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楊思勖,你這手段已經是狠辣之極了,你還問優素福狠不狠,這不是存心讓他難堪,存心要打他的耳光麼?
果然,優素福一張臉憋成了紫青‘色’,跟豬肝似的,獨目瞪得滾圓,死死盯着楊思勖,恨不得把楊思勖撕成碎片。—
優素福以兇狠出名,是出了名的狠人,卻是沒有想到,楊思勖的狠辣不在他之下,還真是讓他很意外。
張說吸口涼氣,臉‘色’微變,喃喃自語,道:“狠!真狠!”
陳玄禮、薛直他們也是臉‘色’大變,打量楊思勖,如同在看惡魔似的。
他們膽識過人之人,殺人無算,可是,用如此狠辣的手段折磨人,還是頭一遭遇到。這實在是太過狠毒了,就是他們這些見慣了生死的人也是忍不住一陣陣心驚。
“怎麼了?你是說不夠狠,是吧?”楊思勖眼中兇光一閃,右手一揮,大聲下令,道:“優素福,你殺了一百人,我就奉還一千人。來啊,把九百九十九人給我如此折磨。”
他的聲音尖細高亢,還充滿着興奮,彷彿這是無上樂事似的。
然而,唐軍兵士一臉的驚懼,忙道:“大人,能不不如此折騰麼?殺了他們就是。”
唐軍兵士不是對阿拉伯帝國人不恨,而是實在是這辦法太過酷烈了,讓他們心驚‘肉’跳。
殺人,他們不怕;折磨人,他們也不怕;可要如此折磨人。他們還真是有些發怵。
“哼!”楊思勖一聲冷哼,如同來自九幽地府,冷聲道:“你們要是敢抗命。我就把你們如此這般折磨。是你們自己被折磨,還是折磨他們?”
這還用選麼?雖然不忍心,這些俘虜也是敵人,寧可他們遭罪,也不可能自己受苦,唐軍兵士很快就有了決斷。
“將軍,你真狠!”
“就沒見過將軍這麼狠的人!”
唐軍兵士咕噥着。動手摺磨這些俘虜了。先是把這些俘虜掀翻在地上,不顧他們掙扎,用削尖的木棍對着他們的菊‘花’狠狠捅入。再從嘴裡出來。
望着一個個不住掙扎,想要叫喊,卻是無法叫喊的俘虜,唐軍兵士臉‘色’蒼白。彷彿受苦受難的是他們似的。
“立起來!”楊思勖眼中掠過一抹興奮的光芒。大聲下令。
唐軍兵士得令,把一千受苦受難的俘虜立起來。唐軍不愧是訓練有素的軍隊,這些人棍整整齊齊,橫成行,豎成列,一望之下,讓人‘毛’骨悚然。
“優素福,看清了麼?這就是我對你適才濫殺無辜的奉還!十倍奉還!我說到做到!”楊思勖扯起嗓子衝城頭上的優素福大喝一聲。如同雷鳴似的,蘊含着興奮。
“你……”優素福望着還在掙扎的俘虜。臉孔扭曲,‘陰’森可怕。
優素福就是以兇狠出名,他所到之處,無不血流成河,屍積如山,就從未遇到如此狠辣之事,他不得不怒。
“噝。”阿拉伯帝國衆將個個直吸涼氣,臉孔扭曲,雙眼中如‘欲’噴出火來。
若是目光可以燒死人的話,楊思勖早就被燒成渣了。
“不能示弱,不能示弱!”優素福在心裡對自己如是叫嚷。
他以兇狠出名,他狠辣過人,這是他的看家本領,不容挑釁。若是不能壓住楊思勖,他的兇名就會大降,很難讓人害怕了。
“來啊,殺!殺!殺!給我殺!”優素福大聲下令。
“大人,要是中國人報復怎生辦?”有將領心驚‘肉’跳的道。
殺這些‘波’斯人,他們到不在乎。可是,楊思勖的報復太過可怕了,真要讓楊思勖所說那般,十倍奉還的話,那些阿拉伯帝國的俘虜就要倒血黴了。
“哼。”優素福獨目中兇光一閃,一聲冷哼如同九天落雷,讓人害怕。
這個多嘴的將領一個哆嗦,再也不敢說話了。
這道命令被執行了,一隊隊‘波’斯人被押到城頭上,阿拉伯帝國兵士手起刀落,鮮血飛濺中人頭滾滾。不一會兒功夫,城下就多了很多人頭,看上去如同地獄似的。
“十倍奉還!我說到做到!你殺一個,我就折磨十個!動手!”楊思勖興奮的一吐舌頭,大聲叫嚷,聲音更加尖細刺耳了。
唐軍兵士忍着心驚,把一隊隊阿拉伯帝國戰俘押上來,再‘弄’來木棍,一頭削尖,開始折磨這些俘虜。
把這些俘虜做成“人棍”後,在楊思勖的嚴令下,唐軍兵士豎立起來。
一方狠狠的殺,一方狠狠折磨,如同在比賽似的。不一會兒功夫,城下的人頭堆積如山,城下的人棍圍繞半個古爾城,足足有上萬俘虜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望着如同修羅屠場的場景,不論是城上的阿拉伯帝國兵士,還是城下的唐軍,個個臉‘色’大變,一片蒼白。
更有人難以忍受,大聲嘔吐。
這些人都是上過戰場,聞過血腥味的,可是,眼前這場景實在是太嚇人了,即使以他們見慣生死的心‘性’,也是難以忍受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雙方兵士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終於,阿拉伯帝國一方率先崩潰。
“大人,莫要殺了!莫要殺了!”
“是呀,大人,這樣殺下去,真主忠誠的僕人哪還有心思作戰呀。”
“大人,你看看他們,個個臉‘色’蒼白,雙手在打顫呀。他們都是見慣了生死,聞慣了血腥味的勇士呀,可他們也是禁受不住呀。”
衆將臉‘色’蒼白,渾身汗溼,聲音發顫,向優素福哀求。
這話不是恐嚇之言,而是實情。要是照這樣殺下去的話。會讓優素福落得一個“不恤士卒”的罪名,甚至可能引起兵變。
想想看,這些俘虜都是阿拉伯帝國的兵士。他們落到唐軍手裡,被如此折磨。優素福無動於衷,不顧他們的死活,只管殺‘波’斯人,這能不寒將士的心麼?
優素福把那些心驚‘肉’跳的兵士一瞧,知道衆將說得在理,一聲長嘆。右手一揮,道:“押下去吧。”
“謝大人。”衆將暗鬆一口氣。
要是優素福一發狠,硬要殺下去的話。那也不是不可能。優素福能不再殺下去,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然後,樹‘欲’靜,而風不止。
楊思勖可沒有結束此事的打算。而是大聲吼道:“優素福。你不是狠人麼?怎麼了?你怕了?我們接着玩下去!”
右手高高舉起,重重揮下,大聲喝,如同雷鳴似的:“給我押一千大食狗,給我狠狠折磨!往死裡折磨!”
“將軍,不用了吧?”唐軍兵士巴不得早點結束這種痛苦的折磨。
這是會讓阿拉伯帝國兵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唐軍兵士自己也不好受呀。
“這個楊思勖,太過了。是該結束了。”薛直眉頭一挑,有些不滿了。
不是薛直同情這些俘虜,實在是這種非人的折磨,讓人難受。
“不!得接着幹!”張說卻是斷然否決,道:“優素福是出了名的狠人,他兇名昭著,一輩子也沒有如眼下這般退讓的,得抓住機會狠狠打擊他的氣焰。要讓他以後,再也不敢做出兇殘之事。”
“大帥說得對!”陳玄禮也表示支持,道:“雖說我也心裡難受,可是,咬咬牙,就能‘挺’過去。只要能把優素福的囂張氣焰打下去,有莫大的好處。”
他們說得很在理,優素福兇名昭著,動不動就殺人如麻,趁着這良機把他的氣焰打下去,以後他就不敢再‘亂’殺人了。那麼,他的兇名也不那麼好使了,這對唐軍有着莫大的好處。
“你……”優素福一聽這話,差點從城頭上栽下去。
他如此這般讓步,是這輩子頭一遭,楊思勖竟然不“領情”,還要和他叫板,這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優素福,你兇名昭著,嗜殺成‘性’,殺人如麻,一次屠殺十二萬之衆,你的這些部下,都是你的幫兇。他們罪惡累累,罪該萬死。我這是在爲冤死的‘波’斯人報仇雪恨!”楊思勖也是個‘精’明人,當然知道該找個正大光明的理由。
果然,此言一出,那些‘波’斯人聽在耳裡,‘激’動在心頭,齊聲吶喊:“大唐萬歲!”
唐軍此來,固然是要恢復‘波’斯,同時也要控制‘波’斯。要想更好的控制‘波’斯,就需要收買‘波’斯人心,如此難得的良機,‘精’明的楊思勖豈會錯過。
“大唐萬歲!”泥涅師也是感動,振臂高呼。
“折磨!”楊思勖一聲令下。
唐軍兵士又開始折磨這些俘虜,一個個被做成了“人棍”,豎立起來。
“你……莫要折磨了,我以後不再濫殺了。”優素福獨目中厲芒閃爍。
要不是楊思勖這一手太狠,他若再殺下去,會導致軍心不穩的話,優素福不介意把城裡的‘波’斯人殺光。
他萬分不情願,處此之情,不得不做出承諾。
“濫殺?你也知道這是濫殺?”楊思勖不爲所動,冷聲道:“當你在屠殺無辜的‘波’斯百姓的時候,你可曾想過這是濫殺?當你屠城時,你可曾想過?當你殺人泄憤時,你可曾想過?”
楊思勖連珠炮般的發問,咄咄‘逼’人,優素福一向口才極好,此時也是無法回答了。
“說得好!說得太好了!”‘波’斯人大聲贊好。
“把所有的大食狗給我押上來,狠狠折磨!要繞城一週!”楊思勖眼中兇光閃爍,如同一隻兇殘的餓狼。
這道命令被執行了,阿拉伯帝國的俘虜被押了上來,做‘成’人棍,圍着城池一圈。
望着密密麻麻的人棍,優素福的臉‘色’平生頭一遭白了。
“你比我還狠!”
優素福萬分不願,卻是不得不承認,楊思勖比他還要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