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車推進了城裡, 便停放在了倉庫門前的空地上。因爲糧倉的大門有兩把鎖,需要同時開啓才能打開大門,一把由糧草督運官拿着, 一把則是由寧遠城提督拿着。由於天色已晚, 那個寧遠城提督拿早已摟着自己的小嬌郎滾牀單去了, 糧草督運官也不敢前去打攪, 只得吩咐明早再入庫查收。
趁着天黑, 一排長帶着幾個人潛入糧庫附近觀察,伺機尋找動手的機會。不想那裡守衛森嚴,糧庫是用石塊砌成, 只有庫門是唯一的出路口,而那庫門又是厚重的鐵門, 沒有鑰匙不可能被打開, 所以想偷溜進去根本不可能。
月雨童問道:“沒有別的辦法可以進去了嗎?”
一排長說道:“那只有等明天早上糧食入庫時的混進去下手了。”
月雨童眉頭一皺, 說道:“白天?這個目標太大,得手後怕是難逃出城去!”
一排長望了月雨童一眼, 低聲道:“所以明天由我帶人去。現在世女,你就帶着凌校尉趁着夜色出城去。”
“不,明天我跟你去!“月雨童停頓了一下,對凌浩天說道:“天哥哥你帶幾個人在城門口接應,有什麼情況你趁機逃出去, 知道嗎?”
“好, 我帶人做接應。不過, 你們有什麼事的話, 我也不會逃走的。我已經報了仇, 死而無憾了。”
月雨童明白自己是不能勸凌浩天離開的,所以便莫聲答應了。此後, 幾個人一夜無眠,計劃討論了又討論,直到天亮。
天一亮,寧遠城提督和糧草督運官開啓了糧庫的大門。月雨童和一排長她們急忙每人扛了一袋糧食混了進去。這個糧庫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裡面堆滿了糧食,看來羅生國已經做好了要打持久戰的準備。
幾個人相互打了一個眼色,便潛入四周,拿出腰間的羊皮袋,澆上了石油。因爲是最後一批糧食入庫,糧草督運官陪着寧遠城提督仔細查驗着,突然瞥見她們的舉動,大聲叫到:“你們幹…….” 糧草督運官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偵查兵一飛鏢射干掉了。其她幾個人也很是默契的,同時出手把寧遠城提督和她的幾個親兵給解決了。
“快點澆上石油!”月雨童吩咐着衆人,心中一動又在那個寧遠城提督身上搜了起來,發現了一塊令牌和一塊羊皮地圖,揣入了懷裡。
“世女,全部澆上石油了!可以點火了!”一排長說道。
月雨童答應了一聲,看到火點着了,便帶着人撤了出去。由於糧庫的牆厚實,所以守在門口的幾個羅生兵根本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又因爲她們都穿着羅生兵的衣服,一路奔向城門也沒有人起疑阻止。而澆上石油的糧食很快燒着了,剛跑到半路,糧庫方向就冒起了濃煙,不一會兒便傳來了吵雜的喊叫聲。月雨童急忙招呼衆人加快速度跑向城門。
在城門接應的凌浩天等人早已在城門邊焦急的等着她們,見到她們便急切的問道:“童兒,沒事吧?”
“沒事,我們得手了!。”月雨童望着起濃煙的地方,有些興奮的說道。
“現在我們怎麼辦?城門被封鎖了,等一下說不定還要搜城。”凌浩天看到城門出又增加了守兵,城牆上也都是弓箭手,看樣子是想防止她們逃出去。
“世女,等一下我們姐妹幾個衝出去引開她們。世女,你和凌校尉趁亂出城!“
“我有辦法,到可以一試!”月雨童想了一下,附在那些人耳邊低語了幾句,又掏出那塊從寧遠城提督身上搜出的牌子遞給一排長。
“大家鎮定點,跟在我後面出城!記住,我們現在是羅生的兵!”一排長叮囑着手下一干人,指着身上的衣服說道。
隨後一排長帶着她們鎮定的走到城門口,“我們要出城追奸細,快點開城門!”一排長對着守城的領頭士兵喊道。
“不行,沒有提督的命令,我們不能開城門。”
一排長巴掌打了過去,然後掏出了那塊提督的牌子,在那個士兵面前晃了一下,“連老孃也不認識,還不快開城門!把奸細放跑了老孃砍了你!”
那個羅生兵被一排長打得一嘴的血對她怕的要死,又見到她有提督的令牌,不分真假急忙命令開城門放她們出城。
出了城後,一路狂奔到靈山腳下,找到了藏在那裡的馬匹,衆人才送了一口氣,想起了剛纔的一幕,哈哈大笑起來。
“世女,你這個辦法絕了!”
“哈哈,沒想到這個方法還真行!”
月雨童騎上馬說道:“好了,大家快點上馬,離開這裡吧,等一下追兵可能就要來了。”
一排長說道:“世女,爲了安全起見,我們從反方向跑,繞回去。”
月雨童說道:“這個主意不錯!”一夾馬肚就飛奔了起來。
一路上也沒遇到追兵,趕了半天的路,終於回到了營地。可還沒靠近營地,幾支箭便射了過來,還好幾個偵查兵身手敏捷躲開了。
“啊呀,我們還穿着羅生兵的衣服呢!”凌浩天突然反應過來。
“傳令兵快打旗語,別誤會傷了人!”月雨童急忙說道。
經過旗語一打,營地的人就停止了射箭,月雨童她們又脫身上的羅生兵衣服,這才上前進入軍營。還沒到門口,霍將軍等人就出來迎接了。
“怎麼纔回來?還穿成這樣?”霍將軍埋怨道,“信王擔心你們有事,去路上接你們去了,怎麼沒遇到?”
“沒有,我們是繞路回來的。”凌浩天回答到。
“師傅,我們把寧遠城的糧庫給燒了!”月雨童有些興奮的說道。
“啊,怎麼回事?”霍將軍急急的問道。
於是月雨童和凌浩天回營帳換好衣服後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起來,聽得衆人是又驚有喜。
“太好了!”霍將軍驚喜了一下,隨即又板起了臉,說道:“童兒,天兒,你們太莽撞了。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知道,不過我們把糧庫給燒了!師傅你別生氣了!”月雨童朝霍將軍撒着嬌,又慢慢的把懷裡的一張羊皮地圖掏了出來,“師傅,這個是什麼?”
霍將軍看見一張羊皮地圖,眼睛越睜越大,最後驚喜道:“這是寧遠城的兵力部署圖!童兒,你可立了大功了!”有了地圖的霍將軍高興極了,略微的斥責了她們幾句就轉身進入營帳,開始研究起地圖來了。
三皇女看到地圖也好奇的跟了進去。嚴舞雖然也想看,可是又不願意離開凌浩天,望了兩眼還是在凌浩天身邊陪着她們吃飯,關心的問東問西。而唐寧對那個地圖不感興趣,卻對火燒糧倉的事很感興趣,纏着月雨童問個沒完。
飯才吃了一半,信王得到消息氣勢洶洶的回來了,叫罵了一句:“小崽子!”就一把抓起月雨童夾在腋下朝自己的營帳走去。
“完了,完了,小童要捱打了!”嚴舞看到這個情景,搖着頭感慨道。
“怎麼會呢?小童可是燒了敵人的糧庫,立了大功,霍將軍都誇她了呢!”唐寧不同意。
“打賭嗎?要是我贏了,你的小白馬可就歸我了!”
“早就知道你惦記我的馬了。但是要是我贏了呢?”
“那我的虎皮就給你!”
“好,一言爲定!”
月雨童被信王怎麼夾在腋下感到很是丟人,掙扎着求饒道:“娘,別這樣,很丟人的!”
“小崽子,等一下還有更丟人的!”
信王幾步走到自己的營帳,在自己的牀榻前坐下,把月雨童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扒下了她的褲子,朝她的屁股上狠狠的打去。“啪“的一下,一個掌印就留在了月雨童粉嫩的屁股上。
而此時月雨童才知道更丟人的事是什麼了,頓時呼喊起來:“娘,你幹嘛打我?”
“小崽子,你記不記得我叫你天黑前回來?”信王說着,手卻不停的一下下打在月雨童的屁股上。
“可是我燒了羅生軍的糧庫!”
“你就是燒了羅生國的皇宮,我也要揍你!”
月雨童試着想掙扎,卻發現身體被信王牢牢的夾在腋下,不能動彈,任由信王的巴掌一下一下的落在的屁股上。漸漸的屁股已經掌印交錯,紅腫起來,而月雨童的呼喊早已變爲了哭腔,疼痛使她開始胡言亂語了,“你敢打我,我要告訴爹爹,讓他休了你,和你離婚!我爹爹不會饒了你的!”
“你還敢提你爹!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有什麼事,你爹會饒不了我!”信王又狠狠的打了幾下,“我也會饒不了我自己!”說道最後一句時,手突然停了下來,翻過月雨童的身體緊緊的摟在了懷裡,而月雨童則在信王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一天一夜的緊張疲勞和剛纔的哭泣,使月雨童耗費了所有的力氣,在信王的懷裡沉沉的睡去了。看着懷中睡熟的女兒,摸着被她打腫的屁股,信王感到第一次有了一種做母親的感覺。信王自我嘲笑了一下,幫女兒輕輕的拉上褲子,看着她在自己懷裡睡覺很是滿足。
此時,一個親兵進帳來報:“信王……”
還沒等親兵說完,信王就指着在自己懷裡睡着的女兒,輕聲道:“輕一點!”
那個親兵愣了一下,放輕聲量道:“信王,霍將軍請你過去商量軍情。”
“知道,我一會兒就去!”信王輕輕的把月雨童趴放在了牀榻上,爲她蓋上了被子,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