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的老太在園子裡栽了許多花然後走了,去了香手下的投資專家們論證,到亞洲來發展,特別是中國來發展,現在是非常好的時機。
他們準備先在香港立足,再待機將錢弄到內地,在內地的股票資本市場投機。此時外資還不能進入中國的資本市場,要想進來那就只能想別的辦法。
辦法多的是,可以先註冊公司,把錢打進公司裡,再從公司拿出錢進入資本市場。
老太就是去香港尋找落腳點。她說在過年前趕回來,不過離過年也只有十多天了,這段時間大家都很忙,最忙的人還是羅銀香。置辦過年的東西,李瑩一竅不通,樂兒事情太多,沒有時間管這些瑣事。
圓山葉家的老宅全部拆過來了,除了磚瓦與一些石塊,能搬的都搬了過來。蛇園建的倉庫也蓋好了。非常簡單的倉庫,用磚砌了牆後,只在裡面抹了水泥面,刷了層石灰,打了水泥地板,上面蓋的是鐵皮房頂。
樂兒指揮大家將那些破損傢俱與雕花的門窗全部清洗了一遍。這些垃圾一樣的東西,經過清洗,露出了它們的本來面目,一件件破爛的傢俱,突然有了光彩。破雖然破,但是樣式卻非常精美,大部分的漆還沒有掉落,黑中帶紅,雕花描彩,以前一定非常風光。
那些雕花窗,比傢俱還精。以前看上去被煙得黑黝黝,被窗紙一層層的糊得髒稀稀的,但這些東西反而保護了原本的漆色,脫漆的地方很少,清洗出來後豔的能映出人的影子來。
“天啦,太漂亮”
李瑩大爲驚喜有時間就守在邊欣賞着。兩根柱子,更是醒目,沒有花,只是被漆成紅色,下面雖然有些劃痕不嚴重。羅木匠都說不出是什麼木料的。
清洗之後,樂兒讓人分別類地收進倉庫中。倉庫不怎麼漂亮,但很大麼多東西放在裡面,還空着兩間房子,再配上卷閘鐵門,也很安全。其實樣的東西,鄉下人是看不上眼的,拿給他們也只能當柴,絕不會有人會打它們的主意。
燒火柴很多。房頂地木料與樓板全拆下來了。有些只能當柴火燒了。搞好這一切之後樂兒終於輕鬆了下來。
“姐。這些東西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呢。”
樂兒與李瑩坐在客廳裡着話。
“等過了年。請郎鹹過來看看是否價值。”李瑩捧着本書在壁爐前看着。“就算沒有太大地價值們也有用。以後我們再修造一座真正地鄉下別墅。正好用得上。”
正說着。肖莉突然來了。
肖莉已經很久沒有來了。近來聽說她在相親。樂兒放心了很多。見她進屋。也沒有以前那種緊張感了。
“樂兒,有事找你呢。”
肖莉坐下來,臉上沒有笑容,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她取下包,從包裡拿出幾個賬本放在茶几上。
“什麼事?”樂兒皺着眉看着她,“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是很嚴重呢,你們來看看賬。”
這時,羅銀香也上來了,李瑩也走了過來。
“肖莉,出了麼子問題?”羅銀香問道。
“樂兒,你三姐做了假賬。”肖莉看着身邊的三個人,“你們看,這些賬都是她做的,但與白鼠養殖場的原始賬目對不上,比起原始賬目來,少登計了許多。”
她指着賬目,一條條地對,一共有三十來條不對的賬目,相差兩三千塊錢。這些賬目是散戶從蛇飼料養殖場領取小白鼠時的賬目,他們實際領得多,而賬目上登記的數目比蛇飼料養殖場上面的原始賬目上的數字小了許多。等於散戶們白領了許多白鼠。
這些賬目都是樂兒三姐沙花作的。看着這些賬目,樂兒臉上有了怒容。
“她這是搞麼子名堂?”
“肖莉,賬面上的數目有多太的出入?”李瑩輕輕地說。
“我算了一下,一共有三千五百八十二元的差距。”
肖莉的賬目非常清楚,她弄得非常認真。
“我看啊,很可能是你三姐貪小便宜,與養蛇散戶串通吃錢。”李瑩冷地分析說,“你看這二十多筆賬,都是這五家人的。爲什麼只錯這五家人的賬,而別的人家的不錯呢?”
“這個該死的沙荷花,我去找她算賬去。”羅銀香一聽,心中就竄出了火花,“她吃了豹子膽了,敢這樣做。”
“她大概是想這些賬目都掌握在她的手裡,我們不是去清查,纔敢這樣做吧。”肖莉也有些厭惡她,“什麼小便宜都想佔,經常從蛇場裡拿些小東西回家,實在沒有拿的了,菜都會到食堂拿兩棵,真是氣死了。”
“她看起來滿精靈的,其
了呢。”李瑩也有些生氣了,“這麼明顯的賬目,就知道了,她還以爲別人都是瞎子呢。”
樂兒一直沒有說話,只是臉色有些陰沉。
“樂兒,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羅銀香緊盯着樂兒,“再不處理她,只怕以後膽子越來越大了。”
“哼,不處理!”樂兒的眼中冒出了火花,“這樣吃裡扒外的人,不好好整整她,她就不知道鍋兒是鐵鑄的。銀香,下午你拿這些賬目到這幾個散戶家去,一家家地去問問清楚,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問清了再說。”
“嗯。”
羅銀香點了點。
“去弄幾個好菜,肖莉辛苦好好地在我們這裡吃頓飯。”樂兒又笑起來,“肖莉,聽說你去相親去了,相得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肖一邊收別的幾本賬冊,一邊冷冷地說,“沒看上。”
“哦。”李瑩也笑着參加了談話,“對方差了?是做什麼的啊?”
“是個軍人,還是個尉官。”肖莉朝李瑩笑了笑,“他的條件不錯吧,是我配不上他呢。”
“那是他沒看上你”
“也不是。”肖莉又笑了笑,“他說他很喜我,但我對他沒有感覺。”
“呃……肖莉,你不要特挑了嘛,有這樣的好條件很好了啊。”
“沙董,這是我的私事,好像不關你的事吧?”肖莉站了起來,“我不吃飯了,回去再吃好了。”
樂兒有些尷尬地望着肖莉,李瑩咯咯笑着挽留肖莉吃飯。最後,肖莉還是留了下來,只是不與樂兒說一句話,一直與李瑩聊着。樂兒無聊,下去幫羅銀香做飯去了。
吃了飯,肖莉回去了。羅銀香也拿着賬本出發,去養蛇散戶家去調查去了,這幾家都是上陶人。
到了晚上,她纔回來。
“銀香,怎麼樣?”
羅銀香回來,樂兒就急急地問起來。
“與瑩姐猜測的一模一樣。那幾家人先還不承認,我一條條地與他們對,照着他們養蛇的數目,要吃多少食,他們再也說不出話來,只好招認了。”羅銀香把賬本放在茶几上,看着李瑩與樂兒,“荷花真不是東西呢,就是她與這幾家串通好的,少登記的那些白鼠,按錢折算,散戶可以只拿一半的錢給她,她就是爲了吞這點錢做的這樣的手腳。”
李瑩聽後,搖了搖頭。
“樂兒,要怎麼處置荷花?”
羅銀香對荷花還是有些記恨的。
“樂兒,你不要出面了,終究是親戚,說起來也不好聽,會丟了大伯的面子呢。”李瑩輕輕地說,“你讓剛猛子去處理吧。”
樂兒點了點頭,給剛猛子打了電話,不一會兒,樓下摩托車響起,剛猛子來了。剛猛子這一陣非常得意,買的貨車,才半年不到的時候,就賺了十來萬,與陶海英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而且,他在蛇場的工作也盡心盡力的,進步也很快,自己獨當一面,對蛇場的業務比較熟了。賴昌平走後,樂兒安排陶強爲副場長,輔助剛猛子管理。陶強對養蛇非常熟練,有了他在,剛猛子就很少出錯了。
“樂兒哥,麼子事啊?”
剛猛子走上樓來,一見樂兒就大大咧咧地問起來。
“銀香,你跟剛猛子把事情說清楚吧。”
“麼子事啊?”
剛猛子見樂兒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還以爲自己做錯了事情。羅銀香跟剛猛子說起荷花的事來。
“狗卵子的,真不是東西呢,看我去整死她!”剛猛子還沒有聽完,就大怒了,“讓她滾回他們家去,我沒有這樣的姐姐!”
“剛猛子,你先聽我說完嘛。”羅銀香望着怒氣勃發的剛猛子,搖了搖頭。
“是啊,剛猛子,等會兒你要好好跟你姐說,不要發脾氣。”李瑩勸說着剛猛子,“她這樣做,實在是太過分了,不說是不行的,只怕大伯會受不了,肯定會生氣的。”
“不發脾氣?她還是人麼?”剛猛子雙眼冒火,“瑩姐你纔不要管,我不好好收拾她,就不叫人,狗卵子的真是氣死我了。”
“剛猛子,不要大吵大鬧的。”樂兒也怕他鬧出大動靜來,“你就算打她一頓,又管麼子用?你只要問問她,爲麼子這樣做……你要記住你現在是場長,那裡有一百多職工呢。管理不是靠發怒就能管好的。”
剛猛子沒有回話,但那氣鼓的樣子,估計沒有把樂兒的話聽進去,在一心想着要怎麼收拾他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