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不要壓抑自己的感情。”楚遠舟伸手拍了拍楚易的肩膀道:“對我而言,你們兩人都對我很重要,三個月後,由她自己選擇。”
楚易將頭扭至一側道:“你這樣做,又將置我於何地?”
楚遠舟淡淡地道:“事情就這麼定下來吧!”
楚易定定地看着楚遠舟,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道:“機會面前,人人平等,其實我還佔了天時地利之優勢,往後要如何贏得美人心,就看你的了。”
雲淺若是聽到他將人人平等這樣的詞語用在這個地方,她怕是得哭死。
楚易輕輕嘆了一口氣,卻沒有再說話。
楚遠舟離開翰林院時,他的眼睛滿是幽深,嘴角邊有了一抹略顯得意地笑容,楚易的性子他是知曉的,外冷內熱,他對雲淺絕對是有些其它的心思,若不將事情全部挑明,只怕日後必成隱患,而將事情挑得如此之明,楚易反倒會斷了那分心思。
情絲從來都是天底下最難掌控的東西,楚遠舟卻覺得了這也得看是對誰而言。
而這種兩男爭一女的戲碼,他對自己還是很有把握。
相對於楚遠舟的從容,楚易卻不自覺地嘆了一口氣,楚遠舟瞭解他,他也瞭解楚遠舟,楚遠舟看似天底下最多情的男子,其實卻是世上最爲癡情之人。
早前因爲雪山聖女的事情,楚遠舟的痛苦他是全看在眼裡,而楚遠舟對雲淺的感情,他這個旁觀者自也能看得清楚,只怕比當年對雪山聖女還要深。
別看楚遠舟此時在他的面前說得那麼的無所謂,其實在楚遠舟的心裡,怕是早已把雲淺當做最爲重要的人,他又豈能再橫插一腳?
楚易輕輕搖了搖頭,然後自嘲的笑了笑,他將玉佩拿在手裡,眸光卻深了些。
楚遠舟吹着口哨回到王府時,雲淺正在看醫書,他走到她的身邊坐下,卻沒有說話,雲淺擡眸看了他一眼道:“遠舟今日可有開心的事情?”
“回來看見你,我就很開心。”楚遠舟笑眯眯地道。
雲淺的眉毛掀了掀道:“去去去,別打擾我看書!”
楚遠舟笑了笑,坐在一旁不動,只是睜着一雙眼睛看着她。
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微皺着眉頭道:“這般看着我做什麼?”
楚遠舟單手託着下巴道:“覺得你很好看,百看不厭。”他的眸子很亮,如同天邊的星子,話說得無比的認真。
雲淺對他這種說詞有些無語,卻緩緩地道:“哦,比起母妃來,我們兩人誰更好看?”
“你和母妃是我這一生最重要的兩個女人。”楚遠舟答得無比的自然:“所以在我的心裡,你們兩人都很好看。”
他答完之後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忙又問道:“怎麼把我母妃也扯進來呢?淺淺,這可不像你平時的處事風格啊!”
雲淺看着他一本正經地道:“我說這些話只是想要告訴你,做爲男人,你真有點失敗,連你最爲重要的女人都保護不了。”