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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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齊把黃巢的親筆信交給王重隱,王重隱打開一看,才知道黃巢的主力到了洪州,準備在江南實施戰略展開。速命他和徐唐莒率部東進洪州,和曹師雄的人馬會合,奔襲宣州、潤州,配合義軍主力在江南作戰。

王重隱看完書信,交給徐唐莒等將領,衆將看後,開始討論。徐唐莒說道:“黃巢大哥作出這個戰略部署,肯定是深思熟慮的。大齊軍隊必須在黃巢大哥的統一指揮下行動,所以我堅決擁護黃大哥的這個決定。”

衆將紛紛表示,支持黃巢的戰略部署。

費傳古開言道:“既然黃巢大將軍已經決定了這個發展方略,我們只有無條件地服從執行。但目前洞庭湖義軍散佈各處,和義軍第四寨嶽靈飛將軍的部隊換防需要一點時間,我估計約需十天左右。諸位將軍就利用這段時間安置好各自的家小,願意隨大軍行動的,就帶着一起走;不願走的,要留下足夠的生活物資。”

王重隱呵呵一笑:“這次大搬家,我們富得流油了。目前,洞庭湖一帶處於我們的掌控之下,物資供應並不緊張。所以一定要籌備好奔襲宣州、潤州的戰略物資,準備長期作戰。”

費傳古點點頭:“重隱所言極是,如果我軍奔襲宣州、潤州戰況不利,可以考慮向浙西挺進,這樣可以有力地策應義師主力在江南的進一步行動,因此,這次糧草輜重一定要多準備一些。”

過了二天,嶽靈飛率領大軍趕到了嶽州,王重隱、徐唐莒在嶽州置酒款待義軍第四寨將士。義軍將士興高采烈,百姓們扶老攜幼,來觀看這二支仁義之師。軍民同樂,就不細述了。

二軍換防後,王重隱、徐唐莒、費傳古等人經過認真籌備,率領精選的五萬義軍,攜帶大量輜重物資,向洪州進發。沒有隨行的當地義兵,統一撥歸第四寨嶽靈飛所管轄。

王重隱率部走後,嶽靈飛派信使飛馬前往碴砑山,通知孟楷、趙璋火速渡江南下,在嶽州會師,商議攻打吉州、虔州之事。孟楷、趙璋見過信使,知道黃巢大軍已到洪州,並且進行了江南大進軍的部署,連忙將碴砑山防務交給黃思鄴,二人聚攏所部人馬向嶽州方向開拔。

黃思鄴、魯景仁、王璠、畢師鐸和孟楷、黃揆、趙璋、朱存、朱溫等人在碴砑山寨門口道別,孟楷說道:“思鄴、景仁,碴砑山這副擔子就由第三寨單挑來挑了,我要到嶽州和靈飛會師去了,準備攻打吉州、虔州。碴砑山義軍根據地一定要牢牢地守住,這個戰略要地不能讓李唐佔領。如果李唐大軍前來圍剿,你們實在頂不住了,一定要過江通知我們,我們會派兵及時增援的。”

黃思鄴點點頭:“孟楷哥哥說得對,我會按你的話去做的,保證碴砑山根據地萬無一失!”

孟楷呵呵一笑:“那我就放心地率兵下江南了,等平定了江南,我們再一起合兵消滅張自勉統領的李唐人馬。”

孟楷說完,翻身上馬,大聲說道:“全軍開拔,向嶽州挺進!”

義軍鐵流滾滾,在孟楷、黃揆、趙璋的率領下穿行在崇山峻嶺之間,迅速向嶽州方向前進。不久,義軍第一寨和第四寨人馬在嶽州勝利會師,孟楷和嶽靈飛熱烈擁抱,慶賀二軍會合,二寨將士互相問好,很快打成一片。

孟楷、嶽靈飛立即通知二寨主要將領集中開會,研究行動方案。經過熱烈討論,孟楷、嶽靈飛決定在洞庭湖一帶擴兵備戰、籌措戰略物資,準備進攻吉州、虔州,只待黃巢攻擊命令下達,就展開行動。

且說王重隱、徐唐莒率領五萬義軍主力,夜行曉宿,隱蔽東進,很快到了洪州,和曹師雄的人馬勝利會師。黃巢聽說王重隱、徐唐莒的人馬到了,就傳令殺豬宰牛,擺酒慶賀義軍大會師。

黃巢、孫梅、柴存、尚讓、康世銘等中軍將帥和曹敏、林言、喬鈐、牛鋒、李罕之等第二寨將領,齊集洪州府衙宴會廳,和義軍第五寨的主要將領曹師雄、王重隱、徐唐莒、蓋洪、費傳古、劉鶯、常宏、王玫等人開懷暢飲,互訴離別之情。

黃巢、柴存特意和曹師雄等第五寨將領在一張桌上飲酒,黃巢說道:“這次義軍第五寨人馬奔襲宣州、潤州,關係着義軍在江南的整體戰略佈局,非同小可。我相信第五寨遠征軍在師雄、重隱、唐莒領導下,一定會旗開得勝,開創出起義的新局面。”

王重隱連喝了幾大碗水酒,抹了抹嘴,大聲說道:“好久沒有和黃巢大哥在一起喝酒了,今天真痛快。咱們起兵以來,打了很多硬仗,今天終於有了一番新氣象,我真高興啊!從今往後,不管哪個李唐方鎮,只要聽到我們義軍的名號,聽到黃大哥,聽到義軍各寨主,聽到大齊,保管會雙腿發軟,夜不成眠,哈哈哈!”

衆將大笑起來,黃巢笑着對徐唐莒說:“唐莒,你新得愛妻,總得介紹介紹吧!我還沒有喝過你的喜酒呢,呵呵呵!”

徐唐莒靦腆地低下頭,紅着臉說:“黃大哥,唐莒失禮,來日我專門請你和其它兄弟姐妹來我營中補喝喜酒。”

劉鶯端着酒杯,落落大方地站了起來,說道:“黃巢大哥,唐莒說來日請你補喝喜酒,我反對!劉鶯今天就敬你三杯,算是補喝喜酒!我先喝三大碗,接着黃巢大哥也喝三大碗!”說完,劉鶯仰起脖子,一口氣喝了三大碗,臉不紅來心不跳,氣定神閒,望着黃巢。

黃巢只好起立,也是連喝了三大碗,臉上出現了一些紅暈,雙翹大指說道:“巾幗不應讓鬚眉,劉鶯好樣的,唐莒,祝你娶到了一個女英雄,呵呵!”

衆將紛紛勸酒,酒宴上掀起了一個又一個高潮,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這次酒宴,足足喝了五六個時辰,才停杯散席。

曹師雄等第五寨將領來到自己的軍營前,此時一鉤殘月懸掛天際,顯得清冷無比,曹師雄望着殘月說道:“大戰在即,大家要做好出徵準備。這次長途迂回奔襲,一定要打出義軍第五寨的威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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