個孩子,從第一次聽說他的名字開始,就一直與衆不同,面對媳婦兒有喜這種事情,態度,怎麼也與常人不同呢?
老夫人略一沉吟,道:“這樣一說,你們府上還真缺有經驗的得利人,你們小兩口都是小年輕兒,不知輕重,沒個人指點也不行。”
當下,老夫人手一揮,決定把她老人家的貼身女僕留下來,這女僕名叫春花,很具有鄉土氣息的名字,年紀約四旬,據說,秦威、秦猛兩兄弟地媳婦兒懷孕坐月子都她伺候的,經驗非常豐富。
不過,這個經驗豐富,很是讓謝頭痛。整天不是雞就是鴨的給她進補,謝是清淡口味兒的人,一下子,沾這麼多葷腥,還真是很不習慣,連着吃了兩天燉雞,就把她整得看到燉雞就想吐。人家春花是老夫人派來地,又不好直說,謝又吃不下東西,乾脆把事情全丟給衛螭,下通:“你要把事情擺平!不然,那些燉雞,你去吃!”
衛螭無言,翻眼看着屋頂,想起以前一個哥們兒。那哥們兒結婚早,結婚一年,就添了個大胖小子,滿月酒的時候衛螭去參加,那哥們兒體型胖了一圈,感覺剛做完月子地人是他,而不是他媳婦。
席中詢問增肥的原因,那哥們兒大吐苦水。原來,他家老孃爲了給兒媳婦進補,整了不少補品來,基本上頓頓都有,他那媳婦兒吃不了太多,爲了替媳婦、孃親解憂,那些補品,大部分進了他的肚子,從剛懷孕吃到坐月子結束,能不胖嗎!
想起那哥們兒的慘狀,衛螭滿臉青色,道:“夫人,如果我變胖了,你會不會有意見?”
謝呵呵笑着,打量了衛螭幾眼,甜笑:“你不能變胖,事情也要解決,夫君,我相信你能處理好,加油啊!對了,幫我把這碗雞肉羹吃了,我去小睡一下。”
美女姐姐衣袂飄飄的走人,留下某男欲哭無淚,話說,太油膩的東西,他也吃不了太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