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互露心聲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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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叫你來的原因嗎?”

沙雪徑自帶楚天來到了她的閨房,進屋之後,她便又盯着楚天問了一句。

楚天癟嘴,並不回答,而是花癡道:“雪兒姐姐好美呀,要是我能娶到你這麼漂亮的媳婦兒可多好呢。”

“我看你再貧嘴,我問你,鬼井之中,你到底看到了什麼,你又得到了什麼?”白而嫩的手在楚天腦門上輕輕一拍,沙雪便又直入主題。訓完了楚天,她又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她很疑惑,楚天是她帶去鬼井的,原本只是想試探他,可沒想到,這小子竟在其中逆天的提升了這麼高的修爲。並且憑着女人的直覺,沙雪很肯定的知道,那土麒麟的消失定也和他楚天有脫不了的關係。

“我愛你。”沙雪追問,可楚天卻是瞪着大眼睛,這樣說了一句。

“噗!”

儘管沙雪已經足夠嚴肅認真了,可她還是被楚天逗的噴了一口茶水。在楚天一句我愛你之後,她那絕美的臉上再次佈滿了複雜之色,在這個大男孩面前,她生氣不是,不生氣也不是,倒是難辦了。

“我真是拿你沒辦法了。”沙雪無奈了,她知道楚天這是在戒備自己,不過她沒有指責,稍微猶豫,她又道:“你和我來吧,我給你看樣東西去。”

這次,楚天倒是沒再調皮了,而是認真的跟在沙雪身後,往內屋而去,他也很好奇沙雪要給他看什麼。

帶楚天來到了臥室,也在楚天驚奇的眼神打量之中,沙雪小心的打開了屋中一道暗門,隨後從其內取出了一個黑玉匣子打開,又拿出一本滄桑老書來,認真的遞給楚天。

這書已經很舊了,那紙張也因爲年限的長久而變得滄桑,讓人不忍翻閱。可是,也就是這樣一本書,卻讓楚天眼前一亮。抱着古書,他的神態瞬間變得激動,手臂也不由的微微顫抖起來。

“你竟然認識這書?”

沙雪驚訝,這本書的來頭她是知道的,她沒有給任何人看過,她自己更是一直在研究。可卻想不到,楚天竟會識得此書。

收撿了驚訝,楚天又連忙轉頭向沙雪,認真道:“雪兒姐姐,多少錢賣給我?”

“不賣。”

瞪着楚天的眼睛,沙雪美眸輕眨,當然否決。而稍微猶豫,她又道:“不過你若是把我想知道的東西告訴我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把它借你一段時間。”

楚天猶豫,他半晌也沒有說話。手中的書對他確實意義非凡,雖然是第一次見,可這書上的文字他竟然認識。《鬼卷》,書本陳舊封面上,詭異的文字記錄的竟是《鬼卷》二字。

既然是鬼卷,那肯定就是楚天一直想要知道的大千鬼族的典籍了,雖然沒有仔細的查看宗捲上的記載,可他卻很清楚,這本宗卷能給他的好處,定然是極大的。

可是,即便再動心,他也不敢忘記,這書是沙雪的。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對方的再一次試探,如果是試探,那他又該如何化解。

“你想知道我什麼?”猶豫再三,楚天終於開口了。沙雪要打探自己,那自己也可以反過來打探她。

“我想知道你的修爲是怎麼提升的,那土麒麟又去哪了,還有,這本老書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爲什麼會認識它?”沙雪連問,她眼睛始終瞪着楚天,不容欺騙。

聽着對方的問題,楚天終於嘆了口氣。從這些問題上,顯然沙雪並不是刻意的要探查自己底細,而只是單純的好奇。不過這卻也讓楚天難辦,因爲這不管是哪一條,只要回答了,那都將直指自己的底細。

若是他曝光了自己身上鬼脈的消息,暴露了自己是那個家族要追殺的人的話,那他的家仇將永遠被封印,他的家族將永遠含冤。

“我有很強大的仇敵,並且他們也在滿大陸的找我,我們都惹不起。”楚天回答了,他的話異常沉重,這是他第一次對人說自己的事。

很多事情,在心中藏久了,人會被憋壞的,況且他還只是個孩子,所以他也很需要一個傾聽者,一個分享者。

而這句話,卻讓沙雪一驚。絕美的眸子猛的一顫,不待楚天再說,她又連忙拉着楚天,再進入了一間內室。

也不待楚天說話,她又凝重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有多大的秘密,但若是你願意聽,並且相信我的話,那我就先給你說說我的故事吧!”

楚天原本沉重的情緒,在聽到沙雪的話後便又稍微轉暖。從沙雪的舉動和反應上,他感受到了一種濃烈的關切和理解,那是無法僞裝的。看來,他相信對了人。

“我本不叫沙雪,沙夜也不是我爹。我是在九年前連着我母親一起被人搶來的,他們殺了我爹和全部族人。”沙雪的聲音很輕,可是她的情緒卻很激動,這種感覺,恐怕也唯有家族同樣被滅的楚天能夠體會。

楚天輕輕上前來,就用自己的手挽住對方手指,以期給對方最大的安慰。他想不到沙雪竟有這麼沉重的故事,而沙宗竟然毒惡至此。

“他們凌辱了我母親,害她跳了山崖。而我,卻一直要裝作不知道那些事情,認賊作父了九年……。”沙雪輕聲抽泣,溫柔的臉靠在楚天還算結實的胸膛上,淚水終於泉水一般的流出。

話雖簡單,但很難想象,這個丫頭揹負着那麼大的怨恨,在敵人的身邊生活,可想而知她的不易。

手指輕撫着沙雪的白髮,楚天的神色也是異常的凝重,他緩緩道:“雪兒姐姐,我相信你,我可以幫你報仇,但是你也得幫我保守一個秘密。”

沙雪擡頭,看着楚天稚嫩卻堅毅的臉和眼神。這種眼神是無法僞造的,她看的清楚,所以她點了頭。因爲她相信了楚天,相信了這個比自己還要小上數歲的男子漢可以幫助自己,並且,她也迫切的想要知道對方的故事。

憑着直覺,她知道,楚天的故事定然更爲傷感,也更爲驚心動魄。

“你知道武元大陸上最強大的家族是哪個家族嗎?”楚天蹲下了身來,但手依舊挽着沙雪,他的故事,太多太長了,他不知道要從什麼地方去提,所以他打算先提一下那個家族。

楚天很想知道那個家族現在的狀況,是比數年前的楚家更強了,還是更弱了。

“當然是皇族武家了。”沙雪疑惑。她不懂楚天爲何要提這個家族,要知道,不管是玉竹原還是幽冥山,都是地居偏遠,而皇族卻是在大陸中間最爲富饒之地,強者薈萃。而難道說,楚天的身份會和這個家族有關嗎?

“對,是武家,但是六年前呢?”楚天再次發問,不過他的表情卻異常冷冽,這種冷,甚至於讓被他牽着手的沙雪都是有些不能適應。

聽得問話,沙雪美眸微凝,但同時她又道:“我記得之前大陸的皇族姓,楚……,嘶!難道你……?”

當說到楚字的時候,似是想到了什麼,沙雪的眼瞳瞬間瞪到了最大,她原本被楚天抓着的手也是連忙鬆開,再次怪物一般的上下打量楚天起來。

“怎麼,你可是怕了?“見得沙雪的失態,楚天卻是冷笑,眼神複雜的看着沙雪,他接着道:”不錯,我姓楚,是武族楚家的唯一遺子,我叫楚天帆,我爺爺叫楚皇城,我爹叫楚天寒。而武家,只是我楚家的臣。”

楚天很激動,他的話嚇着沙雪了。沙雪也激動了起來,看着楚天的眼神也有些躲避了。

儘管楚天已是落魄王族,但他身上的貴族氣質卻永遠存在,那是任何磨礪都無法改變的。

“你就不怕我把這些事說出去嗎?”驚恐之餘,沙雪又疑問了一句。雖說是她主動打聽楚天底細的,可是不管怎麼說,這樣的事是絕對不能對人說的,可楚天卻毫不保留的告訴了她。

“我既然和你說了,那就不怕你去說。不過在你向別人說起之前,我會先殺了你。”楚天的眼中瞬間出現了一抹厲色,那是他骨子裡本能的殺戮之氣。沒有人能夠阻攔他的崛起,即便要殺再多的人,他也不會放棄。

“不要……。”楚天的話,刺激到了沙雪,她站起身來,玉指掩住了楚天嘴脣,又激動道:“我知道你相信我的,你放心,我會永遠替你守護這個秘密,並且如果可以,我也要和你一道再造江山,戮殺仇人。”

當說起要支持楚天的時候,沙雪眼中,竟然難得的充斥了點點野心。她知道,楚天定然會去報仇,而她也莫名的想要追隨。有些人,即便你只和之見過一面,甚至只是聞名,便足夠託付終身,而楚天,顯然就是這樣的人。

楚天沒有再說話,而是淡定的低下頭來,翻開了手中鬼卷。而在他的身前,沙雪卻是依舊激動,稍微猶豫,她又咬着白脣,問楚天道:“那你說過的喜歡我,可是真的?”

“嘶!”

楚天剛剛翻開書頁,還未來得及查看上面的文字,便又被沙雪的話所震驚。

他只是一個十四歲大的孩子,雖然知道一些男女之事,可他卻哪裡懂得什麼愛恨糾纏,所以他無法回答沙雪的問題。

“如果我說是假的呢?”儘管沙雪很美,讓人不能拒絕的美,但是男女之事,他卻從來沒有考慮過。就好像葉靈兒一直對他照顧有加,可他卻一直都只把其當做妹妹看待一般。

“便是假的,我也想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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