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慶的名聲還真不是蓋的,誰讓他是皇親,還是閩國商人中的佼佼者,經營的可不止第三街,蔗糖茶葉絲綢那一點不是他的產業,哪怕君士坦丁堡也有熟人,這個列昂提就是其中之一,而且這個胖子是少數幾個遊歷過閩國的傢伙。.: 。
男人的感情,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一起喝過酒,一起同過窗,在第三街中,武元慶可是很舒心招待列昂提一回,中間兩項他倆可都佔了,當然熱絡,所以一看到武元慶,列昂提連賽車都不賽了,直接領着他就來了“天上人間”。
真是粉臂‘玉’股之間,武元慶一雙賊眼直勾勾的從一個羅馬金髮貴‘婦’人飽滿的大桃子上跟了一路都沒離開,到底是貴族,味道上就比那些貧賤‘女’人多一層,聽着列昂提的話,也是心不在焉的慢悠悠哼着:“還能幹什麼?最近閩王‘抽’丁可是‘抽’的緊,老子也生怕他逮住我讓我捐個千百萬金幣的,這幫主兒,一個比一個難伺候!”
武元慶的抱怨聲還真令列昂提大有自己之感,這一陣他也是夠窩心的了,禁不住對着武元慶就舉了舉酒杯,兩人相視一笑,苦澀盡在不言中。
酒是越喝越甘甜,雖然被侯傑糊‘弄’了一路,生意場上武元慶卻是大將,一面享受着,一面和列昂提胡扯着各種不着邊,無下限,無節‘操’的話,說到開心處,在侯傑陣陣反胃中二人還開懷大笑,怪叫聲與銀聲‘浪’語倒是與這裡的氣氛頗爲和諧。
眼看氣氛營造的差不多了,武元慶這纔不經意輕輕吐‘露’出一句來。
“其實老哥哥這趟來,是想在君士坦丁堡這塊兒買些田產土地,我們閩王可說過,‘雞’蛋不放在同一個籃子內,嘿嘿,這回老子用上了……”
說者有意,聽者也有心,冷不丁列昂提眼中就閃過了一縷‘精’光,心裡重重跳了兩下,就在他拿捏着要說什麼時候們,冷不防旁邊躺着享受的一個拜占庭死胖子冷不丁彈簧一般蹦了起來,‘激’動的衝到了武元慶身前。
“兄弟,你要在君士坦丁堡附近置產業?我萊昂納多在七裡鎮有葡萄園一百畝,連同莊園,耕牛,奴隸,佃戶合約,只要一千個第納爾。”
“一千個第納爾?萊昂納多你要搶嗎?兄弟,你聽我的,我在新羅馬有着三百畝的田產莊園,只要六百第納爾就行!”
“我也賣土地,我的土地是他們的幾倍,我的莊園在君士坦丁堡都是有名的美景,只要三千第納爾!”
這時候金幣可是‘挺’值錢的,可不像後世那麼金融大爆發,尤其是最近阿拉伯帝國咄咄‘逼’人的已經窺探到君士坦丁堡海岸,附近的地價一落千里,皇帝都逃跑了,誰都對守住君士坦丁堡沒有信心,平時千金難求的土地田產這時候又成了燙手的山芋,一個個綠黨藍黨貴族元老恨不得把這些土地田產立馬處理掉,生怕明天過後阿拉伯帝國打過來,一切就不翼而飛了。
就連剛剛武元慶看的直眼的那個金髮年輕氣質貴‘婦’都晃着她那顫巍巍的“水蜜桃”嗲聲嗲氣的撒着嬌。
“帥哥哥,人家在凱撒里亞還有着一千畝的麻紡天,你就收下人家好嗎?”
一個大媚眼砸的武元慶都眼冒金星了,當即就流着口水點頭連連,沒口子答應下來:“收下收下,我買我買!”
“還有我的!”
“兄弟,價格還可以商量!”
在一旁也想賣地的列昂提生生又急出了一身汗,可偏偏被擠在了圈外一句話都‘插’不上,急的這傢伙抓耳撓腮的,沒辦法,‘女’人兇器都用上當開路先鋒了,他一身‘肥’‘肉’哪兒有優勢,只能幹上火。
明顯對這一幕也是意料之外,看着被一大堆“水蜜桃”,“鴨梨”,“小西瓜”擠得找不着北,侯傑趕忙上前用一口純熟拉丁語高嚷起來:“諸位別急,我與我家大哥從閩國而來,帶了充足的金幣,如今想要在君士坦丁堡立業置地,諸位的土地只要價錢合理我們都會買的,不過我們兄弟初到,在那之前先要了解地價,這麼樣,明天在勞倫斯旅店,大家帶上地契,咱們詳談!”
侯傑一番話這才把武元慶從“樓市崩盤”,被套牢的苦‘逼’業主中解救出來,各種擁擠下武元慶差不點兒沒被搓下一層皮來,好不容易解脫出來,武元慶趕進撲通一聲也是蹦進了冷水池裡去,這才舒爽的吐出幾個泡泡。
浴室裡大批富人貴人幾乎走了一多半,空間當即空餘了下來,也是腆着臉皮跟着跳下水,糾結了一會,列昂提也是撐出一臉難看的笑容討好的籌到了前面:“那個,武老哥,我也有千畝莊園,如果你想買……”
“列昂提老弟,咱們也算是朋友一場了,你是不是覺得阿拉伯人來勢洶洶,帝國要守不住了,所以着急提前把這些土地銷售出去?”
滿是神秘的笑意,武元慶笑着回過頭,在他暖暖的目光下,列昂提當即卻感到一陣愧疚,也是‘肥’‘肥’的臉漲得通紅,列昂提愧疚的垂下頭。
“武老哥,這些你都知道,幹嘛還要在君士坦丁堡置辦產業,還答應了那麼多人?”
神秘的笑容愈發濃郁,武元慶笑呵呵的拍了拍列昂提‘肥’嘟嘟肩膀,左右打量了一下,這才謹慎的趴在他耳邊小聲耳語幾句,片刻後,列昂提當即是滿面的驚詫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阿拉伯人明明……”
“噓!!!”
趕忙捂住了他的嘴,左右打量了一下沒人注意,武元慶才急促的責備過去:“這事兒我能‘亂’說嗎?要是沒有根據的‘亂’投資,武老哥我能做下這麼大的產業?”
事實說明一切,的確,武元慶富得流油,個人財產就是列昂提的三十多倍,事實說明一切,一句話就讓列昂提信了大半們,與此同時,也劇烈的心動了起來,搓着手就對武元慶再次不好意思蠕蠕捏捏道:“武老哥,這事兒,你看兄弟我,能不能也參與一腳?”
“當然,我們是朋友,老哥第一個找你,就是要找你商量入夥,還要多帶幾個人,特別是強力人物,要知道樹大也招風,這麼大一塊蛋糕老哥哥我也吃不下。”
武元慶推心置腹的話語,當即讓列昂提大喜,眼睛亮的跟第納爾金幣一般,金燦燦的……
真是前所未有的大買賣,從東方閩國來的商人居然要收購拜占庭已經崩盤到再不能崩盤的土地,一下子就在拜占庭地主圈子中炸了鍋,第二天一早,勞倫斯酒店,賣地的地主已經拍成了長長大隊。
而地價再一次跌得可憐,因爲武元慶坐的算賬桌子前,多了幾個穿元老院紫袍,惡狠狠如同看‘門’狗一樣的傢伙。
“求求你,再加一點價格吧,這裡的土地已經從我爺爺的爺爺傳了幾代了……”
昨天那個金髮貴‘婦’哭的梨‘花’帶雨,哭的武元慶心都碎了,可惜這會兒輪不到他‘插’嘴了,列昂提爲首幾個元老院拉來的盟友如同餓狗一般,耷拉着臉皮兇惡的哦嗷直叫着。
“得了吧,巴塞薇雅,現在誰不知道凱撒里亞的土地都淪爲戰場了,我們這也是做風險投資,還是那價,愛賣不賣!”
“兄弟,再,再加二百第納爾吧。”看着貴‘婦’可憐的模樣,坐在算賬桌子後,武元慶都忍不住了,開口勸說着,誰知道列昂提卻是臉一冷,硬邦邦的回過頭嚷道:“武大哥,生意如戰場,不能有‘婦’人之仁啊!”
於是乎在武元慶無比歉意,憐愛的目光中,金髮貴‘婦’拿着可憐的賣地錢,梨‘花’帶雨的出了‘門’,不過武元慶不知道的是,一出了‘門’,金髮貴‘婦’卻立馬笑成了一朵‘花’,鄙夷的回過頭哼了一聲:“切,閩國來的土包子,就你那傻樣也想泡老孃,不過可算讓老孃把地處理出去了,有點錢可以往羅馬搬家了,讓你拿着帝國的地契,你去和阿拉伯人講理去吧,哈哈!”
扭捏着圓滾滾的翹‘臀’,金髮貴‘婦’嬌笑着走了,刺‘激’的那些心急如焚地主卻是更熱切了幾分。
各種嘲諷中,拜占庭附近的土地卻已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飛快兼併在幾人手裡,不過,就算帝國土地大臣都不在意了,反正皇帝都放棄了這裡,兼併就兼併唄。
不過,徵收土地中,還是鬧出了點妖蛾子。
“什麼?才一千第納爾,我告訴你們,這片莊園可是我爺爺的爺爺從蠻族手裡浴血奮戰拿下的,今天你已經侮辱了我爺爺的爺爺寶貴的鮮血,一萬第納爾,必須拿出來給爺爺幾個賠罪!”
那兒都有官二代,或者說這裡的是官n代了,與其他地主不同的是,這些一身甲葉子的傢伙是軍官二代,手裡還是握着幾百兵的,如今皇帝西去,帝國元老院的威望再一次急劇降低,看着幾個兵痞官少爺來找茬,就算列昂提這樣紫袍元老,都是無可奈何氣的腮幫子直鼓。
就在幾個兵少爺得意洋洋的耍賴中,冷不防隊伍後面忽然響了了大片大片馬蹄聲,沉重的馬蹄聲如同悶雷一樣,敲打在青石路面上啪嗒啪嗒作響。。
拜占庭重騎兵,數量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