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黃鼠狼來了
“要換專業?!”
瞬間,萌萌就覺得大把大把的鈔票從她的兜兜兒裡飛走了。跟着一堆堆的帳單,朝她砸了下來。
她激動地奮起一跳,大聲反駁,“不要,我不要換!”
“萌萌,你聽我說。”
“不不不,我不要聽,聽了之後就一定會按你說的辦了。我不要聽不要聽,我聽不到!”
姑娘竟然掩耳盜鈴地捂上了耳朵,往父母那方跑去。
“萌萌!”
厲錦琛頓感無奈。雖然之前想過姑娘會有反彈,只是沒想到“反”得這麼直接乾脆,竟然……唉!
他只能一嘆追上去,將人拉住,藹聲勸說,“萌萌,你還記得你掛掉的是哪三科嗎?”
萌萌彆着臉,癟着嘴,不應不答。
厲錦琛報出了三個科目名,“……高等代數。我想之前致誠也跟你說過,學我們這一行的必須對數字非常敏銳,可是萌萌,你記不記得你一個月的詳細開支?”
萌萌終於扭回頭,“當然記得。”立即扳起手指頭,“昨天我陪你去買了兩套衣服,花了六萬三,前晚上……”
厲錦琛伸手將她的小手給握住了,說,“這裡我只問你一個問題,昨天那兩套衣服,襯衣、馬甲、領帶、毛衣……外套、鞋子,單價多少?他們的尺碼是多少?”
姑娘的小臉瞬間成了小白板兒。
厲錦琛嘆息一聲,“你要不要試試,如果現在打電話問致誠,去年的今天,國際幾大股盤的收盤價是多少,他能不能回答出來?”
萌萌的小眼神鷙亮一片,竟然恨恨地從兜裡掏出了手機,真地打電話過去了,等接通時口氣硬梆梆地要地要求厲錦琛把正確答案都準備好。
最終結果,不用問也知道是肯定的了。
厲錦琛不得不柔聲規勸,“萌萌,要賺大錢不一定要走在最前線,很多大老闆都是幕後指揮。而像這種專業人員,往往都是他們賺錢的工具。”
萌萌頓時哭喪了小臉,紅了眼眶,“厲錦琛,人家要做一個員工已經很不容易了,難道你要我實習的時候去做大老闆嗎?還是讓我一畢業就去管一家公司?!你願意出資砸我,可我能不能說我不願意啊!”
“萌萌……”看到女孩淚眼汪汪,厲錦琛不由有些口拙了。昨晚到今早,她都大哭過,眼睛還沒有消腫,現在又被自己惹哭,他也很鬱悶,有種想拿什麼東西封了自己嘴巴的衝動。可是話題已經展開,長痛不如短痛了。
萌萌看着還在不遠處排隊等着換登機牌的父母,口氣沮喪無比,“我只想早點賺錢,這樣爸媽也可以輕鬆一些,在親戚朋友面前也可以更擡得起頭一些,不用爲了四五千塊錢就愁眉苦臉,也不用爲了節省幾個路費,在那麼熱的悶罐車箱裡熬兩天兩夜,更不用覺得心裡……”
大概是覺得不好意思都讓厲錦琛買了機票,一進機場,姚爸爸就拉着妻子美其名曰要體驗一下趕飛機的樂趣,自告奮勇地去櫃檯前排隊換登機牌。
“再說了,工商管理那就是天天坐辦公室,就像個養老的職業!根本接觸不到賺大錢的機會,人家還有那麼多債務要還,大叔你這決定太武斷了,根本就是掐斷人家未來的經濟命脈,難道你想讓人家當你一輩子的債務人嘛!不要不要,我不幹!”
姑娘極力爭取的模樣,讓厲錦琛動容,又無奈,更心疼。唉,當初只是想逗她玩,纔會哄她說那些爲她的花費都會算成債務。現在,他倒真是償到了搬石頭砸自己腳的鬱悶哪!
“傻姑娘,爸媽是非常純樸的小城居民,價值觀和思維都非常簡單。受人點滴,他們會涌泉相報,這是他們的行事準則。你大可不必把他們的言行,都理解爲是自卑、歉疚。就像鬼子國的首相和天皇,他們面對國民時也是要行九十度大禮的,並不表示他們在民衆面前就真是自卑或卑微的。這只是不同的生活、處事態度。”
萌萌目光微閃,“不同的,價值觀,生活處事態度?”
厲錦琛點頭,將姑娘輕輕拉回懷裡,“對。你想想,你現在穿得比你小城的同學好,用的也比他們好,你在跟他們交往時,有什麼變化嗎?你也像曾美麗一樣動不動就要請大家吃飯嗎?或者化妝,穿我媽給你準備的皮草大衣?”
呃!婆婆大人真是太太太太,太給力了!她打開那個紅豔豔打着禮物緞帶的皮箱時,第一個爆眼球兒的就是那件綴水晶的澳洲羊毛大衣,那叫一個奢華啊!她就只敢看一眼,從來沒想過穿。不過曾美麗在瀘城玩時,就老愛在他們面前顯擺自己身上的白色狐狸毛大衣。
“你看爸媽他們現在有新房,有新車,每個月都有股票分紅和定期基金入帳,他們有多少變化?!”
萌萌癟下小臉,“他們覺得那根本不是屬於他們的。不然,之前二姨瞞着我媽訂了個一千八百多一人的白金級跨年豪包,他們也不會因爲……”
厲錦琛截過了話,“其實你父母現在的境況,完全不比你姨媽們差。關鍵就在於,他們的心態還沒有完全轉變過來。懂麼?”
“心態?”
姑娘又眨了眨眼,一副儒子受教的模樣。
厲錦琛心裡輕輕地笑了,繼續道,“是誰說的工商管理就是天天坐辦公室?你還以爲是事業單位裡的憑一張報紙、一杯茶,就是一天的工作了?!傻丫頭!”
萌萌翹起小嘴,不滿地抓開了拍自己腦袋的大手,就被反手握住了,而厲大叔專業的洗腦工作也往縱深度挺進。
“商業觀察師?”
“是的。這是從西方世界近些年來已經開始具體化的一個非常頂尖的專業,其涉及面非常廣。目前我們國內還沒有完全引進,現有的一些活躍在領導層的觀察師們幾乎全是從國外留學回來,從一般的企業管理顧問入職。所以……”
“所以你想我轉入工商管理專業,未來朝這個方向發展?可是,人家還是沒看到能賺多少錢啊?”
厲錦琛失笑了,一手叩了叩姑娘的小腦門兒,“小財迷,你之前在二重廠裡和鄧寶寶一起找出生產流程中的精控問題,並予以解決,就是觀察師做的。軍訓的時候,你通過自己的觀察讓你們班級得到越野賽第一名,還有在槍支試用時給同學調整使用順序,都屬於這個範疇。”
“那,這能賺什麼錢啊?人家都覺得我只是幫了一把忙,根本就沒有直接的經濟效益啊!”
“怎麼沒有?軍械單子我已經籤成功了,鄧工他們也拿到了我們的訂單,這裡成百上千萬的利益裡都有你的功勞。”
“那,這個功勞能給我多少提成呢?”
萌萌仰着小臉,眼巴巴地將話題導入了最終的“錢眼”裡。
認真給姑娘講解前程問題的厲大叔頓感無力,這丫頭真是鑽時錢眼兒裡了啊。
萌萌姑娘一打響指,“啊,我想起來了。致誠哥哥說那個軍械單子你們簽了幾千萬,那能給我提幾個點兒?一個,兩個?還是……最差也是兩個吧?那兩個提下來有多少錢哪?那是以你們的銷售額爲基礎,還是以利潤額爲基礎呢?”
顯然小姑娘上學期也沒白學,雖然掛了科,還是懂得這個做業務都是要提成的。
厲錦琛被攥着袖子,很是無語。
“大叔,你是大老闆,你應該知道的啦,說嘛,說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這個觀察師有多值錢哪?”
應該是能賺多少錢吧,這姑娘,唉!
“如果是銷售額的話會低一點,一般在三到五點左右;利潤額的話,最高不超過五到八個點。”
姑娘再次扳起小手指算起來,“哇嗚,你們做一千萬,那我至少能拿三十多萬哪!”一雙大眼裡已經被某個金燦燦的符號給塞滿了,“哇嗚,大叔,小苗姐說你們做了快上億的單子,那我不是應該拿近一千萬的分紅啦?哇嗚,一千萬吶!這個工作比起鈔股,風險真是太小太小了啊!”
厲錦琛徹底無語,拉着似乎已經開始數鈔票的小姑娘迎上了岳父母,朝候機室走去。可姑娘這會兒可真興奮起來了,開始用手機算了起來。
“大叔,大叔,照這樣來算的話,那我幫你賺了多少錢了,咱倆那個什麼債務是不是已經可以兩清啦?哎,不行,咱們得清楚算算,免得人家以後又欠下一些划不來的債務。嘖,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找鄧叔叔要點兒僱金提成啥的?”
“哎,大叔,你別不是談到錢就不親熱了吧?可是您教人家親兄弟也要明算帳的啊!”
“大叔,大叔……”
得,真是給了一分顏色,這姑娘都能開染房了。
厲錦琛擰了擰眉,終於丟下了一記殺手鐗,“你並沒有跟我們簽定合作或僱傭合同,所以……”
之前的都是丫義務幫忙,免費服務,不記報酬滴——白乾!
當,萌萌姑娘瞬間石化,裂了!
……
正因爲失敗的慘痛教訓太讓人記憶深刻了,眼瞅着七八數的大紅鈔就那麼飛走了,萌萌姑娘痛定思痛再三反思之後,在未來投入職場時,時刻不忘在“支手幫忙”前,爲自己討得合理的服務費用。
爲此,在某段時間裡,厲姚氏萌萌姑娘在業界內留下了一個“財迷妞兒”的歪號。
……
“大叔,你說,能給爸爸找個什麼工作呢?我知道,他其實並不是很喜歡原來廠裡那種混吃等死似的養老工作。可是,我又不想他太累……”
“乖,睡一會兒,這事兒我會找爸談談。”
“你說說看嘛,爸爸適合做什麼工作呢?”
厲錦琛耐心地哄了一會兒,姑娘才乖乖閉上了眼。可閉上了眼,還一直在嘀嘀咕咕着,一刻不停。他輕輕將人攏進懷裡,給她戴上了隔音耳機。她昨晚並沒休息好,之間一直打着哈欠,卻一直不肯好好休息一會兒。
“別怕,一切有我。”
他輕輕在她耳邊呢喃着,她的呼吸也慢慢平緩,安然。他看着懷裡恬靜的睡靨,垂下眉目,眼底卻飄過了一抹陰霾之色。
……
厲宅
厲珂與厲錦琛正在通電話,“你們十點半到,時間很好,也可以讓他們先休息一下……放心,我們早就跟你爺爺說好了,絕對不會有外人。嗯嗯,好好,沒問題,我們會全力配合。你把他們照顧好,就行了。”
坐在厲珂正對面的正是厲俊臣,他蹙着眉頭,一邊聽着那方電話裡隱約傳來的男人聲音,手中的手機里正滑動着一組畫面有些模糊的圖片——昏暗的小巷,扭打的人影,陰鷙的表情,殺意騰騰的眼神……
厲珂終於掛斷電話,看向厲俊臣,問,“你怎麼沒跟他們一起回來?你不是說他知道你……”
厲俊臣苦笑,“叔,我怕我不回來,就永遠留在那裡了。”
厲珂聞言,表情一僵,迅速別開了眼。
氣氛一時沉悶。
厲俊臣想了下,才道,“溫澤說的沒錯,目前能控制他的大概只有小萌萌了。所以叔,如果必要的話,你能不能把阿琛的事告訴萌萌,讓她有個心理準備,也好以防萬一?”
厲珂皺起了眉,“其實我們早就想告訴那孩子,但是,阿琛曾直接警告過我們絕對不能告訴萌萌。否則……”
一時,兩個男人都露出了苦笑。
這似乎變成了一個走不通的死局,可是他們必須走出來。
半晌,厲俊又道,“好,我們不直接告訴萌萌。但可以通過其他方式,暗示她,讓她自己領悟,去發現,那麼阿琛就不會將矛頭對準我們。也許,萌萌能勸服他,出國休養一段時間,必須把毒癮戒掉!”
厲珂沒有開口,卻慢慢地點了點頭。
……
機場
萌萌被一陣動感音樂吵醒,揉着眼睛想要伸個懶腰,哪隻眼角餘光一下就瞄到了高高的天花板上飛過的飛機,才發現自己正被厲錦琛抱着走在出站口的傳送帶上。
他衝她藹藹一笑,“醒了?”口氣溫柔得就像夢中的呢喃。
“唔!大……”她的聲音還有些沙啞,剛睡醒的模樣,格外嬌媚動人。
他悄悄將她攏進懷裡,掩去了旁人帶笑的眼神,不想讓任何人窺見這一刻的美景。
萌萌被媽媽取笑,可不好意思了,扭着身子想要下地自己走。厲錦琛卻故意不讓,兩人邊說邊笑,很快就到了滿是接機人的出站口。
厲珂一眼就看到了兒子,朝衆人擺手,叫着老友的名字。厲俊臣跟着走上前,就聽到了小姑娘的一聲低呼。
“哇,好漂亮的花呀!”
原來,厲俊臣還專門準備了兩束送給女士的鮮花,幾乎把他整個人兒都擋住了,送到萌萌和姚媽媽面前,立即贏得女士們的歡欣和好感。
“好香啊!大伯,謝謝你了。”
大伯?!
聞言者都愣了一愣,看向年輕人。
厲俊臣本來還是個很圓滑的人,卻總是不免被小姑娘的一句半句給嗆到無言,這會兒竟然紅了臉。
“瞎喊什麼!叫俊臣哥!”
“我又不是碧嬋。”
“阿琛,你是怎麼教老婆的?!”
“喂,你說不贏我就想拉上大叔做墊背嘛,孬!”
“小丫頭,你再說一次那個字兒!”
“我就說了……”
某姑娘真是初生牛犢不怕死,一雙小手反覆比着一個古怪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意思的動作,可把堂堂副總參給氣得差點兒翻白眼交待了。最後只能將鮮花一塞,扭身走人。
可惜還聽到小姑娘在他背後,光明正大地打起小報告來,“一個大男人,這麼小氣幹嘛呀!人家只是開個玩笑而矣。軍訓的時候,他一來就差點兒開車把我撞到,連道歉都沒說一聲,還嘲諷人家是土矮醜的小熊貓呢!”
走在前面的大男人還真是差點兒栽了跟斗,心想,現在他和三叔都非常有信心了,小弟的毛病在這姑娘面前都會變成不堪一擊的渣渣吧!
……
厲俊臣還是成了兩人的司機,車上可沒少被埋汰。
“咦?怎麼開這條路,大宅是在城裡面嗎?”萌萌看着窗外的街景,好奇地問。
厲俊臣眉毛一挑,在後視鏡裡同厲錦琛對了一眼,才道,“剛纔你就顧着跟哥嘮嗑了,沒聽你爹和你爸媽說事兒?!”
萌萌開始冥思回憶。
厲錦琛斜了厲俊臣的一臉壞笑,解釋道,“媽在公司等我們,說要送咱爸媽一件新年禮物,讓我們先過去取了再去大宅。時間還早,而且媽一早就在公司準備了。”
“哦!”
婆婆大人還要送他們家新年禮物啊?!不會是,一人一套豪華皮草外套吧?還是馬上就要面市的最新款飾品?或者……
“親家,真不好意思沒能來接你們。不過爲今天見老爺子,我選了一套家庭裝,希望你們和萌萌能喜歡。來來來,別不好意思,快換上我瞧瞧,看是不是還需要調整。”
果然,衛絲疑這位時尚女魔頭真的準備了三套高檔服飾,以她極專業的眼光,立馬就把姚家三口打扮得知性感十足。萌萌看到走出換衣間的父母,都驚了一把,直向衛絲穎放送星星眼兒。
“行了,別對我放電了。趕緊帶你父母去做頭髮,順便再化個淡妝。今天你必須把這副眼鏡給取了……”
“媽,不用了。萌萌這樣子已經很可愛。爺爺會喜歡的!”
沒想到衛絲穎的魔爪還是被兒子中途攔截,只能尷尬一笑,瞪了一眼,攬着親家去隔壁做頭髮。
看着時間臨近時,萌萌還沒化好妝。衛絲穎和丈夫商量先帶親家出發,怕路上堵車耽擱時間,長輩們先到一步也可以先跟老爺子嘮嘮嗑兒。萌萌不知道長輩們這樣安排有什麼特殊含義,以爲真是怕路上堵車,錯過了約定時間不禮貌。想大戶人家有些什麼規矩,也是情理之中,便沒多想。
在長輩們離開一刻鐘後,萌萌和厲錦琛終於又坐上了厲俊臣開的車,前往厲家老宅。
只是衆人沒想到的是,先走一步的長輩們碰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意外。
厲珂開車進了總軍區後,快到老宅時,半路給堵住了。
“怎麼回事兒?”停下車後,厲珂微蹙着眉,從窗口朝前方路上望了一眼。一片紅磚牆,混着一堆枯枝斷葉橫在路中。
正在職守的崗位兵跑了過來,行了個剛正有形的禮,“報告首掌,前兒夜裡有人放煙火炮仗把老樹點燃了,還把邊牆給炸了個洞,現在正進行緊急搶修。請各位首掌繞道從後山門進入。”
“好吧!”
厲珂不得不倒了車。衛絲穎立即給後來的兒女們打了電話提醒。
汽車開繞道之後,卻不得不提前泊停在指定地點,四位長輩不得不徒步走上幾百米才能到大宅。沿途瑞雪初融,倒是一番景像。姚媽媽性好伺弄花草,就給衛絲穎指點了幾個植物名,一行人聊着走着,倒也不知不覺就看到了小紅樓。
然而,從那茂樹掩映的小道上款款走來一個娉婷女子,正紅的大衣,雪白的圍巾,襯得一張豔色殊容的臉蛋讓人很是驚豔。
“叔,姨,老爺子可唸叨好半天了,我出來替奶奶瞧瞧,運氣可好,你們就到了。”
厲家夫婦兩對望一眼,交換着同一個意思:黃鼠狼給雞拜年——肯定沒安好心哪!
“婧慈,你怎麼會在這裡?我聽老朱說,你們家不是到南方渡假去了?”朱父是南方軍區的總司令,回帝都訴職,也沒待幾日就帶着妻子南下了。衆人都不知道,其實朱父阻止過女兒,但是朱婧慈卻以不死不休爲要脅,朱父無奈,只得生氣地帶着妻子回駐軍地,陪官兵們過大年。
厲珂壓下就要發作的衛絲穎,上前一步擋住了朱婧慈那過於熱情卻讓人不怎麼舒服的討好笑容。
朱婧慈彷彿完全沒看到厲家夫婦不太好的臉色,笑着輕輕一側身,說,“去啦!這不是怕被曬黑了,就趕緊跑回來捂上一捂。”她立即轉頭衝姚家夫婦一笑,“這兩位就是姚叔叔和姚阿姨吧!之前聽阿琛說會邀請你們過來做客,我就自告奮勇過來幫幫忙了。”
說着,朱婧慈順手就把手裡抱着的一個錦布包裹的小銅爐子塞進了姚媽媽的手裡,姚媽媽沒有接到衛絲穎快要扭曲的眼神兒暗示,只覺得眼前這漂亮的北方姑娘的確很熱情,想要把爐子退回去,朱婧慈已經退後了一步。
“這,這姑娘,你這是……”姚媽媽也不知該怎麼說,就先問了姓名。
朱婧慈美眼一轉,搶在了衛絲穎答話前,說,“我和阿琛從小是青眉竹馬,呵呵呵,小時候他還當着全院子的人跟我玩辦家家的遊戲呢!”
頓時,兩對夫婦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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