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夫人甜甜地笑了,她知道自己已經說中了這陳月娥的心事了,此時她繼續補充說道:“你只要知道這一點就夠了。更何況,你不是也一直都很想幹掉西域王嗎?”
此時陳月娥不覺長嘆了一口氣,她對傀儡夫人說道:“這個實在是太難了,請原諒我做不到。至少我都不知道西域王此時在什麼地方。”
傀儡夫人笑着說道:“西域王在什麼地方?這個問題我來告訴你吧,他就在離開此地十八里處的山坳處等你,等着截殺你。那個地方是你去村鎮的必經之路。所以說,你和他之間必須有一個人要死。當然了,你採取什麼手段,這個我不在乎。三天後我在這個地方等你,將西域王的人頭拿來換秘籍。”說到這裡她的身軀就飄然而去,消失不見了。
陳月娥就這樣目送着傀儡夫人遠去,她在心中暗自嘟囔着:爲什麼我就一天安生日子都過不了呢?西域王不來找我的麻煩,我就已經阿彌陀佛了,難道要我去主動找他,還要殺他?
此時風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對陳月娥說道:“主人,你可以用美人計啊,那西域王不是對你很有意思的嗎?”
風母的突然出現讓陳月娥嚇了一跳,她罵道:“沒召喚你幹嘛突然爬出來,將我嚇了一跳,我還沒有從剛剛的骷髏之中回過神呢。”風母笑笑,又消失不見了。
陳月娥向着那個山口的地方走了過去,她此時已經做好了防備,她心中暗想:既然西域王已經在這裡做好了準備,那麼我還是要小心一點爲好啊。想到這裡她便再次將手中的金針給牢牢地攥在了手心裡面,心說:如果他們一衝出來,我就用這個東西來招呼他們。
陳月娥緩緩地靠近了那個山坳,隱隱地她似乎是聽見在山坳裡面傳來了人說話的聲音。難道這就是西域王的人嗎?陳月娥想到這裡二話不說就將手中的金針給射了出去。此時就聽見草叢裡面傳來了“啊呀”的叫喊聲,緊接着就看見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從樹叢中鑽了出來,他的手上紮了一根金針。
打錯人了?陳月娥心中感到一陣困惑,可是她很快就想起了徐宏達的事情,心中暗道:說不定西域王也來這套,派一個手下當傀儡,用來引誘自己上鉤。自己的飛針這麼厲害,可是隻是扎中了這個人的手,這也實在是太巧合了一點吧。
此時就看見那個書生模樣的傢伙走到了她的面前,他將針從手中拔出,忍不住又是一聲呻吟,然後就將那針遞迴給了陳月娥道:“小姐,這是你的針嗎?你可不要隨便亂扔啊,要不可就要找不到了。”說着就將針恭恭敬敬地還給了陳月娥。
他這個樣子,還真的讓陳月娥覺得有些不知所措呢。陳月娥遲疑地問道:“你,你是誰?”
這個書生看見陳月娥問自己,就恭恭敬敬地說道:“小姐,我乃是西湖村的書生,名叫王明東,我是來京城參加科舉考試的,走到此處,看見鳥語花香,所以忍不住就停下來吟詩作賦一番。”
陳月娥遲疑了片刻,向着那王明東剛剛藏身的草叢走了過去,生怕
還會有什麼人藏在裡面。那王明東看見陳月娥走過去,臉上一陣尷尬,於是想要攔住陳月娥的去路,可是最終還是沒有敢。當陳月娥走過去的時候,突然聞到了一股臭味,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所謂的書生其實剛剛是躲在草叢裡面大解,一般大解還一邊搖頭晃腦念文章。
想通了這一層之後這陳月娥便也暗自放心了,她剛要對那王明東說兩句什麼話,就看見遠處的山坡上傳來了一陣喊殺的聲音,隨後她就看見遠處幾個人向着自己跑了過來,爲首的那個正是西域王。
陳月娥看見眼前的場景之後就心中道了一聲不好,一手將那書生王明東就推回到了草叢裡面。然後就向着西域王衝了過去。這一次的打鬥和以往都不一樣,那西域王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就和陳月娥打了起來,他手下的兩個人也很快就加入了戰鬥。
只是陳月娥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十分奇怪,這個西域王好像手變潮了,也就是說他的能耐好像變得不如以前了,這個讓陳月娥感到十分奇怪。不過眼前的圍攻還是十分吃緊,所以她也沒有心思想別的事情。
就在這時候從草叢裡突然飛過來一隻鞋子,那鞋子竟然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那西域王的腦袋,此時陳月娥再也不猶豫了,她想起了傀儡夫人對自己的囑託,於是揮動了金絲軟劍就將那西域王的腦袋給砍下來了。
可是當陳月娥砍下了西域王的腦袋之後就吃驚了,原來掉在地上的只是一隻小小的傀儡,它已經身首分離了,陳月娥心中暗自琢磨:這是怎麼回事,西域王既然來抓我,爲什麼不派出厲害的高手,而那西域王怎麼會使用傀儡來代替自己呢,他和傀儡夫人之間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剛剛想要抓住另外圍攻自己的那十幾個西域高手問問清楚,可是此時一團煙霧升起,當她揮散了煙霧之後,眼前所看見的卻是十幾個七歪八扭的傀儡。陳月娥蹲在地上將那隻鞋子撿了起來,看來這就是那書生的鞋子,這個書生看起來也不簡單啊,他究竟是真的一下子就打着了西域王,還是說這只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呢。
此時陳月娥再次向着那草叢裡面看了過去,這時候就看見那個書生王明東臉上帶着一副尷尬的表情從草叢裡面鑽了出來。他一跳一跳地來到了陳月娥的面前,將鞋子給穿上了,還沒有說話呢,臉上已經是緋紅一片了。
這時候陳月娥突然發現這書生王明東的身上竟然也傳來了一陣陣的惡臭。仔細一看才搞明白,原來自己將那書生推到了草叢裡,他正好就摔在了自己拉的屎尿之上,所以才弄了滿身的污穢之物。難怪他的臉如此尷尬呢。陳月娥想到這裡就不覺失聲笑了出來。那書生在看見陳月娥笑了之後,也不覺笑道:“陳月娥小姐不見怪就好,不見怪就好。”
這一句話不覺讓陳月娥大吃一驚,她連忙說道:“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聽見陳月娥如此問,王明東顯出了得意洋洋的表情,他對陳月娥說道:“因爲我看見了你的令牌啊,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弘化公主啊,不過我還是喜歡
你在擂臺之上的那個名字,大唐女強人,很好聽啊。原來你是爲了抓西域王和魔教教主他們才離開皇宮的,小生真的是佩服啊。”說到這裡他就向着陳月娥深深一揖,與此同時他的手上也多了一塊令牌。
此時陳月娥一摸自己的懷裡,才發現原來令牌已經不見了,於是她吃驚地望着王明東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王明東笑着說道:“我沒有騙你啊,我的確是來京城參加科舉考試的。”
“你胡說,科舉考試要三年以後纔會有呢。” 陳月娥立刻反駁道。
“我可沒有說我要參加的是哪一屆的科舉考試啊。正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千里路,所以我這是來遊學的,見識一下各地的風土人情,看看各地都有什麼青年才俊,美女名媛,這纔是我王明東的真正目的啊。”說着這渾身都帶着一股屎尿臭味的書生竟然拿出扇子扇了起來,如果不是身上的異味的話,他一定能夠算是一個真正的風流公子。
陳月娥心中不覺困惑:如果說這個傢伙是一個高手,他怎會如此狼狽,如果說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他如何會偷到了我的令牌。“將令牌還給我。” 陳月娥厲聲說道。
王明東笑道:“這個當然可以,只是我幫了小姐這個大忙,小姐是不是應該請客我一頓飯呢。”說着他就將令牌恭恭敬敬地將令牌交給了陳月娥,然後說道:“如果小姐說話不算話的話,我隨時可以將令牌取回去的。”
“這算是威脅嗎?” 陳月娥無可奈何地說道:“好吧,如果要吃飯的話,就跟着來吧,只是你是不是應該將身上的衣服先換洗一下呢。”
王明東聽見陳月娥答應了自己的要求,歡喜地從地上跳了起來,只是一不小心又滑了一跤,陳月娥真的不知道他這一切都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
陳月娥靜靜地等待王明東去遠處的水塘漿洗,她並不知道此時在不遠處有人在小聲嘀咕着什麼。
“這一次失去了抓住陳月娥的好機會,實在是很遺憾啊。”那是西域王在說話。
“我們及時撤回來應該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她的身邊有那個人存在,那個人可不是好對付的啊。”他的一個手下此時如此對西域王說道。
“我就不相信他會一直都跟着陳月娥。”西域王此時不知道爲什麼,他說話竟然帶着一股酸味,他看見又有一個帥哥出現在陳月娥的身邊,他覺得十分不舒服。
“您還是先想想傀儡夫人吧,她好像……”
那個人剛剛說了一半,他的話就被西域王那凌厲的眼神給逼回去了。
“傀儡夫人。”此時西域王不覺發出了一聲長嘆。對於他來說,這傀儡夫人也是他心中一個永遠都難以磨滅的傷痛啊,他知道她很自己,就算是她要殺死自己,他也是無怨無悔的。
此時那王明東已經洗漱完畢了,他笑着對陳月娥說道:“我要吃的東西不多,我先來報給你聽聽啊……” 陳月娥一邊聽一邊在心中暗自琢磨,這傢伙的嘴皮子真好,只可惜這時候還沒有說相聲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