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_74165“萌萌!”
“吉兒?!”
袁吉兒一身靚麗的粉紅色小套裙,彷彿《律政俏佳人》裡走在一堆黑衣肅色嚴肅面孔的女主角,剎時成爲全場焦點人物。
如此明目張膽的“異類”行逕真是太招眼兒了,吉兒公主似乎早已經習以爲常,見慣不怪,更是處之泰然,刷着銀粉的大眼睛一眨,叫着“呀,還真給我留了個位置呀?!”,一屁股坐下那“恰恰”空出的位置,朝萌萌道了聲“謝謝”。
萌萌大窘,“吉兒,那位置是……”
數道目光們直射向吉兒身後,雙手捧着一堆奶茶,已經黑了臉的喬奇勝。
袁吉兒嘿嘿一笑,花癡的臉皮厚度絕對給力,“呀,原來這是勝哥給咱們女生佔的位置呀!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謝謝了勝哥,回頭我請你吃飯啊!這奶茶是給萌萌的吧?來來,我幫你。”
此時,在場衆人可是深刻領會了一次什麼叫“厚顏無恥”。
可惜面對着如此美嬌娃,喬奇勝本欲發作,就教旁邊的王小丹給領了先。熟話說的好,同性相斥。王小丹冷哼一聲“不需要”,越過袁吉兒拿走了自己和萌萌的兩杯奶茶,暗哼了喬奇勝一句“笨蛋”。喬奇勝吶吶叫喚,就被那根黑溜溜兒的馬尾掃到,差點兒打個大噴嚏。一個不察,手上最後一杯就被袁吉兒搶走了。
基於紳士禮儀,以及“伸手不打笑臉妞兒”的真漢子原則,喬奇勝在原地僵站了幾十秒,被後方的哥們兒笑鬧着拉了進去一頓調侃,“兄弟,想要在鮮花叢中左擁右抱、盡享豔福,沒兩把刷子可是頂不住的啊!”
喬奇勝看着前面交頭接耳、笑語嫣嫣的女生們,只得哼哼。
萌萌覺得實在不好意思,迅速寫了一張字條遞給了喬奇勝,靦腆地笑笑,比劃了幾個手式,喬奇勝看了字條明白其意之後,終於舉起了拳頭,原地滿血復活了。可讓男生們羨慕妒嫉恨得不行,直想奪他的“復活血符”偷看內容。喬奇勝可把紙條攥得緊緊地,帖心口收藏好,笑得滿足又傻氣。
王小丹見狀,不由翹嘴兒問,“萌萌,你給他寫了什麼錦囊妙計啊?”
萌萌終於嗅出了點兒味兒,笑得眉眼彎彎,討好道,“小丹,我這是專門爲你倆準備的鴛鴦錦囊!諾,拿着。”
一個一模一樣的小紙包也被塞進了王小丹的掌心,王小丹生怕被旁邊的袁吉兒瞧見了,堅持跟萌萌換了位置,和程笑琳排排坐,一起看自己的錦囊妙計。萌萌心裡“嘿嘿”一笑,對上袁吉兒有點小怨憤的眼神兒,急忙安撫,直接咬耳朵面授機宜。
於是,萌萌這個“中軍策令”大官,左右軍齊備護駕,身後還有強大授軍做後盾(以喬奇勝爲中心的男生們正在興奮中),正前方第一排坐着的張小苗這尊大佛壓陣首。武力裝備值瞬間滿分,氣勢如鴻哪!
反觀另一方
盧茵茵剛纔的強勁氣場,就有點兒往怨婦方向發展了。圍繞着她四周的同學,眼睛裡都冒着妒嫉的綠光,口裡都嚼着“不屑”。當然,她們的確應更擁有驕傲的“本錢”。
“真是好笑!幾個搞內勤的也好意思跑來聽金融教父的業務拓展講演嘛?!”
“呵呵,你就可憐可憐那些井底之蛙吧?天天待在那又黑又潮的倉庫裡,見不着天日,每天頂多能在咱們部門大門口打望一下咱們的豐功偉績。今天能正面見上一見金融教父,也算三生有幸。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那店啦!”
“哎,你說他們不會是還想一會兒提問的時候,也舉手發言吧?”
“會舉手又怎麼樣?!他們能發什麼言啊?難不成提問教父,你們公司的辦公環境是不是也要講求風水術數呢?!那不給老外笑掉咱大牙嘛?!當着這全場上千號人講迷信學說,丟臉都丟到外賓面前了。”
“就是。總務部的人能提得出什麼建設性的問題啊?教父最拿手的就是業務拓展,可不是內務管理,好不好啊!”
“就是,就是。”
“一會兒咱們可得把場子紮起,千萬別讓話筒傳在他們手上超過三分鐘。”
“對對對。茵茵,你想好提什麼問題了嗎?這回咱們可得把咱的專業素質拿出來讓他們這些‘辦公室服務員’們好好見識見識!”
以“服務員”稱呼總務內勤人員,已經是極大的嘲諷和誣衊了。
不過可惜,衆人不知這日前盧茵茵被自己的直屬主管訓了番話,此時心理心態已經大有轉變,境界不同,眼界也不再如當初那般狹隘短淺了。
沒有附合同學們酸溜溜的抱怨,盧茵茵只道,“我已經準備好了幾個問題,足以顯示我們的專業水平。至於是否可以壓過他們,不好意思,我確實沒有絕對把握。”
衆人聞此言,不由一陣錯愕怔愣。
但在這種最容易一展長才、出風頭的場合,從來不會少了喜歡當領頭羊的人物,隨即一道嬌聲奪人,“算了。盧組長要保持她的大將風範,咱們這些小白丁就不用怕丟官帽子。今兒姐就跟這羣服務員槓上了,堅決不讓話筒落到他們手上去。”
這冒頭的不是別人,正是當初辦公室環境改造施工時,跟萌萌等人鬧過樑子的嬌包小姐。
隨即,“三分鐘”的蔑視性宣言和“服務員”的不敬稱呼,就在一衆綠頭牌小實習生之間傳開了。場面一下劃分成了兩派,一派以喜歡萌萌和喬奇勝的爲首,多屬於分派到行政後勤部門的實習生,另一派則主要是在此次實習期間,在事業發展部、公關部,小建功勳的高年級實習生。
無形之中,一股淡淡的硝煙味兒在兩派之間漫延開來。
“萌萌,”大概是自己這方不像以前,少了兩員男性核心成員,讓程笑琳信心不足,一臉擔憂地看着萌萌,“我覺得咱們大可不必爲了逞意氣之能,跟他們做這種無聊的爭鬥。”
萌萌一笑,但未及開口,就被向來甘當小兵不喜歡當前鋒殺敵的王小丹給截了話。
“怕什麼!我們現在是沒男生助陣了,但是她們也是一羣娘子軍。咱們娘子軍pk娘子軍,要是成功擊破他們那自以爲是的‘三分鐘’,那就是咱們的真實力。對吧,萌萌?”
很顯然,王小丹也是不太喜歡劉攀和劉鵬兩人的,所以對於程笑琳離了兩男孩就一副天塌下來的模樣很不以爲然。
袁吉兒更是個信心爆棚的姑娘,“不就是兩男生嘛,咱們身邊不還有這麼多年輕有爲的帥哥智囊團嘛!別說三分鐘了,姐今兒就要當一回麥霸讓他們瞧瞧姐滴厲害!”當然,這股子篤定裡不乏她知道的那些內幕,和對萌萌一直以來表現的信任。
“萌妞兒,你可得給姐姐們紮起喲!”袁吉兒回頭就咬萌萌耳朵,萌萌一陣哆嗦地捂着耳朵低嚷,“說話就說話,幹嘛啊你這是。”
沒想到袁吉兒笑得流氓了,“喲,該不會我碰到你的敏感帶了吧!”
“去你的,別胡說。”
“喲喲,小萌萌,從實招來,你和你那位傳說中的親卿未婚夫,到底進行到哪個階段了?!”
“袁吉兒,你再胡說我就取消你的入隊資格了。”
“哎,萌萌,萌女王,我錯了成不,你別這麼惱羞成怒,公報私仇嘛!”
……
一羣人嘻哈了半晌,場上主持人一聲令下,衆人才立即息聲,個個睜大了眼,看着精神矍鑠的白髮老人,步覆穩健,笑容滿面地走上臺,舉手朝衆人問候了一句漢語,“大家好!同學們好!”
“帥哥,美妹們,早上好!”
頓時,梅爾的風趣問候語受到了全場熱情的迴應,巴掌聲,哨叫聲,此起彼伏,與此同時,周邊媒體記者們的快門咔嚓咔嚓響個不停,鎂光燈閃個不停。
在這樣愉快的開場之後,一段精彩的、事先早已經由專業撰稿團隊再三潤稿,結合了華夏帝國特色的講演洋洋灑灑地開始了。
全場聽講者們,不管是正式員工們,還是實習的綠頭牌們,都聽得津津有味兒,時而有慧黠的笑聲,時而有睿智的沉吟,短短一個半小時的講演,可謂峰迴路轉,機智精明,潮點和槽點同爆,充分地讓衆人見到到了一代金融教父起伏跌宕的事業人生路,和睿智精明的人生智慧。
不過,還是有些聽衆聽出了一些不同尋常來。沒有跟着衆人齊呼吶喊,激動鼓掌,卻是悄悄地埋着腦袋在小本子上寫寫劃劃,弄出了新的錦囊來。
喬奇勝和王小丹的鴛鴦錦囊被更新了,萌萌和左右兩女孩討論出了新的提問內容,並直接敲板定論。
相較於周圍所有人興奮狀態,和崇拜的眼神表情,那戴着黑土挫眼鏡的姑娘卻非常冷靜,淡然。
“……他迴避了九年前那場亞洲金融風爆的全部問題,還有三年前他突然從東南亞撤資,僅是因爲那地方鬧戰亂不利於投資環境的說法太牽強了,他在中東的投資從來有增無減呢!”
萌萌低聲和身邊的朋友吐槽着講演稿裡的貓膩,這對於向來只停留在膚淺的生活類主題的女生們,聽得都一陣陣兒的驚愕,倒是讓喬奇勝等男生摸到身旁,聽得津津有味兒,更勝於臺上那一片歡樂的講演了。
終於,講演臺上擺上了兩張沙發和一張玻璃小圓桌,淡淡的青煙從茶杯中騰起,全場氣氛暫時回落,卻是爲了醞釀下一波更令人期待的高氵朝到來。
萌萌知道,厲錦琛即將登場。
女人們的呼聲隱隱地開始升起——
“咱們厲總要來了嗎?!”
“上次驚鴻一瞥,我心失落至今!”
“是誰說咱們創始人禿頂突肚矮冬瓜的?!沒見過世面的小家子還真是可憐。”
袁吉兒和王小丹同時埋下了腦袋。
萌萌呼哧兩聲,就被袁吉兒掐了一把,送來個衛生眼兒。
主持人一道抑揚頓銼的報幕聲中,“讓我們歡迎此次演講的神秘嘉賓,我們慈森的創始人厲總出場!歡迎厲總!”
剎時間,萌萌的小心肝亦是一跳,不由自主地昂起小脖子,朝那方望去。
“哦,天哪!男神!”
“哦,一見總裁,誤終生。”
“嗚嗚嗚,我的一生都沒了!”
頓時,萌萌姑娘的圈子裡咳嗽聲不斷,這讓張小苗都回頭瞄了一眼,暗自抿脣直笑。
厲錦琛穿着最簡單的黑色西裝,白襯衣,同在場的衆多慈森員工一樣。不過最讓熟悉他的人奇怪的是,他今天竟然架上了一副眼鏡,掩去了一雙深邃迷人的眼睛,髮絲梳理得一絲不苟,透露出一種十分沉穩,也不易親近的氣場。
只有萌萌姑娘知道,這番裝扮的真正來歷。
——唔~(皺眉,翹嘴兒)
——怎麼了?
——這套衣服,不太好看。
——你去選。
——嘻嘻!大叔,這套今天穿一定最好看。另外,一定要配上這個,就更有專業氣質啦!
——你確定,要我穿成這樣?
——嗯嗯嗯,大叔穿啥都超好看呢!
內心真實的嘀咕:剛纔那套銀色亞光布料繡陰紋青龍的時尚西裝,側面的小開岔實在太高了點兒,把親親老公的翹俏臀兒顯露得太勾人心了啦!不行不行,穿得這麼妖嬈實在太不環保了。必須坎掉!哦嗚,這麼帥的一張臉,怎麼能讓別的女人看光光了去,不行不行,爲了安全起見,還是拿東西遮一遮更好。
——萌萌,你什麼時候買的這副黑框眼鏡?
和她戴的那副,看起來,頗有些情侶系的味道。
——嘻嘻嘻,你猜!
——調皮!
這孩子最近越來越有點兒“越矩”的趨勢,也許應該規束規束,可是瞧着那白盈盈的小米牙,亮彎彎的月兒眼,任是百練鋼也化爲繞指柔,任那雙纖纖小手在他身上胡作非爲了去。
——大叔,你瞧,多帥啊!瞧瞧,咱倆站一塊兒,多般配哪!
大概是晚上看的古裝腦殘劇太多了,小姑娘最近新揀了些詞彙很容易讓人眼皮子亂跳。
——大叔,頭髮再這樣這樣弄一弄,就更帥了。
向來性格直立的發,變得有些文縐縐的感覺,雖然有些不習慣,也不難看,他也就隨了她去。
——大叔,今天嘴巴只能到這個位置,不能超過了喲!
——爲什麼?
——因爲那樣配上這眼鏡和髮型,就不好看了呀!
這種審美標準,定然是姑娘今天才剛剛“發明”的。厲大叔是不可能拆穿正興頭上的小姑娘的西洋鏡,也就默默地“受”了。
可縱是如此,這些掩耳盜鈴的小動作也難掩厲大boss的“天生麗質”,明明只是傾了傾脣角,萌萌感覺周圍女人們的尖叫聲又攀升了幾十個分貝!
“哦,咱們大boss纔是真正的金融界之神哪!神顏,神氣質啊!”
嗷嗷嗷,真討厭啊!她今早幹嘛還親手給他“打扮”呢,根本就該直接勒令他不準出席這場演講會當什麼特別主持人。被這麼多雙赤果果的眼光瞄着,眼睛吃的冰淇淋也夠讓人心塞的了。
“還有神一般的身材。哦嗚,看那黑西裝下的肱頭肌,側腰線兒,大長腿,一看就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滴倒梯形健美身材哪!”
靠!你哪隻眼睛看到人家脫衣服啦!不要臉,真不要臉,這些女人通通不要臉!
“萌妞兒,姐好妒嫉你哦!天天身傍如此極品男神,你血量夠用嘛!”袁吉兒突然湊近問。
萌萌低訝,“什……什麼血量夠用啊?你胡說什麼,討厭!”
袁吉兒笑得有點兒猥瑣了,“鼻血啊!這麼大塊神仙肉,光是看着都會流個不停吧?!”
“呃……”
介個問題,真是太邪惡太邪惡太太太太太,太邪惡了!萌萌不由想起當初,的確還真地鬧過流鼻血的糗事兒的。但當前她小嘴一抿,一臉板正地堅決否認了。
“哦,要是大boss能對我笑一笑,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哦,要是能在大boss懷裡靠一靠,我就是做鬼也願意啊!”
“哦,如果能跟大boss來個親密接觸,來生做畜牲也值了!”
“哦哦哦,要是能跟大boss春宵一度,就是下地獄我也願意!”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投注到那口出“豪言”的姑娘身上,不是別人,正是另一邊叫囂萌萌這方的嬌包小姐。嬌包小姐一被注目,立即昂起錐子下巴,一副敢作敢當的豪氣模樣。
萌萌只覺得一陣兒頭皮發麻,回頭竟然有種想吐的衝動,卻硬是給她壓下去了。心裡立即豎起了一杆大旗:只有包養大叔,在家相妻教子,纔是最安全的門道兒啊!反正,大叔的工作只用對着電腦就能日進斗金啦!
那時候,正在臺上與梅爾握手問候的厲錦琛,只覺得耳朵有些發癢。他微微側首,眼角餘光掃到了人羣涌動中那一點醒目的小藍制服,心下宛爾。
一時沒注意,脣角的角度拉出了萌萌姑娘的心理承受界限,於是四周又是一片花癡驚歎。
“厲總在看誰呢?”
“我,肯定是我。”挺酥胸的。
“去你的,明明就是我。”擡大腿的。
“讓開,你們擋着我接收厲總的電眼兒了。”扭屁股的。
某妞兒嫉憤握爪!
大叔你明明說好只露四顆齒,現在怎麼能露八顆,笑得那麼銷魂啊啊啊啊!犯規犯規,回頭必須懲罰!
萬分糾結的心聲中,厲錦琛開始了自己爲時僅半小時的簡短講演。
而從出場到開講的這一全過程中,萌萌發現周圍的某些記者被清理出場,二層環樓上的媒體都收起了長槍短炮,沒有一盞鎂光燈亮起,連手機的快門聲也沒有。衆人似乎不約而同地放下了自己手上的神拍利器,乖乖地只敢拿兩隻眼球兒瞻仰臺上的超級男神。
這種幾乎不需要人特別提醒的自發性行爲,讓萌萌感覺到了厲錦琛那無遠弗屆的商業領袖的魅力。
這是一種尊重。
不需要提醒,不需要刻意,不需要炒作,這是她家大叔真實實力的展現哪!
小家子氣的酸氣兒悄悄退散,更多充盈的是一種自豪滿足,還有偷偷的幸福優越感呢!
……
厲錦琛接過主持的話筒,淡淡地說了一句,“大家好。”便開始了他的講演。
果斷,利落,直入主題。
當真同軍訓時一般,他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乾淨利落的決策手腕,加上那充滿說服力的磁性嗓音,引領是另一種完全不同於梅爾的現場風格。沒有之前那潮點起伏的笑聲、掌聲和歡呼聲,全場靜得落針可聞,每個人的表情都變得嚴肅認真得就像第一次上課聽講的小學生。
“我選擇進入金融行業的原因非常簡單,因爲來錢快,快很多。”
雖然講演者口氣十分嚴峻,卻可以瞬間抓住所有聽者的神經,死死地粘着你,即使沒有歡呼掌聲,也不會讓人產生一絲枯躁無聊的感覺,反而是整個心神都被那簡潔有力的字句所吸引。
因爲,那正是一個優秀的商業開拓者、公司領袖,所具備的最重要的說服力。
如此這般,與剛纔的那場講演相較,金融教父梅爾的講演難免有些流於花哨的商業作秀之感。厲錦琛的實用主義路線,更快地贏得了全場草根菁英們的芳心和雄心。
“如此拼命工作,被稱爲工作狂,空中飛人,其實只有一個簡單的目標——希望我的家人爲我自豪,我能有更充足的財力和權利保護好他們,給他們一個安定舒服的生活環境。”
如此質樸真實,怎麼不教人感動呢?!
比起剛纔那縱橫全球金融市場、指點江山、左右世界金融市場的氣吞山河般的澎湃氣勢,厲大boss這般接地氣的講演風格,可謂更深得人心,讓新老員工都印象深刻,有的甚至眼泛溼意。
“萌萌,你……”
小姑娘已經哭成了核桃眼兒,把旁人的紙巾都用光光了。最後就直接拿袁吉兒的粉紅小外套擼鼻子了,可把公主殿下給急得直甩袖子又怕引起騷動,急得臉都綠了。
“我說你哭個啥勁兒啊?!這人都是你的了,你還驕情啥啊,還要不要姐活命了。姐這套衣服可是壓箱底的王牌,還要用來泡金牌主管的啦!哎哎,還要不要人活啊!”
“人家是真的難過想哭嘛!”
萌萌甩開袁吉兒的袖子,轉投程笑琳理解的懷抱。其實,只是因爲這些話,讓她想起了那份病歷和海恩的回憶——那個才十三歲的男孩子,一邊要和病魔做鬥爭,一邊又有家族榮耀和外人眼光的壓力。在那麼糟糕的情況下,竟然一步步走出命運不公的泥沼。今人只看到他如今風光得意的一面,誰又知當初的那個男孩,是花費了多大的心力,吃了多少非人的苦難,揹負了多少的陰暗和傷痕,與先天的病魔鬥爭,才能擁有今天的光鮮亮麗。
在場沒有一個人知道呵!
站在那個高高的講臺上,被萬人景仰,被世所睹目,被呼爲英雄,被奉爲神,可是卻那麼那麼孤單。
突然,她似乎明白那雙深邃的黑眸中,始終難以冰破的寂黯是爲什麼。
當冠軍站在獎臺上時,也許更多的人是爲他驕傲歡呼鼓掌吶喊。可是隻有真正知道他(她)付出多少辛苦才能登鼎加冠的人,會爲他(她)落下淚來。
這樣奇妙的情感,理所當然地在萌萌心裡炸了開,她想,以後還是不要聽厲錦琛講演那些過去的好,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回憶自己的過去,不管是風光的,還是苦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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