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瑤點了點頭。
楊權笑道:“傻瓜,左相他也只是猜測,事情應當不會變成那個樣子的。再說,即使是變成了那個樣子又能怎麼樣?大秦帝國的歷史上是有過同時和五個敵對國家作戰的先例的,我們有無敵雄師啊,那些國家的軍隊不是他們的對手的。”
慕容瑤長出了一口氣,道:“可嚇死我了。”
楊權翻了個身,仰面躺在龍牀之上,心道:“事情真的向自己所想的那樣嗎?怎麼自己的內心也能感到恐懼呢?難道是真的因爲自己老了?”
…………
武威,遼王府。
就在楊權接到關於鎮南關失守的同時,楊成風也接到鎮南關的消息。不過這是素女門夏馨帶來的。作爲南方的重要關卡,鎮南關的重要不下於蒙陰關、嘉峪關,風雲帝國強大雖然不如蒙古帝國與大清帝國,但作爲當今世上六大帝國之一,實力不可小瞧。
風雲帝國的兵力雖然沒有五百萬,但風雲帝國的野戰軍、城衛軍、郡兵等加起來也有兩百萬,而且其精銳的山地兵更是各大帝國之最。山地兵神出鬼沒,雖然不如鐵騎彪悍,但歷來的帝國頭痛的問題。
楊成風雖然想割據一方,但他是大秦帝國的四皇子,帝國的命運與他息息相關。憑着自己的直覺。楊成風覺得這次風雲帝國用兵有很大的陰謀在裡面。
清晨,牀邊的美人不知何時也沒了蹤影,空留下那滿室幽香,虛無的在在空中飄動着。輕輕的從牀邊挑起一根髮絲,楊成風喃喃自語着:“馨兒,你受不了離別之苦,所以連一句道別的話都不和我說嗎?”楊成風略顯得有一絲苦色,想必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愁空山!”楊成風小心的將那撮髮絲放在了牀頭櫃上,便穿起了一套綢衫來。
“殿下,叫屬下有何事?”話音剛落,楊成風身邊便出現了一身着黑衣的武士來,不是那愁空山還有誰!
“我想出去走走,你陪我出去吧。”楊成風從愁空山手中接過溼毛巾,便擦起面來。
“是!主上!”愁空山沒有一絲猶豫馬上應允了。做爲一個鐵衣衛,天生的命運就是服從。鐵人是不應該有任何的怨言的。
拿過摺扇,梳理好鬢髮,便走出了府衙。
輕搖着扇子,一路走馬觀花着,身後跟着一個面露煞氣的黑衣男子。一路之上衆人紛紛側頭而望,那楊成風脣紅齒白,當真是那世間美男子。衆人紛紛感贊不已。但看那頗爲眼生,再望那跟班威武之極,一時間,那些有心結交的人紛紛卻步。但看那身着便不是那普通人家。
楊成風早已見慣了那眼神,倒也見怪不怪了。而那愁空山卻也熟視無睹,這種目光對他已經產生不了絲毫引響。若是要他殺過所有的人,他也是敢的。
隨着涼州戰事的落幕。來往客商絡繹不絕!更有那著名的潮城絲綢乃是舉世聞名,許多客商來武威便是買那絲綢。
楊成風一路走着,看着那嬉鬧的人羣,繁華的街道,嘴角不由一陣欣笑。現在涼州掌握在自己手中,自己怎麼不高興,這可是自己經營建設的成果。
“你們這殺千刀的,還我相公命來。”忽然間一道極其刺耳的哀號聲傳了過來,楊成風定睛一看,只見那衙門口坐着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大聲哀叫着。聽着那哭聲着實讓人心碎不已。那衆人一個眉頭緊鎖直嘆着氣,更有幾個貌似親朋好友的人在義憤成成着。顯然爲她鳴不平。
楊成風心情不錯便上前看個究竟。但見那婦女面前,躺着一個五十上下的男子,半個頭都已被那重物擊了個粉碎,鮮血早已凝固了。但看那被完全被血染紅的衣襟,可見那男子乃是被人毒打而死。而他的身圍還坐着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孩童,不住的啼哭着
“哎!那個柳鄉紳勾結太守周扒皮強佔周老實十畝良田,可恨那周老實卻被太守老爺狠狠打死啊。”
“小心點。這周扒皮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讓他聽見,你不死也得被他扒層皮來。”
“沒想到周老實竟被人如此打死,看來以後他們孤兒寡母的日子要難過了。”
“讓她去告狀啊?警備部不是在武威嗎?”楊成風見狀,忍不住詢問道。
“這位小哥是外地人把,也許您不知道。那太守周扒皮與警備部的羅克金可是親戚啊。而那羅克金是那遼王府的親信,你想這尋常人家百姓可推的動嗎!哎!可憐那周老實以後怕是在地底也是安不了寧啊。”
“這周扒皮真是好神氣啊。我倒要看看那長的是否是三頭六臂。”聽聞一言,楊成風不由大怒。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如此無法無天的人在,而且還在自己治下的武威。
“愁空山!你給我去把那鳴冤鼓給我搬了,把鳴冤鼓放在這簡直是侮辱了它。”楊成風怒喝道,本想出來好好走走,卻不料遇上如此晦氣之事。
“是!”望着楊成風那燃燒熊熊烈火的眼神,愁空山也以知道他是動了真怒了。愁空山向着前方人用力一推,幾個人頓時被他推翻在地。一時間人影躁動,便欲上前要理,但是對望一後,卻是不敢上前了。一看那冰冷的面,衆人內心不由直打起寒蟬來,那是一種漠視人的生死的眼神,彷彿在一瞬間整個人似乎不再屬於自己。當真是怪異之極。
圍觀之人紛紛給他讓了路,得以讓他毫無阻礙的讓他到了鼓前。
那幾個衙役頓間有人走上鳴冤鼓前,忙上前攔住道;“喂!幹什麼。要鳴冤先交一百兩銀子!沒錢就給我滾開點。”
殺氣似乎更加濃烈了,愁空山的手無力的舉了起來,劃過了幾道殘影重重的打在了那兩衙役身上,那兩衙役本是上前討要前的,哪知對方一言不發便動了手,頓時被打了個正着。一時間兩道血光猛的從他二人胸口直射而出,噴了愁空山個滿頭。最後還是死不冥目的倒在了地上。鮮血順着愁空山的衣裳不斷的下淌着,重重的滴在地上。衆人早已看的呆了,個個楞在那裡做聲不得。實在想不通,僅憑一雙肉掌竟能讓人胸骨擊透,實在也太匪夷所思了。這已經完全脫離了他們的理解範疇。
看着愁空山動手殺手,楊成風面有不快道:“愁空山!爲什麼還不把鼓搬走,是不是要我親自來搬啊。”
愁空山見楊成風允怒,大喝一聲,便一把握住了那鳴冤鼓的架子。那架子本是牢牢的盯在那大理石地上的。愁空山猛一沉氣,將全身內力集中到了雙臂之上。那鼓架頓時一陣搖晃起來,愁空山大喝一聲,雙臂猛然一用力,股架竟被愁空山竟活生生的拉出土來。單見那雙手之上青經暴出,顯然是着架子當真是重的緊了。便在愁空山拔出鼓架的那一剎那,整個石地上發出了陣陣轟響,大理石地之上竟被愁空山拉出無數道縫隙來。愁空山環抱着鼓架,一步一步的直走下樓梯來。一時間衆人都被瞧的呆了。接二連三的遭受打擊,實在是讓人消化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