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紅一句話出口,兩名女武者到時沒什麼反應,因爲她們根本就沒聽說過江湖上有這樣一號高手,但是讓躲在樹上的秦川吃驚不小,險些掉下樹來暴露了自己。一點紅究竟打的什麼算盤?他將自己的姓名泄露出去目的如何?難道他僅僅是打算與陰葵派正面交鋒麼?
兩名女武者重新擺出了攻擊的架勢,她們從前面倒下的同伴身上看到,任憑她們一個人的力量今天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活着走出這片樹林了,只有聯手,同攻同收,也許還有一絲生還的希望。
中原一點紅見兩名女武者擺出了攻擊的架勢,一直陰冷的臉上閃過一絲譏諷,口中冷哼道:“螳臂當車。”話音剛落,便將手中反扣着的長劍向面前的那兩名女武者攻去。
心動劍動,劍動身動。一柄長劍就像是中原一點紅身體的一部分,就像是手臂的延伸,這便是使劍的最高境界,人劍合一。
倆名陰葵派的女武者見中原一點紅攻了過來,同時揮動手中的長袖,一個攻擊中路,一個攻擊中原一點紅的下盤。只是攻擊中路的長袖略顯得有點短,因爲一開始就被中原一點紅劃斷了一節去。
攻擊中路的陰葵派女武者向前跨出一步,長袖直接向中原一點紅的胸前攻來,而攻擊下路的長袖宛如一條遊蛇般向中原一點紅的雙腳纏繞了過來。
兩條白色的長袖分成兩路向中原一點紅攻了過來,白色的長袖在內力的催動下,變得快如閃電,可見陰葵派的倆名女武者已經將全身的內力都凝聚在了這長袖上,勝負卻只在這個回合了。
中原一點紅將手中的長劍劍鋒一挺,長劍通身發出一陣嗡嗡的聲音,他身形一側,躲過襲向胸前的白色長袖,突然腿上感覺一緊,右腳被攻向下路的長袖纏繞住了,於是內力往右腳灌注,使了一個千斤墜將身形穩住,不至於被長袖那頭的女武者將自己掀倒。
站在左邊的女武者見自己攻向中原一點紅中路的長袖被躲過了,忙將長袖一抖,橫着向中原一點紅掃了過去。
中原一點紅的右腳被長袖纏繞着,下盤無論如何也移動不了,只能一彎腰,躲過橫掃過來的長袖,只感覺向自己橫掃過來的那長袖,帶着股股勁風從自己的頭頂處呼嘯而過。
中原一點紅趁一彎腰,長劍探出,向纏繞在右腳上的長袖揮了出去。
長袖那頭的女武者,一開始見手中長袖將中原一點紅的右腳踝處被纏繞住,心中暗暗竊喜,忙運攻將手中的長袖向回拉,心想我只要將你拖住,讓你行動不方便,在自己同伴的攻擊下,不信你能撐得了多久。
卻見中原一點紅躲過了那攻向中路長袖的攻擊,彎腰揮劍一劃,只覺得手中一鬆,身體向後一仰,忙將自己的內力收回,才穩住了身形。
中原一點紅見纏繞在襲擊腳踝住的長袖被劃斷,又能行動自由了,忙將下身的內力從有凝聚到手中長劍上。
躲在樹上的秦川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中暗歎一口氣,不愧是宗師級別的高手,反應速度那樣靈敏,在下盤不能動的同時還能躲過致命的一擊,同時發起反擊。
只見中原一點紅暗提一口真氣,一躍而起,跳出了陰葵派倆名女武者的攻擊範圍,將手中的劍對着攻擊他中路的女武者斜刺出去。
那名女武者因爲先前被中原一點紅一劍劃斷了長袖,所以不得不站得離中原一點紅更近一些。
中原一點紅選擇了離自己比較近的那名女武者,手中的長劍帶着劍芒攻了過去。
被中原一點紅躲過了一擊的女武者,正待要欺身再向前去從新發起攻擊,突然感覺頭頂上一個強大的壓力自上而下,一種莫大的壓力使得女武者放慢了向前攻擊的步伐,擡頭看去,只見閃閃爍爍的劍芒像漫天的星星,無數的劍影向自己照來,再想要退出這劍芒卻已經是不可能了,忙將手中的長袖揮起向中原一點紅的雙腿全力攻去。
中原一點紅只感覺到一股勁風向自己的雙腿攻來,人在半空中卻已經是躲閃不過了,索性將心一橫,反而加快了攻勢。
就在中原一點紅感覺到腿上一陣劇痛的同時,手中的一柄長劍已經攻擊到了陰葵派女弟子的面前,中原一點紅一咬牙,忍住雙腿被長袖掃中的痛楚,將手中的長劍衝陰葵派女弟子的脖子上用力一揮,然後剛好落在了陰葵派女弟子的身前。
那名被中原一點紅擊中的女武者只覺得眼前一道白光如同閃電般閃過,想要避已是來不及了,只覺得咽喉處一絲冰涼入骨的寒氣襲過,慢慢的眼前的景物越來越模糊,自己一生的經歷就像放電影一般都在眼前掠過,漸漸失去了知覺。
揚起的長袖失去了內力的催動,飄飄揚揚的從空中垂了下來,落在那名陰葵派女弟子的身上。
中原一點紅一擊得手落地後,雙腳剛落地,頓時感覺到雙腿的一陣劇痛,單手撐地慢慢的站起來,身軀有些搖搖欲墜的感覺,忙將手中的劍支在地上纔將身軀站直,臉上毫無痛苦的表情,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那個陰葵派的女弟子。
剛剛攻擊中原一點紅下盤的女武者見站在自己面前的同伴一擊將躍起的中原一點紅從空中擊落了下來,心中萬分竊喜,心想這一下夠你喝上一壺的了。
忙對站在自己前面的同伴催促道:“快殺了他啊。”
可是卻沒有動靜,那名陰葵派的女弟子望着自己前面的同伴,萬分疑惑,爲什麼不趁中原一點紅還沒站穩時就使出殺手鐗,將他當場擊斃,而是站在那一動不動,對自己的話也視若無睹。只是背對着自己,也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
“快啊,殺了他,你在幹什麼……”還沒等那女武者把話說完,只見站在自己前面的那名同伴嘭的一聲,直挺挺的倒下了。
由於中原一點紅擊出那劍的時候,這女武者站在後面,被自己剛剛死去的那名同伴擋住沒有看見,所以當看見自己同伴倒下,臉上充滿了疑惑,並未看見中原一點紅出招,爲何站在自己前面的同伴就倒下了。
那名站着的女武者心中的恐懼再也無法掩飾,在她的臉上完全顯現出來。
中原一點紅也來不及查看自己的傷勢,只是冷冷的看着最後一名陰葵派的女弟子,從嘴裡一個一個字的往外迸出:“就剩下你了。”
五個字,就五個字。當陰葵派的女弟子聽到這五個字,臉上的神情無限的恐懼,就像眼前站着的中原一點紅是一個食人的妖魔一樣,這五個字就想一把鋒利的長劍刺穿了她的心臟。
陰葵派的那名女弟子看着中原一點紅,心想他落下的時候幾乎站不穩的狀態,應該是被自己的同伴一擊打中了,可是爲什麼在他冷冷冰冰的臉上卻看不見一絲痛苦的表情,難道那一擊力道不夠,沒有給中原一點紅造成傷害。
那名女弟子心中充滿了疑惑,一邊思索着,腳下不由自主的往後慢慢退去。
她可不敢冒這個危險,那無疑就和拿自己的命去證明中原一點紅是否有受傷一樣。
大概往後倒退了十來米,轉身向森林的深處跑去。
中原一點紅楞了一下,看見那名陰葵派的女弟子轉身逃走,忙運氣準備想追擊上去,可是雙腳一擡,一陣劇痛透徹心扉,身形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看着遠去的陰葵派女弟子,中原一點紅只得作罷,心想算你跑的快,如果敢前來功擊自己,就算自己行動有些不便,相信憑自己的全力一擊,那陰葵派的女弟子那時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的。
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兩名陰葵派的女弟子,中原一點紅又替她們惋惜起來,加入了魔門最後就落下了如此的下場,自己的同伴爲了逃命,連她們的屍體都不顧了。
轉念又想到了自己被殺死的妻子,中原一點紅眼中有徒然顯現出無限的殺機,狠狠地朝那屍體吐了一口痰。
這時候才感覺到自己的腿上的疼痛,中原一點紅坐了下來,撩起褲腳查看自己的傷勢,被陰葵派女弟子擊中的那條腿上傷勢到不是很嚴重,只是被擊中之處一片淤紫,明顯看出有些腫,還好並未傷及骨頭。
中原一點紅坐在地上開始運氣,將自己身體內的真氣由丹田運起,慢慢通過受傷的那條腿的經脈,使擠壓在腿部的淤血開始緩緩隨真氣流動起來,漸漸地腿上的於紫色慢慢褪去。
躲在樹上的秦川看着中原一點紅在療傷,也不便下來,想等中原一點紅運完氣後再下來,向那躺在地上的陰葵派的女弟子望去,心中默默想道,兩人均是被中原一點紅一間劃過咽喉斃命,按理說動脈被劃破,應該血流如注纔對,可是兩個女武者都是在咽喉處只有一絲紅線,看來中原一點紅只是割斷了她們的氣管,並未動氣管旁邊的大動脈,可見中原一點紅的劍術精妙到了何等地步啊。
中原一點紅運行了一會真氣,感覺腿上傷處的疼痛感漸漸消失,於是將真氣漸漸收回丹田,起身試着走了一步,發現已無大礙,便歸劍入鞘,上了大路向洛陽城方向走去。
看見中原一點紅走遠了,秦川才從樹上下來,長長的伸了個懶腰,爲了不讓他們發現自己,在樹上一動不動,時間長了確實不舒服。
秦川長吁了一口氣,在胸口拍了拍,突然碰到了一塊硬物,想起是自己放入懷中的塔羅牌。
隨手將塔羅牌從懷中取出,在陽光的照耀下,塔羅牌金光燦燦,中間的圖案在陽光的照耀下泛着一層神秘的光環。
秦川心中思索着,真是奇怪了,爲神秘自己以前說書時,所講的那些自己前世看的武俠書中的人物,都來到了這大唐的世界,難道和這張塔羅牌有關?難道自己有召喚的本領。
想到這裡,秦川突然笑了,想起自己前世看過的一本書,裡面全是寶藏,是不是也能召喚啊。但是想到看守寶藏的怪物,秦川打消了自己的念頭,心想被沒把寶藏招來,把那怪物召喚來那就麻煩了。看來自己以後還是不能亂講故事了,說不定召喚個什麼出來。
秦川將那張塔羅牌從新放回了懷裡,轉身出得樹林回到大道上,繼續向洛陽城走去。
「呼,難道大家手裡都沒有鮮花了嗎?不要再藏着啦,趕緊投給召喚師吧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