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老書友“火焰擼卡奇”再次的熱情打賞!
ps:真的要分成一章三千字的兩章嗎?榮譽還想着下個月寫那種一章一萬字左右的大章節呢,傷心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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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陵三面環山,只有在東南方向有一塊平原;江陵東與南兩面皆有沼澤地,北面也是一座山嶺。
這兩個地方的地形說來都是易守難攻的地形,如果是在那種諸侯混戰的戰亂年代,有人佔據江陵與夷陵,那麼對發展的前期肯定相當有利。
夷陵與江陵的中間是一片在南方十分罕見的廣闊平原,有了那些山嶺與江水作爲防禦線之後,平原地帶能夠開發爲可以耕作的田地。佔地至少二千二百傾的田地一個收穫季節可以出產多少糧食?
呂哲詳細研究過兩地的地形,他心中已經有了腹稿。
要是這次作戰獲得勝利,呂哲就能夠佔據下夷陵與江陵,利用周邊的地形來佈置防禦線,牢牢地控制兩地。
親身走在廣闊的平原地帶,能更加清晰地觀察並作出規劃,他現在就眺望遠處的山嶺和依稀可見的江水。
“這個地方真是不錯。”
十分適合作爲耕作地的位置,它的南邊是橫跨好幾個郡的大江,只要引水進入平原,那麼灌溉系統就會非常發達,根本就不擔心沒有足夠的水源。
秦國一統時期水利技術其實已經基本完善,像是“曹國渠”或者是巴、蜀那邊的“靈渠”都是用非常成熟的技術在建造。當然,現在“靈渠”還在改造之中,並不是完成品。
一塊永遠不擔心沒有足夠水源的糧產地,它對社會代表着什麼呢?代表着擁有穩定的糧食來源,在任何一個年代都會是一塊戰略要地。
“奇怪了,南郡當局爲什麼沒有開發這塊平原?”
呂哲這個對農業並不熟悉的人都能察覺出這塊平原是一個優良的糧產地,一定是有什麼難題困擾着南郡的官府。不然沒可能放着不開發。
將近四萬人正在平原緩緩地朝目的地江陵靠近,先期斥候早就在持續回報桂越和閩越的動態。事實證明閩越與桂越也有安排探子在夷陵,呂哲率軍出發後的一個時辰左右,足夠百越的探子用某種方式傳遞消息回去。而斥候也回報過來,從桂越與閩越的動作來看,肯定是察覺秦軍的動靜了。
按照目前行軍的速度,他們還有將近兩個時辰左右會到達江陵。
從夷陵到江陵,快馬馳騁只需要兩個時辰左右,散步般的走起來則是需要四個時辰左右。隨着速度的不同,到達的時間也就不一樣。(所以別看暈了,這個時間是不固定的)
被押解着趕路的甌越戰俘一路上看起來比較配合,他們似乎也知道自己將要去哪,配合中帶着一絲的古怪。
到了中午時分。呂哲在斥候查探周邊沒有發現敵情的前提下命令全軍止步,他們沒有走進旁邊不遠處的林子遮陰,而是在正午的陽光下開始吃飯。
可以說,逢林勿進是率軍者的常識。
行軍姿態的伙食當然會與駐營狀態不一樣,士兵們在得到吃飯的命令下從腰間懸掛的皮囊中掏出饅頭。輔兵還會一個個分發早就烤好的肉食。
呂哲吃的東西比士兵們要豐盛一些,他的食物是用竹管悶出來白米飯,竹管的蓋子被打開的時候米飯還熱乎乎的,一些用竹管存放的細肉絲和湯也很香很濃。
秦軍並不提倡在食物上的同甘共苦,如果軍官吃的東西與士兵一樣,那麼士兵們不會感動。軍官、有爵位待遇的人吃的東西與士兵一樣,士兵們會驚恐的想“完蛋了。一定是糧草不足”。糧草充足又吃的一樣,士兵們會產生不滿的情緒,認爲自己將失去奮鬥的目標。
很不符合漢朝以後的觀念對吧?但秦人就是這樣,他們已經習慣立下什麼樣的功勞會有什麼樣的待遇。如果軍隊真的講求什麼人人平等,那麼還努力地拼命殺敵做什麼,他們將失去絕大部分的上進心。到時候作戰講的就是依靠將領的個人魅力。士兵喜歡哪個將領就願意爲其拼命,不喜歡就糊弄着,這樣的軍隊還能叫軍隊?
秦軍的善戰依靠的就是那森嚴的階級性,體現在吃喝用度和將會獲得的待遇上,並不完全是因爲軍律的關係。哪個國家的軍隊沒有軍律,爲什麼偏偏是秦軍聞戰而喜。用現代的方式來說就是同樣是軍人爲什麼非得矮誰一頭,哪怕是爲了炫耀比別人吃的好一些,那也值得奮起作戰了。
呂哲已經基本摸清秦軍士兵打起仗來爲什麼會那麼勇猛的原因,他沒想去改變什麼。其實這樣就挺好的。
甌越的戰俘們看到秦軍停下要吃飯的時候很是期待了一小會,發現秦軍沒有要拿食物給自己的時候稍微騷亂了一下,使得那些負責押送的輔兵很是緊張。
“他們在問,爲什麼不給吃的。”
兩萬多人總會有那麼幾個懂得百越話的人存在,當他們說出甌越戰俘騷亂的原因後,聽到的人一陣破罵。
不是戰爭狀態除了貴族誰都是隻吃兩餐,能吃三餐是馬上就要作戰了纔會有的待遇,那些該死的俘虜竟然也要求享受他們即將用命換來的待遇,這真的不能忍。
“有甌越人在問,秦軍還要士兵嗎?他們願意加入秦軍。”
聽到這一個信息,娩杓直接蹦出“什麼!?”兩個字,顯得有些震驚和懷疑,他嘀咕:“就爲了吃上那好吃的食物,然後要加入我軍?”
轉述的輔兵很肯定的點頭。
娩杓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找主將通報這個消息,是非常的有必要!
呂哲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愣了,他有些不確定的問:“只是爲了好吃的食物,沒有其它什麼要求?”
爲了確認,呂哲讓人帶來幾個說是願意加入秦軍的甌越人,在懂得百越話的輔兵翻譯下,一問一答持續了一刻鐘左右。
“讓人統計一下。有多少甌越人願意加入我軍。”呂哲當然不會在現在收編甌越人,他有自己的打算。
沒有浪費多少時間,初略統計上來的數據是一萬一千多甌越戰俘中有八千多人想要加入秦軍。
這個數字讓包括呂哲在內的軍官們都十分驚訝。
是的,只是驚訝而不是震驚。
其實就是那樣。中原的戰爭歷史上,戰勝方收編戰敗方的戰俘也是常有的事情,百越人爲了某些原因願意“轉正”加入秦軍並不顯得有多大的違和感。
幾名軍官顯得非常振奮,他們都說:“主將,我們現在正是缺少兵力,不如……”
沒有任何猶豫,呂哲搖頭:“現在不是收編他們的時候。”
沒有說出不收編的理由,有人失望有人贊同,呂哲讓他們各歸建制的路上,一些竊竊私語聲就沒斷過。
季布與幾名軍官的方向一致。他在路上解釋:“主將說的是‘現在’,不排除以後會招募百越人或者收編百越人的可能性。其實現在不收編的理由很簡單,我們即將開戰,收編需要的時間很長。再則……”詭異的笑了一下,“你們願意率領他們去衝擊敵陣嗎?”
聞者幾乎全是眉頭一皺。誰他媽願意帶一幫只會“哇啦哇啦”亂叫的野人去拼命。
呂哲不收編不代表不利用,他細細想了一下命猛三去傳達自己的命令。
轉達的命令很簡單,那就是分發一些食物給願意投靠的甌越戰俘,同時讓人砍來足夠的樹枝削成棍棒。
“主將經過深思熟慮決定給你們一個機會,”猛三示意那個懂百越話的輔兵翻譯,“願意爲主將而戰的人,飽餐一頓之後過來領取武器。只要你們奮勇作戰就有加入秦軍的機會!同時主將已經許諾。你們可以拿敵軍的腦袋來換類如鹽巴、布匹、糧食、乃至於百越女人!”
輔兵很忠實地翻譯過去,戰俘們聽完一個一個兩眼放光,嗷嗷叫的吼聲開始不斷地被喊出來。
“主將……”蘇烈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要擔心他們臨陣反戈啊!”
呂哲沒有責斥,而是以傳授的姿態緩緩地說:“桂越和閩越已經知道我們要假冒甌越展開突襲的情報,你認爲這一戰他們有可能相信任何一個甌越人嗎?”
聽後蘇烈覺得很不好意思。他有些羞愧:“是職考慮不當了。”
“你那麼想沒什麼錯誤,”呂哲鼓勵:“凡事多想想是沒錯的。不過,你還有一些袍澤,你們不光要會想,還要結合實際的情況來做出判斷。很多時候不能只看表面。思考的方向還需要加入敵軍的思維。戰爭總是充滿了不確定因素,沒有任何一個策略會是完全正確的。戰爭的動態也不是完全不變,可能上一刻的策略符合實際,下一刻就變得不合時宜,要結合整個大環境來挑選出對己方部隊最有利的那一個。”
蘇烈是很認真的在聽,不過他感覺實在太複雜了,好像理解了又好像完全聽不懂。
站在旁邊聽兩人對話的梅鋗卻是基本聽懂了,他低下頭思考:“不是一成不變的嗎?原來這就是合格的將領與出色的將領之間的區別。”
幾次大戰後,對於呂哲的指揮來說,軍官們還是相當信服的。他們之中有些人開始吸取呂哲指揮作戰上的戰例,特別是創造環境來進行埋伏戰,還有那個什麼換位思考的方式。
梅鋗心想:“多方面的思考是必需的。但是怎麼來判定哪個是重要哪個是次要?沒有一個重心只會把自己繞進去,看來這還需要很敏銳的直覺,也要有對事態足夠的掌控力。”
其實應該說佈局能力,也就是那種足夠的大局面,不能只限制在某個很小的區域,將所有能利用的東西全部利用起來的能力。
定定地還在思考的梅鋗被一陣蒼涼的號角聲打斷了,他看向重新跨上戰馬的呂哲,收拾一下心情轉頭目視着在排列隊形的麾下弓箭手,等待隊列被整頓好大手一揮:“行進!”
這一次行軍呂哲控制的速度是不緊不慢,他們大概會在下午四點左右到達目的地,那時候正是整天天氣中適合廝殺的溫度。
外圍的斥候回報了幾個軍情。己方大軍周邊已經有數量非常多的百越探子,他們正在盡力截殺百越暴露的探子,幾次戰鬥之餘雙方互有損失,不過百越的探子損失相對比較多。
行軍的路線是平原。其實按照這個地勢,在探子能看見呂哲軍的時候,士兵們也能看見探子。可是別忘了,這是植被非常茂密的南方,人跡罕見下道路兩旁的雜草都長得十分高,在這種環境下視覺重疊加上草叢高聳想藏人並不困難。
機會其實是相等的,百越的探子能夠利用地形藏身,那麼秦軍的斥候也能借用地形去查探桂越和閩越的動靜。
當然,那是在人數較少的情況下,大規模的部隊行軍是別想隱藏什麼身形了。
在呂哲軍接近目的地還有兩裡左右的時候。外圍的廝殺達到一個高~潮,斥候與探子之間的互相干擾每時每刻都在發生。
“主將!桂越與閩越正在收縮兵力!”
“主將!桂越與閩越選擇閉營!”
“主將!桂越與閩越兵力完全收攏進營,江陵的包圍已經解除!”
“主將!江陵守軍有一批大約一千人的部隊已經突圍,他們正在朝我們這邊跑來。”
幾乎是這個斥候剛剛彙報完軍情離去,下一個斥候馬上過來。不間斷的查探與回報過程中,呂哲對整個勢態有基本的瞭解。
說是平原,其實地勢也是有高有低,呂哲命大軍停下來修整和休息的位置離一個小坡地不遠,他現在正由五百人保護着在眺望江陵縣城的方向。
這個坡地的高度沒有太好的視野範圍,呂哲只能看到有限的輪廓,不過那支突圍守軍的動向倒是比較清晰。
“長欽清和木木脽的選擇很極端啊!”笑着指向沒有任何動靜的桂越與閩越兩個營盤。“他們極端到沒有派出任何部隊去攔截那支突圍的守軍。”
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特別是對於希望速戰速決的呂哲來說應該是個壞消息纔對。
“主將,敵軍已經完全洞悉我們想幹什麼,現在還有必要去冒充甌越人嗎?”梅鋗不是要質疑什麼,他就是想學習呂哲會怎麼辦。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事情會那麼簡單,”呂哲也不喜歡玩什麼莫測高深。不過舉止和語言看去有點像故作姿態:“哪怕是全部換上甌越人的穿着習慣,桂越和閩越也不是傻子,明知道甌越已經戰敗了還會上當。這就是歷史上爲什麼很少出現冒充敵軍併成功偷襲的戰例。因爲每場戰爭都必定有人會倖存,跑去友軍那邊是最安全的選擇,那消息有可能會不走漏嗎?”
梅鋗像是海綿一樣的吸取呂哲的理念。他期盼地看着呂哲。
呂哲遙指敵軍分成兩塊的營盤:“他們連駐營都是分得那麼清楚,足以證實百越人不團結並不是空穴來風。我明知道他們已經洞悉甌越戰敗的消息還這樣佈置……”笑得比較含蓄,“正是針對他們的不團結啊!”
懂了嗎?梅鋗其實不懂。
別說是梅鋗,很多旁聽的人,他們將呂哲說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拆開認得是什麼字,結果全部連接起來就聽不懂了。
呂哲環視一下,看見的是周邊的人一個個帶着不解的表情,沒人能夠交流意見,顯得有那麼點意興闌珊:“你們只需要按照本將的命令行事,那就足夠了啊……”
原本困惑的人們舒心了,他們是按照命令執行就可以了,確實不需要去想太多。
不過呢,梅鋗、共尉、季布、蘇烈等等的幾個人卻不是那樣的想法,他們現在是未經過咸陽認可的軍侯,不過肯定會被認可的。現在是軍侯,以後有可能會成爲校尉,經驗可以累積知識卻是需要不斷學習,他們迫切希望擁有足夠的知識。
“讓他們在軍陣之外停下!”呂哲說的是那些已經接近過來的江陵守軍。
不遠處,突圍出來的江陵守軍也在自己放慢速度,帶頭的蛟曲眼睛一直盯着呂哲站立的小坡地看。他沒有看到呂哲的身影,不過軍隊的軍旗。也就是那杆三角旗在哪呂哲絕對就身在哪裡,這點是不會變的。
“來人止步!”一名五百主放聲喊叫着,等待來人停了下來,“誰是官長。孤身出來。主將召見!”
蛟曲回頭看一眼身後北疆軍犯事成爲刑徒的同伴們,隨後自己走了出去。
這個名叫屠士的五百主看了看魁梧的蛟曲,“你是帶隊的官長?”
蛟曲十分利索地行了一個北疆軍特色的軍禮:“我是!”
屠士的“屠”與屠睢的“屠”有區別,那不是一個姓氏,屠是宗周、成周(周朝)時期的一個諸侯國。不過現在已經沒什麼屠國,屠士的第一個字就是來源於一個叫屠的縣。
呂哲再次看到蛟曲的時候有些感慨,不過目前顯然不是感慨和敘舊的時候。他徑直問:“江陵裡面是什麼情況?”
蛟曲以前雖然是呂哲的上司,不過現在顯然已經是人事已非,他並沒有因爲曾經是呂哲的上司有情緒,反而畢恭畢敬地行禮才答:“回主將。江陵內部已經亂了,昭氏爲首的亂軍發現百越人收攏兵力打算作爲突圍的契機,現在已經在收攏人手打算爲突圍做準備。”
這個是呂哲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只是點頭,示意蛟曲繼續往下說。
蛟曲頓了頓才說:“經過幾戰,昭氏那邊的亂軍從十萬多人減員到不足七萬人。其中青壯的數量應該還有三萬多人。職與彼甲士等同僚判斷,昭氏爲首的亂軍是想突圍前往東面的衡山郡。”
呂哲聽到“彼甲士”這個稱呼其實很彆扭,不過他還是專注等待下文。
“此戰您在江陵的隨扈也損失了五萬多人……”蛟曲果然看見呂哲臉色變了一下,他繼續說:“其中損失的大多是被彼甲士組織起來的老弱,壯年損失的數量只佔了少部分,”說到這,他能發現呂哲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您在江陵可供驅使作戰的壯年隨扈數量還有將近四萬人,一切只等待您的命令行事。”
隨扈的意思就是追隨者,而且是一種契約式的追隨者,這種身份類似於家僕戰士一類。蛟曲的這個用詞有些詭異,表達出來的就是他們是爲呂哲效力,而不是秦國。
呂哲似乎沒有聽懂蛟曲想要表達的意思。或者說聽懂了沒有表現出來。他沉默着算計:“昭氏那些亂兵選擇突圍去衡山郡並不讓人意外,我擔心他們與百越人勾結,他們也擔心我去找他們算賬。現在桂越與閩越由於我率軍前來撤掉包圍圈,昭氏那些人不趁機跑了纔是奇怪。”
現在的問題是,呂哲要不要針對現實的態勢改變早先定下的腹稿。
哦……呂哲還沒有向軍官們下達關於作戰的佈置。所以那是腹稿,不是作戰方針。
看了看那些蹲在地上擠成一團的戰俘,呂哲又看了看蓄勢待發的戰兵和輔兵們,最後看向江陵。
能夠依稀看見江陵那邊有一塊區域正在調動人手,從這個距離看去就像是在觀察忙成一團的一羣螞蟻。相對的,昭氏那邊行動起來之後,燕彼也做出了相應的措施。所以牽一髮而動全身之下,整個江陵顯得異常的忙碌。
“是需要稍微的改變一下。不過這個……”呂哲停下思考,他看向蛟曲:“那些兵器的狀況呢?”
蛟曲恭敬答曰:“一直隱秘的封存。”
“封存?”呂哲不知道燕彼是怎麼把兩萬多的青壯變成了四萬的,他有些不滿地說:“存亡時刻還封存!?”
蛟曲本來是想說“那是彼甲士的堅持”,但是考慮到呂哲會派燕彼到江陵去主持大事,那燕彼肯定是呂哲心腹式的人物。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他可不想去得罪一個主將的心腹,也就沉默下來。
“你先率軍回去,交代燕彼給昭氏那些人制造一些麻煩,不要讓他們順利的拔腿就跑。不過記住了,讓燕彼控制好尺寸,不要起衝突。”呂哲說完轉身面向麾下的軍官們,看了幾下沒找到想要看到的人:“負責押送戰俘的軍侯呢?”
娩杓弱弱地從魁梧的蘇烈身後走出來:“職在這。”
呂哲目視娩杓,緩慢地交代:“知道什麼叫鼓舞嗎?”
娩杓底氣不是那麼足:“略懂一些。”
“略懂?”那就是沒把握了?呂哲背書似得:“挑選出一些不願意合作的倒黴蛋,當着所有戰俘的面全部斬殺。殺完了你和那些願意合作的戰俘講,想要獲得獎賞,那就奮勇地衝殺,想要東西都拿閩越人的腦袋來換。懂了嗎?”
“斬殺?”娩杓手抖了一下,陣前殺俘虜啊,這個太……。他不敢拒絕,應了聲“諾!”下去準備了。
呂哲看向其餘的軍官:“管轄戰兵的各位,你們做好戰俘殺上去尾隨衝擊的準備,不過要注意一點!”他的表情很嚴肅,“我們這一次不可能一次性的擊潰敵軍,所以衝起來要堅決,殺起來要狠,但是記住別悶着頭一直衝!隨時做好聽見兩長一短的號角聲就領軍鑿穿,轉變方向進入江陵的心理準備。”
“嘿!(諾!)”得到命令的戰兵軍官行禮:“號角響起,立刻轉向江陵!”
呂哲看向統帥輔兵的軍侯們:“你們之中懂得甬道的站出來。”,有兩名秦軍出身的軍侯站了出來,“不懂的人聽義兼和雕定的調動,你們的任務是在部隊發動衝鋒之後馬上進入江陵,立刻收集可以建立甬道的物質。懂了嗎?”
義兼和雕定對視一眼,他們覺得立功的機會來了!
建造甬道是秦軍經常用到的一種戰術,通常是用來保證營盤與營盤之間的道路通暢,許多時候甬道是被用來保障運糧部隊不受到敵軍的襲擊。
環視一眼所有軍官,呂哲吼:“諸君,建功立業盡在今朝!”
吼的聲音很大,周邊的士兵們聽到後齊聲“嘿!嘿!嘿!”的迴應,隨後是全軍齊聲的“嘿!嘿!嘿!”吼叫。
幾萬人發出來的聲音震撼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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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老書友“火焰擼卡奇”再次的熱情打賞!
ps:真的要分成一章三千字的兩章嗎?榮譽還想着下個月寫那種一章一萬字左右的大章節呢,傷心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