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擺個桌子,放着三副碗筷,顯然是要在此用餐了。
沒有見單美仙,凌風不由奇怪,單琬晶卻好好端坐,不發一句話。
凌風見狀,自不會自尋沒趣找她搭話,那樣她的小尾巴還不翹上天去?
過了片刻,進來一人,手端托盤,上盛菜餚,乃是凌風的熟人俏婢單如茵,這妮子見到凌風面無表情,那眉目間的喜意出賣了她的秘密。
凌風站起身,接過托盤,將菜餚放到桌上,道:“如茵,真是麻煩你了!”
“這是奴婢份內之事。”
單如茵小臉變得通紅,偷瞟單琬晶一眼,見她沒有發怒的跡象,暗鬆一口氣,低聲道:“公子,這些飯菜可是夫人親手做的,你可有口福了!”
接回托盤,向單琬晶微施一禮,緩緩退出,看到凌風抿抿嘴脣,立即想起那日強吻他的羞事,心臟急劇跳躍,像要從胸膛蹦出似的,小碎步加速,三步並作兩步消失不見。
她一走,單琬晶立即陰陽怪氣道:“你什麼時候勾搭上如茵的?”
凌風倏地把頭湊向她,嚇得伊人後退少許,差點從椅上跌倒,他裝作深情道:“我與如茵可是一見鍾情,兩情相悅,一個非君不嫁,一個非卿不娶,早有白首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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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讓我吐個先!”單琬晶學他以往的腔調滑稽地做作道,“還非卿不娶呢,你說說看,你現在老婆有幾個了?”
凌風掰掰手指頭數道:“其實也沒幾個啦!連上你娘也就七個而已。”
單琬晶恨不得踢這傢伙幾腳,在他那張可惡的臉上狠狠踩下,踩得他爹媽和他幾個老婆都不認識才好!
什麼人嘛,才這點年紀,都夠上三妻四妾了!本公主一個男人都還沒哩!
凌風瞧着她生氣的模樣,覺得很可愛,很有吸引之處,輕嗔薄怒間別有種鄰家女孩的風味,同時打定主意,一定要她多生氣才行。
在單琬晶還不知道某人已經無恥地決定自己未來的悲慘命運時,東溟夫人單美仙盈盈走進,不愧是武功高強的俠女,左右手各拿一個托盤,毫不費力。凌風與單琬晶趕忙上前接下。
三人坐下後,凌風細細打量對面的單美仙,頓生一種驚豔的感覺。
秋水爲神玉爲骨,芙蓉如面柳如眉。
她一襲白色長裙將玲瓏身段覆蓋其間,只有露在外面的雪白玉頸,竟將雪白絲緞比了下去。那秀髮如雲似瀑,直垂腰際,燭光映得她的俏臉緋紅,肌膚晶瑩剔透,隱約可見其粉色的肚兜,插雲雙峰高高撐起,既有明豔動人的姿色,又有冰冷高傲的神韻,還有全身掩不住的高貴,集萬種風情、千嬌百媚於一身。
單美仙盈盈起身,舉起酒樽,溫潤的櫻脣微分,如仙籟般的聲音響起道:“明郎,那日美仙多有得罪之處,還請你見諒!”
美女如此柔聲道歉,凌風哪還有半點芥蒂,那日他的情緒波動也大了點,沒有貫徹落實一向的無恥精神,若是來個霸王硬上弓,哪會後來的事?
他也站起,舉杯一飲而盡,與她相視一笑,緩緩坐下。
單美仙放下心,俏臉飛過一抹轉瞬即逝的紅霞,如小女兒般惹人憐愛。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她下意識地垂下玉頰,介紹盤中菜餚。
凌風嘗後一個勁兒地贊着,甜言蜜語毫不吝嗇奉上,倒非故意恭維,這手藝雖不及自己,也不遠矣。難道老天見我做飯太可憐,發配一個廚娘來賞我?
單琬晶一眼也沒瞄他們,只專心掃蕩桌上菜餚,孃親動手下廚不知是幾年前的事了,這次竟沾上這壞人的光,真是諷刺啊!
她雖未用去看,心神仍注意着,這對癡男怨女含情脈脈,筷子你來往我,互給對方夾菜,真當小姐我不存在啊!對他們之間的默契竟起一絲嫉妒,怎麼好像我成了外人似的?
她化悲憤爲飯量,沒多久所有菜餚都給她收拾一空。她毫不淑女地拍拍鼓脹的小肚子,輕哼一聲,不理會二人,揚長而去。
凌風與單美仙面面相覷,一齊將盤碟整理,端到廚房清洗。
單如茵早在那兒候着,兩人就來到甲板上。
月華如水,傾灑在大地上,有如薄紗罩下,披層銀衣。清冷的月色中,天地萬物都顯得那麼安詳靜謐。
兩人陷入短暫的沉默,四下除了蟲唱蛾鳴,一時萬籟俱寂,只餘兩人清晰可辨的呼吸與心跳聲。
沐浴在朦朧的光輝中,單美仙秀髮雲裳迎着夜風,貼體飄拂,突顯出她窈窕傲人的完美曲線與絕世風姿,絲帶飄飄,白衣入畫,仿若仙子臨凡,謫仙降世。
凌風沒話找話道:“這些日子又做了幾單生意吧?”
單美仙淡淡道:“也就兩單。”
“聽說李淵會親自來這裡交接兵器?”凌風問出個關心的問題道。
“你聽誰亂嚼舌根?”單美仙嗤嗤一笑道:“李淵生性膽小,二十年前如此,現在更是如此。他這人不會輕易犯險,從不做沒把握的事。四閥閥主中,他這個李閥閥主來得最爲詭異,武功也是最差,他怎可能從太原趕赴這裡?”
凌風倒沒聽說過這事,感興趣道:“他這閥主之位怎說來得詭異?”
單美仙道:“李淵今年五十一歲,與楊廣算是姨表兄弟。看似得到楊廣重用,其實一直深受其猜忌。”
“幾年前,一直流傳一句讖語:楊花落,李花開。楊廣徵伐遼東時,有術士伽陀進言:‘當有李氏應爲天子,建議盡誅海內李氏’。宇文述得知消息,向楊廣構陷當時的閥主李渾,不久即以雷霆手段盡斬李渾、李敏宗族三十二人,無論少長,都發配嶺外。”
“由於李淵嗜酒納賄,韜光養晦,一副胸無大志的樣子,閥主的位子意外地落在了他的身上。你說來得不詭異麼?”
凌風“哦”了一聲,這麼一說倒有幾分瞭解了,只不知李閥的根本有無被楊廣那白癡打壓掉,問道:“你說一個門閥到底有多麼強大的力量?”
單美仙笑道:“這個應該是你考慮的事了。”嬌弱的身子靠在他的肩上,忽然幽幽道:“我後悔了。”
凌風奇道:“後悔什麼?”
單美仙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從她的角度看去,凌風的輪廓刀削般分明,高挺長直的鼻樑,令他的眼睛更是深邃莫測。她一時看得癡了,忘了回答。
凌風看着她身上單薄衣裙勾勒出來的撩人曲線,心癢難止。他狠狠地將她抱住,那豐挺飽滿的雙峰緊緊壓在他的胸膛,透過層層衣物的阻隔,傳遞着灼熱的溫度。
大口一張,吻住她吐氣如蘭的檀口,含住她的香舌,輕啜緩吸,慢品細嘗。
單美仙又喜又羞,俏臉如血,但勇敢地回吻開,笨拙的舌頭在凌風的引導下漸漸靈活。
良久,脣分。
她高聳玉#乳隨着促喘的呼吸急劇起伏,低喃道:“你說呢?”
“爲什麼?”凌風輕撫她黑亮柔順的秀髮,問道。
單美仙橫了他風情萬種的一眼,眼裡盪漾着朦朦朧朧的嫵媚水意,輕嘆道:“不知你向我施了怎樣的魔法,那天自你離開後,我的心裡滿是你的影子,整日做其他事情均提不起精神,所有事情都交由琬晶打理。”
她那燦若星辰的秀眸凝視他道:“美仙已決定,要做你的女人,哪怕將來給你拋棄也無怨無悔。”
凌風也心道奇怪,這豔福來得莫名,委實不可思議。
不過他正在興頭上,對情愛一道亦不甚了了,便沒有深思。
雙手滑過她修長光潔的玉頸,圓潤的香肩,隔着裙衫攀上了那翹挺豐碩的高聳,同時低下頭,再次尋找她的柔嫩紅脣狂吻起來。
佳人“嗯嚶”一聲,火熱的毒龍捲住了她的柔軟玉舌,大力吮吸着她口腔中醉人的芬芳液體。
凌風清晰感到她那兩顆柔軟如玉的蓓蕾逐漸漲大羞挺,堅若硬石。
她嬌#喘吁吁,檀口柔弱低哼,清澈如水的明眸被一層雨霧籠罩,悽美朦朧的令人心碎。
正在這時,兩人耳畔傳來單琬晶不合時宜的聲音:“你們兩個注意點影響好不好?回房去吧!”
單美仙玉頰緋紅生暈,嬌軀酥軟痠麻,突然不知從哪生出力量,掙開凌風的環抱,蓮步輕移,身形幾晃進艙去了。
凌風朝單琬晶探出頭的房間伸個鄙視的中指,心裡已決定了對她的別樣懲罰。
哪知單琬晶對打攪他的好事分外高興,半個身子伸出,向他做個鬼臉。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褻衣,飽滿的雙峰高高傲聳,緊身的褻衣被一對雪白乳#峰撐到極處,印出兩顆紅豔的蓓蕾。
小姑娘渾然不知,她的嬌軀雖掩在黑暗中,仍擋不住凌風可怕的視力。
於是,某人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