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姑娘 59.你自由了(奇怪的海選)
“你使盡一切辦法,揹着我跟溫澤私會,又偷偷見賀英琦,還跟奧倫都搞上了——”
“我沒有!”
他大吼,她也吼了回去。
尖銳的對峙,固執的堅持,這是兩人第一次如此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那些照片……”
“那是你自己捕風捉影。”
“無風不起浪!”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你還要繼續強詞奪理?”
“那也是因爲你無事生非!”
突然,他咧開雪白的牙,放着森寒的光。那模樣就像一頭狡黠的狼已經拉開了血盆大口,要暢享美食了。
她心頭一緊,急忙捉住了自己的領口,朝後瑟縮了幾分。不管怎麼拼抗吼叫,自己還是個小女生,在這男人面前實力弱得都不值一提,要是再惹火了他又來一招頭晚的“大刑伺候”,她想她真的會死。
“萌萌,你該知道,我手上染過血,殺的人不只兩位數。”
果然……
她嚇得身子團得更緊更害怕,一點點地往後蹭,雖然知道這些小動作對男人根本沒用,甚至可笑,可她還是忍不住,委屈害怕的淚水掛滿一張小臉,張嘴想說“回家”,卻吐不出口。
他的瞳孔明顯收縮了一下,抓住頭髮的大掌一點點抽了回來。
緊繃的氣息一點點消逝,兩人之間又陷入凝滯的死寂。
不知過了多久,竟然聽到壁鐘的整點報時。
他倏地站起身,縱是迎着光,迎着朝陽,那滿身的陰戾氣息也讓整個房間似乎都降了好幾度,她又朝後縮了縮,以爲他終於要忍不住大爆發了,淚水也流乾了,心灰意冷地鬆開了抓着領口的手,等着從容就義,等着又一場無止境般的折磨和臣服。
可是他突然轉身,大步走了出去,緊接着聽到砰砰的甩門聲。
她的心臟似乎也跟着那沉重的響聲,一張,一縮,不知道他在幹什麼,那聲音像是客房傳來,似乎他又到樓上的專屬書房去了,那裡他一直不喜歡她踏足,她最多在陽臺上與他一起說過話,看過夜景。現在怎麼辦?走,可她走得了嗎?
她看向還橫在房子中間的大行李箱,她拿的還是當初到帝都時父母爲自己準備的老式行李箱,雖然提起來不稱手,拖杆也不方便,但是卻讓她安心舒心。這時候,她突然明白了很多事,很多人,很多感受。她重新站了起來,想也許他們不該像之前那樣子針鋒相對、各執己見地爭吵,也許應該聽聽對方心裡的話,應該放下那些猜忌和不信任的情緒,也許……
男人又走了回來,揚手將一包東西扔了過來,她急忙伸手接住,雖沒看清楚是什麼,但手感一捏就知道她的手機和平板。自從火災之後,她就沒有了聯繫方式,一直借用同學的手機。不是沒想過自己給自己再買一個,她現在也不缺那點錢。但是想到很多問題,她沒買。
“這個……”
她想問緣由,可是他根本沒給她機會,“你自由了。”
說完,他轉身就又上了樓。
她愣在原地,所有緊繃的神經都鬆開了,可又變得空落落的,說不出的滋味兒和難受,彷彿隨着那高大背影的消失,整個魂兒都被抽走了。
她摁緊了手中的一包硬物,氣息一沉,就衝出了臥室門,風颳過面頰刺刺的疼,她衝上那熟悉的旋梯,卻並沒在開敞式的書房裡看到任何人,她大叫“厲錦琛”,一聲又一聲,可是再無人迴應,只有她自己的迴音。
怎麼會呢?明明聽到他是上樓了,他怎麼不在了呢?難道有暗室?!是的,肯定有暗室。
她開始翻櫃子拍牆,可拍來拍去也沒有任何反應,尋不到任何蛛絲螞跡,心亂如麻,心慌意亂,六神無主,沮喪無力地跌坐在地上,久久地腦子一片空白,渾身冷汗直下。
——你自由了。
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不要她了?!
她蹭地從地上站起身,大吼,“厲錦琛,你出來,厲錦琛,你出來啊,厲錦琛,你聽到沒有——厲錦琛,我不是要離開我,我只是要靜一靜,我……”
依然是沒有一絲迴應,她眼眸一晃看到了書桌上放着的一個東西,衝上去拿起了一隻筆,迅速寫下一句話。可是又覺得那東西太小,怕他要是從那暗室裡出來可能看不到,她再東晃西晃尋找着什麼,便一眼看到那面大大的落地玻璃,奔上去將窗簾都拉開了,將寫下的東西都帖了上去。
日光東斜,漸漸西落時,她終於寫完了想說的所有話,也完成了自認最醒目的“留言”,終於拉起行李箱離開了。
但臨走時,她還是不甘心,又跑到那裡,對着空無一人的房間說,“我週末都會回來的。若你需要我,可以……隨時打電話叫我。厲錦琛?”
還是不死心嗎?
可是她看着整個房間,從沒覺得這裡這麼大、這麼空,這麼冷,一下子變得讓人根本難以再待下去,只想逃得遠遠的,遠遠的,那種腳踏不着地的恐慌簡直無法形容,她怕心裡的那一個聲音又蹦出來迫她說出太多違心傷心的話來,急忙跑開了。
終於,公寓大門關上了。
可惜對於這一切,身在密室裡的男人一無所知。
曾經那個最三八的人工智連一張單調的屏幕臉都有,就像最低級的裝配線上機械人一樣做着自己的高精密工作。而那個俯案的男人眼裡塞滿了各種數據、程序、編號,耳朵裡也戴着內線機,聽着機械模擬聲報告着一步步的實驗數據,對於外界的一切響動,毫無所知,更無反應。
沒有時間,甚至沒有空間,密室裡的一切都是靜止流動的。
……
萌萌獨自回了學校,沒有叫王致誠,也沒有打的。她拖着大大的行李箱,吃力地走過人行橫道,跨過天橋。這條路她已經走了近一年,已經非常熟悉。可是從沒像今天這般,在沸騰的夏夜熱浪中,走得這麼吃力,艱辛,孤獨,難過……
路上有乞討的人,賣小東西的人,還有好心幫她提箱子上樓梯的人,熱心地大媽詢問她去向給她指近路……
她終於走到校門口,已經是汗流浹背,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
隨即就遇到了江海娜和一幫同學,江海娜瞧着她這情形有些不對勁兒,立即跟同行的人告了辭要幫她拖行李。
她不禁笑問,“娜娜,你不會又想把我行李拖到男生宿舍門口就甩下我吧?”
江海娜一愣,沒想到這看起來就像經歷了一場世界大戰般快要昏倒的女孩,突然跟自己開起了玩笑,一時心情複雜,“萌萌,我不會甩下你的。我送你回806吧!”
萌萌卻搖了搖頭,“不用了,我還是回我那高級學生公寓吧!瞧我現在這身兒,只想痛快地洗個澡。要回806的話,還得跑公共澡堂子,麻煩!”
江海娜覺得哪裡太不對勁兒,但因她和萌萌並沒秦雙那些人那麼熟悉,也不便多說什麼,點了點頭,幫着萌萌推着箱子往高級公寓那方向去了。等人送到後,萌萌不願意再麻煩人,江海娜就離開了。在下電梯時,江海娜左右想想,還是給趙大志打了個電話過去。
趙大志聽了江海娜的話後,沉吟了半晌,說,“謝謝你,娜娜,我會去看看萌萌。”
江海娜鬆了口氣,又說,“我看她臉色很不好,而且……這才半個月,都瘦了好大一截。”
趙大志的眉頭也揪了起來,“嗯。我知道,她性子其實有些內向。”
真正重要的事,反而埋得很深,不會讓旁人看出來,全爛在肚子裡。
兩人莫名地就沉默下去,可是,電話依然沒掛。
一會兒,趙大志聲音一揚,“娜娜,我一會兒去看看她。”
江海娜的心情也因爲電話那頭男孩輕揚的聲音,舒展些許,“嗯,你們先聊聊,回頭給我個電話。我……其實我是覺得,有時候跟太親密的人也許有些話更不好說。秦雙她們有時候太過主動,萌萌又有些被動,顧及得多。要是換我的話,可能她沒有那麼大壓力,反而容易敞開心,說些什麼。”
趙大志爽快地應下,兩人掛了電話。
兩個小時後,九點,趙大志跑到了公寓宿舍樓下,讓舍監幫着查了萌萌寢室的電話號碼,就打了過去。萌萌洗澡之後已經睡下了,還是同寢室的研究生姐姐把她叫醒來接了電話。趙大志一聽這姑娘都睡下了,也不好多說什麼打擾她休息,就託那研究生姐姐把他帶來的一盒餃子拿給了萌萌。
萌萌這一日都沒吃什麼東西,早餐也在跟厲錦琛的爭吵中只吃了幾口,睡到半夜時還真是餓了,爬起來就把那餅子煮熱了吃掉繼續睡。只是,熱餃子時,她站在小陽臺上,霍然發現這裡竟然可以一眼看到兩條街後他們住的公寓。
一股酸澀的浪潮漫上胸口,她含着淚水吃完了餃子,給趙大志發了短信說謝謝,心裡想着:大叔,你今天吃了嗎?
一條這樣的消息,卻遲遲按不下發送鍵。
彼時,在公寓的密室裡,男人突然擡起頭,細長的狹眸裡傾出一絲淡淡的冷光,但他沒有回頭去看桌上被掩在一堆雜物下震動的手機。聲音很快消失,他又埋下了頭。
密室外,那個帖滿了黃色便箋的落地窗,因爲側方的通風窗被大打開,上面的便箋已經被吹得七零八落,大大的“心”形圖案已經變成殘缺不全,而飄落在地的那些紙箋也都被掃地機械人給及時清理掉了。
日升,日落,那些深深的心意,也被無辜地埋藏在了深處,不得而見,或被忽略。
等到密室的大門再被打開時,已是五一假期臨近。
厲錦琛撫着隱隱抽疼的額頭,拿過電話,看到父母打來的電話,先拔了一個給父親,沒想到母親和父親就在一起。
電話裡立即傳來衛絲穎中氣十足的聲調,十分喜氣,“阿琛,這半個多月你忙得連半個電話都沒有啊?太不像話了。要不是萌萌一直幫你說好話,我可要帶着你爸殺過來了。果然還是生女兒纔是媽媽的帖心小綿襖啊,還是萌萌乖,懂事兒。你這孩子……”
咔嚓一聲,電話突然就掛了。
那頭的衛絲穎瞪着電話“喂”了好幾聲,奇怪地問丈夫是不是電話出毛病了,怎麼就斷了呢?!
厲珂笑着說可能是兒子的電話之前被他們打太多次,電量不足給斷了,說過一會兒再拔,眼神卻悄悄黯了幾分。
厲錦琛掛斷電話後,就把手機扔在一邊,下了樓。
那時,掃地機械人剛好將又掉下地的兩張小黃箋吸走了,再看上方的玻璃牆上,餘下的便箋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形狀,寥寥數張,孤零零的似乎尋不到歸宿的存在。
厲錦琛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他徑自回了自己的房間,洗漱,換裝,剔掉滿臉的青髯兒,再出來時便恢復了金融鉅子的優雅風姿,黑色的帖身小西裝襯出他修韌挺拔的好身材,噴上髮膠的短髮根根怒立直亮,十分精神。只是他的臉色並不好,眼神陰沉,周身的氣場仍是陰鬱得讓人倍感壓抑。
坐上新車時,他轉頭看了眼車內的凌亂,就從儲務盒子裡拿出一塊小小可愛的棉布料,若是攤開看了就會知道那是一條少女型小內內。
他的目光一黯,揉着小白布深深地嗅了一口,將之塞進了自己的西裝口袋裡。
一腳油門兒,汽車如離弦之箭,衝出了地下停車場。
同時,他又抽出一根沒有包裝的白色煙桿,單手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車廂內很快煙霧瀰漫,瞧不清男人峻峭的面容,只餘那雙更加陰沉的眼眸。
之後,厲珂再給兒子打電話,“阿琛,五一了,我和你媽雖然都還忙。不過只有三天假,咱們一家人好歹得抽個時間,一起聚個餐。你好好安排一下,和萌萌早點過來家裡。聽到沒?”
以往,厲珂是不會問出最後那三個字的,但是今日很不同。
半晌,電話裡默無聲息,讓人懷疑那方是不是還有人在聽着。
公路上,一輛豪華跑車正瘋了似地在車陣中穿梭突進,駕駛者卻是單手執方向盤,另一隻手上拿着手機,目光直亮如刀地盯着前方洶涌如潮的車流。
……
話說,在這一個月裡,萌萌似乎又恢復成了單純的學生生活。
火災事件因爲奧倫的離開,也迅速被平息了。但是周圍仍不乏聲音,對於她的平安無事總存在着不善的眼光和議論,這其中尤以文化季被砸失去再次組辦資格的學生會成員,意見最大。
有好幾次,碰到那幾個似乎是朱碧嬋的跟班,或跟蘇佩佩關係特別要好的男生或女生,都會嘲諷上幾句扔幾個冷眼兒。萌萌一人時,都是立即繞道走開,從不糾纏。不過有朋友一起,特別是有江海娜或秦雙在時,肯定會跟對方理論上一番。
這期間,萌萌沒有再跟趙大志或向東辰有接觸,其他男生也一樣。雖然大家都很奇怪,但基於校園論壇上那些風言風語,向東辰也沒有再強求,並喝止了陳小飛的衝動之舉。
校園生活說起輕鬆,其實忙碌起來,時間也會感覺過得很快。
火災的各種八卦很快就被一個海選節目奪去了風頭,帝都各大高校聯合海選十二名優秀大學生做交流大使,在暑假時到亞特帝國參觀旅遊,瞭解亞特帝國的大學生活。雖然海選的主辦單位寫的是國內的一家著名的娛樂經濟公司,不過私底下都在傳言,那真正的背後出資人是亞特皇室現任第一皇儲亞德尼斯皇太子殿下,這所謂的海選其實是皇太子在爲自己篩選皇太子妃。
“選皇太子妃?這不可能吧!”
萌萌覺得這猜測太不專業了,堂堂一國妃子,未來還是尊貴的皇后身份,怎麼會以這種“娛樂海選”的輕佻形勢展開。據她博覽網絡新聞的資歷來說,至少也該是像那些歐洲著名的上流舞會一樣,全是些身份相當的世家名媛淑女千金,任那個眼光於頂的冷麪皇太子挑選。
“怎麼不可能?這活動每年都舉辦,而且每個大使到了亞特帝國都會受到皇太子的親自接見。記得前幾年,有的還見過皇帝陛下。”
“是呀是呀!不過近幾年,聽說皇后身子不太好,皇帝將政務基本都交給了皇太子打理,陪着皇后去澳國旅遊調養身體。”
“哦,不管怎麼說,這形象大使的選擇條件幾乎人人都合適,不是白富美或高富帥的專利。所以,我們都可以報名參加,萬一中了,就算當不上太子妃,也可以去亞特帝國免費玩一圈兒啊!”
“是呀是呀!那裡可是擁有全球最美大海、最美沙灘,還有身材最棒的海灘大帥哥!”
女生們齊齊擊掌歡笑,連不遠處圍桌的男生們都躍躍欲試。因爲十二個名額裡,有一半是給男生的。
於是這亞特國交流大使的海選活動成了校園新一輪的流行話題,從報名,到現場花招百出的篩選方式,就成了每天課間食堂的熱門兒話題。
在報名那天,萌萌也被要好的同學拖着去幫忙壯膽,現場也碰到了來湊熱鬧的陳小飛等一衆男生。沒想到的是,秦雙竟然給秋文珏報了名,而江海娜給自己和趙大志一起報了名。程笑琳問萌萌要不要參加時,萌萌差點兒把腦袋都搖掉。
天知道,鑑於去年的教訓,她現在可不敢再湊這種熱鬧了。要不是被拖來,她還乖乖在圖書館裡溫書。
除了熟悉的好友們,萌萌還看到了朱碧嬋和蘇佩佩等人的身影。
話說蘇佩佩大概是那次火災事件裡,最大的受益人了。她不僅藉機把自己的警告和處分都抹掉了,還因爲身上的燒傷嚴重,班主任疼惜她住在成教學校的宿舍環境差,且自己在外租房環境也不安全,就向學校申請讓她搬回了學生宿舍。之後,在院辦的工作會議上,蘇佩佩領了家長們贈送的小錦旗,不僅自己長了臉,還讓她所在的院系和班主任都臉上生光不少。
也因此,蘇佩佩特別得意於她“捨得兒子套着狼”的這一記狠手,好幾次都在人前露出受傷的手臂,說就是整容也速不好了。但是私底下卻偷偷跑去做了植皮手術,只是效果還是有限,仍留下了一些痕跡。
萌萌有一次在上體育課時,就看到了蘇佩佩漸好的手臂,也看到了那個痕跡。其實火災後,他們心裡都很明白,抓不着直接的作案人,但現在看看這火災裡受到好處的人裡,卻不乏能看出一些門道兒來。
臨近五一時,萌萌陪着程笑琳和秋文珏一起到了海選現場,參加第二輪的海選。而經過第一輪的淘汰,報名的五千多學生,只能留下五十人。這一百人裡選一個的淘汰率,使得第一輪海選場面可真是火爆得可怕。
海選就是一個非常單純的篩選,但也是一個非常奇怪的篩選。
一,報名沒有門檻。條件都只有一條:只要年滿十八週歲,身體健康,五官端正,均可參加。
二,篩選條件模糊。高矮胖瘦,都有人中選。貧富尊卑,都不具優勢或劣勢。所以不存在走後門兒的問題,而且也完全走不了後門兒。爲什麼呢?請看第三條。
三,海選評委特殊。不同於其他任何商業性海選活動,請來帝國有名的娛樂圈明星大腕做點評,擠新聞,爆熱門,擼潮點。這交流大使的評委幾乎沒人認識,因爲他們都是來自亞特帝國的人。且都是上年紀的大叔、大媽,平均年齡都在五十以上,至於其具體是做什麼的,也全部保密。就算有人想要公關一下,那也沒啥施展的餘地,想想年過半百的爺爺奶奶級人物了,況且一個個都不懂中文,只會說亞特語。所以就是想偷聽打探點兒什麼內幕,都沒着兒。
正排隊領排號兒時,兩列人馬,萌萌等人就碰上了蘇佩佩爲首的一羣人,就甩起冷眼說風涼話,現場氣氛迅速活絡起來。
“兩個冬瓜,一根瘦竹杆兒也來海選,真讓人笑掉大牙了。”
冬瓜,指的是萌萌、秋文珏,她倆都是南方人,身材較爲嬌小。不過秋文珏還是要比萌萌高出小半個頭,被稱爲冬瓜還是有些冤枉的。程笑琳是典型的北方人,十分高佻健美。
一聽這話,萌萌就哼了回去,“就算是狐狸精轉世投胎,這一輪也註定被刷下去!”
“姚萌萌,你說什麼話呢!”
“人話都聽不懂,難道真是禽獸界來的嘛!”
頓時,周下一片笑聲響起,看好戲的人從來不少。
秋文珏和程笑琳本來想回嘴的,沒想到萌萌竟然先豎起了鬥志的毛毛兒,殺了對方漂亮一仗。兩女孩都不約而同對看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欣喜的神色。
因爲,她們已經很少看到曾經那個精力充沛、靈氣活現,揮一揮手就可以秒殺全場的女孩了。今日女孩這一番言行,似乎曾經的那個人又回來了。她們是真心爲好友擔心,也爲好友高興。
隊伍行進時,更多的還是關於海選本身的八卦。
“萌萌,你也來海選啊!”
正在這時,從後臺裡竄出一個身影跑到了萌萌面前,竟然是學生會的樑學姐。許久沒見,萌萌和樑學姐聊起來,聽說不是萌萌參加,樑學姐露出失望的神色,直道,“傻妞兒,你怎麼不來碰碰運氣啊。根據我三年來的助理和兩年的海選經驗,你把這眼鏡取了,以真面目上臺,肯定能中選!”
萌萌急忙捂住自己的眼鏡,旁邊聞聲的人全發出疑問。
“你們都沒認真分析觀察這個交流大使的篩選標準吧?但姐姐我可是年年都深入分析研究過,總結出了幾條驚人的規律。”
頓時,萌萌這圈兒成爲了排隊人們的焦點全圍了過來。蘇佩佩雖不爽,可她們也極想知道“內幕”,也掩着臉湊上去打聽。
“第一條,個頭兒一定不能太高!女生都不能超過一六零。”
此話一出,一堆超高的候選者們都發出了鬱悶的呼聲。
“第二條……”
……
那個時候,正在篩選的前臺上,正坐着的一位中年婦人突然起身衝到候選的女孩跟前探看,嚇了女孩一跳。維持現場的司儀立即上前笑着解釋,安撫候選女孩。
不過可惜的是,婦人湊近手看了女孩一眼,就躬着身子對着女孩雙腳瞧了瞧,便搖着袋離開了。隨即,那女孩就落選了。女孩十分不滿地詢問原因,可惜自己不懂亞特語,就覺得負責翻譯的人在唬弄她,憤憤不平地離開了。
而剛纔那中年婦人就被同伴說了,“殿下出門時都說了不能做得太明顯,你怎麼又忘了。”
婦人嘆氣,“我這不是覺得那孩子長得跟皇后有幾分相似,才激動了一點兒嘛!”又暗自嘀咕,“現在的孩子穿的衣服都古里古怪的,好好的鞋子不像鞋子,全弄出壞洞,根本不好瞧腳丫子。我可記得咱們的小公主,腳背上長着兩顆很可愛的……”
旁人眼耳本就不好使,哪裡聽得她的嘮叨,臺上又來人時只提醒她別再鬧出格的言行,徒惹是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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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寵小嬌娃》即《強吻億萬老婆》的姐妹篇
當苦命小白菜重生在仇人身邊:別以爲她小就軟弱無能,作爲“嬰兒兇器”一樣整到你黑道天翻地覆!從此,小嬰兒開始了奪命連環殺【重口味】超華麗黑幫生活。
“大小姐,叫帥哥,帥——哥!”
“喲——汪!”
“大小姐,叫叔叔,叔——叔!”
“喲——汪!”
“小寶貝,叫姐姐,姐……”
“喲——喲——汪!”
男人坐下後,託着小奶娃看了半晌,眸色平靜沉定,宛如一片深邃的大海,無人能窺到海下隱藏着多少暗礁駭浪。
這男人想幹嘛,討厭!
“聽着,叫韓——希——宸!”
這男人,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