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一家歡喜一家憂。
如今馬家上下可謂是其樂融融了,畢竟從滅門之禍逃脫了出來。
可有的人卻不同了,比如王池的姐姐。
秦德龍落難後,從來沒想着過要帶她走,而當她發現秦德龍已經被就地正法面臨抄家的時候,想走也有些晚了……
咸陽城三裡外的一處小樹林內。
護龍衛面無表情的挖着大坑,黃震蹲在一旁看着月光賞月,王池姐姐則是在一旁不停朝着黃震懇求,表示自己知道很多秦德龍的事情,自己的地位有多麼的重要,不能這麼被殺掉。
中心思想就是求饒,表示自己很想活命,爲此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黃震有些惋惜的看向這女人,擺手制止了她的求饒:“姑娘,秦德龍穩佔上風的時候你可曾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是這個下場?你別求我,你求我沒用,秦德龍一派的人都要消失,不然此案怎麼了結?”
“你說你知道王巖志很多事,你有他貪污受賄的證據,這有什麼用?憑你一人之言能扳倒他嗎?聽我的,老實躺一會,折騰了這麼長時間還不夠累嗎?”
“我不想死,求求你,放了我,現在四下沒人,我願意服侍您。”這女人自認美貌過人,想要對着黃震色誘。
別說,此刻她受到驚嚇,容貌更勝從前了,給人一種更想要憐惜的勁頭。
黃震不慌不忙的抽出懸掛腰前的腰刀:“你不死,很多人都睡不着覺。”
“不要……別……別殺我……讓我做什麼我都願……”
“噗呲!”
黃震的手法很精妙,並不是砍頭,而是用刀鋒劃過了她的喉嚨處,也算是給她留了個全屍。
處理完了之後,黃震擦拭着腰刀,隨後衝着身旁的護龍衛:“埋好了,她身上的首飾就不要動了。”
“是,黃大人。”
“我去馬車上休息一會,有點累了。”
話說完,黃震緩步奔着馬車走去,身影略顯疲憊。
……
翌日,李肆接到了入宮覲見的旨意。
一路輕車熟路的入了咸陽宮,李肆換上那套太監衣服,跟着一名宣旨的太監前往祈年殿。
“李大人,你們護龍衛還差不差人啊?你看老奴我能不能給您當差去啊?”大家都是太監,宣旨太監也沒避諱,咧着一張開始掉牙的大嘴就套近乎。
李肆沒拿正眼瞧他。
當初護龍衛初創,宮裡的太監但凡有點勢力的誰願意過來?丟過來的全是小桂子那種無權無勢的小太監。
現在護龍衛如日中天了,知道來摘桃子了?
摘你姥姥!老實待着吧。
“公公您客氣了,別人想來護龍衛還可能,您可是大王面前的紅人啊,大王哪能讓您來護龍衛!”李肆皮笑肉不笑的敷衍了一句。
“呵呵呵,”宣旨太監笑的眼睛都成縫了,“這怎麼話兒說的,伺候大王那雖是本分,但我這把年紀了,總歸得爲以後幹不動的時候考慮考慮吧。”
言下之意,就是說自己這活兒沒油水,而護龍衛那邊油水大大的,想過去撈金。
李肆心裡越發不喜,反正是一句肯定的話也不說,硬生生敷衍了一路。
來到祈年殿,宣旨太監終於閉上了嘴,把他迎進了殿內。
殿內秦王政身着玄袍、高坐龍椅,君王之氣威臨天下!
“下臣李肆,參見大王!”李肆連忙行禮。
“李愛卿免禮,交代你的宮女被殺案是否有結果了?”秦王政直截了當的問道。
【我丟,這老小子怎麼知道我已經解決秦德龍的?】
【莫非在護龍衛裡還有他的眼線?還是那幫神秘的……】
李肆臉色一僵。
秦王政心裡得意。
小樣兒,真以爲做個護龍衛統領,朕就收拾不了你了?
你腚上幾根毛,朕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哼哼!
“陛下,宮女被殺案卻有進展,下臣通過三番四次的追查,終於發現了禁軍頭領秦德龍還有呂相府門客秦尚望與此事牽連頗深,因此……”
李肆將近日來發生的時候口述了一遍。
秦王政聽的入神,他之前雖然聽過隱龍衛的密報,但密報哪裡有這般詳實。
一聽到雙石鎮和馬家莊被秦德龍禍害的不輕,饒是秦王政早有準備也肝火大勝。
“真是反了!秦德龍此子居然惡劣至此,如此死了真是便宜他了,以朕之見,便是剮了他也不爲過!”秦王政冷哼一聲。
“陛下容稟,此事除了牽扯到秦德龍,還有大良造及……”李肆想了想,再度補充了一句。
結果,他話還沒說完,直接就被秦王政給打斷了。
“此事皆是秦德龍一人所爲,不要牽扯他人!”
此言一出,李肆頓時就愣住了。
【我艹,這老小子又做政治交換了吧!】
秦王政瞥了瞥李肆,沒吭聲。
哼,你知道就好,老老實實給朕辦事,別多問。
多問一句,呂不韋的怒火就讓你個小身板自己扛!
“李愛卿,宮女被殺案既然查完了,那就結案吧,朕創立護龍衛總不能一直在一件案子上打轉。”
秦王政心狠似鐵,直接就斷了李肆的念想,讓他直接結案。
縱然心裡再不願意,李肆也值得答應了下來。
“對了,你之前不是說春風拂檻樓的花魁帶進宮中?現在人在何處?”秦王政貌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李肆一愣。
【我丟,合着你這老小子是想花魁了?】
秦王政臉色一黑。
什麼叫想花魁了?
皇帝要個女人,那能叫想花魁麼?
你這叛逆,朕記下了,看以後怎麼收拾你!
“陛下,前幾日下臣已經將此女帶入咸陽宮安置,此時應當在浣衣局做事。”李肆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這可不是我故意的啊,原本這女的就對你老小子不懷好意,我故意安排她去了浣衣局,沒想到你還不依不饒了,莫非嬴政其實是色中餓鬼?】
秦王政臉色一下子全黑了。
呸,你李肆纔是色中餓鬼呢!
你當朕不知道你去偷看鄭妃沐浴?
要不是知道那花魁不懷好意,想挖出其幕後之人,朕又何必以身涉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