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太陽升上天空,日頭毒辣了。
下方的買賣人、雜耍的都散了不少,齊嶽也靠在椅子上打盹,突然樓下一聲喊,接着喧譁聲大作。
“他們來了,操傢伙!”
顧大嫂說着起身,從腰間摸出兩把明晃晃的鋼刀。
孫新、孫立紛紛取出九節鋼鞭,衝下樓去。
下方黑壓壓的,足足有上百人,都拿着各種砍刀、木棍,爲首一人戴着青皮帽子,頭上插着一朵紅花,看上去風流俊雅中帶着一抹邪氣。
“孫新,這酒樓已經被我買下了,識相點早點給我滾出去,否則――”男子說着取出一把軟劍,割裂空氣,嗤嗤作響。
身後幾百號小弟舞動砍刀、木棒,聲勢震天。
我草!
齊嶽驚出一聲冷汗,這真是大陣仗啊。
“謝三郎,你好不要臉!”孫新氣得滿面通紅。
什麼,這傢伙就是謝三郎?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不過齊嶽暫時不想出手,準備先看一下,找一個最佳時機。
謝三郎囂張的大笑:“孫新,人家都叫你小尉遲,可我看也就一病秧子。這酒樓已經被我買下了,趕緊滾蛋!”
呼!
人影一閃,顧大嫂跳入場中:“謝三郎,不要臉的是你吧?這酒樓是我夫妻租下來的,就算要撤離,你也應該先把費用給我們結清了。租金、工人工錢一分都不能少--”
這個要求非常合理!
因爲此前顧大嫂是從蔡老闆手裡盤下的酒樓,可不到半年謝三郎就買下酒樓地皮橫插一腳。
其實,這看似無心,都是謝三郎算計好了的。
這顧大嫂經營酒樓很有一套,生意做得風生水起,他早就對這酒樓垂涎三尺了。
先買下地皮,然後霸佔酒樓。
顧大嫂這麼一說,謝三郎皮笑肉不笑道:“顧大嫂,你這話好沒道理,總之今天你們如果不搬我就砸了你這酒樓!”
一聲令下,一百多號人手持砍刀棍棒撲了上來。
狡猾的謝三郎躲在後面大聲吆喝,顧大嫂等三人雖然武藝高強,但對方畢竟人多勢衆。何況對戰的時候,還要兼顧一些重要的傢什,打起來縮手縮腳。
刷!
一柄鋼刀劈下,眼看孫新躲閃不及,就要被鋼刀劈中。
顧大嫂急忙回身救護,一刀將那傢伙砍倒。
這時,隱藏在其中的謝三郎衝了出來,手中長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顧大嫂的咽喉。
這一槍蓄勢而發,刁鑽狠辣,直接取人性命,簡直是喪心病狂之極。
“娘子,小心――”孫新喊了一聲,肝膽俱裂。
因爲相距太遠,他無法救援,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雪白槍尖刺入自家娘子咽喉――
轟!
一道人影神兵天降,雪亮刀光閃過,現場一片寂靜。
顧大嫂站着,槍尖在距離咽喉一寸的地方停住了。謝三郎雙手持槍站着,身子不住的顫抖,好比秋風中的落葉一般。
他的眉心有一記血線,齊嶽凌空一刀直接斬斷他的精氣神,此刻的謝三郎雖然還活着,但和死人無異。
齊嶽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謝三郎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